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風起天臨第954章 誰上誰下?
真的是絕了!
不多久后,老相國在王城中‘嘔心瀝血’,挑燈夜教澹臺翰澤時,瞧著那一副認真好學,卻傻傻的不太聰明的少年王上,忽然后知后覺地忽地明白過來。
那日種種,怎會是這樣一個資質(zhì)的人能想出來的?
老人家就問起了他們王上,到底是誰教的他如此‘無賴’的方法。
澹臺翰澤待相父以誠,自然一字一句誠實回答,想也沒作多想便將凌兮月給‘賣了’。
老相國雖然為人剛正不阿,但到底在朝堂浸淫大幾十年,經(jīng)得他這么一說,稍稍一想便立刻明白了所有。
老相國又氣,又惱,但已經(jīng)晚了,總歸都已跳到了這個深坑里面,出是出不去了,結(jié)局就是,老相國那是又哭又笑地朝著帝都方向直跺腳。
他這一把年紀,一只腳都踏進棺材的人了,還被人如此大費周章地坑上一回,他是不是需感到榮幸???
老相國深深地懷疑,有人記仇!
當然,這都是后話。
此時都已經(jīng)回過神來的北辰琰,笑指指身邊的小女人,低啞迷人的嗓音戲謔,“這一環(huán)一環(huán)的連環(huán)套,插翅都難逃啊,夫人高招?!?br/>
凌兮月面不改色地勾勾紅唇,“套路是假,情卻是真。不過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罷了?!?br/>
有時會,適當?shù)氖侄沃皇谴龠M的催化劑而已,并沒有什么不可說的。
“嗯嗯,夫人言之有理。”北辰琰還能怎么說。
凌兮月放下心來,“有魏相國在,即便我們離開,瀾州的朝堂也不至于一盤散沙了,澹臺翰澤雖資質(zhì)趕他兄長差了許多,但好歹也是出生皇家,有根基在?!?br/>
“只要他端正態(tài)度,肯學肯聽,又有老相國這樣的好老師悉心教導,身邊有良臣輔佐,他一定會很快成長起來的,無需我們再多擔心,云朗也該放心了?!?br/>
“夫人對澹臺云朗的事可真是上心,他泉下有知,一定會很感激你的。”旁邊響起北辰琰涼涼的嗓音。
凌兮月心上好笑著好一陣白眼,“北辰琰,你堂堂一朝帝王,幼不幼稚啊,能不能不說小話,人家現(xiàn)在墳上怕都長草了,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只是她這話,似乎也好聽不到哪兒去啊……
北辰琰殷紅薄唇輕嗤一聲,性感嗓音攜著沖天酸味,“他要不是墳頭長草,已經(jīng)涼透了,我能讓你為他留下的一堆破事,如此勞心勞力?”
凌兮月吐血,“如今這也是你的事好不好,瀾州已歸入天臨,難道我們能放手不管,讓它一直亂下去?再說,不是你讓我去留老相國的嗎,現(xiàn)在反倒說起我來了?!?br/>
其實北辰琰也就嘴上吃吃味,實則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他親手在做。
先前那些日子,他晝夜不分地處理各種積壓的事情,接見朝臣,批閱奏折,不就是在收拾瀾州留下的爛攤子,從另一方面來說不也是在幫澹臺翰澤肅清內(nèi)外。
是,這是一個帝王的職責所在,但若不是因為澹臺云朗,或者說若不是因為她,他大可不必如此勞心勞力。
就現(xiàn)下形勢來說,隨便在瀾州王室之中便能選出一個宗親,都比讓澹臺翰澤管理瀾州來得輕松。
但他們也只能幫到這里了,以后如何,且看他自己的造化。
“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道理呢。”凌兮月瞪他。
“那也是我讓你把澹臺翰澤當成自己弟弟一樣培養(yǎng)的?就差沒手把手的教了,我沒見你干別的事這么上心的?!北背界蒲酆熆聪蛩?,不得不提醒她:“他是澹臺云朗的弟弟,不是你的,你不必為他如此操心?!?br/>
都什么事,自己涼了也就算了,又留下這么個半吊子弟弟,又來纏著兮月,他上輩子是不是和澹臺云朗也是死敵?真想將人從墳里挖出來問候問候。
強忍下心中的‘惡毒’想法,男人的眼神落至她腹部,“現(xiàn)在你最該操心的,是你自己,養(yǎng)好你自己的身子,就是頭等大事,其他的都不必再管?!?br/>
瞧著嘴硬的男人,凌兮月笑笑不再點破,只連點頭,“好好好?!?br/>
她摸了摸平坦還看不出任何懷孕跡象的腹部,這才笑瞇瞇地看向他,微蠕著嗓音道,“父皇說的對?!?br/>
聽得這稱謂,北辰琰的臉色不自覺地就好轉(zhuǎn)了許多,似有幾分春風得意的姿態(tài),男人半倚著身子躺下,嘴角那想笑,又微忍著不笑出來的模樣更顯愜意。
再過幾個月,他就要做父皇了,這世上真的再沒有比這更覺奇妙的感覺了。
“不對啊……”
凌兮月忽地想起什么,定定看向男人。
那認真打量的眼神,怎么說呢……看得北辰琰背脊一陣發(fā)毛,在他快扛不住小妻子愛的審視時,凌兮月終于開口,“你訓我倒是訓得一個歡快,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什么?”北辰琰換了個姿勢,繼續(xù)舒適無比地倚著,一副他怎的什么都想不起來的樣子。
凌兮月放下簾子,傾身過去坐在男人身邊,提醒他:“有人是不是說過,只要我搞定了老相國,就答應我……”她微微虛瞇著眼睛看向男人。
北辰琰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什,什么……”
誰說一孕傻三年的,這小家伙怎的就記得如此清楚,他都繞這半天了,還能想起來。
“我不管,反正你答應過,只要我將這事辦成,下次就讓我在上面!”凌兮月說著纖腿一跨,姿勢豪邁地坐到男人腰上去,微瞇著眼頗為嚴肅地盯著他。
女子紅唇離他的薄唇越來越近,最后還不忘添上那兩個字,吐氣如蘭,“一直!”
外面,車轅上坐著的秋蘭眨眨眼,貼耳朝車簾的方向靠了靠,就差直接把腦袋伸進去了,若這個時候,后方有人哪怕指尖輕輕一推,她肯定一頭栽進去。
“你做什么?”站在旁邊的穆西眼神提醒她不要偷聽主子說話。
秋蘭食指緊唇瓣,給他一個禁聲的眼神,“噓……”
她剛好像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
在說,誰上誰下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