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準(zhǔn)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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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懵懂地、探索著,往那扇門里走。
魏璽的皮膚很白,卻并不蒼白,結(jié)實的肌理線條流暢漂亮。凌真看著,小心翼翼地,在他的胸口上親了親。
他皮膚的溫度、身上的味道、還有抱她的手,都讓她覺得安心。
她想,那么……她也能給他想要的。
這樣,這個男人就可以更有安全感一點點吧。
扣子解到了底,男人的腹肌線條緊繃,勾勒出分明的塊壘。
凌真很努力地在做,無奈經(jīng)驗實在太少。她對“脫衣服”之前和之后的事都沒有概念。只是一顆一顆解開扣子的過程,她的臉就已經(jīng)燙得受不了了。
她到這里無計可施了,呆了一秒,只好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脖子,下巴擱在他胸口,抬眼望著他,眼神坦誠羞赧:“不會了。”
魏璽垂著眼,瞳色黑沉沉,像是山雨欲來。
有點兇,有點狠,但明明和白天時是不一樣的。
魏媽媽說得對,他對她是忍到骨子里的。
凌真抿抿唇,軟軟開口:“我準(zhǔn)備好啦。”
雖然不知道即將面對什么。
不過,他想要的就給他好啦。
她話說完,魏璽整個人就壓了下來。
“……你說的。”男人聲音啞得不像話。
接下來,是瘋狂的親吻和讓人意識模糊的觸碰,等凌真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被抱到了魏璽的房間里,被按在黑色的床單上。身上的衣服也早就消失不見了。
“準(zhǔn)備好了”的勇氣從失去保護這一刻開始輕微動搖,她想擋,可已經(jīng)不可能了。
魏璽上半身裸露,冷白的皮膚透出微微熱意,有一種帶著半透明的紅。
男人俯視她的所有細節(jié)。
小女孩在安慰他。而他的確需要她的心軟。
魏璽最后俯到她耳邊,咬著問:“準(zhǔn)備好了?”
凌真捂著眼睛,輕聲應(yīng)了。???.??Qúbu.net
然后,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她深刻地了解了自己對“準(zhǔn)備好”的誤解,有多么多么深刻。
準(zhǔn)備好,并不只是心理層面。
是、是生理上的QAQ
凌晨三點半,凌真哭得整張臉都濕透。
“嗚嗚嗚不要了……”
她哭得太兇了,魏璽額角青筋繃出,汗水滴落,還是生生剎住了。
小姑娘一點疼都受不得,又青澀到了極點,根本進行不下去。魏璽深吸一口氣,下床抽了紙,給她擦干眼淚。
凌真抽抽噎噎地問:“沒有別的方法嗎。”
太可怕了。
魏璽又深吸了一口氣,過了好久才低聲:“有。”
一個小時后。
凌真哭得更兇了。
“你是不是騙我……”
男人摟著她,低啞地哄:“乖。”
“抓好。”
……
第二天,凌真醒過來的時候,盯著天花板的燈,好半天不知道自己在哪。
直到她動了動,體會到自己身上各種各樣奇妙的、陌生的感受,昨晚的記憶才翻涌而來。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她不配說自己準(zhǔn)備好了,她根本不配。
心情很復(fù)雜,很微妙。
害羞,惱意,抱歉,親昵,情緒像一根一根的細線,交纏在一起。
身體里某些位置的碰觸,以及肌膚相貼,對她來說是完全陌生新奇的體驗。其實昨晚前一個小時都……很舒服的。但是,她本來以為這種輕輕飄飄的舒適會一直持續(xù)下去,可她還是太無知了。
凌真悄悄掀起被子一角,看了自己一眼,又迅速蓋好。
昨晚到后邊,她已經(jīng)沒什么意識了,但依稀記得自己還是光溜溜的。現(xiàn)在身上卻好好地穿著裙子,是魏璽給她穿的嗎?
凌真有點臉紅,過了一會兒,挪動著肩膀,盡量動靜很小地翻了個身。
魏璽躺在她旁邊,還閉著眼睛。
凌真很少見到他這樣安靜無害的樣子,忍不住趴在床上,盯著他看。
魏璽真的很好看呀。
他的眉骨高,眉形天生疏朗,閉合的眼睛是一條狹長的線,眼睫垂落下來。他山根到鼻梁的峰線挺拔,唇微薄,形狀漂亮。此時黑發(fā)松散地搭在額頭上,結(jié)實的肩頸裸露在外,整個人憊懶而又性感。
凌真看了好半天,像被吸引了似的,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眼睛。
摸了兩下,忽然對上一雙漆黑的眼睛。
凌真一呆。
偷偷摸別人被正主現(xiàn)場抓包怎么辦!
魏璽靜靜地看著她,開口:“做什么?”
凌真舔了舔嘴唇,老實交代:“看你漂亮。”
魏璽盯著她。
過了兩秒,他一伸手摟住她的腰:“這么精神,繼續(xù)?”
凌真連忙縮起來:“我還沒睡夠。”
她知道昨天魏璽是放過她了,可即便那樣,時間也很長很長,而且、而且他不是也爽了的嗎。
魏璽倒沒真的做什么,只是把人抱了過來。
被子往下滑了滑,她伸手拉了一下,凌真忽然瞥見一抹紅。
她怔了怔,忽然坐起身,牽住魏璽的手腕,碰到眼前看。
他的指關(guān)節(jié)破了好幾個口子,是昨天留下的,打得太狠,關(guān)節(jié)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勾掉了一塊皮肉,露出里邊粉色的新肉。
凌真是從小到大都嬌嬌嫩嫩的,她從沒受過這種傷。一雙濕潤的杏眼望了一會兒,小心地問:“疼嗎?”
魏璽側(cè)躺著,微一抬眼,就能清晰地看到小姑娘眼底的心疼。
她是把他放在心里的。
過去魏璽不會這么想,他覺得不配。在昨天之后,這種自我厭棄更甚。
但他沒想到,凌真會在家里等他。
然后走過來,抱著他,把自己交給他。
她小小的溫?zé)岬纳眢w像一片溫柔海,他被海水包裹,沉浮,體會到從未有過的安穩(wěn)寧靜。
凌真一點一點把他渴望的權(quán)利交給他,告訴他,你可以。
魏璽是習(xí)慣疼痛的,習(xí)慣到痛覺神經(jīng)為了自保,都開始鈍化。
手上的傷口他早就忘記了。
可此刻,在凌真柔軟的目光里,被麻痹得遺忘的疼痛開始絲絲縷縷地開始清晰。連同過往人生里所有傷口的疼,都一同鮮活起來。
因為她會在意和心疼。
所以魏璽看著她,輕聲開口:“疼啊。”
凌真捧著他的手,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要是靈力在,她還可以讓傷口愈合,可她現(xiàn)在連靈氣都微弱,只不過是凡人而已。她甚至連電視里演的那種包扎傷口都不會。
凌真有點慌:“那么疼,我們?nèi)メt(yī)院吧?讓醫(yī)生處理一下——這么大的傷口,會不會留疤啊?”
魏璽的手也好看,留疤就糟了。
她是認(rèn)真的,立刻拉起他的胳膊:“現(xiàn)在就去。”
魏璽忍不住笑意,坐起來,把她抱進懷里,受了傷的手落在她烏黑柔軟的頭發(fā)上。
凌真還想著去醫(yī)院,掙動了兩下:“干嘛呀!”
“別動,”魏璽低笑,“抱會兒就好,真的。”
凌真快生氣了,他之前也說抱抱就好!
“你當(dāng)我是什么靈丹妙藥嗎!”她氣得戳他的腰。
“家里有碘酒和紅霉素,不用去醫(yī)院,”魏璽親親她的發(fā)頂,“別擔(dān)心。”
凌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聽起來很高級很管用的樣子,她才稍稍放下心,輕輕抬手摸摸他的背:“喔。”
然后她發(fā)現(xiàn),親密過后,心情上會有一點稍微的變化。
比如,其實很喜歡魏璽這樣抱她。而且被他抱著的時候,她心里莫名有種甜甜膩膩的情緒,下意識就想蹭蹭他。
真的好奇怪呀。
魏璽在輕輕用手指梳著她的頭發(fā),過了一會兒,凌真忽然想起了什么,抬眼:“昨天媽媽給我打電話了,她好擔(dān)心。”
“嗯,”魏璽垂眼,“等會兒跟她說。”
凌真點點頭:“我也很擔(dān)心,你以后再有這種事,不要瞞著我了。”
魏璽:“好。”
過了一會兒,他叫她“凌真。”
“嗯?”
魏璽說:“搬過來睡吧。”
凌真才平靜下來的心又被這句屬于成年人邀請的話給打亂了,腦海里咻咻劃過一些羞恥的畫面。
一起睡,難不成天、天天這樣!
她捂住臉,嘰里咕嚕地爬下床:“我先、先去洗漱……”
魏璽在背后叫她:“我房間有浴室。”
凌真顛顛地跑了:“你用吧!”
用涼水潑了潑臉,她稍微清醒了一些,然后洗臉?biāo)⒀溃胤块g護膚,換了件衣服穿上。
昨天一直很混亂,沒顧得上看手機,直到這時候才看到有不少未讀消息。
一一打開看了,劃到中間,有一條竟然是溫子初發(fā)來的。
他給凌真發(fā)了一個定位,仍在西南方,似乎是一片山區(qū)。
然后微信內(nèi)容是:“此山西行百二十里處,或可與天應(yīng)答。來否?”
短短幾個字,信息量卻非常大。
凌真垂眼看了好幾遍,最后才吸了口氣,手指微動。
這時,房間外傳來魏璽的聲音。
“牛奶要燕麥還是草莓的?”
凌真抬起頭:“要草莓的!”
然后她再低下頭,認(rèn)認(rèn)真真地打下幾個字。
“我就不去啦。”
然后她放下手機,走出房間,在廚房里找到魏璽。
男人正在給她熱草莓奶,低著頭,后頸到腰拉出一條好看的線條。
凌真走過去,仰起小臉:“我的東西很多的。”
魏璽眉梢微挑:“?”
“那些瓶瓶罐罐搬到你的屋子里,會很亂,”凌真說,“我還經(jīng)常隨手亂放,蓋子也忘記蓋。”
魏璽動作一停,側(cè)過臉來,垂眸看她。
凌真接著說:“而且我不喜歡黑色的床單。”
魏璽眼底透出微末笑意,問:“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小姑娘很理直氣壯:“我要粉色的。”
魏璽勾起唇角,在她鼻尖上親了親。
“好,”他輕聲說,“給你換小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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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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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