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城市閱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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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伊斯瞪著那片被燒得像沼澤一樣冒泡的巖石,“……這是什么?”
剛才那玩意的速度太快,他來不及看清它的模樣。這個空間太大了,即使法師放出了十幾個光球,依舊只能照亮他們腳下這一片呈現(xiàn)出流水紋理的堅硬石地,四周仍舊是黝黝的黑暗。即使他能看見脩忽縮回去的那兩個黃色光點,依舊不能猜測這頭怪獸的種類。大法師當時就扔出了一個法術(shù),但就像火種落進水里,嘶一聲過去,黑暗深處什么也沒發(fā)生。
“蛇怪!”奧術(shù)師壓著嗓子說,聲音中流露出不可抑止的焦躁和恐懼。
凱伊斯抽了一口冷氣,“法師協(xié)會和光明教會不是說他們已經(jīng)讓這玩意從中洲消失了嗎!”
“你居然相信那幫權(quán)貴,你確定你27了不是7歲,騷年?”修儂在一旁冷笑。
“你的□□割了沒有老蛞蝓?”凱伊斯針鋒相對,“難道歷史的真相都在你的腦子里?”
“在裂隙之戰(zhàn)的時候這個地方已經(jīng)存在了。”子爵說道,他對同伴之間的不和睦倒是很縱容,即使是在這種時刻,“有懷疑這里是一個巨型法陣。”
“……”雅克大法師將視線投向子爵,但他剛想開口的時候,那條巨大到難以想象的蛇怪再次突入他們的防守范圍,沒有人能承擔被它襲擊的后果,各人紛紛施展自己的手段躲開。然而這頭傳說中的怪物不是只有噴火一種手段,一條幾乎有兩人合抱粗細的長尾猛掃過來,近戰(zhàn)系的能夠避過,奧術(shù)師立馬坐著魔像跳到了空中,因此只有大法師倒霉了。他被結(jié)結(jié)實實掃中,碰一聲砸到遠處,其他人非常清楚地聽見了噼啪的碎裂聲。
光球跟著施術(shù)者過去了,大法師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毫無疑問他的法袍又報銷了一件,不過他的運氣已經(jīng)很不錯了,畢竟沒真正受到大的傷害。他的同伴們自然不會獨自留在黑暗中,他們向著這位唯一具有遠程輸出力的隊友跑過去,而所幸蛇怪總是一擊既脫的攻擊習慣,他們總算看到了它的真容。
犄角崎嶇的腦袋,連鱗片都粗糙至極,不過延伸到后面又漸漸光滑得令人惡心。這頭蛇怪是如此龐大,之前的蜘蛛和蚰蜒和它對比起來甚至有些可愛,畢竟它們沒有一身比得上雙層鱗甲的外皮——幾乎完全法防,閃電一樣的速度,和噴射毒火的能力。這家伙這么大,不知道在這里待了多久,毒曩中的毒液八成夠給他們洗澡用了。最初它與這支冒險小組的精干部分相遇時,大法師儲備的高位攻擊法術(shù)瞬間連發(fā),卻只能把它炸回黑暗中,剛才每個人都看見了,它身上可是沒什么傷口。
“到底是誰把這玩意放在這里的?!”奧術(shù)師有點頂不住了,她低聲尖叫,“蛇怪是裂隙另一端的生物!兩百年前裂隙已經(jīng)封閉了,它怎么還能在這里生存?!”
“裂隙沒關(guān)閉的時候,中洲大陸上有一部分法師兼任奧術(shù)師,他們也能操縱蛇怪。”子爵說,他放下手中的盾牌,把手伸進自己的胸甲,“無論當初這里是為了什么目的而建造,都沒有真正完成過。在后來法術(shù)聯(lián)盟分裂時,一些能力特殊的法師躲了起來。他們躲在各種無人知曉的地方,一些人甚至沒等到動蕩結(jié)束就老死了,留下了不少好東西——相比于現(xiàn)在,他們那時候的資源豐富多了。當然,陵墓總有一定的保護。”
“你確定這里也是?”凱伊斯問。
子爵笑了笑,他拿出來的是一個黑色的圓盤,看起來不太像金屬,光滑的表面雕刻著精致而復(fù)雜的法紋,在最中央還鑲著一顆紅色的寶石,“我們現(xiàn)在不是正在確認嗎?”
黑暗另一頭的守衛(wèi)者又開始了攻擊前的游移,子爵向前走了兩步,像扔飛盤一樣,屈伸了兩次胳膊,將它甩了出去。一陣嗡嗡聲由近及遠,越來越響,一絲藍光在遠處泛起,隱約照亮了蛇怪后身光滑的黑色軀體。子爵雙手握劍,微微伏低身體,接著沖了過去。
奇特的藍光越發(fā)明亮,它籠罩了蛇怪的整個軀體,龐大的守陵獸猛地掙扎起來,子爵沖到離它數(shù)十尺遠的地方,用力蹬踏地面,整個人騰空而起。
爆炸聲響起。
玻璃碎片和鐵釘在沖擊力下四處亂飛,幾乎全部扎進了周圍的蜘蛛軀體內(nèi)。因為實在沒有汽油,所以云深只好拿固體酒精加上502膠水湊數(shù),勉強湊出來十幾個準□□,交由遺族力大無比的青年投擲過去——被人類不斷殺傷的蜘蛛們已經(jīng)憤怒到無以復(fù)加,甚至連火堆都被它們的尸體壓熄了。大部隊已經(jīng)漸漸遠離這里,但這些絲毫不會退縮的動物有一堆長腿,真跑起來人類不一定能跑得贏。
砰砰砰十幾道爆音響過,肉食者的確被嚇阻了一會兒,這些斷后的遺民立馬撒腿就跑。一邊跑一邊有人惋惜那些漂亮的瓶子,如果不是在這里,它們應(yīng)該得到其他的待遇。不過沒人說煉金術(shù)師做得不對,實際上,這位大人真是夠神奇的,沒有人能比他做得更好了。
正在奔跑中的云深當然不會可惜那些啤酒瓶——基本上單身男性家里都會有點酒瓶子,出于某種微妙的感覺,云深在搬家的時候沒把它們處理掉。遺憾的是家里沒有更多的油類儲存,否則他們現(xiàn)在還可以爭取更多的時間。不過對于跑在前面的人們來說,他們爭取的這點時間已經(jīng)非常值得感謝了。
催促的哨聲不斷回響著,這個小玩意的存在節(jié)省了不少聲嘶力竭的功夫,原本非常凌亂的隊伍在有節(jié)奏的哨聲中慢慢出現(xiàn)了秩序,距離漸漸拉開到一個比較合適的程度,人們開始小步跑了起來。在逐漸遠離那個簡直像蜘蛛巢穴的地方之后,前路暫時又平靜了下去。火把在剛才的混亂中熄滅了不少,因此一部分照明換上了手電。這個有點分量的工具真是好用極了,擁有使用權(quán)的人幾乎都這么想,他們不知道這世上居然有普通人也可以控制的光照之術(shù),不受人,也不受風和水的影響,比火把明亮,還能照亮很遠的地方。
專屬于遺族使用的另一種古怪頭盔在這個夜晚同樣發(fā)揮了很大的作用,負責開路的遺族青壯年即使在黑暗一片的前路,也能迅速找到敵人然后將路障清除掉。危險的岔道不斷出現(xiàn),他們一一將之查探,使后面的大部隊能夠不受阻撓地前進。
除了有少數(shù)人在和狼蛛的搏斗中受傷,甚至沒人被有毒的螯牙咬到——因為工兵鏟本身有一定的長度,而且前段非常鋒利,他們不必費多大力氣就能砍斷蜘蛛看起來可怕的肢體,進而切碎它的腦袋。這個突發(fā)變故的夜晚中居然沒有更多的損失,黎洪首領(lǐng)只是稍微想象一下如果沒有眼下各種手段的情況,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而他身邊那位木著臉的族長沒像他那樣想太多,他拿著被稱為“對講機”的工具,對著它完全不能理解的構(gòu)造,陷入了精神上的困境。
這時候從背后傳來連串的爆炸聲,族長一驚,差點失手讓這個有點脆弱的小東西從手里滑下去,他急忙抓緊它,接著從他的指縫中漏出一陣沙沙聲,云深的聲音傳了過來。
“南山族長,是我。你們這邊還順利嗎?”
族長瞪著這個小玩意,扭著一張臉,張開嘴又閉上,最后小心翼翼地開口道,“……還好。”
“那就好。”云深說,他身邊的范天瀾正往那把弓的弓弦搭上一支木箭,箭頭還插著一塊點著的固體燃料。他目光專注地看著黑暗的深處,強有力的手指松開了弓弦,云深只聽到一道輕微的弦音,,一道火線投向那個擁擠的方向,然后一點火光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某個地方。
云深把目光從那里收回去,繼續(xù)說道,“南山族長,接下來……”
他停住話頭,因為一陣碎裂倒塌聲打斷了他。
腳下看起來堅固無比的巖石忽然崩裂,剛剛從蛇怪的尸體上站起來的子爵只來得及將劍尖插進腳下的尸體,就隨著無數(shù)石塊一起向黑暗之下墜去。
范天瀾當然不會計較這個,反正這個人奇怪的也不止一個地方,“我也覺得那個名字很難念,祭師說這樣能更好地保護我的真名,讓我始終保持本心。”
“保持‘本心’?”
“因為我要去當傭兵。這個,”范天瀾伸手摸了一下右肩,“是我參加的傭兵團的標志。”
“‘傭兵’?”云深念道,在范天瀾為他解釋這個名詞之前理解了意思,他回憶一下,天瀾背后那個標志似乎是兩頭互相撕咬的野獸,跟傭兵團倒是配得上,“現(xiàn)在你退出了嗎?”
“我把團里的所有人都……”范天瀾頓了一下,“打敗了,就退出了。”
那個停頓十分微妙,云深看著他在逐漸明亮起來的光線中越發(fā)分明的側(cè)臉,一直覺得這個人特別冷靜果斷,身手也強大,看來還是跟職業(yè)有關(guān)系的,“那么,你做了幾年的傭兵?”
“7年。”
這下怔住的變成了云深,“你不是少年的時候……”
“我是在12歲的時候加入了傭兵團。”范天瀾說,“不過最后離開的不是開始那一個。”
“你——今年多少歲?”
“19。”范天瀾說,云深不敢置信地看著他,19?!他跟絕大多數(shù)的大學(xué)一年生一個年紀啊!
“……?”范天瀾不明所以地看著他,現(xiàn)在這個表情總算有那么點接近他真實的年齡了。
&; “我27歲……”被現(xiàn)實嚇了一跳的云深喃喃。
范天瀾微微睜大了眼睛,“……你不是剛成年嗎?”
總之,充滿驚喜的早晨就這么開始了。
雖說名義上兩人有著8年的年齡代溝,但兩人之間的相處并沒有什么改變,范天瀾還是云深的貼身保鏢,云深還是該怎么樣就怎么樣,何況兩個世界的時間是不是一個概念還很難說——承載著這個世界的星球體積比地球大得多,重力的差距卻不明顯,就像這里的氣候一樣。云深不清楚原因,如果他在一個和平年代中,他可能會很樂意在這方面做點研究,畢竟這個世界是有所謂魔法力量存在的——在時空管理局提供的即時影像資料中,云深特地用了寶貴的暫停,以確認某個戰(zhàn)場上一個白色長袍的男人一揮手,就將敵陣葬入火海的場面的真實性,剩下的時間他全部用來觀察這場戰(zhàn)斗,然后為只在幻想小說中出現(xiàn)過的力量和個體在其中表現(xiàn)出來的戰(zhàn)斗力驚嘆不已。
如果時空管理局對因它們工作不力而受害的人負責任一點,云深就應(yīng)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穿上白袍的元素法師并不多,能儲備這樣類似人形□□的人才的國家也很少。能以軍團對決的戰(zhàn)爭在這個世界的歷史上,已經(jīng)好幾十年沒有發(fā)生過了,雖然大部分人都知道幾十年沒間斷過的各個國家間的摩擦已經(jīng)積攢了足夠的熱度,戰(zhàn)爭始終是遲早的事情。而云深遇到的這支部族遇到的困境,不過是這場戰(zhàn)爭產(chǎn)生的一點小小的余波。
不管在那些現(xiàn)在看來還很遙遠的地方發(fā)生的災(zāi)難,至少這個清晨仍然顯出了秋日特有的明凈。云深站在棧橋上,看著下面的石灘上,溪水邊,已經(jīng)聚集了正在洗漱或者做飯的遺族族人。小孩子無論在什么樣的困境中都有自己的樂趣,雖然大一些的已經(jīng)懂得給大人幫忙,一些年紀很小的還是跑到了溪水對面的巨石陣中玩起了捉迷藏,微風吹過云深露在外面的肌膚,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他不適地動了動,被麻布摩擦產(chǎn)生的皮膚瘙癢沒有減輕,反而更嚴重了。
“我說過這樣不好。”范天瀾在他背后說,手里捧著云深換下的衣服,剛才云深讓他找來了一身遺族服裝,范天瀾在反對無效之后還是給期望溶入環(huán)境他的拿來了一套。
“好吧,你說得很對。”云深無奈道,轉(zhuǎn)身走進石窟中,當著范天瀾的面就開始脫衣服,既然范天瀾他已經(jīng)見過了,他自己也沒什么好別扭的,只是在脫下上衣之后,范天瀾忽然伸手在他的背上一劃,云深直起身,轉(zhuǎn)頭看他,“你在做什么?”
“我不信你27歲了。”
“……這個有什么好騙的。”云深莫名其妙地穿上原來的衣服,這一身是前天穿到現(xiàn)在的,雖說內(nèi)衣每天都換,看到下面的那道流水,云深覺得自己在這個部族做的第一件實事可能就是洗自己的衣服,至于范天瀾,算了吧,他連內(nèi)褲都不穿。
“我曾經(jīng)為一個貴族的情婦做過事情,她不想付我錢,就要陪我睡一個晚上。”范天瀾淡淡地說,“她比我大一歲,雖然長得不錯,但要摸她還不如去摸我的馬。你是在奶里泡大的嗎,那么滑?”
云深無言地看著他,這小子對他比一天前親近多了,但對這種對話,在地球位面也屬于“魔法師”的云深還真不知道怎么應(yīng)對。哈哈笑過然后一起將關(guān)于這次艷遇的話題繼續(xù)下去?板起面孔說年輕人不要太隨便?那更不可能。而且他怎么說都是五體不勤,吃好喝好的現(xiàn)代人,看起來油光水滑一點不可以嗎?
“我要為您保護的東西多了一樣。”很能理解他眼神的范天瀾說道。
云深覺得自己很不想知道答案,“……哪樣?”
“保護您的貞操。”對方認真回答。
云深果斷向外走去,范天瀾跟在他的背后,說道,“這個世道,遠離人群的傭兵和強盜沒什么區(qū)別,沒有約束的時候,一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云深的腳步停了下來,看向范天瀾那張十分英俊的面孔,后者用無謂的語氣說道:“我剛剛加入傭兵團的時候遇到過一些不怎么好聽的事。”
“——然后呢?”
“他們的蛋蛋都碎了。”
云深沒多說什么,范天瀾看著他的背景,思忖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把另一個事實說出來,在那幾個家伙能動之后,團里強迫他和他們決斗,于是他把那幾個家伙的腦袋也打碎了,三年之后他干掉了團長,帶著團里剩下的幾個新人加入了另一個傭兵團。好像教他劍術(shù)和箭術(shù)的老家伙沒說過要對自己的主人什么都坦白吧?直覺上,他知道這位外表文弱,心腸好到爆的主人不會樂意聽這些故事的,他還是就這樣好了。雖然他以前完全沒想過給自己找一個主人,老家伙讓他背下的那些冗長復(fù)雜的誓言和守則他已經(jīng)故意忘記了不少,但似乎從遇見那個老家伙起,就注定了今天的命運,而難得的是他并不覺得這樣很差勁。
還沒走到地面,云深就感到了從地面聚焦而來的各種視線,連孩子吵鬧的聲音也一下子小下去了,只留下溪水流動的汩汩聲。昨天傍晚回到這個避難地的隊伍已經(jīng)把關(guān)于一位黑發(fā)的神秘大人來到遺族的消息傳開去了,即使族長他們還沒說什么,人們心中也已經(jīng)有了各種猜測,各種情緒中,表現(xiàn)得最明顯的不過是兩樣,敬畏和好奇,其中夾雜的還有感激。云深默默走近了溪水邊,在食灶的下游掬起一捧水,開始洗臉,然后他就他聽見了周圍低低的驚呼聲,大意是這位大人居然也要洗臉,有個孩子輕聲問他的母親“那他也會xx嗎”然后被捂住了嘴——所幸的是云深一句土語都聽不懂。范天瀾拿著他的毛巾過去,朝周圍掃了一眼,圍觀群眾馬上紛紛轉(zhuǎn)過身去。
“等一下……”云深擦干臉,“我們?nèi)フ夷愕淖彘L吧,我想跟他談一談。”
“好。”范天瀾從善如流。
“他既然說已經(jīng)決定遷移,而冬季再過不久就會來到,加上前天燒了村子的邊境警衛(wèi)隊恐怕不會就這樣算了,”云深站起來,“我猜測,你們動身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他應(yīng)該有相關(guān)的計劃。”
云深扶住腦袋,在異世界的生活不容易,這一點是無疑的,不過從族長極力向他準確描述的情況來看,現(xiàn)實還是比他的想象復(fù)雜多了。這個部族對他的要求是什么都不必做,只要需要范出面的時候,作為范的主人他也在一起就好了,之后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處理,然而平心而論,在意識到這個部族有可能是來自同一個世界的同胞之后,他還能以旁觀者的態(tài)度面對這一切嗎?
答案在云深的心里,可能在理性分析之前就存在了,于是接下來的問題就變成了他能為此做點什么——這么想起來,他能做的可不少。現(xiàn)在想起來那位時空管理局的客服簡直是命運的操盤手,她當初毫不猶豫地給他開了外掛,給了他多少方便啊。至于是不是預(yù)見了現(xiàn)在的局面而給他的批準,這種可能云深一點兒也沒想過。
夜風帶著涼意吹拂著云深的臉龐,和露營時感受到的充滿泥土和植物氣息的風不同,吹在這個狹小的石壁山谷中的風更為干燥,還隱隱夾著嗚咽聲,是風穿過這里大大小小的孔洞引起的風鳴之音,他抬頭仰望星空,陌生的星圖上,是一樣璀璨的繁星。而在他腳下,被夜晚包裹著的,是對命運既無奈,又不肯妥協(xié),頑強地爭取著一切希望的一群人。即使穿越了世界,生存環(huán)境發(fā)生了極大的改變,但“人”仍然是“人”,人性中的黑暗和光明一樣構(gòu)造著歷史的各個細節(jié),延續(xù)著文明的沖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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