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邪魅王爺替身妻13
“睡不著就出去。”蕭嶄把胸口那只手拿開, 順道將被子往上拉了一拉。
方灼感覺自己就像個調(diào)戲良家婦男的老流氓, 這感覺……真的是又新鮮, 又刺激。
作為流氓新手, 一定要多流氓幾把才能更加嫻熟。
他用胳膊撐著上身趴在床上, 側(cè)臉看向蕭嶄, “王爺,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咱們今晚喝的湯有問題。”
大概是因為黑夜點(diǎn)綴,方灼總覺得這人的攻擊性比白日更強(qiáng), 尤其是那雙泛著幽光的眼睛,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某種伺機(jī)潛伏的野獸,怪滲人的。
見男人默不作聲, 方灼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說,“我喝了以后, 總覺得很不舒服。”
蕭嶄突然坐了起來,側(cè)身俯視,聲音平淡道,“那湯滋陰壯陽, 體熱的人最好少喝。”
方灼也跟著坐起來, “所以我這是補(bǔ)過頭了?”
他說話的時候, 身體不斷往蕭嶄的方向靠攏, 滾燙的體溫, 穿透薄薄的衣料,熨帖著男人的肌理。
“嗯。”蕭嶄竭力克制住欲-望,告訴自己, 這送上門的小無賴孟浪是真的孟浪,但單純也是真的單純,他絕不能乘人之危。
“王爺。”方灼靠得更近了,“我喝了一碗就成了這樣,那您喝了兩碗……”
“我沒事。”蕭嶄嘴硬,推開他重新躺下。
方灼緊追不舍,“可是您身上很燙。”
蕭嶄咬牙切齒,“馮海,別找死。”
實不相瞞,我還真是來找死的。
方灼讓系統(tǒng)調(diào)了下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第二顆星星正散發(fā)著微弱的光,如果今晚夠和諧,說不定還能多點(diǎn)亮半顆甚至一顆。
“蕭嶄,你討厭我?”方灼突然問。
蕭嶄自嘲輕笑,最初的時候,他對馮泱是有些愧疚的,一個前途似錦的大好青年,因為一場政-治博弈,就這么被斷送了,他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負(fù)一半的責(zé)任。
可是后來,隨著對方不斷地侵入他的生活,愧疚隨著兩人間發(fā)生的種種,緩慢發(fā)酵成了別的什么。
蕭嶄沒跟他計較稱呼問題,抿了抿唇,冷聲說,“不討厭。”
明明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話,他卻感覺自己的心臟飛速跳躍,用力沖撞著胸腔,隨時可能跳出來。
方灼挑眉,沒料到嘴硬王爺竟然會說實話,這是個好兆頭,“哦,那就是喜歡。”
“誰說我喜歡你。”蕭嶄心頭一慌,脫口而出,說完又有些后悔,怕把人傷到。
方灼半點(diǎn)不受傷,他只看數(shù)據(jù)說話,腦袋卻失落的垂了下去,“可我喜歡我王爺。”
蕭嶄頭腦發(fā)熱發(fā)脹,呆了。
方灼伸手揪住男人的衣襟,揚(yáng)起頭,伸出舌頭舔了下對方的耳垂。
就那么輕輕的一下,蕭嶄就感覺下面要炸了,頭腦卻無比清晰,甚至有些憤怒。
“王妃在此之前,喜歡過別的男人?”他眼里溫度驟降,連帶著四周空氣也跟著凝固起來。
方灼愣住,想不通這位爺被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發(fā)狂犬病,“當(dāng)然沒有。”
這話剛說完,就感覺男人的手指扣住了自己肩膀。
白天在馬背上,方灼是見識過的,這幾根手指看著修長,實際上力氣很大。
“剛剛那些誰教你的?”那技巧嫻熟,絕不是第一次。
一想到青年還曾經(jīng)對別的男人或者女人做過相同的事,蕭嶄心里的火控制不住的蔓延。
方灼疼得哎喲一聲,“我在書上學(xué)的。”
蕭嶄眉頭緊鎖,“什么書?”
方灼說,“春-宮圖唄。”
蕭嶄,“……”
女子出嫁前,家里的確會派人教授一些房事相關(guān)的東西,以便新婚之夜和婚后,能更好的伺候夫君。
這男人出嫁的事,雖然在他之前,大元境內(nèi)并未發(fā)生過,但想必也應(yīng)該和女子出嫁差不多。
想到模樣清雋的小青年,翹著腿趴在床上看春-宮,眼眸含水,春-情蕩漾的樣子……蕭嶄喉結(jié)滾動,難耐的咽了咽口水。
“是出嫁前……”蕭嶄點(diǎn)到為止。
方灼抖了下肩膀,等到那只手力度漸松開,才開口說道,“是啊,我娘特意托人幫我找的斷袖版本,王爺,你知道男人和男人該怎么做嗎?”
蕭嶄呼吸一重,想起上次夢中,青年身后模糊朦朧的地方。
“不知。”蕭嶄鬼使神差道。
方灼起身,一只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把嘴唇貼到他耳邊,嘰嘰咕咕說了一句話。
蕭嶄別有深意,“王妃了解得很透徹。”
方灼在心里冷笑,繃著,繼續(xù)繃著,憋不死你。
他低頭故作羞澀,“既然嫁給了你,當(dāng)然要做好各項準(zhǔn)備。”
“若是我真死了呢。”
“我替王爺守寡。”
“我是個男人。”
“我看得出來。”
兩人同時靜默下來。
蕭嶄不出聲,方灼也安安靜靜呆著,他想要的是愛,而不是單純的性,蕭嶄思索的越久,說明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重。
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只要男人能給他一個合格的答復(fù)。
“你知道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意味著什么?”蕭嶄說,“意味著你將老無所依,終生無子。”
說了這么一大堆,無非是想表達(dá),你要做好沒兒子的準(zhǔn)備。
方灼沒皮沒臉的直接撲過去,“我不喜歡小孩兒,而且誰說會老無所依,我還有你啊。”
蕭嶄沒把人從身上撕開,大手落在他的頭上,撫著那頭柔軟的黑發(fā),忽然喊了一聲,“馮泱。”
“哎。”方灼美滋滋的應(yīng)道,臉上一僵,干笑道,“王爺叫錯名了吧。”
蕭嶄說,“沒叫錯。”
方灼無法從這聲音中分辨出喜怒,心里七上八下。
欺君之罪,滿門抄斬。
明明是各不相同的八個大字,到了他的腦子里,全變成了同一個字,死。
“馮海不滿婚事,離家出走,而恰好送旨的太監(jiān)錯將你當(dāng)成馮海,于是馮家將計就計,把你嫁了過來。”
蕭嶄撫弄著青年的頭發(fā),輕聲說,“我從一開始就知道。”
方灼渾身發(fā)抖,完了,這下子真完了。
他今晚不是來爬床的,是來送命的。
“王爺饒命,我爹娘也是沒辦法才這么做的。”要不是男人的摟他摟得緊,方灼恨不得跪下磕個十個八個響頭。
“怕成這樣?”蕭嶄安撫地拍打他的后背,“我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皇帝,在府里的時候,你可以做回馮泱。”
方灼不抖了,渾身僵成了石頭,搞了半天是虛驚一場,操,尿都差點(diǎn)嚇出來。
蕭嶄偏頭親吻他的耳尖,“高興嗎?”
“高興。”方灼有氣無力,兩條腿軟的厲害,還沒緩過勁來。
蕭嶄也高興,本來還以為要孤身一輩子,誰承想會有這么一個人莽莽撞撞的闖進(jìn)來。
從今天起,他多了一份責(zé)任。
方灼汗毛根根直豎,總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兒,“這蕭嶄腦子里想什么呢?”
233,“你猜。”
方灼,“……”
“既然你待本往如此情深,義無反顧,本王自然不能虧待你。”蕭嶄起身,將屋子里的燭臺盡數(shù)點(diǎn)燃。
方灼一臉懵逼,“王爺,你這是?”
蕭嶄,“彌補(bǔ)之前沒做的事。”
方灼更懵了,懷疑男人是不是被憋得失了智,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
蕭嶄在柜子前停下,親手將里面壓箱底的紅嫁衣取出來,“去換上。”
方灼的臉頓時就紅了,“我不換。”
蕭嶄眉頭一擰,“不喜歡?”
新婚之日穿的紅嫁衣,必須得說喜,方灼不住搖頭。
蕭嶄心頭一松,那日夢中,青年就是穿著這身嫁衣,紅衣妖艷,黑發(fā)如墨水,攝人心魄。
他勾起唇,聲音帶著不自覺的輕快,“那就去換上。”
方灼接過那套衣服,死死攥著,費(fèi)了老大勁兒才強(qiáng)迫自己點(diǎn)頭,“是,王爺。”
轉(zhuǎn)身時,突然聽見啪的一聲,有東西掉了。
他回頭一看,臥槽,居然是那見最不能見光的肚兜!
方灼連忙彎腰,蕭嶄卻搶先一步,將肚兜撿了起來。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正好抓著肚兜正中央那朵粉色的大牡丹,方灼羞恥炸了,飛快搶下來,抱著衣服躲到了屏風(fēng)后面。
蕭嶄愣怔的看著自己的手,青年剛剛搶走肚兜的時候,恰巧碰到了他的指尖。
像是被針刺了一下,有點(diǎn)疼,有點(diǎn)麻。
他回神,手握成拳,放在唇邊咳嗽一聲,“王妃,記得要一起換上。”
方灼,“……”
他站在屏風(fēng)后面,舉起那間肚兜左右看,真沒想到,王爺竟然有這種嗜好。
片刻后,青年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
喜服拖地?fù)u曳,方灼好幾次都踩到裙邊,差點(diǎn)絆倒,還是蕭嶄扶住了他。
“謝……”謝還沒道完,胳膊被男人用力捏住,拉了過去。
同時,他的手里被塞了只小茶杯。
“以茶代酒。”蕭嶄抬起手肘,將茶杯抵在唇邊。
交杯酒??
方灼感覺渾身的血液,在這一刻齊齊沖上了腦門,僵硬的胳膊從男人臂膀間穿過,以同樣的姿勢,將茶杯抵在唇邊。
“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會所有人知道,我的王妃叫馮泱,而不是馮海。”蕭嶄用起誓般認(rèn)真的語氣說道。
方灼感動壞了,哽咽,“謝王爺。”
兩人一起抬腕,仰頭把茶水喝下去。
方灼舔了下唇上的水漬,對面的俊臉突然靠近,將他還未來得及收回的舌頭給咬住了。
蕭嶄的攻勢兇猛,不止咬他的舌頭,還咬他的嘴唇。
沒幾下子,方灼的口舌變得麻木,頭暈眼花,被抱上床時,床頂都在打轉(zhuǎn)。
這主角接吻的功力一如既往的霸道,連讓人喘口氣的機(jī)會都不給,好幾次他都以為自己要窒息了。
蕭嶄親了親他的額頭,“等我一下。”
方灼懵懂的點(diǎn)點(diǎn)頭。
屋子里的動靜,門外的站崗的侍衛(wèi)早就聽得一清二楚。
蕭嶄兩手背在身后,吩咐道,“叫管家來一趟。”
管家是個聰明人,聽見侍衛(wèi)說王妃抱著被子進(jìn)了王爺房間,立刻明白蕭嶄找他做什么。
“等著。”
管家丟下話,提起衣擺匆跑回了自己房間,從柜子里翻出一盒脂膏。
發(fā)現(xiàn)自家王爺對王妃有著不同尋常的關(guān)注度后,他特意找人配了這脂膏。
只需用指尖沾取一點(diǎn),稍加按摩,就會有令人驚喜的效果。
管家將東西緊緊攥,和侍衛(wèi)一同去了北院。
他把小瓷瓶掏出來,神神秘秘的湊到蕭嶄耳邊,“這是牡丹香味的,您和王妃好好感受一下,若是喜歡其他味道,我再找人調(diào)配。”
蕭嶄一臉無欲無求,捏著瓷瓶的手卻激動的發(fā)抖,“費(fèi)心了。”
管家受寵若驚,“都是屬下該做的。”
蕭嶄轉(zhuǎn)身進(jìn)門,從頭到尾步伐不穩(wěn)健,唯有頂高的衣袍出賣了他的激動。
世人都知道,安王爺雖然丑了點(diǎn),但武藝高強(qiáng),舉世無雙,卻不知,他其實藏了一把絕世寶刀。
遺憾的是,這把寶刀一直沒找到匹配的刀鞘。
不過今晚,他找到了自己要的。
蕭嶄非常愛護(hù)這副刀鞘,里里外外抹足了脂膏,以防寶刀入鞘,將其割傷。
多次揉按后,刀鞘里面變得油潤,泛著誘人的牡丹花香氣。蕭嶄輕輕的將刀插-入,又抽了出來,反復(fù)幾次以后,刀鞘終于徹底適應(yīng)了這把寶刀。
方灼渾身酥軟,忍不住喟嘆,“這脂膏真好用。”能潤滑、能助興,用量還很省。
味道也跟他肚兜上的牡丹相得益彰。
蕭嶄正在幫青年擦拭他的珍藏匕首,這把匕首雖然小了點(diǎn),但線條流暢,顏色漂亮,甚得王爺喜歡。
兩人就這樣談刀擦刀,搞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安靜下來。
門外兩個侍衛(wèi)看了眼泛白的天邊,和身后緊閉的房門,佩服地豎起大拇指,“咱王爺不拔刀則已,一拔刀絕對是這個。”</br>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比較忙,抱歉今天又更晚啦,大寶貝們見諒,么么噠。
謝謝西洲゛、q1ng、王不留行治痛經(jīng)、雨中打傘的小雨、扶蘇心比天下重、串串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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