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6章 金殿之上尋狀元
趙構(gòu)一聽這位太府寺卿陸興的解釋后,氣的是連連點頭,“好好好好,一萬兩白銀,你為了你這位孫兒倒是舍得花錢啊!我說秦檜俸祿才那些,這一箱箱的金子都是哪攢出來的,原來是其中還有你的一份力啊!”</br> 不過這罵人歸罵人,但趙構(gòu)也清楚的知道,現(xiàn)在這是給自己定罪呢,因此這陸興的錯是錯,他可不能攬到自己身上來,所以趙構(gòu)在罵完陸興后,輕咳一聲道:“這個,朕也是剛剛才知,此事最多只能算朕被他們聯(lián)手蒙蔽了,卻算不得什么大罪吧?”</br> “算不得什么大罪?”趙斌聞言微微挑眉,“趙構(gòu),你是裝糊涂啊,還是真糊涂啊?”</br> “這,這他們欺上瞞下,朕就是有失察之罪,你,你也不能......”</br> “是,只是失察之罪,孤自然不會如何!可這只是他們?nèi)f千案子中的一個呢?”</br> 趙斌抬手輕輕一揮,自有軍卒抬著一口口木箱上殿,這次倒是比秦檜的金子少得多,一共只抬上來八口箱子,這八口箱子分兩邊擺在大殿之上,隨后不等趙斌吩咐,軍卒便躬身將箱子打開,卻見其中裝的竟然是一本本冊頁。</br> 看著這些冊頁趙構(gòu)不由得愣在當(dāng)場,跪在地上的陸興偷眼往旁邊一看,心中頓時涌起一絲不妙之感,不為別的只為靠近他的那口箱子上,赫然寫著吳郡陸家四個大字。</br> 而趙斌側(cè)目看看渾身發(fā)抖的陸興,隨即又抬眼看向右手邊的群臣,隨即朗聲道:“現(xiàn)在太府寺的陸大人都跪在這里了,其他人也就別閑著了,還要孤一個個請嗎?”</br> 可這人的心中都有僥幸心理,群臣心知今天這個局面誰冒頭誰死,因此自然是能裝糊涂就裝糊涂,趙斌見此當(dāng)下朗聲道:“臨安知府錢江可在?將作監(jiān)顧昌可在?國子監(jiān)祭酒朱環(huán)可在?”</br> 隨著趙斌的點名聲,趙鼎身后的群臣里便是撲通之聲不絕,待趙斌念完后,自有軍士上前,將這三人從文臣中拖架出來,扔在陸興身邊,看看跪倒在地的四人,趙斌冷哼一聲,繼而抬眼看向趙構(gòu)。</br> “趙構(gòu),吳郡四家顧、陸、朱、張,自東漢末年,孫吳起,到梁侯景之亂方止,至隋文帝一統(tǒng)天下,定都長安、創(chuàng)建科舉后,此四家淪為江南豪紳。至于錢家當(dāng)年歸順有功,自不用多說,可在這杭州一地也是只經(jīng)商,怎么如今到了你的麾下,這四家之人又多有封賞啊?”</br> “這個,那個”,趙構(gòu)哪里能不清楚為什么,要不是有這四家支持他,幫他宣揚泥馬渡江,神人相助一事,他哪里能坐穩(wěn)江山,因此平日里對這四家也是多有厚待,可是這等事情又豈是能拿到朝堂上來說,拿到群臣面前來說。</br> “當(dāng)然,我大宋已科舉取士,四家之人若有才能,自然可以入朝為官。”</br> “對啊,你也知道,我大宋以科舉取士,他們四家廣有錢財,再加上家學(xué)頗豐,科舉自然比寒門要容易許多,自然容易高中嘛,我也是量才取士?”</br> “呵呵?量才取士?自金人南下以來,你趙構(gòu)一共才舉行幾次科舉?紹興八年一次,狀元姓黃名公度,乃晚唐御史、詩人黃滔八世孫,以省元之位,被你特旨免于廷試,為當(dāng)科狀元!”</br> “對,對啊,此人不是四家之一,還被我點為狀元,難道我不是量才取士嗎?”</br> “哦?那卻不知狀元公今日可在殿上啊?”</br> 趙斌話音落下,那邊趙鼎當(dāng)即拱手道:“回賢爺,黃公度被點狀元后,本為平海軍通判,與微臣多有書信往來,其文采頗佳,可、可前些年卻被罷去臺州,主管什么崇道觀了!”</br> 趙斌聞言微微一笑,繼而側(cè)目看向趙構(gòu),“狀元之才,竟然去臺州看守道觀?趙構(gòu),這就是你的量才取士?好,算他一人有錯,咱再往前說,紹興五年,狀元姓汪,本名洋,后被你當(dāng)?shù)钯n名應(yīng)辰,此人五歲知讀書屬對;十歲能詩。未冠,首貢鄉(xiāng)舉。試禮部居高選,卻不知如今汪狀元身在何方啊?”</br> 一聽趙斌提起汪應(yīng)辰,趙鼎又是一聲長嘆,“回賢爺,圣錫他因為上書反對秦相,被陛下貶往建州,不過,他并沒去建州赴任,而是辭官去了常州,現(xiàn)在常州永年院,可謂蓬蒿滿逕,一室蕭然,饘粥不繼,微臣被罷官時曾去探望,見其所居頗感傷心,可他卻是坦然受之,言說,‘趙師何以落淚?此地正益修身講學(xué)為事’。”</br> “趙構(gòu),怎么?你是嫌狀元之才太少啊?竟然把堂堂的狀元逼去鄉(xiāng)野教書?也罷,就算他自得其樂,咱們再往前數(shù),紹興二年,狀元姓張名九成,字子韶,涿州人,十八歲時便授徒養(yǎng)家,后從學(xué)黃珪于杭州,靖康前,還曾赴開封問學(xué)楊時,真可謂讀書萬卷,行路萬里啊!這人中了狀元后,又去哪了?”</br> 那邊趙鼎此時臉上都露出一抹愧意,側(cè)目看看身邊的李綱,可李綱卻抬手虛請,示意趙鼎繼續(xù)。</br> 趙鼎無奈,只能繼續(xù)說道:“回賢爺,張九成被點為狀元后,外派鎮(zhèn)東軍簽判,可因為和提刑張宗臣就鹽法一事意見不合,所以辭官歸家了。紹興五年經(jīng)由微臣保舉,方二次入朝為著作佐郎,后因為修《神宗實錄》,而遷著作郎。紹興八年方才任宗正少卿,權(quán)尚書禮部侍郎,同年八月,又兼權(quán)刑部侍郎!”</br> 趙斌聞言雙目一亮,“哎呀,兩部侍郎,不錯不錯,這才配得上狀元之才嘛,趙構(gòu),看來之前兩個人,我是冤枉你了嗷?卻不知張大人在哪里啊?讓孤也見見這文狀元是什么樣啊?”</br> 可聽著趙斌的稱贊之語,趙構(gòu)卻覺得臉色通紅,畢竟如此官職的任免,又是最近兩年的官員,趙構(gòu)自然想起這位張大人的去向,可面對趙斌的雙目,他卻根本沒勇氣說出來。</br> 一旁的趙鼎見此,也是長嘆一聲,面上滿是無奈之色。()重生北宋之我?guī)熜衷里w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網(wǎng)最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