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羅藝求見
是夜,寢宮之中,楊英終究還是要面對陳婤此女。
雖然對于這具軀體而言,對面的陳婤十分熟悉,甚至自從離開洛陽后,便夜夜相伴。
可這軀體內(nèi)的靈魂卻還是個青澀青年,從未有過男歡女愛之事。楊英看著橫躺在身側(cè)的陳婤玉體,頓時感覺有些手足無措。
他面對滔滔洪水和千軍萬馬的時候,感覺都沒有這般緊張。只是他又不是什么柳下惠,怎么能面對如此尤物而保持內(nèi)心的平靜。
終于,出于雄性的天生本能,他用自己的大手粗魯?shù)膶㈥悑B玉體摟在懷中,然后翻身壓了上去。
點點紅燭的照耀之下,他笨手笨腳的扭曲著身軀,卻險些不能成就好事。好在陳婤十分配合,倒是水到渠成。
奈何那楊英畢竟還是新手,前番又耽擱了不少時間,所以他剛感覺沉浸于那美妙之間,便忽然身子一個激靈,隨后便是一瀉千里。
“呼……”楊英有幾分歉然的吐了口濁氣,然后翻身下來,心臟還在猛烈的跳動,緊張之外,既有幾分興奮,又有幾分失落。
“陛下,您今日這是怎么了?臣妾還未曾求饒,您怎么就……?”陳婤一邊小心的用絲綢擦拭著,一邊微微蹙著鳳眉詢問。
“額,……”楊英頓時尷尬無比。他努力的回憶著楊廣留下的記憶,可卻沒有這方面的記載,也不知道原本的主人到底能夠馳騁多久。
“朕今日間有些倦了,改日朕定會好好補償愛妃的。”他勉強裝作鎮(zhèn)定,只是面紅耳赤的,言語閃爍。
此時的他好像是一個小賊被人捉住,又好像是虧欠了對方什么,底氣不足,明顯的心虛,聲音也就壓制的很低。
“陛下,”陳婤急忙用玉蔥鳳指輕輕攔住楊英的言語,一雙鳳目之中隱隱透出幾分羞澀與懊悔。
“是臣妾疏忽了,忘記了陛下大病初愈。日間更是處理國事,操勞過度。臣妾不該為討陛下一時之歡,而不顧忌陛下龍體……。”
“愛妃休要自責,是朕一時不能自已,才會如此。”楊英看陳婤給自己找了這么個借口,更加不安。
他畢竟來自于后世,對于女性并不歧視,反而十分看重。哪怕平日里是個鋼鐵直男,此時也知道要哄女人開心。
陳婤見陛下當真沒有怪責,更對自己溫柔以待,心中不由得更加歡喜。小心的將頭埋入楊英懷中,竟然感受到了另外一種不同于先前的幸福。
……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仿佛已經(jīng)忘卻了東征的失敗。楊英很少露面,他除了在等待李淵之外,便每日只做兩件事。
其一是觀察這個時代的冷兵器,其二便是開始搜集各地的官吏信息。而自那夜之后,陳婤也更顯幾分溫柔,時常相伴左右。
通過觀察,楊英發(fā)現(xiàn)如今的橫刀已經(jīng)形同后世的唐刀了。尤其煉鋼的手法也已經(jīng)是百煉精鋼,刀刃鋒銳無比。
首先,他只是一個軍人,并不懂那些高端的煉鋼技術(shù);其次,他對這橫刀的威力已經(jīng)頗為滿意了。
于是,他不打算再在這上面做文章了。便開始暗中安排小太監(jiān)進行火藥試驗,看看能不能弄出一些新式武器來。
火藥的試驗,十分順利。畢竟一硝二磺三木炭的配方基本上每個軍人或者游戲愛好者都能知道。
盡管火藥能夠制作出來,可槍支子彈的制造卻短時間內(nèi)不能解決。楊英知道軍械理論,卻無法打造部件。
至于那些工匠,哪怕是楊英畫出圖形來,卻一時也打造不出那般精密的東西出來,所以只能暫時擱置。
當然,槍支子彈不能制作,他倒是通過工匠打造,自己組裝制作了一些簡易手雷出來。
只是這威力就和后世沒法比較了,好在楊英也不太過著急,只弄幾個防身,其余的再慢慢改進即可。
另一個方面的工作,便是熟悉百官信息。沒有辦法,誰讓楊廣留下的那些記憶不太全呢,他只能辛苦一下,重新熟悉了。
陳婤早就安排人,將百官信息登記在冊,然后交由楊英閱覽。這番熟悉也沒有白費力氣,他還真有不少的收獲。
滏陽縣尉杜如晦、治禮郎高士廉、馬邑郡丞李靖、河池郡守蕭瑀、左武候衛(wèi)將軍屈突通、太谷縣長殷開山、起居舍人虞世南、部將秦叔寶。
這些人可都是后來盛唐的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中的人物,想不到現(xiàn)如今都在自己手下為官。
楊廣能夠擁有這些名臣,卻不能重用,最后全部推給了李淵,也是讓楊英感覺夠無語的了。
既然現(xiàn)在自己成了楊廣,就不能再讓這些人投靠他人,只能為自己的大隋盡忠職守,安邦定國。
正當他盤算著如何能夠不動聲色的將這些名臣提拔到身邊之時,有太監(jiān)入宮稟告:虎賁郎將羅藝求見。
楊英聽罷大喜,該來的終于來了。不用問,這家伙必然是為了陷害李景而來,卻不知道自己也正等著他來告狀。
“宣!”楊英吩咐一聲,自然有小太監(jiān)出去召喚羅藝。不過片刻的功夫,便有一員大將邁步進入行宮大殿內(nèi)。
“臣羅藝叩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只見羅藝相貌堂堂,威風八面,進的大殿,手撩戰(zhàn)袍,倒地便拜。
“羅將軍快快平身。將軍不在李景帳下聽命,今日來見朕,莫非是有什么要情相告么?”楊英假意的揮手,示意其起身回話。
“陛下,臣有一言,不吐不快。只是茲事體大,卻又不敢隨意妄言。還請陛下先恕臣下之罪。”
羅藝起身之后,聽到楊英詢問,頓時眼角露出一絲狡黠。只是佯裝惶恐的回話,似乎有幾分欲言又止的樣子。
前幾日,他與上司李景再次因為招募驍果軍的事情口角了幾句。這讓他感覺十分沒有面子,心中怨恨更深。
只是兩人早就動過數(shù)次手,他根本就不是李景的對手。再加上對方是他的頂頭上司,實在是窩火至極。
忽然他想起一樁舊事,又想到楊廣的行宮不遠,正要來這里給李景一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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