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終究走到最后一步: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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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我和小敏去孤兒院做義工的日子,本來我不打算去了,但媽媽說她沒事,叫我去,我見媽媽會笑,于是就去了,傍晚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媽媽眼睛紅紅的,還不說話,我有點累,也就沒有多想,姐姐對不起,我沒有遵照你的吩咐時刻留意媽媽的情況,早知道我不去孤兒院了,我不去的話就不會累,不會錯過發(fā)覺媽媽的不妥,媽媽也就不會服藥自殺。”凌語薇自責(zé)后悔,哭得更加劇烈。
凌語芊握住她的手,心疼地安撫道,“不關(guān)你的事,薇薇已經(jīng)很乖,很聽話,是姐姐不好,姐姐不應(yīng)該和你們分開。”
“不是的,姐姐身體不好,又要照顧琰琰和姐夫,也不關(guān)姐姐的事。”凌語薇真是個貼心的孩子,馬上換過來安慰凌語芊。
凌語芊心頭更是一緊,將薇薇納入懷中,抱得緊緊地,牢牢地,好一會過后,她放開薇薇,視線重返母親身上,拉起母親的手,沿著一個個手指來回撫摸,再一次柔腸寸斷。
在她印象中,這雙手白皙美麗、光滑細膩,如今卻是瘦削粗糙,布滿了一個個繭,有些骨節(jié)甚至彎曲得厲害,她不禁想起父親那天抱怨的某句話,于是更加凄然悲痛,淚如雨下。
媽,對不起,因為我,讓你吃了那么多苦,讓你受了那么痛,對不起,對不起……
她在心中默默自責(zé),愧悔和內(nèi)疚如潮水般地朝她席卷而來,眼淚也連綿不絕地掉落,一竄一竄地,打在凌母的手上。
她淚眼婆娑,隔著模糊的視線凝望著母親的手,漸漸地,看到它們微微動了一下、兩下、三下……讓她心頭一喜,下意識地看向母親的臉龐,如期見到,那雙緊閉的眼皮正緩緩睜開,那對熟悉慈愛的眸瞳,映入她的眼簾。
凌語薇也發(fā)覺了,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吶喊出來,“媽醒了,媽媽醒了!”
凌語芊握住凌母的手,沒有做聲,緊抿著唇,晶瑩透明的熱淚持續(xù)滾落。
“對不起,芊芊,薇薇,對不起!”凌母嘴唇顫動,吃力地發(fā)出話來,卻是充滿濃濃內(nèi)疚的道歉。
凌語芊搖頭,這也才開口,“媽,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爸爸?爸又回來惹你傷心了嗎?他說了什么,說過什么?”
凌母面色一變,不回答。
凌語芊見狀,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悲傷的心即時涌上一股憤恨,嗓音不由也拔尖不少,“他又對您做了什么?媽您告訴我,我為您討回公道,一定,一定!”
“別,不是,不是他。”凌母總算回答。
不是父親?凌語芊俏臉一愕,瞧著母親,心想母親是不是在維護父親,是不是因為不想自己又和父親對上而在父親的各種責(zé)罵中再度承受傷痛。不過,瞧母親的眼神不像是撒謊,但能讓母親求死的,也肯定是與父親有關(guān),
那么……
凌語芊娥眉一緊,腦海快速閃過另一個人影,語氣轉(zhuǎn)為遲疑,“難道……是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找你?她跟你說了什么?”
凌母不應(yīng)答,可那悲憤傷痛的表情,已經(jīng)表明一切。
凌語芊更是義憤填膺,“真的是她?她做了什么?她對您做了什么?媽,您告訴我,告訴我!”
凌母搖了搖頭,不愿意說。
凌語芊略作停頓,激動的嗓音又是放緩過來,“媽,記得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嗎?你說過,將來有什么事,我都必須告訴你,而你,也不會對我有所隱瞞。那個女人到底跟你說了什么,以致你萌發(fā)輕生的念頭?你曾經(jīng)教導(dǎo)我們,不管這個世界有多苦多痛,都不能放棄生命,因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才有快樂和幸福的可能!”
凌母咬唇,終忍不住,淚流滿面,“對不起,媽違背了諾言,媽對不起你們,對不起……”
凌語芊趕忙替她拭淚,心疼地低吟,“我們要的,不是您的對不起,而是您說明原因,讓我們知道怎么回事,讓我們……保護您!”
可惜,凌母只是一個勁的落淚,還是沒有說。
凌語芊便也不再做聲,只繼續(xù)替母親抹著眼淚,先讓母親心情平復(fù)下來。
整個病房于是回歸沉寂,一段時間后,凌母問出一個出其不意的話題,“芊芊,你上次不是說高峻答應(yīng)安排你在美國生活嗎?不如……媽帶薇薇過去,這樣媽不但可以換個新環(huán)境,還可以陪薇薇直接在那邊等高峻想要介紹的那個醫(yī)生,看能否治好薇薇的病。”
凌語芊渾身一僵,一瞬不瞬地盯著母親。
凌語薇也迫不及待地嚷,“媽,不是說好等姐姐的嗎?為什么只有我們?nèi)ィ俊?br/>
“呃……我們先過去嘛,你姐姐她遲點……”
“媽,你先休息,我有點事離開一會,對了,我去給你買點吃的。薇薇,你看著媽,有什么事打電話給姐姐。”凌語芊也開始做聲,說著,人已經(jīng)站起來。
凌母見狀,立刻喊住,“芊芊,你……好,媽告訴你,你別去找她,別去找她!”
凌語芊頓了頓,重新坐回椅子上,握住母親的手,等待母親的告知。
凌母滿腹哀痛,定定望著她,如實道了出來,“不錯,是那個女人來找過我。我不是和你爸提出要離婚嗎?你爸一直不肯,那個女人昨天忽然找上門來,她……她用各種言語侮辱我,刺激我,我一時受不住,便動了輕生的念頭。不過,媽答應(yīng)你們,將來再也不會做傻事,再也不會讓你們難過,不會拋下你們。”
凌語芊恍然大悟,但也更加悲憤痛恨,盡管母親只是輕描淡述,可她能想象當(dāng)時的情況一定很不堪,那個蔣如燕一定說得很難聽,一定用她肚里的野種來刺激母親,否則,素來堅強和珍惜生命的母親絕不會動起自殺的念頭!
“芊芊,算了,媽走,媽……”凌母繼續(xù)悲傷低訴。
不過,她還沒說完,凌語芊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張阿姨打來的,凌語芊猜想估計是琰琰又不乖了什么的,免得母親擔(dān)心,便跟母親示意一下,走到房外去聽。
張阿姨打來,并非琰琰不乖,而是說,季淑芬娘家的人過來作客,問凌語芊回不回去,張阿姨還順便關(guān)心了凌母的狀況。
凌語芊稍作思忖,答母親已無大礙,但她要照顧著母親,所以不回去了。
其實張阿姨早就料到,便也沒多說,還體貼地叫她安心照顧凌母,說會找借口幫忙推搪過去。
凌語芊道謝,然后結(jié)束通話,把手機放回口袋期間,無意識地左右環(huán)視,竟被她看到兩個憎恨入骨的人,那兩個熟悉的人影,即便化成灰她也認(rèn)得,一個是她的父親,另一個,則是那個女人,他們正在廁所旁,拉拉扯扯,似乎爭執(zhí)著什么。
凌語芊柳眉蹙起,先是一愣,隨即走了過去。
“我不是說過你別找她嗎?怎么不聽我的話!看吧,現(xiàn)在鬧出人命了,要是你肚里的孩子也有個三長兩短,你叫我如何是好!”凌云霄責(zé)備的話語透著一絲苦惱。
“呵呵,你心疼了?我就知道,你一直不肯答應(yīng)離婚是因為對她余情未了,既然舍不得她,你為什么來找我,為什么讓我懷孕,好,那我和你一刀兩斷,我現(xiàn)在就去打胎!”蔣如燕說罷,準(zhǔn)備轉(zhuǎn)身。
凌云霄趕忙拉住她,“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就愛胡言亂語,就愛胡思亂想。”
“我怎么胡言亂語了,那你說,你為什么不肯離婚?我也跟你說過,你要是不跟她離婚,我會直接讓她消失!”
直接讓她消失!
聽到這,凌語芊立刻想到母親的慘況,便再也忍不住,沖過去一把拽住蔣如燕。
蔣如燕下意識地尖叫一聲,看清楚是凌語芊,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精芒,立刻捂著肚子,呻吟起來。
凌云霄迅速拉開凌語芊,叱喝,“你這個不肖女,難道你不知道她肚子里懷的是你的親弟弟!”
對凌云霄的言行舉止,凌語芊再也感覺不到痛,有的,只是濃濃的恨意,她嬌唇一揚,冷笑,“我不是你的女兒,你不配當(dāng)我的父親!而她肚子的野種,更是與我半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你……”
凌語芊含恨的目光重新回到蔣如燕的身上,厲聲質(zhì)問,“說,昨天下午是不是去找過我媽,你跟她說了什么?老實給我招來!”
蔣如燕稍頓了頓,便也漫不經(jīng)心地道,“是,我是去找過她,我跟她說,既然不愛霄哥那就趕快放過他,趕緊和他簽字離婚,畢竟,我肚里的孩子一天一天地長大,我能等,但寶寶不能等,難道要凌家的子孫冠上私生子的臭名?”
即便已經(jīng)想象過當(dāng)時的可惡境況,然而如今看著蔣如燕這副丑陋無恥的嘴臉,還有那故意顯得更加隆起的肚皮,凌語芊更加為母親感到心疼和悲憤,理智瞬時全失,失控地再次揪住了蔣如燕。
凌云霄又是急忙阻止,氣急敗壞地怒斥,“難道你要謀害你親弟弟?你要她們母子一尸兩命?這就是自小善良溫柔的你?”
“放開我!”凌語芊使勁掙扎著,但她終究是女子,再加上小產(chǎn)還沒完全康復(fù),結(jié)果她只能被凌云霄推到一邊墻壁上。
蔣如燕心中更加得意,睨視著凌語芊,冷哼,“你要真是個孝順女兒,那就想想辦法怎么討好賀煜,怎么綁住這棵搖錢樹,好補償你爸這些年來所受的苦。再說,將來我這肚里的孩子,你的親弟弟,也要靠賀煜這個姐夫帶著飛黃騰達,光宗耀祖的!”
“你住口!我告訴你,別再發(fā)你的白日夢!你的癡心夢想,休想實現(xiàn)!”凌語芊馬上打斷,滿眼憤恨地瞪著蔣如燕,咬牙切齒,“我今天沒打你,并不是因為我怕凌云霄,更不是因為你肚子里懷有他的野種,你等著瞧,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說罷,她再朝凌云霄恨恨一瞪,轉(zhuǎn)身,疾步朝病房走,到門口時,先是停下,努力調(diào)整好神色和心情,再推門進內(nèi)。
“怎樣了,琰琰有什么事嗎?”凌母迫不及待地詢問。
凌語芊已經(jīng)來到病床前,沖凌母搖了搖頭,叫她別擔(dān)心,坐下之后,握起凌母的手,沉吟了幾秒,緩緩地道,“媽,你剛才不是說想去美國嗎?好,我?guī)湍惆才牛堅俳o我一些時間,我和你們一起去。”
凌母一聽,大驚,“你和我們?nèi)ィ縿e,孩子,媽就是不想給你添麻煩,不想你和賀煜分開,才不過去你那邊住,才想著帶薇薇離開的。”
“好,你不想我和他分開,難道你就舍得和我分開嗎?”
“可是……”
“沒事的媽,我這都決定好的,早就決定好離婚的,只不過把時間提前而已,所以……”
“那是以前,那是真相大白之前,如今賀煜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他知道你和他的過往,你們應(yīng)該可以破鏡重圓的。”
破鏡重圓?凌語芊悲涼一笑,搖頭,“嗯,他已經(jīng)知道他是楚天佑,他還記起了他是楚天佑,記起他和我的那段情,可惜,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楚天佑,媽,我們完了,我們注定完蛋!”
凌母頃刻又是一陣震驚,“他恢復(fù)記憶了?那他……難道他記恨以前的事?他記恨你提出分手,記恨你私下打掉寶寶?”
記恨?或許吧……凌語芊不語,唇角上的苦澀和悲涼的笑,更濃了。
“媽去跟他解釋,說你是被逼無奈,你并非真的想放棄他,當(dāng)時都是我和你爸軟硬兼施,你無能為力,再說,你后來都悔婚了,正是因為放不下他,還苦苦等了他幾年……”
“不用,媽,真的不用了,現(xiàn)在不是解釋不解釋的問題,是他,已經(jīng)變了。”想起他昨晚所說的那些話,凌語芊傷口再一次被扯開來,淚水抑不住地沖上眸眶,“曾經(jīng),在他尚未恢復(fù)記憶前,他如何傷我,我都能忍、都能諒解;可如今,他已恢復(fù)記憶,我容許‘賀煜’把我傷得遍體鱗傷,但絕無法接受‘天佑’對我冷血無情和詆毀侮辱!”
“芊芊——”
“媽,請別再為我的事操心,讓我來,我不小了,懂得如何處理。一生一世,的確很美,爸答應(yīng)過給你一生一世,可到頭來呢?天佑答應(yīng)過讓我做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結(jié)果他卻踐踏、侮辱、扭曲和抹滅那段愛,不惜報復(fù)我,傷害我。媽,我們都不要愛,其實,我們有彼此就夠了,男人算什么?男人算什么!沒有男人,我們照樣可以活得精彩,活得更出彩!”凌語芊盡管說的堅定和灑脫,然而那淚水,卻無法抑制。
凌母更是柔腸寸斷,但再也找不到言語勸解和阻止。
凌語芊也靜默片刻,心情平復(fù)了不少,重新握住凌母的手,“只要你和薇薇平平安安,我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你好好休養(yǎng),別再想其他的事,接下來交給我,我會安排妥當(dāng),而你,也不能再做傻事,絕對不能了好嗎?”
“好,媽答應(yīng)你,再也不會讓你們害怕與難過。”凌母回望著她,點了點頭。
凌語芊粲齒,欣慰地笑了,來回看著凌母和凌語薇,然后一手一個,把她們擁入懷中。
由于凌母體內(nèi)的安眠藥已排出來,情況并無大礙,下午四點多便出了院。凌語芊一直陪著她,還在家中吃了晚飯,最后在凌母的千催萬促下,暫且告別。
她走出小區(qū),準(zhǔn)備到路邊搭計程車,不料,碰上高峻!
“你媽沒什么事了吧?”高峻首先發(fā)話,一臉關(guān)切。
凌語芊心中持續(xù)驚愕,但也由衷感激道,“已無大礙,謝謝你的關(guān)心。對了,你怎么在這里?”
“假如我說,我一直在這里等著你,你信嗎?”高峻語氣已經(jīng)轉(zhuǎn)為意味深長,瞧著她怔愣的模樣,他自嘲一笑,隨即若無其事地道,“來,我送你回賀宅。”
凌語芊略略沉吟,便也不拒絕,隨他坐進車內(nèi),不過,剛進入的剎那,有股古怪的味兒撲鼻而來,讓她娥眉皺了一皺,但也沒多想,系好安全帶,疲憊的身子深深地靠在副駕駛座上。
高峻開始啟動車子,車子緩緩前行,他邊操控著方向盤,邊滿面思忖,少頃,打破沉默,“你媽住院,怎么不通知賀煜?”
本是昏昏沉沉的凌語芊,渾身陡然僵硬。早上,張阿姨曾經(jīng)提過通知賀煜,不過她沒理會,中午張阿姨打電話過來時,還提過已經(jīng)幫她通知了賀煜,問賀煜有沒有來,當(dāng)時,她并沒有回復(fù)張阿姨,而是轉(zhuǎn)開話題。
“你和賀煜的事,我聽說了。原來你和他早就認(rèn)識,你是他流浪在外時的女朋友。”高峻又道,眼神更加詭異閃爍。
凌語芊則詫異不已,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對不起,不是我要故意偷聽,賀熠跟爺爺談起的時候,我正好經(jīng)過,因為關(guān)系到你,我便忍不住停下腳步,從而知道這么一回事。”
原來如此!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還認(rèn)為他值得你繼續(xù)愛嗎?堅持多年的愛就此被否認(rèn)和踐踏,那種感受確實很難受,芊芊,還記得我說過的話沒,有什么需要盡管找我,我會傾盡所有幫助你。”高峻依然小心駕著車,目不斜視地盯著前面的道路,但那磁性的嗓音中,關(guān)切之情盡顯。
凌語芊便也漫不經(jīng)心地道,“那你能幫我跟爺爺說,讓他提前給我離開嗎?”
“呃……這個……我想爺爺不同意,因為昨晚賀熠跟他談的時候,他言語之中都透露著希望你和賀煜能繼續(xù)在一起。”高峻稍頓,終于看向她,“其實,有沒有想過自己去爭取?”
“你是說,我自己提出離婚?”
“嗯。既然你和賀煜都沒有愛,離婚也屬正常。你擔(dān)心的,是琰琰的撫養(yǎng)權(quán)吧?我認(rèn)識一些專門負責(zé)離婚的律師,或者可以找他們幫忙。”
許久,凌語芊才接話,“你這樣做對你有沒有影響,會不會被爺爺批評?”
“沒事,爺爺不至于這樣,再說他要是真的這樣,我最多是從賀家搬離,卸下賀氏集團副總裁這個頭銜……”
“高峻……”
“覺得替我惋惜?呵呵,我當(dāng)初沒有進入賀氏之前,還是總裁呢!”高峻先是輕輕一笑,隨即笑容隱起,認(rèn)真地道,“我心中有數(shù),你無需擔(dān)心。”
凌語芊于是作罷,靜默了片刻,問起別的事,“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腦科醫(yī)生,他什么時候會回美國?假如我和我媽、薇薇、琰琰去美國,你能辦得到嗎?你只需幫我們在那邊安頓下來,之后我會自己找工作。”
“你打算離婚后去美國?”
“嗯!”
“好,我?guī)湍悖 备呔远ǖ爻兄Z。
凌語芊由衷道了聲謝謝,低垂下頭,恢復(fù)沉默。
高峻也不再做聲,專心駕駛,不久,回到賀家。
他直接把車停在華韻居大門口,下車后走到凌語芊那邊,提議道,“我送你進去吧。”
“不用了,謝謝,你早點回去休息。”凌語芊婉拒,準(zhǔn)備邁步前行,豈料雙腳一麻,整個人朝前栽去。
高峻及時扶住,“你怎么了?沒事吧?”
凌語芊皺著眉,欲站直身子,無奈全身力氣好像被抽干了似的,癱軟無力。
“是不是今天太累了?來,我扶你進屋。”高峻說著,不待她答應(yīng)與否,已經(jīng)擁住她往前走起來,直到踏入大屋。
寬敞明亮的客廳,燈火輝明,賀云清、賀熠、賀一航夫婦、賀煜、賀燿、還有兩個老人家,圍坐在一起,聊得正歡,卻由于高峻和凌語芊的出現(xiàn),紛紛停止了說話,且大家眼中均閃過一絲詫異和復(fù)雜的光芒。
至于季淑芬,猛地站起身,沖到凌語芊的面前,劈頭便罵,“我還以為你母親真死了呢,原來是去和奸夫幽會了!”
賀一航趕忙拉住季淑芬,輕斥,“你呀,就愛亂說話!”
“我才不是亂說話,你看,事實擺在眼前啦!都到家了還和奸夫摟摟抱抱在一塊,簡直不知廉恥,我想你母親不是中毒身亡吧,而是被你這小賤人給氣死的吧!”季淑芬繼續(xù)惡言侮辱,還把凌母給扯進來了。
賀一航則再次拉住她,同時,詢問凌語芊,“你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嗎?”
對于賀一航的關(guān)心,凌語芊沒有給以任何的反應(yīng),只深深望了他一眼,示意高峻扶她走近賀云清,不待賀云清開口,她淡淡的語氣宣布出來,“爺爺,我想和賀煜離婚,馬上就離,希望您能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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