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三豪杰各得寶馬,異獸驅(qū)虎上官道(四千五百字大章奉上)
張奎聽聞高寵和趙斌的話,卻面露難為之色:“那個,公子,高家哥哥,我這領(lǐng)人去是有事情要辦,這次是途經(jīng)這里,正碰上鄭家哥哥犯渾,如今誤會說開了,小弟這就先走了啊”,張奎說著就走回自己馬匹身邊。</br> 趙斌笑道:“張將軍慢走啊,不要那么性急嘛,沒準(zhǔn)咱們同路呢。”</br> 張奎聞言,面色一凝:“公子,這恐怕未必吧,我去那地方你不單不會去,恐怕還會阻攔張某呢,免得到時候爭吵,咱們再起了沖突。”</br> 趙斌搖搖頭道:“張將軍卻是小看趙某了,你要去的那地方,趙某可比你先到一步,如今可是二次出來了。”</br> 張奎和高寵聞言都是雙目一凝,齊齊問道:“公子莫非是從牛頭山而來?”話音落下,張奎緊接著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要是以前不知公子身份,那此言可信,可如今我等已知公子身份,憑您的身份怎么會去牛頭山那地方呢,公子莫要耍笑我等了。”</br> 一旁的高寵卻說道:“前些日子聽聞牛頭山一事,我就派出家丁四處打探,有家丁回報,說公子親引一萬甲士上山救駕,前面知道公子身份我還以為是個謊信,不曾想竟然真是公子您!可,可這是為什么呢?”</br> 趙斌見張奎和高寵都目光炯炯的盯著自己,不由得笑道:“兩位將軍,豈不聞國仇家恨?這金兀術(shù)南下是為國仇,我兩脈恩怨實(shí)為私怨,我趙家兒郎,中原漢子,欲要報仇雪恨當(dāng)憑手中長戟,胯下戰(zhàn)馬,憑民心所向,眾望所歸,要是借此國破家亡之機(jī),假手兀術(shù)金兵之勢,縱使恢復(fù)祖宗基業(yè)又豈能服人,你張將軍剛才不還想領(lǐng)軍先走嗎?”</br> 張奎聞言撓撓腦袋,慚笑道:“卻是張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將軍所料不錯,我在家鄉(xiāng)打出安樂王的名號,募得青壯三千,想要領(lǐng)人勤王,剛好這一路上能順便招呼鄭家哥哥和高家哥哥。”</br> 鄭懷一聽張奎提起自己,趕忙說道:“張家兄弟,高家哥哥,你們兩位快別打啞謎了,什么牛頭山,什么君子小人的,公子到底是要去哪啊?”</br> 張奎笑道:“哥哥,莫急,莫急,你來,聽小弟給你解釋。”說著拉著鄭懷去一旁為他細(xì)細(xì)解釋。</br> 原來這三人之中高寵有母親陪伴,張奎更是父母雙全,唯有鄭懷是孤零零一個人,身邊所伴都是家丁忠仆,好在當(dāng)年老王爺去世留下了可靠之人,替鄭懷操持家務(wù),不然如今這位汝南王恐怕都要流落街頭了。不過即便如此,這家丁奴仆們對于外界的事還是少對鄭懷提及,每日多是哄著他練練武打打獵,不曾提起什么朝事,牛頭山之事更是瞞了個密不透風(fēng)。這一來是怕他沖動之下,殺奔牛頭山,平白喪了性命,致使汝南王一脈自此絕矣;二來則是怕鄭懷也打出旗號,四處募兵,到時候損耗的都是府里銀錢,這家丁奴仆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br> 趙斌看張奎拉著鄭懷在那邊低聲細(xì)語,解釋前因后果,自己也不閑著,轉(zhuǎn)頭看向高寵道:“如果我所料不錯,高將軍今日來此也是為了這事吧?”</br> 高寵也不藏私,大大方方應(yīng)道:“公子猜的不錯,這些年朝事紛擾,我索性將東平王府遷到前面的紅桃山中,每日在府中陪伴老母,習(xí)練家傳槍法,后來聽聞靖康事變,家母勸我當(dāng)效仿先祖抵御外寇,因此我就打出東平王的旗號,募兵練兵。好在這王府每年存下的俸祿不少,靠著家中存銀也練了三千精兵。這不是聽聞牛頭山出事,岳鵬舉孤軍保駕嘛,我這才急忙忙收拾了先祖寶甲,想來喚上二位兄弟,一起趕去勤王。”</br> 趙斌聞言不由得感嘆道:“當(dāng)年開國之際,先祖封下九王八侯,各家先祖可謂顯耀一時,可后來歷代對于各家也是虧欠良多啊。不曾想至此國破家亡危機(jī)之時,最先出來的還是你們這些人啊,幾位,受趙某一拜,我趙家對不起你們啊!”說完雙手抱拳深施一禮,沖著高寵、鄭懷和張奎深深一禮。</br> 張奎和高寵見此急忙用手相攙:“公子言重了,言重了。”一旁的鄭懷則是想起自己先祖之死,不禁又是雙目垂淚。</br> 高寵心說:“這不行啊,說一句哭一會,哭一會,拜一會的,今天沒個完了”。于是急忙說道:“公子,二位賢弟,咱們要是再這么說下去,岳大帥可是要急死了,既然張奎你的人馬也已經(jīng)領(lǐng)來了,鄭家兄弟手下也無兵馬,不如咱們就此出發(fā),我麾下三千兵丁也早早準(zhǔn)備好了,咱們領(lǐng)上兵馬直奔牛頭山,畢竟軍情緊急啊。”</br> 趙斌幾人此時也反應(yīng)過來,鄭懷此時經(jīng)過張奎的解釋,也明白過來,急忙和自己的老管家交代了兩句,又回馬廄中遷出一匹寶馬良駒,只見這是一匹大青馬,蹄至背高八尺,頭至尾長丈二,不僅高大雄健,而且性格剛烈,野性十足。幾人看著這匹馬不由得笑道:“鄭懷啊,你可真是個財迷啊,出門打獵連好馬都舍不得騎啊。”</br> 鄭懷看著大馬只顧撓頭,還是一旁的管家?guī)颓坏溃骸皫孜毁F人見笑了,這馬是當(dāng)年老王爺艾葉青鬃獸的后代,如今只有一歲多,平日里少爺出門閑玩,我們心疼馬匹,也就沒讓少爺騎乘,如今這上陣殺敵,好馬如同雙足,自然要騎這寶馬良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