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鴆殺荀彧
見卞氏已然伏法,曹陽轉(zhuǎn)身對曹洪道:“走吧,該送荀彧上路了!”
曹洪點(diǎn)點(diǎn)頭。
二人便轉(zhuǎn)身向著大牢另一側(cè),關(guān)押荀彧的牢房而去。
此時荀彧正枯坐墻角,雙目緊閉。
卞氏歇廝底里的大叫聲,不時的傳入他的耳中,令他不住的搖頭嘆息。
當(dāng)叫聲戛然而止時,荀彧身形不由一震。
他知道,卞氏已被處決。
想必下一個就該輪到他這個同謀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
隨著一陣鎖鏈的聲響,牢門被人打開。
荀彧深吸一口氣,緩緩睜開了眼。
曹陽和曹洪站在牢房門口,一名士卒端著一杯毒酒,放在了他的面前。
“荀彧,你還有什么話說?”
荀彧顫聲道:“我死不足惜,只想問世子一句,魏王會如何處置我們荀氏一族?”毣趣閱
“明日午時,荀氏一族將被滿門抄斬!”
曹陽冰冷的聲音在荀彧耳邊響起。
荀彧身形一晃,一臉的不可思議。
天下世族,為了維護(hù)本族的利益,往往一族之中,會派出多位子弟分別效力于不同的君主。
君主之間也有不成文的默契,即便要問罪,也只問一人之罪,絕不牽連全族。
荀彧原以為,自己兵變失敗,最多也就是自己被處決,荀氏一族在曹魏的地位,仍舊不會受太大的影響。
卻不料,曹操竟然破壞了游戲規(guī)則,要滅他荀氏全族!
“這不可能,我荀氏乃潁川望族,大王怎么可能滅我全族?”
荀彧不停的搖頭,不肯相信這殘酷的事實(shí)。
曹陽冷笑道:“父王不光滅你荀氏一族,所有參與謀逆的世家,一個都別想跑,統(tǒng)統(tǒng)都要被滅族!”
荀彧倒吸一口涼氣。
別的世家不說,弘農(nóng)楊氏可是天下的頭等名門望族,地位還在荀氏之上。
孔融的孔氏一族,更是孔子之后,圣人后裔。
魏王敢滅這兩族?
難道曹家父子,要與天下世族開戰(zhàn)不成?
荀彧一躍而起,激動的沖著曹陽大吼道:“當(dāng)年漢朝就曾因漢帝寵幸宦官,打壓天下世族,最終引得黃巾之亂,致使?jié)h朝就此衰落!”
“魏王可是親歷黃巾之亂,漢朝的教訓(xùn)還歷歷在目,他怎敢如此屠戮世族?他難道不怕重蹈覆轍嗎?”
“荀彧,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糊涂?”
曹陽一臉鄙夷的反問道:“莫非你真覺得漢朝的覆沒,僅僅是因?yàn)闈h帝寵幸宦官,打壓你們這些世族不成?”
“宦官禍亂天下,這是人所共知之事!”
荀彧撇了撇嘴,似乎在譏諷曹陽,連這樣的常識都不懂。
“狗屁!”
曹陽不屑的冷哼道:“宦官不過是被你們這些世家大族,推出來的替罪羔羊罷了!筆桿子在你們的手上,編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成了人所共知之事!”
荀彧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
漢朝的覆滅,不是禍起于宦官之禍,而是因他們這些世家大族?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荒唐,簡直荒唐之極!”
“宦官為禍,黃巾作亂,若非天下世族挺身而出,漢朝怕是十幾年前便已覆滅!”
“你竟把漢朝的覆滅,推到了世族頭上,簡直無知透頂!”
荀彧激動的替世族鳴不平。
“挺身而出?”
曹陽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不禁放聲大笑起來。
荀彧有點(diǎn)莫名其妙,厲聲喝問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shí)嗎?”
“爾等世族,哪家不是借著為官之便,在權(quán)力的保護(hù)下,瘋狂兼并土地,極盡巧取豪奪?”
“汝南袁氏,弘農(nóng)楊氏,河內(nèi)司馬氏,還有你們潁川荀氏,哪一家不是占據(jù)了郡中大半的田地?”
“你們這幫蛀蟲,寄生在漢廷這具軀體上,無時不刻不在攫取著財富,而漢廷所收到的稅賦卻日漸微薄,國庫也越來越空虛。”
“原因是什么?”
“無非是土地被你們兼并,百姓要么淪為你們這些世族的佃農(nóng),要么就是背景離鄉(xiāng),淪為了四處乞討的流民。”
“若是沒有不計(jì)其數(shù)的流民,張角豈能振臂一呼便能煽動百萬百姓揭竿而起?”
“什么漢帝寵幸宦官,無非是他走投無路,想要依靠宦官,來壓制你們這些貪婪的世族罷了。”
“宦官們攫取的那點(diǎn)財富,與你們這些世族竊取的財富相比,連九牛一毛都不如。”
“荀彧,你捫心自問,到底誰才是漢朝覆滅的始作俑者?”
曹陽指著荀彧的鼻子就是一頓狂懟。
不過,曹陽的這番說辭顯然不能令荀彧信服。
或者說,身為世家一員,一個既得利益者,他壓根兒就沒有去思考過,漢朝的覆沒是不是出在他們世家自己身上。
“胡說八道,荒謬,簡直荒謬之極!”
“漢朝衰落,明明就是漢帝昏聵,不能重用賢能,親近宦官等小人所致,豈能怪到世族頭上?”
“曹陽,你這分明就是詭辯!你對世族的忌憚,與魏王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長此以往下去,恐怕大魏也會像秦朝一樣,二世而亡!魏王選你為世子,當(dāng)真是大錯特錯!”
荀彧拼命搖頭否認(rèn),幾近歇廝底里。
曹陽冷笑道:“荀彧,我也沒指望你能想通,身為世族的一員,你怎么可能否定自己的階級呢?這就是所謂的屁股決定腦袋。”
說罷,曹陽不再跟荀彧廢話,俯身端起那杯毒酒,放在了他的手中。
荀彧看著杯中那渾濁的毒酒,突然靈光一閃。
“也許我荀文若真的錯了。”
“可惜,為時已晚啊!”
一聲長嘆之后,荀彧將毒酒一飲而盡。
見此,曹陽轉(zhuǎn)身揚(yáng)長而去。
臨出天牢之際,曹陽吩咐道:“傳令下去,將其余參與兵變的逆賊全部處斬,即刻傳詔各州郡緝拿被定罪的世族!”
“喏!”
曹洪領(lǐng)命而去。
一時間,無數(shù)人頭落地。
鄴城上空,再次被哀嚎聲所籠罩……
……
鄴城東郊,一座隱秘的莊園內(nèi)。
換上百姓裝束的曹丕,正滿面焦急的在堂中踱步。
從秘道出逃后,曹丕便投靠了心腹之一的朱鑠,二人趁著城中混亂,喬裝成百姓混出了鄴城,躲入了這座朱鑠在城外的別院中。
腳步聲響起,朱鑠跌跌撞撞的跑進(jìn)了堂中。
曹丕迫不急待的問道:“城中的局勢如何?”
朱鑠長嘆了一聲。
“三公子,臣剛打聽到的消息,曹陽親自在大牢中縊死了卞王后,用毒酒毒死了荀彧。”
“楊彪,陳群,孔融等所有參與兵變的世家,全族皆被處決。”
“什么!”
朱鑠的話,仿佛一道驚雷,劈在了曹丕身上。
“父王,你的心也太狠了!”
“荀彧這些人你殺了便罷,為何連母后也要逼死!”
“你為了給那曹陽鋪路,簡直到了冷血無情的地步!”
“可恨,可恨啊!”
朱鑠見此,只得勸道:“公子節(jié)哀,這鄴城我們怕是不能再待了,還是盡快逃往別州吧!”
“逃往別州?”
曹丕一臉的苦澀。
“父王決心殺我,必定會傳詔各州搜捕,我們就算逃往別州,你以為就能逃過這一劫嗎?”
朱鑠語塞,不由打了個哆嗦。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照這樣看來,我們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
朱鑠嚇得臉色煞白。
曹丕則沉吟不語。
許久之后。
曹丕冷哼道:“這天下,也不都是他曹孟德的。”
朱鑠一愣。
曹丕向西一指:“你即刻去準(zhǔn)備,我們盡快啟程,前往關(guān)中投奔馬騰!”
網(wǎng)頁版章節(jié)內(nèi)容慢,請下載愛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nèi)容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yàn)檫@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wǎng)站即將關(guān)閉,下載愛閱app免費(fèi)看最新內(nèi)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