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岑少卿就是岑五爺,悔得連腸子都青了!
幸好后面有一輛警車,穆有容才不至于狼狽的跌倒在地上。
這個死老太婆怎么可能是岑五爺?shù)哪棠棠兀?br/>
岑家不是已經(jīng)破產(chǎn)了嗎?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是在做夢吧?
對肯定是在做夢!
穆有容不愿意相信眼前這一幕,可眼前這一幕卻又是真真切切在發(fā)生的。
岑少卿扶著岑老太太的胳膊往門外走。
岑老太太嫌棄的甩開岑少卿的手,“我又不是老得走不動路了!不用扶!”
她才不老!
她年輕著呢!
岑少卿只好作罷,捏著佛珠跟在岑老太太身旁。
穆有容癱軟在警車上,渾身都在發(fā)抖,臉上半點(diǎn)血色都沒有。
岑老太太故意朝穆有容的方向看過來,嘴角扯起一絲笑容。
不用想也知道穆有容肯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能不后悔嗎?
她就喜歡看穆有容后悔的樣子。
穆有容有多后悔,她就有多開心!
岑老太太甚至想買串鞭炮慶祝下。
這一刻,穆有容才明白過來。
岑家沒有破產(chǎn)。
一切都是假的。
這些不過是岑家故意制造出來試探她的!
岑五爺就是岑家老五!
他們是未婚夫妻!
想到之前的種種,穆有容的臉色越來越白,連嘴唇都半點(diǎn)血色也無,比小死了一回還要難受。
她到底干了什么蠢事!
她居然一手?jǐn)嗨土怂歪鍫數(shù)幕榧s!
如果她沒有提出退婚的話,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岑家的少夫人了!
早知道岑老太太就是岑少卿的奶奶的話,她肯定會拿岑老太太當(dāng)祖宗供著!
此時,穆有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以前的自己。
不行!
岑五爺是她的未婚夫。
岑五爺是她的!
誰都不能搶走他!
想到這里,穆有容立即追了過去,拉住岑老太太的胳膊,哭著道:“奶奶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有眼無珠,我不是故意的!請您原諒我!您原諒我好不好!我以后會好好孝敬您的!”
岑老太太沒想到穆有容會這么厚顏無恥,先是愣了下,而后狠狠甩開穆有容的手,“誰是你奶奶?!不要臉!”
穆有容被甩在地上,又爬過去拽住岑少卿的衣擺。
岑少卿早就料到她有這個動作,往后走了幾步,讓穆有容撲了空。
“五爺!”穆有容就這么的趴在地上,抬頭看著岑少卿,“五爺!我是你未婚妻啊!你不能不要我!我們兩家的婚約是早就定好的!您不能出爾反爾!”
是了!
婚約是兩家的長輩早就訂好的。
不管怎么樣,岑少卿都不能拋棄她!
她必須要捍衛(wèi)住自己的婚姻。
岑少卿微微蹙眉。
他這一生閱人無數(shù),像穆有容這么不講究的,還是第一次見。
岑老太太都被穆有容的無恥驚呆了,站在岑少卿面前,指著穆有容破口大罵:
“渣女!白蓮花!你咋這么不要臉呢?居然還好意思說你是我們少卿的未婚妻!啊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就你這種貨色,你也配得上我們少卿?你當(dāng)初狗眼看人低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今天呢?現(xiàn)在想起來了?晚了!”
穆有容痛哭流涕地看著岑老太太,“奶奶,以前都是我不好,求您原諒我!我沒有要退婚的!這、這都是我父母的意思!是他們嫌貧愛富,是他們!都是他們的錯!跟我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對!
都是他們!
都怪穆大兵和沈蓉!
是他們先瞧不起岑家的。
兩個蠢貨!
那就是兩個蠢貨!
如果不是他們堅(jiān)持要退婚的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岑家的少夫人了!
岑老太太都無語了,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語言能來形容穆有容了。
“少卿,我們走!別理這種惡心的人!”
岑少卿微微頷首,跟上岑老太太的腳步。
穆有容立即追了上去,“不!奶奶,你們不能走!您就原諒我吧!”
可是,岑老太太根本沒給她這個機(jī)會。
啪——
直接關(guān)上車門。
司機(jī)發(fā)動引擎。
留給穆有容的只有滿地灰塵。
“啊!”
穆有容絕望的失聲痛哭!
......
車上。
岑老太太有些不放心地看向岑少卿,“臭小子我可告訴你!千萬不要被穆有容那個渣女給騙了!孫媳婦兒我只認(rèn)葉子!”
現(xiàn)在有些渣女的手段都可高了。
岑老太太擔(dān)心岑少卿被穆有容騙。
其實(sh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yàn)獒咸罱戳艘徊垦郧樾≌f。
小說里,男主被渣女配騙的可慘了!
在渣女配的陷害下,男主對女主誤會重重,挖心又挖腎!
把女主虐的不行!
讓人最氣憤的是,女主最后居然原諒了男主。
跟沙雕一樣。
岑老太太看得牙根癢癢,恨不得穿到書里,一拳把女主打醒!在一腳把男主的頭踢歪!
畢竟穆有容就是一小白蓮。
謊話張嘴就來。
為了嫁到岑家來,居然連親生父母都可以誣蔑。
所以岑老太太擔(dān)心!
萬一岑少卿跟黎千東一樣,眼睛瞎了,被穆有容忽悠了怎么辦?
岑老太太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思及此,岑老太太兇巴巴的看向岑少卿,“你要是敢對葉子有什么誤會,欺負(fù)葉子的話,我就打爆你的狗頭!踢斷你的狗腿!從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大孫子!咱們倆恩斷義絕!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岑少卿:“......”呵,親孫子?
“你聽到了沒有?”岑老太太狠狠地拍了下岑少卿。
岑少卿捻了下佛珠,“聽到了。”
岑老太太一愣,眼底滿是驚喜。
她剛剛聽到了什么?
臥槽!
喜大普奔!
岑少卿這次居然沒有強(qiáng)調(diào)他是不婚主義!
這說明,岑少卿是真的愛上葉灼了。
岑老太太高興得不行。
當(dāng)然。
這樣的喜悅之情是不能表達(dá)出來的,岑老太太只能捂嘴偷笑。
萬一把她孫媳婦兒笑掉了怎么辦?
就在這時,岑老太太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轉(zhuǎn)頭看向岑少卿,接著道:“對了!黎家那小子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食屎了?你知道他今天在我面前說什么了嗎?”
岑少卿微微蹙眉,“他怎么了?”
岑老太太立即把黎千東上門找事的事情跟岑少卿說了。
聽到黎千東居然在岑老太太面前嚼葉灼的舌根子的時候,岑少卿的眼底閃過一道陰霾。
岑老太太接著道:“這事兒你一定要給葉子討個公道!咱們?nèi)~子那么好,憑啥就讓那個龜孫玩意給誣蔑了!”
岑少卿手里捏著佛珠,“這事兒我心里有數(shù)。”
岑老太太點(diǎn)點(diǎn)頭,“你有數(shù)就好。”
在警局折騰那么長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午了十點(diǎn)多了,所以岑老太太也就沒有去葉家了。
于此同時。
穆有容神色恍惚地來到穆家別墅。
看到別墅上貼著的法院封條,才反應(yīng)過來,這里已經(jīng)不是她家了。
她現(xiàn)在不但丟了婚約,還失去了穆家大小姐的身份。
她本該是遨游九天的鳳凰!
葉灼!
都是葉灼!
如果不是葉灼的話,她不會變成這樣!
她恨葉灼!
很快,穆有容就來到現(xiàn)在租住的地方。
這里的環(huán)境非常差。
跟葉舒以前住的那個地下室沒什么區(qū)別。
穆有容深吸一口氣,推開房門進(jìn)去。
沈蓉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jī),連穆有容回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空氣中不斷的傳來‘一餅’‘東風(fēng)’這樣詞匯。
穆有容閉了閉眼睛,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怒火。
打牌!打牌!就知道打牌!
現(xiàn)在都六點(diǎn)半了,還沒有做飯,沈蓉真當(dāng)自己還是貴太太嗎?
如果不是沈蓉的話,她也不會跟岑家解除婚約!
都怪她!
穆有容越想越氣,將手機(jī)‘啪’的一下扔在茶幾上。
沈蓉這才反應(yīng)過來,抬頭看向穆有容,“有容回來了!快做飯去,我都快餓死了!那個煤氣跟咱家的不一樣,我不會燒!”
沈蓉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富太太,也養(yǎng)尊處優(yōu)了二十年,突然搬到貧民窟,她是各種不適應(yīng)。
做飯?
她居然還有臉讓自己做飯。
穆有容心底的怒火在這一瞬間被點(diǎn)燃,直接奪過沈蓉的手機(jī),“別玩了!”
“有容你干嘛呢!”沈蓉憤怒地站起來,“我馬上都要贏了!”
穆有容怒聲道:“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有心思打牌?你除了會打牌還會干什么?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這樣的母親有還不如沒有!
沈蓉都懵了。
這是穆有容第一次這樣跟她說話。
這是中邪了嗎?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沈蓉根本不相信這人是她女兒。
“有、有容你怎么了?”
穆有容直接吼了出來,“你還有臉問我怎么了!我告訴你!岑家根本就沒有破產(chǎn)!岑少卿就是岑五爺!都怪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現(xiàn)在就是岑家的少夫人!”
沈蓉直接就愣住了。
她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岑家沒破產(chǎn)!
而且,岑少卿就是岑五爺!
這件事怎么聽著這么玄乎?
“有容,你搞錯了吧?”沈蓉吞了口口水。
“我親眼看見的!岑家破產(chǎn)就是個幌子而已!他就是想試探下你們!沒想到你們居然從門縫里看人!誰讓你們退婚的!”
當(dāng)初沈蓉和穆大兵不但堅(jiān)持退婚,還拿出20萬塊錢來羞辱岑家!
如果沈蓉和穆大兵不做這些缺德事的話,岑老太太肯定不會對她有那么深的誤會!
都怪他們!
穆有容越想越生氣,渾身都在顫抖。
要是曾經(jīng)沒擁有過也就算了,可她明明就擁有過!
是她身邊的人,一手毀掉了她的大好前程!
這種感覺,就像明明你中了100個億的彩票,卻不小心弄丟了彩票的感覺是一樣的。
難受。
是在是太難受了!
聞言,沈蓉的臉上說不出個什么神色。
她做夢也沒想到岑家的破產(chǎn)是假的,更沒想到,岑家會來試探這么一出。
真是太陰險(xiǎn)了!
早知道岑家只是在試探他們的話,當(dāng)初她說什么也不會退婚的。
后悔嗎?
當(dāng)然后悔!
可現(xiàn)在后悔還有用嗎?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覆水難收。
沈蓉抬頭看向穆有容,語調(diào)艱難的開口,“有容,媽知道你心里難受,媽現(xiàn)在心里也非常不好受!可當(dāng)初你和岑家退婚,也不能全怪我和你爸啊!如果你堅(jiān)持不退婚,我和你爸能強(qiáng)摁著你的頭退婚嗎?”
說到底,這件事穆有容也有責(zé)任。
當(dāng)初還是穆有容先嫌棄岑家是個破落戶的。
穆有容一聽這話就更難受了,感覺都要呼吸不過來了,怒不可遏,“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要退婚的嗎?明明是你們!是你們逼我退婚的!如果不是你們逼我的話,我現(xiàn)在早就是岑家少夫人了!”
她從來都沒有嫌貧愛富過!
不是她的錯!
這根本不是她的錯!
這都是他們的錯!
“你這孩子在說什么呢?”沈蓉皺著眉,“我承認(rèn),退婚這件事我和你爸有責(zé)任!可最大的責(zé)任難道不是你嗎?當(dāng)初的退婚還是你主動提出來的!我嫌貧愛富我承認(rèn)!難道你就不嫌貧愛富嗎?你是我女兒,我和你爸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一個家道中落的破落戶!這件事我和你爸只能算次要責(zé)任!而你要負(fù)全責(zé)!你現(xiàn)在怎么能把責(zé)任全部推到我和你爸身上去?”
說到這里,沈蓉接著道:“再說,當(dāng)初你要是不同意退婚,伸手拉岑家一把的話,岑家最多不認(rèn)我和你爸這個親家!不會不認(rèn)你這個孫媳婦!他們之所以會試探我們,不就是想看看你的人品嗎?”
“可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你不但要退婚,還出言中傷周湘和岑老太太!說到底,還是你自己不爭氣!是你讓他們涼透了心!”
沈蓉說的很有道理。
如果當(dāng)初穆有容死活不愿意退婚,并伸手拉岑家一把的話,事情肯定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沈蓉的這番話仿佛化作一把利劍,直接剝?nèi)チ伺谀掠腥萆砩夏菍用利惖耐獗恚瑢⑺铌幇担罡瘮〉囊幻嬲宫F(xiàn)在空氣中。
穆有容氣得渾身都在發(fā)抖,她沒想到沈蓉不但不主動承認(rèn)錯誤,想辦法和她一起挽回岑少卿,反而將責(zé)任全部推到她頭上去!
這算什么?
沈蓉還配做個母親嗎?
“閉嘴!”穆有容歇斯底里的喊道:“你給我閉嘴!就是你們的錯!這就是你們的錯!十九年前,你們沒有盡到撫養(yǎng)我的義務(wù)!十九年后,你們又親手毀掉了我的良緣!你們?yōu)槭裁床蝗ニ溃 ?br/>
沈蓉的臉色直接就白了。
她萬萬沒想到穆有容會對她說出這么一番話。
眼前這人,真的是她女兒嗎?
哪怕是葉灼,在離開穆家的時候,都知道磕頭跪謝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
沈蓉有些不明白穆有容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紅著眼眶道:“有容!你、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和你爸呢?又不是我們故意要抱錯孩子的!你以為我們想那樣嗎?”
穆有容就這么的看著沈蓉,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要是沈蓉直接消失會怎么樣?
沈蓉消失了。
這個世界上就剩下她一個人了......
岑家和穆家交好多年,岑家人肯定不忍心留下她一個人獨(dú)自面對生活,說不定,還會因此心軟把她接回去。
到時候,她還是岑少卿的未婚妻。
畢竟當(dāng)時退婚,并不是她的意愿!
思及此,穆有容的眼神變了變,哭著道:“對不起,媽,對不起,我不是要故意惹您生氣的!我就是太難受了!媽,我希望您可以理解我......”
“沒事,沒事!”身為母親,沈蓉不會怪自己的孩子,趕緊伸手抱住穆有容,“好孩子沒事了!媽不怪你!你就當(dāng)你和岑少卿有緣無分吧!世界上的好男人那么多,你又那么優(yōu)秀,我相信,你以后會遇到一個更好的男人的!”
聞言,穆有容的眼神閃了閃,除了岑少卿,這個世界上哪里還有什么好男人?
她要嫁岑少卿!
她必須要嫁給岑少卿!
阻擋她嫁給岑少卿的人,都是絆腳石!
全都是絆腳石!
穆有容接著道:“媽,您還沒吃飯吧?我去給您做飯。”
前世為了討好宋時遇。
在結(jié)婚前一段時間,她苦練過廚藝。
吃到女兒親手燒的飯菜,沈蓉心里頓時什么氣都沒有了。
第二天早上。
穆有容早早的便起床了,化了個淡妝,然后去菜市場買了些骨頭回來燉湯。
她回來的時候,沈蓉正坐在沙發(fā)上拿手機(jī)打麻將。
穆有容倒了杯水給沈蓉,“媽,早上喝杯水可以通潤腸道的。”
沈蓉接過水,一口喝下去。
穆有容瞇了瞇眼睛,接著道:“對了媽,我出去有點(diǎn)事,煤氣灶上我燉著骨頭湯,過一個小時后,您記得把火關(guān)了,中午我不回來吃飯,您將就著喝點(diǎn)骨頭湯。”
“好的。”沈蓉點(diǎn)頭。
穆有容拿著包出門,出門之前,她還回頭看了眼灶上燉著的骨頭湯。
她約了黎千東見面,此時,黎千東正站在樓下等她。
黎千東是岑少卿的好兄弟,她現(xiàn)在必須緊緊地抓住黎千東這顆墊腳石。
黎千東一見到穆有容就特別愧疚,她現(xiàn)在正處于人生低谷期,可他卻什么都幫不到她。
......
另一邊。
岑少卿和葉灼約好了,十點(diǎn)半在盤山公路見面的。
才八點(diǎn)鐘,何子騰就來到岑家,岑老太太正在客廳看黃梅戲。
看到何子騰,岑老太太還以為自己是看花眼了,“小何?!”
“老太太。”
岑老太太好奇的道:“你是什么時候來云京的?”
何子騰道:“我是昨天剛到的!對了,五哥呢?”
岑老太太看了看墻上的鐘表,“在樓上健身房健身呢!”
“我上去找他。”何子騰往樓上跑去。
岑少卿的確是在健身房里健身。
不同于平日里的舊式長衫,此時的他上身未著寸縷,露出精壯的胸膛八塊腹肌以及完美的人魚線。
身上冒出一層細(xì)細(xì)的汗。
荷爾蒙爆棚!
哪怕是專業(yè)的健身教練見了,恐怕也得驚嘆一聲。
何子騰都驚呆了,看了看岑少卿,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突然有點(diǎn)自卑。
別人都是脫衣都是腹肌和人魚線。
而他脫衣就是肥肉......
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的
就在這時,岑少卿突然發(fā)現(xiàn)站在門口的何子騰,一邊舉起杠鈴,一邊道:“你怎么來了?”
他力氣很大,杠鈴在他手里好像沒什么分量一樣。
輕飄飄的。
何子騰道:“五哥咱們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去見我偶像的嗎?”他已經(jīng)等不及要跟他偶像來一場暢快淋漓的的賽車了!
岑少卿語調(diào)淡淡,“現(xiàn)在才八點(diǎn)。”他們約好的時間是十點(diǎn)半。
何子騰接著道:“路上不是還要時間嗎?我第一次見我偶像,總不能遲到了。”
岑少卿看了眼何子騰,“盤山公路就在附近,開車過去10分鐘,我們10點(diǎn)出發(fā)就行。”
“哦。”何子騰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哥我現(xiàn)在跟你一起健健身吧!五哥,你把這玩意讓我試試!”
岑少卿舉著杠鈴,低眸看了他一眼,“你行嗎?
行嗎?
要知道男人可都是最忌諱這個問題的。
何子騰道:“我怎么就不行了!五哥,你別瞧不起人!一個杠鈴而已,有什么不行的!”
岑少卿將杠鈴放在地上,“你試試?”
何子騰搓搓手,“五哥,你真是太小看人了!就這樣的杠鈴,我一口氣能舉起十個,不信我這就就給你看!”
岑少卿微微挑眉。
何子騰雙手握住杠鈴,剩下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臥槽!
這也太重了吧!
何子騰咬緊牙關(guān),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沒能把杠鈴舉起來。
原本他還以為這個杠鈴沒多重,畢竟岑少卿從頭到尾都是一副輕飄飄的樣子。
沒想到,居然這么重!
何子騰抬頭看向岑少卿,“五哥,這杠鈴是多重的?”
岑少卿拿起毛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語調(diào)淡到不行,“沒多重,才三百斤左右。”
“三、三百斤?”何子騰都咽了咽喉嚨。
都三百斤了。
這叫不重?
大佬的世界他不懂!
很快,便到了十點(diǎn)。
兩人出發(fā)盤山公路。
為了方便賽車,岑少卿今天開的是一輛被改裝過蘭博基尼蓋拉多。
車型非常炫酷!
何子騰也開上了自己的戰(zhàn)車。
十分鐘后,兩人來到盤山公路路口。
這會兒才10點(diǎn)15分。
葉灼還沒來。
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偶像了,何子騰特別激動,“五哥,你說我今天帥不帥?我發(fā)型怎么樣?我這身衣服還合適嗎?”
岑少卿捏著佛珠,看了他一眼,“又不是相親,你瞎激動什么?”
看著人模狗樣的何子騰,岑少卿突然有點(diǎn)后悔幫他約葉灼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
反正就是不好受!
心里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樣。
“可那是我偶像啊!”何子騰接著道:“我得給我偶像留個好印象不是?五哥你快告訴我,到底怎么樣啊?”
岑少卿上下打量了何子騰一番,薄唇輕啟,“挫!很挫!全身上下都很挫。還有,你昨天晚上沒洗頭吧?都看到頭皮屑了!”
聞言,何子騰臉色一變,“五哥你別嚇我!”
“我從不說謊。”岑少卿繼續(xù)數(shù)佛珠。
何子騰想沖回去洗個頭,但是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了,神色萎靡至極。
早知道今天早上洗個頭了!
就在這時,一輛黑色的法拉利由遠(yuǎn)至近。
“來了。”岑少卿薄唇輕啟。
“我偶像來了?”何子騰眼前一亮。
岑少卿微微頷首。
正在說話間,法拉利在二人面前停下。
車門被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穿著馬丁靴的長腿,順著這條腿往上看,便見她身穿黑色T恤,下擺是流蘇狀的,一截白皙纖細(xì)的腰肢在流蘇間若隱若現(xiàn)。
讓人忍不住想撥開流蘇,一探究竟。
巴掌大的小臉上戴著個黑色的墨鏡,只余下精致的下頜和高挺的鼻梁。
整個人看上去氣場一米八!
冷酷得不行!
葉灼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波光流轉(zhuǎn)間能勾魂攝魄,“五哥,你們怎么來這么早?”
葉灼是提前10分鐘來的。
沒想到,岑少卿跟何子騰比她來的還要早。
何子騰之前在監(jiān)控上見過葉灼。
本以為,監(jiān)控上的葉灼已經(jīng)是驚為天人的存在了。
沒想到,葉灼真人居然美成這樣。
這種美是無法用文字來形容的!
岑少卿捏著佛珠,“我們也剛到,對了,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我跟你說過的何子騰。”
“何先生你好。”葉灼主動朝何子騰伸出手。
何子騰愣了下,才握住葉灼的手,“偶像你好!偶像我終于見到你真人了!”
何子騰是真的很崇拜葉灼,現(xiàn)在已經(jīng)激動的語無倫次了。
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岑少卿蹙眉。
越發(fā)的后悔介紹何子騰給葉灼認(rèn)識。
他的腦袋肯定是被驢踢了。
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
岑少卿轉(zhuǎn)眸看向葉灼,“我們開始吧?”
“好。”葉灼微微點(diǎn)頭,“以這里為起點(diǎn),啟發(fā)路路口為終點(diǎn),你們覺得怎么樣?”
岑少卿沒意見。
何子騰就更沒意見了。
他能對自己的偶像有什么意見?
葉灼接著拿出手機(jī),“現(xiàn)在是10點(diǎn)20分,我們10點(diǎn)22分出發(fā)。”
岑少卿微微頷首,“好的。”
何子騰看著葉灼的手機(jī),愣住了。
她的手機(jī)殼分明和岑少卿的一模一樣。
臥槽!
這兩人有問題。
肯定是暗度陳倉了!
何子騰的目光在兩人中間轉(zhuǎn)了個來回,眼底寫滿了興奮。
別說。
這兩人還真是越看越般配。
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10點(diǎn)22分。
本停在路口的三兩跑車,突然沖了出去。
轟——
何子騰沖在最前面。
岑少卿緊跟其后。
反而葉灼落在了最后面。
何子騰在后車鏡里看著那輛黑色的法拉利。
偶像這是怎么回事?
身體不舒服?
要不然,怎么會這么慢?
還是說,偶像在醞釀著厚積薄發(fā)?
應(yīng)該是這樣的吧。
就在這時,一輛蘭博基尼從何子騰身邊沖了出去。
轟!
這是岑少卿的車!
何子騰立即加速。
可后面的那輛法拉利,依舊沒有要加速的跡象。
何子騰非常不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著盤山公路都過了一半了,那輛車還慢吞吞的。
在這樣下去的話,她就要輸了!
厚積薄發(fā)可不是這樣發(fā)的。
雖然何子騰很不想質(zhì)疑葉灼。
但此時的他,不得不質(zhì)疑葉灼到底會不會賽車了。
何子騰皺了皺眉。
轟!
就在何子騰皺眉的時候,后面的黑車突然加速,一個漂亮側(cè)滑!
留給何子騰的就只有滿地的尾氣!
臥槽!
厲害!
真是太厲害了!
何子騰頓時來了精神,緊踩油門,快速的追上去。
可惜!
根本就追不上去。
前面的那輛車,就像要飛起來了一樣。
他跟她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岑少卿從倒車鏡里看到追上來的車,微微挑眉。
好久都沒遇到一個像葉灼的這樣的對手了。
其實(shí),一開始查到葉灼就是視頻里的那個人時,岑少卿也非常驚訝。
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這個人,果然每一秒都在給人驚喜。
你永遠(yuǎn)也無猜不到,下一秒,她會給你帶來怎樣的驚喜!
就在這時,本還在后面的黑車,突然超過了他!
岑少卿也立即加速。
你追我趕!
這是一場屬于強(qiáng)者之間的斗決。
葉灼也好久都沒有遇到像岑少卿這樣的對手了。
看著超過她的蘭博基尼,葉灼微微挑眉,也開始加速!
盤山公路上的兩輛車誰也不讓著誰。
熱血沸騰!
何子騰在后面追著那兩人。
他算是看明白了。
他就是來打醬油的。
五分鐘后。
嗤——
兩輛車一前一后的停在啟發(fā)路路口,兩人之間僅差幾十秒,
法拉利在前。
蘭博基尼在后。
葉灼拉開車門下車,朝岑少卿吹了個口哨,清雋間帶著幾分匪氣,“車技可以!”
岑少卿微微轉(zhuǎn)眸,“你更不錯。”
葉灼倚在車門上,將墨鏡摘下來放在手里把玩著,“除了你之外,還沒人能跟我差點(diǎn)打成平手呢!”
“很巧。”岑少卿捻著佛珠,“你也是第一個贏了我的人。”
葉灼微微挑眉,“看出來了。”
不得不說,岑少卿的實(shí)力是真的很強(qiáng)。
今天她只要稍微放松點(diǎn)警惕,就極有可能輸給岑少卿了。
以前,從沒有人能給她帶來威脅感。
岑少卿是第一個。
岑少卿打開車門,從里面拿出一個漂亮的保溫杯,“這是奶奶讓我給你帶的,她說你特別喜歡喝這個師傅做的甜湯。”
聽到甜湯這兩個字,葉灼的眼睛都跟著亮起來了,連忙伸手接過,“替我謝謝岑奶奶!”
“不用跟她客氣。”岑少卿語調(diào)淡淡。
葉灼擰開保溫杯的蓋子,輕輕喝了一口。
冰冰涼涼的。
簡直太好喝了!
“你怎么這么喜歡吃甜的?”岑少卿問道。
葉灼笑著道:“因?yàn)樘鹗衬茏屓丝鞓钒 !?br/>
其中,主要原因還是跟葉灼小時候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
葉灼從小就是個孤兒。
糖對于尋常人家的孩子來說,是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食品。
可對她來說,卻異常珍貴。
葉灼至今都還記得,在那個寒冷的雪夜,是奶奶的一碗甜湯救了她的小命。
可惜。
奶奶走得太早。
她沒能讓奶奶過上好日子。
也是從那時起,葉灼開始學(xué)醫(yī),開始變強(qiáng)大。
那個時候,她13歲。
約摸十五分鐘后,何子騰才把車開到終點(diǎn)。
不是他太慢了!
而是這兩個人太變態(tài)了!
這段盤山公路全程有70多公里。
這兩人10分鐘就解決了。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誰信?
“偶像,五哥,你們剛剛誰贏了?”
岑少卿繼續(xù)數(shù)佛珠,“葉灼贏了我。”
“臥槽!”何子騰又是一愣。
要知道,岑少卿當(dāng)年可是車王的存在!
沒想到,葉灼居然贏了岑少卿。
葉灼喝了口甜湯,“我也只是僥幸贏了他而已,我們倆前后只差了三十秒。”
何子騰咽了咽喉嚨。
這兩人為什么能把一件這么恐怖的事情,說得這么云淡風(fēng)輕?
......
黎千東陪穆有容去郊外散了散心,一直到下午,他才把穆有容送回來。
穆有容道:“黎大哥,要是不介意的話,你跟我上樓喝杯茶吧?今天謝謝你開導(dǎo)了我,我現(xiàn)在心情已經(jīng)好很多了。”
“不客氣,說好了我要做你一輩子的好朋友的。”
兩人一起來到穆家。
穆家租住在頂樓。
穆有容伸手敲門。
但是敲了很久,沈蓉都沒過來開門,“難道我媽不在家?”
“你帶鑰匙了沒?”
穆有容開始翻包,“我找找看。”
翻了很久,穆有容終于在包里找到了鑰匙。
一開門,就有股刺鼻的味道從里面沖了出來。
是天然氣的味道!
穆有容臉色一白,往里面跑去,“媽!”
黎千東也跟著跑進(jìn)去。
屋內(nèi)全是刺鼻的味道,幾乎都不能呼吸了,黎千東趕緊去打開所有的門窗。
然后又去廚房關(guān)煤氣。
灶臺上燉著骨頭湯,湯汁灑的滿灶臺都是,看著現(xiàn)場就能推斷出來,是因?yàn)闇箝_了沒人關(guān)火,導(dǎo)致湯溢出來將火熄,然后直接導(dǎo)致煤氣泄漏。
黎千東趕緊關(guān)上煤氣灶。
沈蓉就躺在沙發(fā)上,整張臉都黑了,身上半點(diǎn)生命特征也無。
“媽!媽!”穆有容慌了,趴在地上,帶著哭腔的聲響起,“媽,您沒事吧?媽您說話啊!”
黎千東道:“趕緊撥打120!”
穆有容顫抖著手拿出手機(jī),撥打120。
120救護(hù)車來的很快。
但在醫(yī)護(hù)人員的檢查下,確認(rèn)沈蓉已經(jīng)沒有呼吸了,“很抱歉,您的母親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生命跡象了。”
沒有生命跡象了。
聽到這句話,穆有容松了口氣。
看來時間把控的很好,不早不晚,她最怕弄成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
下一秒,穆有容哭著給醫(yī)生跪下,“不會的!不可能的!醫(yī)生,求您救救我媽!求您了!我不能沒有媽媽啊!求求您了!”
醫(yī)生也很無能為力,“女士,您別這樣,如果能救的話,我肯定會救,但現(xiàn)在,您母親是真的沒希望了。”
穆有容不愿意相信這個現(xiàn)實(shí),“醫(yī)生,我求您了,只要您能救活我媽,我給您當(dāng)牛做馬!我愿意付出一切!求您了!”
醫(yī)生無奈地?fù)u搖頭。
黎千東紅著眼眶將穆有容拉起來,“有容,你冷靜點(diǎn)。”
“黎大哥!”穆有容將黎千東一把抱住,嚎啕大哭。
黎千東心疼的不行,“有容你放心,伯母不在了,以后你還有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出去散心,在家陪著我媽的話,她就不會出那樣的事了!都是我不好!我不是個好女兒!”
黎千東安慰她,“有容,你千萬不能這么想,這不怪你,因?yàn)檎l也預(yù)料不到會發(fā)生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