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我跟小塵一樣,害羞
凌晨。
正當(dāng)床上的人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被子被掀開了,一股冷意帶進了被窩。
男人頓住了動作,黑暗中,歉意的眼神看向轉(zhuǎn)頭看他的女人,“抱歉,剛洗完澡。”
唐君瑤拉著他躺下,一手去摸手機,還未摸到就聽見了身邊的男人說:“別看了,凌晨3點。”
她收回了手,從聲音中都能聽出疲憊,拉著窗簾她看不到他的眼睛,被窩里,她伸手環(huán)抱住他的腰肢,習(xí)慣性的鉆進他的懷里,“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季翰誠抱著她,下巴抵靠在她的頭頂,沉沉的說:“先睡覺,明天就知道了,嗯?老婆好么?”
這么疲憊她怎么可能說不好,除答應(yīng),除了抱著他還能做什么,“好,睡吧。”
話畢,他緊緊擁著她入眠。
兩人緊緊相擁。
幾個小時之后。
熱搜炸鍋,點贊量,評論數(shù)就跟買了水軍一樣在蓋樓,爬樓都爬不到頂。
每一條熱搜都離不開賴家,偷稅漏稅,克扣工資,毆打工人等等,每一條罪狀都能激起民憤。
今天漫天飛舞的新聞唯獨沒有提及昨晚的打斗,官方只是簡單的發(fā)布了兩條公告,一條是賴軒涉及違法行為,私設(shè)賭場,侵害大學(xué)生致死,大學(xué)生的信息寫了保密,而賴軒已經(jīng)被逮捕。
另一條信息是,警方協(xié)助國外抓捕六名在逃通緝犯,在抓捕的過程中六名通緝犯試圖跳崖逃亡,不幸墜崖,在懸崖底下找到六名在逃人員的時候已經(jīng)昏迷不醒,現(xiàn)已確診三人已成植物人,三人終身癱瘓,最后寫道希望大家守法,不要做違法亂紀(jì)的事情。
賴家的事情加上通緝犯的事情在帝都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最多的是對賴家的唾罵。
樓下。
季昕涵晨跑回來,坐在沙發(fā)上休息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條信息,把伸張正義掛在嘴邊的季昕涵刷到新聞的時候開心的跳了起來,“正義戰(zhàn)勝邪惡,給力。”
被突如的激動嚇了一跳,季昕語抬頭看站在身邊打拳的姐姐,“你干嘛,看到什么了?”
季昕涵把手機遞給妹妹,“你看,開心吧,這就是傷你們的下場。”
就著季昕涵的手機看了很久,有一張警察抓捕昨晚逃犯的圖片,地點在山腳下,可是昨晚明明在工作室的門口,爸爸帶了這么多的人怎么就換了這么遠的地方了?
季昕涵最近學(xué)習(xí)了微表情,她知道季昕語心里在想什么,不動聲色的把手機收了回來,拍拍季昕語的肩膀,“別想其他的,你就記住今天的新聞,他們是跳崖把自己跳的差點掛了的,就這么簡單。”
這話讓季昕語忍不住抬頭多看了季昕涵兩眼,姐姐去國外才多長時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姐,你要不要考慮換個職業(yè),哥說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你以后要是真的當(dāng)了特種兵的話肯定免不了會跟這些人杠上的。”
可能還更加的兇險,想起昨晚的那六個雇傭兵,季昕語心有余悸,昨晚的打斗還歷歷在目,她有點擔(dān)心季昕涵。
俏皮涵上線,在季昕語的面前轉(zhuǎn)了一圈,“好看嗎?”
季昕語定定的看著,半分鐘后,自然道:“還可以啊,正常的迷彩服。”
說著季昕涵就像大姐大一樣的擁著妹妹,“我喜歡穿啊,這是我從小的夢想,要是有哪一天我堅持不下去了我再回來,反正現(xiàn)在我是不考慮的,我的戰(zhàn)斗欲杠杠的。”
看著又站起來打拳的季昕涵,季昕語從她的眼眸看到了光芒,是那種無比閃耀,驕傲,好像全身都散發(fā)著光。
“怎么起的那么早,去晨跑了?”唐君瑤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女兒在打拳。
見媽媽下來,季昕涵收了拳腳,不再揮舞拳頭,絲毫沒有問爸爸,“對啊,我鍛煉慣了,一天不鍛煉渾身癢癢。”
自從上了警校的季昕涵的睡眠特別的淺,每天都會被殘酷的叫醒,學(xué)校很嚴(yán)格很嚴(yán)格,一有遲到的情況就會負重5公里,10公里,她被罰過一次,從此就長記性了。
但凡有一點的響動,她就會馬上驚醒,昨晚她聽見樓下的動靜就貓著腳步貼門查看情況,發(fā)現(xiàn)是爸爸回來了。
對于自律的女兒唐君瑤也不好說什么,兩個女兒一人一側(cè),挽著唐君瑤的手腕,好似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fā)生過,誰都沒有提及。
往餐廳走去。
新聞唐君瑤也看了,她不想知道具體情況,但是這次的結(jié)果是解氣的,她沒有這么圣母,有些人是沒有辦法給機會的。
“小語,傷口還痛嗎?”
“還好,我打算明天就去上課了。”
聞言,季昕涵可惜的說著,“啊,我剛來你就要去學(xué)校啊。”
季昕語:“大姐,我假期結(jié)束了,今天請假的,我可不想掛科,你要是想我的話來學(xué)校找我吧。”
“那也行,這個可以有,媽,你昨晚開的是我的車還是小語的啊。”
唐君瑤看兩姐妹一眼,“小語的,你的車油也是滿的。”
季昕語已經(jīng)在椅子上坐下,季昕涵彎腰靠在季昕語的椅背上,“好嘞,我明天騎車去找你啊,太想念我的兩輪了。”
唐君瑤對著季昕語說:“小語,這個月你就不用住校了,你爸爸說每天接送你上班,等你的傷好了就隨便你,你受傷期間他接送你上學(xué)。”
季昕語拒絕,覺得這樣太麻煩了,“媽..........”
唐君瑤打斷女兒的話,“聽話,別讓你爸爸擔(dān)心。”
“好吧。”
季昕涵靈機一動,抬步,一屁股在位置上坐下,“那我明天開我的越野車送你上學(xué)好嘞,等我走了再讓爸爸送你,反正我每天起的很早的。”
季昕語覺得姐姐的這個想法不錯,問道:“也行,媽可以嗎?”
“嗯,可以,吃飯吧。”
餐桌上。
唐君瑤問季昕涵,看著瘦了一圈的女兒她很心疼,可又知道這孩子執(zhí)拗勸不動,一旦做了決定那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放假幾天?”
季昕涵大口吃著早點,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就好像是為了趕時間,“后天就回去了。”
“慢點吃,現(xiàn)在又不趕時間,多的是時間讓你吃飯,喝口牛奶。”唐君瑤把一杯熱牛奶遞了過去,再次問道:“國外也過清明節(jié)嗎?”
季昕語安靜的吃著,細嚼慢咽的,跟季昕涵的狼吞虎咽形成強烈的對比。
短短時間,季昕涵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快速吃飯的習(xí)慣,即便唐君瑤說時間來的急,她也還是快速的吃完了。
“沒有,就是簡單的放假3天,我請假了一天,就變成了四天,媽我可厲害了,這個月的各科考試,包括體能,我全班第二,還有一個牛人我杠不過,甘拜下風(fēng)。”
季昕涵吃完早點,跟大家分享在學(xué)校的事情,把自己訓(xùn)練的事情挑挑揀揀的,只選開心的,刺激的講,還時不時的出拳給媽媽看,說激動了直接來一個后跟翻。
唐君瑤捏捏眉心,又心疼女兒,又無語,這是像了誰啊?
季昕語:“.............”不怕把早點翻出來嗎?
“你們再吃一點,我去看看你哥起來了沒有,等我下來再給你換藥。”唐君瑤站了起來朝樓上走去,最后一句話是對季昕語說的。
兩姐妹目送親媽的背影上樓,抬手默契的擊掌碰拳。
樓上。
季嘉樂坐在床上,穿著黑色的睡衣,床上的被子是冷色調(diào)的,灰色,靠在床背,手里拿著手機,在單手回復(fù)信息,傷口有點痛。
1分鐘之前,陸意悅還是不放心,給他發(fā)了一條信息:傷口好一點了嗎?
季嘉樂盯著信息看了幾秒,又退出來,看看自己截圖保存的那條付款信息,再次進入聊天界面,沒有回答問題,反問:小塵怎么樣了?
陸意悅有點生氣,她在問他,他卻在問弟弟:我問的是你。
語氣強勢,并不像平日里那么柔柔弱弱的。
看完信息的季嘉樂反而笑了:就擦破點皮。
昨晚回去以后,陸意悅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像季嘉樂說的這么簡單,早上又不敢太早發(fā)他信息,只能等到這個點才發(fā)。
陸意悅:你把衣服脫了拍一張照片給我看看。
視線盯著手機,季嘉樂的舌頭頂了一下臉頰,笑了,單手回復(fù)道:我跟小塵一樣,害羞。
陸意悅是怎么也想不到他會這么說,總不能強迫他脫衣服吧:你這幾天都不要出門了,在家休息。
季嘉樂:嗯,好。
那邊陸意悅給季嘉樂發(fā)完信息就把聊天記錄刪除了,后臺都刪了。
收起手機,正準(zhǔn)備去浴室洗漱的季嘉樂聽見敲門的聲音,他又折回來,動作幅度太大,痛的他倒吸一口涼氣,等痛意消散了些許才打開門。
見門外站著的是媽媽,不等他出聲,唐君瑤就開口了,“媽媽可以進來嗎?”
季嘉樂側(cè)開身子讓媽媽進門,嘴上應(yīng)道:“嗯。”
唐君瑤看一眼兒子亂糟糟的頭發(fā),猜想,“還沒有洗漱。”
季嘉樂:“嗯,現(xiàn)在去。”
“過來吧,媽幫你弄,過來啊。”唐君瑤催促還愣在原地的兒子。
幾秒后,季嘉樂跟著唐君瑤進了浴室,站在洗漱臺的邊上,唐君瑤已經(jīng)在放熱水,季嘉樂:“媽,我自己來吧。”
“等你傷口好一點了,你就自己來,你也是,小語也是,從今天開始小語上學(xué)你爸爸接送,你在家待一段時間再去公司,不急于一時,聽見沒有。”
他并沒有馬上答應(yīng)下媽媽的安排,而是問道:“小語要去上學(xué)?”
“嗯,這孩子哪里舍得請假,就怕自己遺漏了什么重要的知識點,沒事,你爸爸會接送的,好在大學(xué)在帝都,也不麻煩,你就別操心了。”
“相比小語你的傷才是重點,你總不希望自己的身上都是疤痕吧,吃完早點我?guī)湍闵纤帲饶愕膫诨謴?fù)一點再涂你舅舅之前送過來的祛疤膏就不會留疤,但是你胸口的那一道疤痕肯定會有一點印記,想靠涂藥消除的話可能實現(xiàn)不了。”
“沒事,給小語用吧,她是女孩子。”留著也挺好的,又不是全身,只是一條。
說著,唐君瑤就把擰好的毛巾遞給了兒子,季嘉樂接過擦拭了一下臉頰。
唐君瑤:“祛疤膏又不是只有一支,你舅舅搜羅了好幾支,我等會給你干媽送過去一支讓小塵用,最近基地也在分解祛疤膏的成分,我們打算自己研制。”
季嘉樂點頭,不再說什么。
唐君瑤踮起腳,幫兒子梳理了一下頭發(fā),“好了,在家就別換衣服了,就睡衣吧,要是累了就再睡一覺,先去吃早點。”
好在樂樂的體質(zhì)一直不錯,昨晚來看了好幾次都沒有發(fā)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