此章作廢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果然,每逢到了清明節(jié),這雨水就格外的多,亦或許這些雨是他人曾經(jīng)為某事傷心過度而留下的淚。
今日早晨時分,徐玲玲便露出一副有口難開的模樣看向江凌睿,無論江凌睿走到哪,她的眼睛就跟到哪。
過了一會兒,江凌睿注意到徐玲玲目光直直定格在自己身上,回眸對上她投來的視線頓了幾秒,邁步來到她身旁問道:“怎么了?”
徐玲玲沒有接話,看他的眼神中充滿心事。
待她沉默了片刻,啟齒說道:“我想去看看周婉妍,還有周婉情的母親,任賢美。”
徐玲玲此話一出,江凌睿蹙眉陷入了沉思。
“你知道路嗎?”
徐玲玲搖頭。
江凌睿見狀無奈一笑,起手揉了番徐玲玲的發(fā)梢。
“那還愣著做什么,快起床去洗漱,待會兒我?guī)氵^去。”
聽了江凌睿這番溫柔話,徐玲玲立馬嘴角揚笑狂點頭,猛然掀起被褥沖進了洗漱間。
墓園
徐玲玲手捧著兩束白菊花站在墓園大門前,先垂眸神情復(fù)雜看了眼手中的白菊花,再扭頭與江凌睿對視了一眼。
“走吧。”說著,江凌睿面色柔和來到徐玲玲身旁,將溫暖的大掌摟放在她肩膀處,陪她一起雙雙進入了這座墓園。
繞了好大一圈,就在要到達周婉妍墓碑位時,站在周婉妍墓碑前的一個女人瞬間吸引了徐玲玲的所有目光。
徐玲玲加快腳步走上前來,側(cè)頭看了下周婉妍墓碑前放有的一束白菊花。
“我以為你不會來看她呢。”
徐玲玲閉唇沉默。
幾分鐘過去,徐玲玲扭頭見那女人準備要離開了,馬上出聲叫住了她。
“琳安”
高琳安聽見徐玲玲喚名的叫喊,遲鈍幾秒才停下要離去的腳步,三秒左右后才回身看向徐玲玲。
“你要去哪?”
高琳安低眸緘默一陣,“去看看我父母,另外再去看一位特別的朋友。”
“你一個人?”
高琳安點頭,“如今的我,好像也找不到人陪我去了吧。”
“如果你不建議,我可以陪你去!”
徐玲玲此話一出,高琳安立即將目光投向站在她身后的江凌睿身上,幾秒過后淺笑回道:“還是不用了,看你抱了兩束花,你應(yīng)該還要去另外一個人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還有一束是任賢美的,對嗎?”
徐玲玲眨動著眼眸呆了會兒,“是!之前你不是跟周婉情的關(guān)系如同親姐妹般嘛,現(xiàn)在的我是代表她本人去看望,你也可以跟我一同去看看。”
“不用了,她估計還在恨我,我也沒臉面去見她的生母。”
“我希望你陪我去!”
徐玲玲此言一出,高琳安愣住了,抬眸朝江凌睿那方看了眼,苦笑般勾起嘴角,“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每次都要我強行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
“理由很簡單,我也想讓周婉情能早點原諒你,即便你之前對她做了很過分的事情,我也相信你們最后會和好的!”
“這件事我從始至終都不敢去想象,為何你卻這么堅定我跟她會和好?”高琳安說到這,目光又朝江凌睿那方瞄了眼,似乎是在觀察他的面部表情波動。
“其實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的吧。”
高琳安低頭淺笑一下,“行,我說不過你,我陪你去!”
徐玲玲將手中其中一束白菊花放在周婉妍墓碑板上,神色黯然,眨眼間目光依然久久無法從墓碑上的一張遺像上移開。
“看著這張灰色相片,我總感覺那件事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令人見后感到驚悚甚至頭皮發(fā)麻的血腥畫面,還在我腦海里揮之不去。就在幾天前,我送已經(jīng)陷入昏迷風(fēng)孔湯殷去醫(yī)院做急診,在送他進手術(shù)室之前,我從他口中聽到了周婉妍的名字,那時他吐字很清晰。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我懷疑孔湯殷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只是從未正面跟我挑明過。”
在徐玲玲說話期間,高琳安時不時將目光投向江凌睿,而江凌睿在聽了徐玲玲這番話語后,狹長的眼眸直直盯看著徐玲玲側(cè)臉,他那一如既然的冷漠臉瞬間秒變嚴謹起來,平坦的眉心頓時皺成川字。
“凌睿”
徐玲玲側(cè)頭輕喚他一聲,他見狀立馬收起嚴謹?shù)哪樕Р絹淼叫炝崃嵘砼浴?br/>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玲玲看著他那深邃如深淵般的眼睛搖頭,“幫我查下伊允熙這個人,可以嗎?”
“伊允熙?你想查什么?”
“他與周婉妍和孔湯殷的關(guān)系!”
“伊允熙的妹妹如今是孔湯殷的未婚妻,他們之間能有什么關(guān)系。”
徐玲玲閉唇沉思了一陣,“伊允熙手中好像有孔湯殷的什么把柄。我好幾次跟著孔湯殷外出去見伊允熙,每次途中孔湯殷就要暴走怒懟時,伊允熙就會說一些我完全聽不明白的話,而孔湯殷聽了后的第一反應(yīng)立馬停止了任何要爆發(fā)的舉動,我覺得他們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不像是哥們朋友或者妹夫,而是像狼與羔羊。”
“好,這件事我會幫你去調(diào)查的。”
分割線…
在開車去任賢美墳?zāi)沟穆吠旧希炝崃嵋恢迸し胖^眼前放空視野看向車窗外。
坐在后座上的高琳安,在這安靜的氣氛下時不時嘆口沉氣,目光依然時不時朝江凌睿身上看去,每看一眼眉頭處便會多出一些皺痕。
到了任賢美墓碑前,徐玲玲彎腰將手中的白菊花放在墓碑板上,算是對逝去的人表示尊重鞠了個躬。
徐玲玲這邊看望結(jié)束后,接下來便是陪著高琳安去見她的父母以及那位特別朋友。
“不用換地方了,我父母的墓碑也在這里!”
徐玲玲回頭神情微疑看了高琳安一眼,見她都這么說了,也就終止前行離開的腳步。
短短十分鐘的路程,最終在一座雙人墳前停止了。
徐玲玲率先抬眸大致看了眼墓碑上刻有的字,在去看字上方的一張黑白遺照。
“這是雙人墳,為何這相片上是三人?中間這個女孩我看著有些眼熟啊。”
徐玲玲扭頭目光帶疑看向高琳安,高琳安接到徐玲玲投來的疑惑目光后,揚起唇角暖暖一笑。
“中間這女孩是我妹妹,在她臨死的那天,你們見過,也是你告訴我這件事情的。”
“那這照片…”
“找人幫忙批的,看起來是不是很像一張完整的圖片。”
徐玲玲在高琳安回話之際,恰好看見了高琳安眼睛里閃爍著的滿足與不舍。
“他們在另外一個世界一定會過得很幸福的,你也不要太難過。”徐玲玲伸出手表示關(guān)心捏緊了下高琳安的手心,眼神極其溫柔體貼。
高琳安深吸一口氣,點頭苦笑回應(yīng)。
離開這座墓園,下一個目的地,是在郊區(qū)邊上,江凌睿作為司機足足是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剛下了車,頭頂上方便傳來陣陣烏鴉叫鳴聲,四周荒蕪一人,靜謐慌心的厲害。
這時江凌睿察覺到徐玲玲的一絲不安,立馬來到她身旁牽起她的小手,從眼神的形式讓她安心。
跟著高琳安前行一段路程,他們?nèi)朔路鹗亲叩搅诉@片茂密樹林的中心處,四周依舊靜悄悄,凡是一有什么動靜,他們都能立即知道。
“到了!”
隨著高琳安一聲話下,徐玲玲微微探頭朝高琳安面前的一座石碑看了去,自然松開了江凌睿的大掌與高琳安并肩同站。
“這就是你方才所說的,特別的朋友?看起來很年輕啊。”
高琳安嗯聲點頭,“他是我之前仇人的兒子,死的時候他20歲還未到!”
“20歲未到?”
徐玲玲震驚住了,不可思議看向這座已經(jīng)爬有少許青苔的石碑。
“這個特別,是指那方特別?”
高琳安深呼一口氣,眨動著眼眸望向頭頂上方的茂密樹枝,“他是救我而死的!”
徐玲玲聽后頓時沉默不接話了。
“那個時候,我一心想逃離那令人惡心憎恨的地方,可我每次出逃都是以失敗而告終,直到有一次我無意間躲進了他的房間,他出手救了我,接下來的日子我仍堅持計劃著要怎么去逃離這里,而他之后也多次出手相助。”
說到這,高琳安的面部神情開始微微發(fā)生變化,似乎是在惋惜也像是再說不值得。
停了幾秒過后,她繼續(xù)說道:“可惜這不是在演電視劇,這種好事不可能一直重復(fù)上演,而且都是平安度過。那一天夜晚,我再次執(zhí)行逃跑計劃,這次那人沒心情陪我玩了,抓著我便是一陣猛打,他在知道這件事后鞋都來不及穿就跑來救我,見我那時如此狼狽,就直接與他父親爭吵了起來,也就是那天晚上我成功逃走了,而他為了救我,硬是用身體替我擋下了那枚致命子彈。”
高琳安說完這番話,徐玲玲側(cè)臉看向了這座屹立不倒的石碑,邁步上前,彎腰伸出手擦了下沾有泥土的遺照。
看清楚這張遺照上的人物后,徐玲玲半瞇起眼盯量了這張遺照片刻,莫名感覺這遺照上的男孩他生前一定很愛笑。
剛離開郊區(qū)墓園,天色就已經(jīng)漸漸暗沉了下來,總感覺他們一天什么事也沒做,今天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