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番外一
99番外一
蜜月是什么?
這個問題,魏璽之前給出過答案。
但凌真覺得他的答案,什么柴什么火的,橫豎透出一股不正經(jīng)的氣息,因此并不采納。
婚禮結(jié)束之后,來賓陸陸續(xù)續(xù)離開海島。魏璽的酒店訂了一周,于是他們倆會在這個素有“蜜月圣地”之稱的海島上多逗留幾日。
鄭茜茜走之前,過來跟凌真告別。
小姑娘趁著沒人,偷偷拉住鄭茜茜的衣擺,小聲問:“茜茜姐,‘蜜月’到底要怎么度啊?”
鄭茜茜一擺手:“害,還不就是二人旅游!”
凌真松了口氣,果然!哪有魏璽說的那么奇奇怪怪!
但鄭茜茜柳眉一挑,驀地露出一抹壞笑:“當(dāng)然,這旅游和一般的旅游不太一樣,要是平平淡淡地過去了,可就浪費(fèi)了你家魏總花的這重金——你知道你們住的這個房間有多難訂嗎!他還訂了那么久!”
凌真頓時有點(diǎn)肉疼:“那不能浪費(fèi)不能浪費(fèi)。”
鄭茜茜臉上的笑變得有點(diǎn)猥瑣,上下掃視了一下凌真:“得——姐就把我這次帶來的好貨送你,本來還想著趁這趟用用來著,結(jié)果沒用上,還是全新的吶!”
凌真天真地問:“是什么呀?”
幾分鐘后,她盯著手上的東西,頭頂冒出幾個問號。
這隱約是一套衣服。
……但、但不是很正常的亞子!
上半部分只有幾片布料和幾根細(xì)繩,下半部分……下半部分也差不多!
更夸張的是,居然還配了一個頭飾——是一對白絨絨的兔耳朵。
凌真抬眼:“這、這是干啥的?”
總不能是穿的吧?這也沒法穿呀!
鄭茜茜意味深長地拍拍她的小肩膀:“那就不是我該教的嘍——”
說完,鄭女士拍拍手,走時不帶走一片云彩。
深藏功與名!
留下凌真一個人,對著那堆布料大眼瞪小眼。
她實(shí)在看不出個所以然,但直覺有點(diǎn)燙手。最后思來想去,干脆塞進(jìn)了床頭的柜子里。
眼不見心不煩吧!
-
小島沒有冬季,碧海晴空,陽光燦爛,每天都是好天氣。
送走了來參加婚禮的來賓,他們兩個準(zhǔn)備開始在海島上探索。
凌真不打算下水,就穿了一件大大的寬松T恤,長得蓋住屁股,也蓋住她的牛仔短褲。下邊露著兩條纖細(xì)筆直的腿,白嫩嫩得發(fā)光。
出門前,她低著頭,認(rèn)認(rèn)真真地給自己涂防曬霜。
魏璽從衣帽間出來,上半身赤.裸,邊走邊套上一件白T,腹肌若隱若現(xiàn)。他穿好,低頭一看,凌真正坐在床沿給腿涂防曬。
男人走過來,在她面前蹲下,捏住她漂亮的腳腕。
凌真:“干嘛呀?”
防曬霜剛擠好,白白的膏狀,貼在光滑細(xì)膩的皮膚上。
魏璽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覆了上去:“幫你。”
小姑娘兩條細(xì)長腿就落在了他手里,男人滾燙的掌心順著大腿,一寸寸往下,把她的防曬霜推開,抹勻。
很簡單的動作,但凌真卻莫名蜷了腳尖兒,臉頰泛紅地并了并膝蓋:“我自己來……”
魏璽垂著眼,嘴角噙著一絲笑:“還羞?”
凌真捂住臉。
魏璽抬眼,眸色漆黑:“哪兒我沒摸過?”
凌真惱了,腳尖兒踢他一下:“我要走了!”
魏璽笑著握住她的腳腕,哄道:“馬上涂好了。”
等好不容易能出門了,凌真低著頭往門口跑,一雙光溜溜的腿格外惹眼。
魏璽的目光追過去,叫住她:“凌真。”
凌真回頭:“嗯?”
男人靜了靜,開口:“要不要換條裙子?”
凌真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身輕便舒服的打扮,她抬頭:“這樣不好看嗎?”
魏璽點(diǎn)點(diǎn)頭,然后去衣帽間呆了兩分鐘,拿了條裙子出來。
樣式是紅白格子的,看起來不難看,凌真對這條裙子沒什么印象了,往他那邊走了兩步:“抖開我看看呀。”
魏璽抖開。
凌真:“……”
他這樣舉著,長度都已經(jīng)到他膝蓋了!她要是穿上還不得到小腿!!
那還給她涂防曬霜做什么!!
凌真怒瞪他:“你耍我。”
魏璽沉默了一下:“……沒有。”
小姑娘很氣:“還走不走了?”
魏璽嘆了口氣:“走吧。”
出了門,凌真很快就高興起來。
蔚藍(lán)晴空之下,處處是碧綠的草色,當(dāng)?shù)氐木用裥θ轃崆椋瑏韥硗男腥艘捕荚谙硎苓@里的一切。
凌真跟著魏璽,走得不慌不忙。她把自己的手機(jī)放在魏璽那里,讓他拍照片。兩人先是去了島上很有名的皇宮,看了有噴泉石階的庭園,然后去逛了當(dāng)?shù)刈畲蟮墓爬霞小?br/>
集市保留了舊時的特色,一進(jìn)去,五顏六色五花八門的玩意兒就撞進(jìn)眼里。有花色夸張的布匹,千奇百怪的木頭雕刻,還有各式各樣的特色小吃。
這里路窄人多,凌真被魏璽護(hù)在身前。
走了一圈出來,她頭上多了一頂寬大的草帽,小挎包里塞了一根精致的貓咪的木雕,脖子上還系了一方小絲巾。
全是剛才魏璽隨手買的。
她摸摸自己的絲巾,又把帽檐往上抬了抬,仰臉朝他笑。
天氣到底熱,她小巧的鼻尖上氤出一點(diǎn)汗,魏璽垂眼:“去吃東西?”
凌真很高興:“好呀!”
進(jìn)了路邊一家造型奇特的印尼餐館,餐廳里邊栽滿了竹子,凌真拉著魏璽找地方坐下來,點(diǎn)了招牌的海鮮咖喱燴飯和果蔬BBQ,還有一些小甜品。
下午他們還要去坐懸崖秋千,凌真想拍好看的照片,吃了飯就拉著魏璽的手往那邊走。
不過這個景點(diǎn)實(shí)在太火了,他們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排了好多人。排隊(duì)的地方又連棵樹都沒有,沒過一會兒凌真就蔫了,可又舍不得秋千。
她的視線掃了一圈,指了指路邊的冷飲店,拉著魏璽的胳膊:“想要那個。”
魏璽看了一眼:“草莓冰?”
凌真乖巧點(diǎn)頭。
魏璽摸摸她的腦袋:“等我一下,別亂跑。”
凌真立刻眉開眼笑:“嗯嗯!”
魏璽離開,她就把帽檐重新壓回去,低頭看手機(jī)。可沒過多久,帽檐底下又出現(xiàn)了一雙腳。
凌真抬眼。
面前站著個金發(fā)碧眼的年輕人,看樣子也是游客,長得頗為英俊。他撓了撓頭,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東方姑娘。
她太漂亮了!
只看了一眼就讓人移不開視線,哪怕她用帽檐遮住自己,露出來的那小半張臉也漂亮得不可思議。
年輕人從沒見過這樣精致的東方女孩,一時心動就走了過來。近距離看這個女孩更漂亮,被她那雙清澈的眼睛盯著,他忍不住心跳加速。
然后他開口,用自己的母語表達(dá)了對她的一見鐘情。
凌真自然是聽得一頭霧水。她自小在仙界,哪里能通凡間洋人的話?
小美人沒有反應(yīng),年輕人很著急:“我看你第一眼,就覺得我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我想你就是我的東方繆斯,是上帝雕刻出的美神……”
凌真歪了歪頭。
那年輕人還想要說什么,忽然,凌真被人拉到身后,手里塞進(jìn)來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草莓甜絲絲的味道沁入鼻端,凌真開心了,低下頭,叼起吸管喝了好大一口沙冰。草莓汁是鮮榨的,冰沙里還有草莓籽,甜蜜又清新。
身前,魏璽看向這個紅著臉的外國人,一臉淡漠。
年輕人也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中國男人,先是略帶敵意地看了看,然后有些懊惱地低聲說了句什么。
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中國男人非常好看,站在小美人旁邊,有種天然的登對。
他無比懊惱地說:“你和這個美麗的女孩是什么關(guān)系?”
凌真喝了兩口冰,從魏璽肩膀后邊探出一點(diǎn)頭,問:“他說什么呀?”
魏璽把她的小腦袋按了回去,然后冰冷地開口:“我老婆,滾遠(yuǎn)點(diǎn)。”
等那個人走遠(yuǎn)了,凌真才叼著吸管轉(zhuǎn)到魏璽身前,好奇地問:“你們說什么啦?”
魏璽隨口道:“他看你小,問你夠不夠坐秋千的年齡限制。”
凌真眨巴下眼睛:“你騙人。”
魏璽表情不太好看,點(diǎn)點(diǎn)頭:“嗯。”
凌真咕嚕咕嚕地吸了幾口冰,然后忽然笑了:“那個人是不是在跟我告白呀。”
魏璽的表情就更不好看了,漆黑的眼睛看過來:“那還和他說話,嗯?”
凌真喝完了草莓冰,唇上甜滋滋的,然后忽然墊著腳,親了親男人的唇。
“我要說啊,”小姑娘笑得很甜,抬起自己白嫩的小手,無名指上的鉆戒閃著光,“我正要給他看呢。”
魏璽神色一緩,勾住她的腰,仔細(xì)把她唇瓣上的甜水吮干,然后輕聲問:“說什么?”
凌真笑著倒進(jìn)他懷里,悄悄說:“我想說——”
“你再不走,我老公就要來揍你啦!”
-
凌真如愿以償?shù)刈舜笄锴В牧苏掌砩匣氐骄频曛螅诖蟠策吷戏謾C(jī)看。
魏璽的拍照技術(shù)一向很好的,他照的不多,但留下的都是她好看的瞬間。凌真隨便翻著,十分滿意。
她想,度蜜月果然就是雙人旅游呀!
而她的同伴剛好很會拍照,真是幸運(yùn)~
凌真晃著小腿,扒拉著手機(jī),沒過一會兒,手機(jī)就被人拿走了。
她一抬頭,正對著魏璽赤.裸的胸腹,男人彎腰,勾著她的小腿和背把人打橫抱起來,直接往浴室走。
凌真腳上的拖鞋掉落在地上,雪白圓潤的腳丫在空中一晃,胳膊勾住魏璽的脖子:“干什么?”
魏璽:“洗澡。”
凌真睜大眼睛:“為什么要一起?”
魏璽勾勾唇:“因?yàn)橥砩系搅恕!?br/>
浴室的門被帶上,魏璽把她放到大理石的臺子上,手指挑起她的T恤衣擺。
“蜜月正式開始。”
……
凌真對于那個事很抗拒。
因?yàn)椤洗螌?shí)在太疼了QAQ
雖然到后邊不全是疼的,但畢竟痛的記憶更加深刻久遠(yuǎn),以至于她一想起來就很抗拒。???.??Qúbu.net
凌真在浴室里被剝了,揉搓了一番,然后裹進(jìn)大浴巾里擦干,再被男人打橫抱了出去,放到櫻粉床幔底下。
小姑娘在床上打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想。”
魏璽身上只有一條褲子,松松垮垮地吊在人魚線以下,一身肌肉漂亮結(jié)實(shí)。
他翻身上床,壓住滾來滾去的人,低頭咬她的臉頰:“為什么不想。”
凌真洗完澡整個人粉嘟嘟的,黑亮的杏眼十分坦誠:“我疼,還沒恢復(fù)好呢。”
她太懵懂,以為次次都要那么疼。魏璽沒有辦法,只好耐心地教。
“這次不會那么疼,”他聲音輕柔誘哄,“讓你舒服。”
凌真卷著被子往一邊滾,哼哼唧唧:“你以為我還會信你嗎。”
他搞起來根本聽不見人話!!
不如從一開始就拒絕!
魏璽抱著人哄了半天,這次小姑娘態(tài)度很堅決,哪怕在他懷里被揉成水了,也哼唧著不讓。
沒過一會兒,還讓他哄急了,小嘴一撇,掉了滴眼淚:“你就只想著這事!你和我結(jié)婚是不是也就為了這事,你這樣一點(diǎn)都不愛我嗚嗚嗚。”
假模假樣,哭得挺像。
魏璽嘆了口氣,胳膊撐起來一點(diǎn),拉開床頭柜找紙巾:“別哭,我們不做——”
凌真心里一松,偷偷睜開一只朦朧的淚眼。
卻只見男人拉開抽屜之后,忽然頓住了。
他的側(cè)臉線條完美,盯著抽屜看了兩秒,然后直起身,手指勾出了一團(tuán)白絨絨的東西。
凌真揉揉眼睛,看過去:“什么呀……”
魏璽頓了頓,然后忽然笑了。
他回過頭,把那個東西仔仔細(xì)細(xì)別在了凌真頭上。
凌真摸了摸,呀,是那對兔耳朵。
接著,魏璽的手指從抽屜里勾出了一小片布料,攤開。
然后他說:“差點(diǎn)就誤會你了。”
凌真眨巴下眼睛,覺得不妙,也顧不上假哭了:“我我我覺得你真的誤會了……”
魏璽輕笑著,陰影籠罩下來,低啞地說:“準(zhǔn)備得這么充足……我差點(diǎn)就辜負(fù)了你。”
凌真瑟縮:我不是我沒有QAQ!!
十分鐘后。
“我不穿這個嗚嗚嗚……”
男人誘哄:“乖,胳膊抬一下。”
一只小兔子,耳朵耷拉著,委委屈屈地蜷縮在床上,全身細(xì)嫩的皮羞到粉白。
而野獸,慢慢直起腰,盯著自己的獵物。
然后開始了自己的正餐。
凌真哭得快暈了。
她不知道身上這幾塊布的意義是什么。
但她知道,這些東西讓魏璽更不像個人了!!
又是半夜。
小姑娘抽抽噎噎地勾著腿,眼尾一片紅:“我不是兔子精……”
男人俯身壓她:“嗯?”
凌真委屈嗚咽:“人家是小仙女,不是妖精……”
魏璽輕笑一聲。
他垂眼,掃過女孩柔軟的腰肢和起伏的曲線。
再次俯身,咬住她哭哭啼啼的嘴唇:“怎么不是?”
明明是個小妖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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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diǎn)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yàn)檫@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hù)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jī)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jìn)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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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jìn)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jìn)去。
進(jìn)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