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風(fēng)起天臨第638章 氣得炸毛!
“好,此事算是過去,一筆勾銷?!绷栀庠碌班拧保鋵嵲具@件事情她也沒放在心上,而且白虎祭司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站在他們的立場上,追殺她是情理之中。
白虎祭司撫須一笑,樂呵呵的和大祭司對視一眼。
大祭司轉(zhuǎn)開眼,無聲地哼了哼,算這小丫頭還懂點道理。
“不過,你我心里應(yīng)該都知道,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绷栀庠略捳Z突地一轉(zhuǎn),不溫不火一句,即便雙眼被白綾覆著,白虎祭司都好似瞧見了那銳利逼人的眸光,不由得微愣了下。
大祭司也回過眼來,深邃眸光在凌兮月身上一落,眉心跟著皺了起來。
“你母親的事,老夫在青龍遞回的傳信中,有所耳聞,深表遺憾。”沉默了半晌之后,白虎祭司還是開口了,對于這個最為敏感的話題,“但當(dāng)年的事……”
白虎祭司抬眸,大祭司交換了個眼神。
“當(dāng)年的事,做了就是做了,本座認(rèn)?!贝蠹浪就坏亟舆^話來,手持星輝權(quán)杖,起身,沉聲緩緩,一臉慎肅,“而且于我皇甫家族來說,本座并無任何過錯,上對得起列祖列宗,下對得起千萬族人。”
凌兮月一聲冷哼,“好一個沒有任何過錯,對得起所有人,那我母親的命,何人來償!”
白虎祭司給大祭司一個莫要再起爭執(zhí)的眼神,示意他就別添亂了,這場面才剛剛好轉(zhuǎn),一邊安撫凌兮月,“月丫頭,你先聽老夫給你解釋,這其中有誤會……”
可大祭司像是沒看見一般,星輝權(quán)杖“咚”地一跺地,“你母親之死,于本座何干?你母親區(qū)區(qū)一介平民,確實沒資格做我皇甫家族王后,這是事實,何況皓楓當(dāng)時有婚約在身,我等貿(mào)然悔婚,如何對得起雪族?”
他正色凜然道,“惑亂王族,蠱惑王上,視法度于無物,按照族規(guī),夠你母親死千百遍,可本座當(dāng)年也只是圈禁她而已,法外開恩,本座阻攔何錯之有。”
就因為一個秦雪,弄得他皇甫家族如今這般田地,堂堂傳承萬年的大族,竟險些后繼無人,他心里不冒火嗎,至今和王上還一直僵持著。
這一口氣,他也是憋了很久了!
凌兮月頗為諷刺一笑,“生而為人,本就沒有低賤高貴一說,這一點,你就大錯特錯!再者言,我母親愛的本是凌楓,而不是皇甫皓楓,就你們這什么家族,她還真不放在眼里,你們又哪來的資格,限制她的自由,決定她的生死?”
“你……”大祭司臉色一陣紅白交替,狠狠甩袖直言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這死丫頭,和他父親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到底是哪來的這些荒謬至極的想法,他們堂堂萬年古族,高貴猶如天族,是整個五洲大地的王權(quán)所在,怎能和普通平民相提并論?
“老頑固?!绷栀庠禄?fù)羧帧?br/>
大祭司老眼瞪大,“你,你說什么?”
是他老糊涂,聽錯了,還是這死丫頭說錯了!
白虎祭司按了一下突突直跳的眉心,頭疼至極。
“你剛說什么,你再說一遍?!贝蠹浪菊嬉詾槭亲约郝犲e了。
要知道,就是作為掌權(quán)王座的皇甫皓楓,也不曾如此直言不諱,皇甫淺語就更不用說了,面對大祭司的威嚴(yán),即便再受重視再受寵愛,也斷然不敢對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被大祭司威儀眼神那樣一掃,她估計立刻就跪地上了去。
可凌兮月卻是面不改色,還真給他重復(fù)了一遍,怕他聽不清,語氣加重幾分,“我說,老頑固?!敝貜?fù)了一遍還不算,還特意給解釋一下,輕呲四字,“冥頑不靈。”
對于這樣的人,跟他講道理是沒用的。
“你放肆!”大祭司跳腳,差點沒給氣吐血,“你,你你你!”
瞧著大祭司給氣得“頭頂冒煙”的模樣,不知為何,白虎祭司竟覺得有幾分好笑。
因為大祭司的一貫常態(tài),幾乎是萬年不變的端正肅穆,神圣不可侵犯的威嚴(yán)模樣,如此抓狂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是真百年難得一見,所以也不怪白虎祭司覺得好笑。
“我怎么?”凌兮月嗤一聲,“要不要把我也抓起來,關(guān)進(jìn)海獄?”
大祭司手中的星輝權(quán)杖,跺得是“咚咚”響,氣得都要炸毛了,“皇甫兮月,你以為本座不敢是吧!”
“誒誒誒,首先,我叫凌兮月?!绷栀庠律斐鲆桓种?,搖了搖,“其次,本宮是天臨的皇后,身份上來說,和你們皇甫家族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你們?nèi)羰遣辉缚匆姳緦m,我這就打道回府,誰都別再招惹誰?!?br/>
如此,也正合她意。
大祭司老臉一陣扭曲,死瞪著凌兮月。
氣煞他也,可是他……他他還真不敢動這死丫頭!
以這丫頭的性子,他要是關(guān)她一次,她不得給他整個王島都捅個窟窿出來?
關(guān)鍵是不一定能哄回來,這死丫頭不似淺語,淺語十分看中帝姬身份,也不似王上,王上雖無心掌權(quán)王座之位,可好歹還有點責(zé)任心。
真是氣死他了,怎么能這么氣人!
大祭司老臉都綠了,氣得胡須都在狂抖,可左思右想,卻又不得不忍下來,一肚子的斥責(zé)話語,最后憋成一句,“你非得和本座作對是不是?”
凌兮月嗓音冷冷的,“不是我要和大祭司你作對,而是大祭司你非得說些難聽的話,來扎我的耳?!?br/>
大祭司沉眉,“本座只是……”
“好了好了,祭塵,兮月丫頭,你們都別說了?!卑谆⒓浪沮s緊打住,嗓音微重了幾分,“這一家人鬧成這樣,傳出去也不怕外人笑話?都少說兩句?!?br/>
說著還特意暗瞪了大祭司一眼,“祭塵,這月丫頭剛回來,你就不能讓著點,多大年紀(jì)的人了,還和小輩計較,你這脾氣也真該改一改了。”
凌兮月抿唇,微側(cè)頭“看”了一下白虎祭司的位置。
大祭司胡須抖了抖,還想再說來著,但最后還是忍住了,憤憤坐回大椅上去,在那氣鼓鼓地小聲咬牙,“這死丫頭,不也剛回來就和我頂嘴,真是欠這父女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