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郵件
32
凌萱出來瞎混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經(jīng)過幾次在凌真面前丟臉之后,她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努力根本比不上抱一個好大腿,與其四處試鏡求機會,不如攀上一個有錢有勢的金主,直接管他要資源!
她開始混跡各個夜店和會所,因為嘴甜敢露.肉,漸漸地也和一些投資商老總搭上了線。今天出來也是為了這個目的,倒是沒想到會認識何夕這個女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這個何夕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但她也討厭凌真,這就夠了。尤其當她得知何夕是慶璽的高管,就是魏璽身邊的人時,她更加樂意把自己妹妹以前的事告訴她。
“……所以,”何夕聽完了她的描述,眼中透著詭異的興奮,“凌真是真的和沈言初有一腿?那他們一起拍戲……?”
那天在慢巷,她聽到的男聲,肯定就是沈言初!
“誰知道他們在劇組會不會鬼混!她結(jié)婚之后也一直想著沈言初,別看現(xiàn)在裝得乖,我不信他們天天在劇組一起拍戲,她能忍得住!”
何夕忍住興奮,湊近了問:“那……之前有沒有他們倆一起的照片之類的?”
凌萱嗤笑一聲,“沒有,沈言初又不喜歡她!”
何夕垂下眼睛,心想,沒有也沒關(guān)系,她可以創(chuàng)造出來。只要這件事是真的,就足夠了。
別說是魏璽那樣清冷驕傲如天神一樣的男人,就算是普通人,能忍受妻子的背叛?何夕笑了。
她等了太久了,現(xiàn)在終于等來了這個機會。這一次,她要讓凌真徹底退場!
……
對于這個夜晚發(fā)生的小插曲,凌真毫不知情。
進入十二月以來,天氣越來越冷,她在家穿得毛茸茸暖和和的,一點也不想出門。
但魏璽總是叫她出去,有時候是開車來接她出去吃飯,有時候是讓她去公司等會兒,然后兩人再一起去吃飯。
他選的餐廳品味都很高,有時是有樂團演奏的高檔米其林,有時是深藏在不起眼的地方、味道卻出奇好的小眾餐廳。吃完了飯,兩個人會散散步。
有時候簡直有種是在“約會”的錯覺。
這天凌真又去慶璽找他。
昨晚踢了被子,睡得并不太好。凌真有點困,電梯到達17層出來時,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再一睜眼,那個叫何夕的女人正站在自己面前。
凌真有好久沒見過這個人了,她打扮得依舊很成熟性感,正抱著一沓文件在胸口,望過來的視線有些奇怪。
凌真忽然想起,這個何經(jīng)理好像是對魏璽有那方面的意思的。她有些好奇,不知道這么長時間不見,她的進度條有沒有縮短一些?
看魏璽的反應(yīng),似乎是心中查無此人的狀態(tài),從來沒提起過。
但也說不定,凌真想,她又看不懂魏璽。
何夕上下看了她一會兒,眼神中透出一點虛偽的憐憫:“真是對不起了。”
凌真:“?”
何夕笑了笑,把真實的對不起的內(nèi)容藏在心里,開口道:“哦,我的意思是,我得先進辦公室,你等會兒吧。”??Qúbu.net
凌真眉頭皺起來:“哦。”
何夕回身走向辦公室,邊走邊道:“我在慶璽工作三年了,部門業(yè)績每年都是前三,是魏總最重要的下屬——‘小嫂子’,事有輕重緩急,我這邊挺要緊的,能理解吧?”
她回過頭,假笑了一下,然后敲門進了魏璽的辦公室,壓根不是在詢問她的意思。
凌真瞪著那扇關(guān)閉的門,心里不大舒服。
確實公私有別,孰輕孰重她是知道的。但何夕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優(yōu)越感,非常地不友好。
但凌真不想不懂事,也不想在魏璽的公司里生事,只好按下那股不舒服,小步走到魏璽辦公室門邊,靠著墻等了起來。
剛等了十秒鐘,身側(cè)的門忽然開了。一股暖氣攜著淺淡的男香涌出來。
凌真驚訝:不是要緊事嗎,這么快就解決了??
一轉(zhuǎn)頭,忽然對上魏璽的視線。
男人垂眼,摸了摸她冰涼的手,蹙眉:“怎么不進來?”
凌真眨了下眼,杏眼圓溜溜的:“你怎么知道我來了?”
“開門的時候看見了。”魏璽的手掌包住她的,握著她小小的拳頭,把人拉了進來。
屋里,何夕的臉色有些難看。魏璽把凌真安置在沙發(fā)上,扯了條毯子給她蓋上,然后才回頭:“文件放那兒就行。”
凌真:不是說有要緊事嗎??
何夕的臉色更難看了。
但她在哪里僵了兩秒,忽然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里多了一絲得意。然后她說了聲“是”,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凌真目睹了她一系列復雜的情緒變化,心里嘆為觀止。
這細致入微的表現(xiàn)力……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
等魏璽處理完工作,兩個人從電梯直接下到停車場,開車出去吃飯。
今天這家店是凌真挑的,是間小酒館。現(xiàn)在天氣冷了,就著寒風喝一壺溫好的酒,能暖進人的四肢百骸。這間酒館的花釀很有名,還有特色的糯米雞,凌真看著心動,就和魏璽一起去了。
到了地方,酒館里邊并不大,隨意地擺著矮桌,坐著的多是情侶。
找了一桌比較隱蔽的位置,坐下來,捧著菜單點了單。凌真要了一壺桂花釀,一壺梅花娘,度數(shù)都不高。
“你要開車不能喝,真可惜呀。”凌真搓著小手,期待地等酒。
等糯米雞上了,兩個人對坐慢慢吃。凌真想起來剛才的事,暗戳戳地想問問魏璽。
“那個,”凌真含著筷尖兒,抬眼,“魏璽,你對何夕怎么看啊?”
魏璽很平淡地掃了她一眼:“能力不錯。”
凌真問的又不是這方面,她搖搖頭,“其他方面呢?”
魏璽很直白:“沒關(guān)注。”
凌真哽住,但隨即又有點莫名的小欣慰。看來何夕是勾引不到魏璽的,她覺得挺好,這個女人壞壞的,配不上魏璽。
想到反派大佬的未來和歸宿,凌真來了興趣:“那你比較喜歡什么樣的呢?”
魏璽蹙起眉,眼神微冷。
正常妻子絕不會向丈夫問出的問題,她說起來毫無心理負擔。想敲開她那顆小小的腦袋,看看她在想什么,或者在想誰,可又舍不得。
世界上她最難辦。
魏璽開口,嗓音清冷:“那你呢。”
凌真抬眼:“嗯?”
魏璽的瞳色很黑,定定看人的時候,會有種被吸進去的感覺。
“你喜歡什么樣的。”
凌真被問住了。
她的師祖靈虛真人說,七情六欲都是人間世才有的俗物,仙人心中只有道,沒有情。凌真雖然對此并不相信,也偷看了人間形形色色的讀物,但真要問她自己,確實是一片空白。
仙宮里冷冷清清的,神仙們都有自己的修行。人間這一遭又還太短,她嘗過的所有滋味,大都和魏璽有關(guān)。
所以凌真無法回答。
但魏璽似乎在等她的答案。
男人坐下的時候脊背也是直的,顯得兩肩平闊,腰腹線條極佳。他坐得很靜很穩(wěn),但心里陰暗的角落里,有什么東西在窸窸窣窣地翻涌。
她,在想誰?
喜歡過的人?
初中,高中,還是大學?
……還喜歡嗎。
槽糕的情緒來得洶涌。
“啊——”凌真忽然出聲。
魏璽向地底沉下去的思緒被猛地拽住,他掀起眼皮,那道弧度勾勒出的線條竟然有些凌厲。
“我好像喜歡,”凌真不確定地給出答案,“……好人?”
“……”
凌真想了想,肯定道:“我喜歡好人。”
魏璽眼神發(fā)暗,半晌后才垂下眼睛,擋住晦暗的眼神。
—
晚上。
凌真喝了溫酒,睡得很早。
魏璽點了根煙,火苗在指間明明滅滅。
陰暗的情緒一層層積累,久了或許會病變。
他的小女孩并不懂,也并不想懂。他只能壓著黑色的貪婪的欲.念,什么都不讓她知道。
不能嚇跑她。
魏璽抽完了煙,帶著一身尼古丁的氣味,回到房間。
電腦的屏幕開著,已經(jīng)沒有什么工作要處理了。但他神經(jīng)末梢上的躁意仍在持續(xù),似乎預示了今晚的不尋常。
魏璽用指節(jié)揉了揉眉心,準備關(guān)機。
就在這時,一封新的郵件忽然在屏幕右下角彈了出來。
魏璽眼睛微瞇,手指微動,點開了。
陌生來件人,郵件內(nèi)容寫著“請魏總欣賞”。除此之外只有一個文檔的附件,和幾張照片。
這是他的工作郵箱,平時的確會收到一些垃圾郵件。但或許是今晚的時間太奇怪,魏璽沉吟兩秒,還是點開了。
文檔寥寥幾百字,照片兩三張。
卻讓他在看完過后,臉色冷得像極地的冰。
魏璽一動不動地坐了很久。
然后,他拿起手機,播了一個號。
趙彥那邊都睡下了,懵逼得被老板電話催醒:“魏總,什么事啊?”
“找技術(shù)部的人。”
魏璽像是很久沒說過話,開口時嗓音略微粗啞,眼中戾氣騰起:“給我查一個ip地址。”
作者有話要說:干她!!!!
感謝醬醬醬醬醬醬、zjzq123、云幽x3三位同學的營養(yǎng)液!
周一了大家是去忙了嗎pwp追更多寶貝們多和我說說話吧嗚嗚嗚,二更見!,,大家記得收藏網(wǎng)址或牢記網(wǎng)址,網(wǎng)址m..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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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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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