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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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真一聽聲音就聽出來了——沈言初??
她現(xiàn)在越來越琢磨不清這個男主的意圖。凌真和主角團不聯(lián)系不認識,已經(jīng)非常干脆地劃清界限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人現(xiàn)在開始主動出現(xiàn)?
她真的迷惑,隨口回魏璽:“應該是沈言初——不知道找我什么事,我去看一眼。”
魏璽瞇起眼。
現(xiàn)在時間是晚上十點。
一個男人,來敲她房間的門。
魏璽的語氣變得危險,瞳色黑漆漆的:“……不許掛電話。”
凌真小腳撲棱著夠到拖鞋,下床往門口走。聽了他的話,想也沒想就回道:“我沒想掛電話呀。”
魏璽微微一怔,渾身悄無聲息升起的戾氣也滯了滯。
“我在和你打電話呀,”凌真覺得理所當然,她和魏璽沒說完話,為什么要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沈言初掛掉,“我只是出于禮貌去看一下,等我兩分鐘哈。”
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魏璽的眼睫顫了顫,心里冒尖的刺被安撫回土壤里。
愉悅如新芽般悄生。
凌真耳朵上掛著耳機,趿著拖鞋走過去開了門。沈言初穿著一身便服站在門外,形象非常清爽俊逸,的確是一張標準的男主臉。
不過凌真對他一絲好感都沒有,而且半點不想和主角們搞好關系。她把門只開一半,拒絕閑聊的意味很明顯:“什么事?”
她手機拿在手里,連著視頻的魏璽看不到她的神情,但能聽到她的聲音很冷淡。
愉悅加深。
沈言初自然也懂她無聲的語言,于是就站在門外對她說:“下午……劉若她是溫怡的朋友,原本想和溫怡一起進組的,所以……難免心里有點怨氣,你別放在心上。”
在他對面,女孩半躲在門里,身上的珊瑚絨睡衣看起來非常柔軟。她的雙眼明亮,帶著一絲警惕,還有一股很明顯的排斥。
的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找不出過去的半點討好和愛慕。
沈言初莫名有種很復雜的心情,他低聲說:“如果你生氣的話,我替她向你道歉。”
凌真很奇怪,男主是給別人善后有癮嗎?
天天替這個道歉替那個道歉,是有多把自己當回事啊?難道這就是男主光環(huán)給他的自信嗎。
仙子并不輕易動怒,但她的語氣還是不太好:“就算道歉也是她自己過來道歉吧,你憑什么代替她,你誰?”
沈言初愣了。
他從來沒想過,凌真會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
他下意識地想解釋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系,”凌真扶著門把手,抬眼:“我并不是很在意你的意思,好好合作把戲拍好就行,這不是你說的嗎?”
噼里啪啦地說完之后,凌真看沈言初還在怔忪,干脆直接關了門。
“咔噠”一聲,門鎖合上,凌真雄赳赳地回到房間里,耳機中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凌真這才想起來大佬還連著線,頓時有一點小尷尬:“我是不是,太兇了?”
魏璽勾著唇,“沒有。”
凌真問:“真的?”毣趣閱
耳機里,男人低沉的聲線透著一股莫名的愉悅。
“好乖。”他說。
他的小女孩,其實還可以更兇一點。
在對別的男人的時候。
—
幾天之后,凌真適應了每天做造型、拍戲的生活。她本就是很靈透的人,在劇組有經(jīng)驗豐富的導演帶戲,又有前輩鄭茜茜的指導,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一周下來,凌真演戲的狀態(tài)越來越好。
浮青本來就是個討喜的角色,由頂級古裝臉的凌真來演,還原度簡直逼近百分百。
不過一忙起來,和魏璽打電話的時間就沒那么多了。有時候回到酒店太累了,倒頭就睡著,第二天一早才看到魏璽發(fā)來的“晚安”。
凌真蠻喜歡這樣忙碌的生活,讓她有種真實活在這個世界里的感覺。
這天下午,恰好有一場凌真和劉若的對手戲。
浮青為了送給男主葉問天靈蛛,跑到師門后山里鉆草叢爬古樹。劉若飾演的女三是她的師姐,在樹下叫她當心。
板子一打,先是凌真單獨的一條。
小浮青穿著漂亮的紗裙,卻毫不愛惜地趴在草堆里,認真地扒來扒去。鏡頭切的是特寫,少女無暇的小臉上寫滿認真,緊緊盯著草叢縫隙,緊張得鼻尖兒都冒了汗珠……
“——過!”導演盯著監(jiān)視器,很干脆地喊了過。
接下來的幾條凌真也都拍得很順,導演從監(jiān)視器后邊探出頭,夸獎道:“不錯!”
劉若在旁邊等著上戲,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然后就到了兩人的對手戲。凌真站在道具樹上,拼命去抓靈巧的小蜘蛛,腳底下?lián)u搖欲墜。
這時候,師姐出場,擔憂地喊她小心點。
劉若張嘴:“小心點,別摔了!”
樹上的凌真:“……”
她這一聲不僅沒有任何關切的意味,反而顯得陰陽怪氣,拿腔拿調(diào)。
導演對她可沒什么耐心,當即探出頭來:“你怎么回事!人話不會說嗎!”
周圍一群人都看向這邊,劉若特別沒面子,又不得不低聲給導演道歉。
等結束了她的戲份,劉若臉色難看地回了酒店房間,掏出手機就給簡溫怡打電話。
那邊接得很快,簡溫怡柔柔的聲音傳來:“若若?今天怎么樣?”
劉若滿肚子怨氣,對著話筒把導演和凌真罵了一頓。
簡溫怡在那邊,雖然皺起了眉,但也不得不耐心地聽著。她原本和劉若的關系沒有那么近,因為這次她在《仙問》劇組,兩個人才忽然親密起來。
好不容易劉若抱怨完了,簡溫怡立刻問:“那言初呢?他這兩天怎么樣?”
“哎喲,男主大人啊——”劉若說起這個,開始賣關子,“我昨天路過他們那樓的時候,看見……”
簡溫怡有點著急:“看見什么?”
她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好,居然要從別人口中探聽沈言初的生活,可她就是很不安。
從角色被搶走開始,簡溫怡就總在擔心別的東西也會被搶走。
劉若知道簡溫怡和沈言初的關系,她賣夠了關子,氣哼哼地說:“我看見你們家男主站在凌真的房門口,倆人不知道在說什么!”
簡溫怡臉色一白,如墜冰窟:“是……是言初主動去的?”
“不知道,也說不定是凌真叫他去的呢!”劉若說。
“若若,麻煩你多看著點……”簡溫怡心中的不安愈加劇烈,她艱難地說,“我有點怕……”
劉若點點頭,想起今天和凌真對戲時挨的罵,眼中露出算計的光:“你放心,我?guī)湍阒嗡!?br/>
—
慶璽。
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但辦公室里還有一些人沒走。
最近一周,慶璽的下班時間正在默默地延后。原因很簡單——他們的老板,魏璽魏先生,天天工作到深夜才走!
連帶著所有高層都不敢走得太早,必須得磨蹭一會兒,表足了忠心,才敢悄悄地離開。
趙彥耗了一個多小時才走,走的時候看了一眼,高層里只剩下何夕一個人沒走了。
他敲了敲辦公室的門:“何經(jīng)理還忙呢?這個點兒可以了,一起走嗎?”
何夕抬起頭,彎唇笑了笑:“還有點沒處理完,你先走吧。”
趙彥聳了聳肩,“行吧,那你加油。”
等他走了,何夕就從抽屜里拿出化妝鏡,仔仔細細地補了氣墊,然后又重新涂了口紅。今天選的這支色號,是傳說中的斬男色。何夕照著鏡子,覺得很滿意。
她補好了妝,捋了捋卷發(fā),然后踩著高跟鞋往總裁辦公室走。
上周《仙問》開機了,她從微博上看到了消息,凌真已經(jīng)在B市了。現(xiàn)在魏總身邊沒人,應該正是孤單的時候。
那天在慢巷的洗手間聽完凌真和另一個男人的對話,何夕一直試圖打聽出來凌真所謂的“過去”,但暫時沒有什么收獲。
不過她并不氣餒。她從一進公司就對魏璽一見鐘情,盡管后來得知他居然已婚,但也不想放棄——愛情不分先來后到不是嗎?
何夕走到魏璽辦公室前。
她揚起迷人的笑容,推開門,甜甜地喊道:“魏總~”
辦公室里空無一人。
只有那盆富貴樹靜立著。
何夕的臉色瞬間耷拉下來,狠狠地捶了一下門板。
……
魏璽并沒有回家,他去了醫(yī)院。
這一周過得很緩慢,和從前的日子一樣,像平淡無味的白水。好不容易有件事可做,魏璽結束工作就開車過來了。
魏母的情況還算穩(wěn)定,魏璽和主治醫(yī)生聊過之后,回到病房里。他坐在床邊,沉默而高大,手里緩慢地削著蘋果。
魏母看著他:“我聽人家說,真真的那個劇,在B市開機了?”
魏璽削下一小塊蘋果,喂給床上的老人:“嗯。”
“這下見不著面啦?”魏母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笑意。
魏璽蹙眉:“……嗯。”
母子間的交流很稀薄。過了一會兒,魏母才問:“還有多久才能拍完啊?”
魏璽眉心的折痕更深。
他很少去想那個數(shù)字。因為想了之后并不會有什么積極的情緒。
“還有幾周。”他低聲回答。
魏母溫柔沉靜的目光落在兒子身上,帶著一點善意的審視。她過了好久,微笑著開口:“不想她嗎?”
魏璽垂下眼睫:“還好。”
想念是種軟弱且無用的情緒,對魏璽而言,太過陌生。
他不是在想念,只是經(jīng)常煩躁而已。
魏母無聲地笑了。她的眼神很柔和,帶著一絲屬于長輩的了然與欣慰。
過了片刻,魏璽訂的餐送到了病房外。
他去推了餐車進來,支好桌板,把餐盤和食物擺好。
魏璽微垂著頭,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手下一邊擺著餐具。
等擺好之后,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忽然被魏母顫巍巍地抓住。
——“阿璽。”
魏母聲音含著笑意,干枯的手指向桌子上整整齊齊的第三副碗筷。
“你想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呢~~~猜猜怎么辦內(nèi)~二更還是零點后哈
我們魏總現(xiàn)在病得還不嚴重!大家不要笑他!!
另外何夕這種女配,基本就和某著名電視劇里的艾某莉一樣哈哈哈
感謝【忙著可愛、南城在北】兩位同學的地雷!
感謝【不知何處與君遇x5、癩□□不想吃天鵝肉、胖胖、胖瓜胖瓜x6、杪秋五x4、小明今天又在忙、坐等三胎x50、微因似水x3、十月x2、胖胖和尚豬x5、胖胖x5、電視機嗶嗶嗶。x17、Lucax10、且聽風吟玥瀟瀟、梨子不吃梨x3、月、燄x30、六月的雪x10、珸玥玥】以上同學們的營養(yǎng)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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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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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