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
第36章
那位大師有些驚愕地看著趙一澤, 問道:“小友,你認識這個……小姑娘?”
“當然,”趙一澤說得格外理所當然, “這位大佬實力非凡,遠遠在我之上, 前幾天還救過我的命, 實力深不可測——”
趙一澤說著說著, 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抬頭對上段先生他們的表情,才發(fā)現(xiàn)他們多有震驚, 似乎不敢置信一般,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他們不會壓根就不知道這位大佬多么牛逼吧?
這下, 不敢置信的人換成了趙一澤。
……根本不知道這位大佬多么牛逼,最后還把這位大佬請了過來, 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關(guān)系戶?
三個人各有各的震驚,最后對視一眼,默契地越過這個話題,向段夫人她們走去。
只是距離越近,越能清晰地看到葉流安那張臉的時候, 那位大師心底就更是將信將疑。
趙一澤已經(jīng)是他遇到過最有天賦的玄學師了, 還不到三十歲, 就已經(jīng)是正式的玄學師了, 在玄學界也是備受期待矚目的, 可是眼前這個小姑娘……有十八歲嗎?
一個不到十八歲的小姑娘,再厲害能厲害到哪里去?要知道,許多東西都是你需要大量的時間去反復練習,更需要去實踐檢驗, 這小姑娘就算從六歲開始學習這些,滿打滿算才十年出頭,哪里能……?
可是趙一澤說,這姑娘救過他的命,趙一澤斷然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但是……
而就在這個時候,異變突生。
段文灼驟然發(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他就像被什么東西控制了一般,整個人驟然變得面目可憎起來,就連眼睛里,也漸漸染上紅絲,那種陰紅的、可怖的顏色讓跟段文灼對視的段夫人一驚,下意識地往后退。
而她這一動作,讓段文灼直接盯上了她,段文灼發(fā)出很奇怪的笑聲,他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每走一步都搖搖晃晃,仿佛地動山搖一般,但是那雙陰郁可怖的眼睛,卻始終死死地盯在段夫人身上。
段夫人就像被釘在那里一樣,她心里不斷尖叫、奮力想要逃跑,但是身體卻無法動彈,冷的出奇,就像……就像被冰封了一樣。
“陰魂咒——竟然是陰魂咒!”
那位大師猝然出聲,竟然帶著幾分驚恐,“這種害人的咒術(shù)早消失了!明明幾十年沒有見過了,為什么還會出現(xiàn)?!”
說著,那大師推了趙一澤一把,“快走!你帶著段先生先走!”
趙一澤猝不及防被推了一把,扭頭就看到那大師毅然沖了過去,背影中都帶著一股決然之態(tài)。
“等等!”
趙一澤話音剛落,就看到他還沒靠近葉流安,就直接被推開了,連帶著段夫人和她旁邊的年輕男人,都仿佛被一種無形的力道推開,而一道半透明的屏障憑空而起,將段文灼葉流安兩個人與其他人徹底分割開來。
段文灼見獵物跑了,憤怒地嚎叫一聲,向這邊沖過來,卻被那個無形屏障擋了個嚴嚴實實,甚至被反彈回去,重重地砸在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砸在段夫人等人心頭,具是一沉。
趙一澤連忙追上去,只見段夫人眼角微紅,喃喃道:“……這是怎么回事?”
那大師也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道:“……她是什么時候起的陣法?”
這么無聲無息起了如此龐大有力的保護陣,將已經(jīng)陰化的段文灼牢牢困住,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何許人也?
大師捫心自問,別說在那么短的時間內(nèi)無聲無息的起陣,就是給他三天起陣,他都未必能做出這么好的陣法,這小姑娘的實力,確實深不可測。
……難道這個小姑娘,就是那個保護符的制作者?
“我剛剛就跟您說過了,放寬心,這位葉大師,可是一個非常牛逼的大佬。”趙一澤定定地看著葉流安,眼底帶著純?nèi)坏男判模赡苁窃趫鏊腥俗铈?zhèn)定最淡然的那一個了。
段夫人扭頭看向趙一澤,目光灼灼;葉子琰卻像什么都聽不到了一般,只定定地看著葉流安。
【安安、安安,要沒事啊,一定不能出事啊。】
【要完完整整地出來啊。】
【神啊,如果有神的話,能不能幫幫安安?】
【保佑安安,求——求求了——】
葉子琰完全陷入了另一個世界,他的眼里只有葉流安,他只能聽到葉流安的聲音,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他一向不相信什么神啊佛啊,這一刻,卻無比虔誠。
只要能保佑他妹妹,什么都行,什么都好。
“我可以進去助這位小友一臂之力……”
那大師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趙一澤一把抓住,“別別別。”
“大佬不需要我們,”趙一澤深吸一口氣,他現(xiàn)在的實力高于這位大師,自然也看得更清楚一些,這一場戰(zhàn)斗,不是他這個實力的人能去湊合的,“我們貿(mào)貿(mào)然進去,不僅會打擾大佬的操作,可能還需要大佬分心保護我們。”
“還不如一起從這里給大佬喊666,大佬真的用不上我們。”
幫不上忙是小事,幫了倒忙真的哭都沒地哭去,還不如從這里圍觀大佬的操作,說不定還能學到點東西。
那大師楞了一下,目光有些復雜,雖然聽不懂趙一澤嘴里的666是什么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心底有些挫敗,又有一些欣慰。
——華國有這么年輕、實力又如此強悍的玄學師,真的是一件幸事啊。
段家那個小公子變化巨大,那張臉整個都模糊掉了,被一股濃郁的黑氣圍繞,只有那兩顆獠牙,看起來格外陰森恐怖。
所以在段文灼的映襯下,本來就詳細柔弱的葉流安,就顯得更加弱不禁風,那種視覺上的沖擊,讓人忍不住一身冷汗。
段文灼咆哮著向葉流安沖來,他身上的黑氣更加濃郁,竟?jié)u漸向外擴散,那似乎帶著格外強悍的腐蝕性,周邊的草地都被燒了一般。
葉流安眼眸更加凜冽,帶著濃濃的冷意,那柄長劍被她握在手里,隱隱竟然帶著幾分肅殺之氣。
這一刻的葉流安,氣場之強,讓人可以無視其他一切,全身心地信任她依賴她崇拜她,徹底心服口服。
趙一澤眼里更是有一絲狂熱,原來那一天,他根本沒有見證葉流安的真實實力,葉流安就像一片海,你永遠不知道她的真實實力在何處。
如此強大——如此惑人——
之后的一切,在趙一澤眼里,仿佛都被加了慢倍速。
段文灼沖了過來,葉流安根本沒動,但是段文灼卻撲空了,葉流安手里的劍輕而易舉地戳破了段文灼,傷口只有一點點,但是有血流出,而下一秒,劍上的符紙飄到段文灼的傷口之上,段文灼大聲嚎叫,近乎于暴怒。
但是不管段文灼怎么向葉流安發(fā)動攻擊,他都永遠攻擊不到葉流安,葉流安明明一動未動,段文灼就像失了智一樣,永遠就差那么一點點,而葉流安的劍卻每一次都能恰到好處地戳進段文灼身體,給他留下一個小小的傷口,以及一道不同的符紙。
這一切,就仿佛是電影情節(jié)一般,但是趙一澤和那位大師蕭寒,卻隱隱能看出其中的奧妙。
“這位大師不僅起了陣,還結(jié)了界。”蕭寒認認真真地注視著葉流安的每一個動作,不敢分神,“她現(xiàn)在似乎在用符紙和咒術(shù)起陣,但是什么咒什么符什么陣我都看不出來了。”
這應(yīng)該是符紙、咒術(shù)、法陣和結(jié)界的完美交融,就在這短短的時間里,葉流安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就讓人嘆為觀止,這一聲大師,蕭寒叫的心悅誠服。
趙一澤就沒那么多彎彎繞繞了,千言萬語最后就化為一句話,“牛逼!”
葉流安在段文灼身上戳了七劍,貼了七張符紙,此時那些符紙上都染上段文灼的血,葉流安長劍一扔,嘴里念著長長的一段話,在段文灼撲來的那一瞬間,將另一張與眾不同的符紙貼在段文灼身上,木劍在半空中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輝,葉流安厲聲喝道:“破——!”
空氣中,仿佛傳來什么哀鳴和慘叫聲,段文灼身上的符紙驟然燒起,與木劍的光輝一起籠罩著段文灼。
幾分鐘后,一切歸于平靜,段文灼躺在地上,似乎是陷入昏迷,但是已經(jīng)恢復了狀態(tài),仿佛剛剛那怪物一樣的他只是個錯覺。
葉流安咬破了自己的指尖,用血在段文灼額角點了點,又將一張符紙?zhí)土顺鰜恚q豫了一下,從口袋里翻了翻,沒找到香囊荷包之類可以放符紙的東西,只得對段夫人她們招了招手,問道:“有沒有香囊荷包之類的?”
段夫人還沒來得及說話,蕭寒連忙道:“有有有。”
趙一澤剛從口袋里翻出來一只香囊,就見蕭寒拿了好幾個不同顏色的香囊送過去,恭恭敬敬道:“大師,您看您需要哪個?”
趙一澤:“……”
——不帶這么搶的!那是我的大佬!我的!
葉流安隨便拿了一個,將那張符紙放進香囊,塞到段文灼的口袋里,好脾氣地笑道:“謝謝。”
蕭寒擺了擺手,頗有些受寵若驚的意思,“不用謝不用謝,應(yīng)該的。”
葉流安抬起頭來,對段夫人和段先生說道:“可以將令公子帶走休息了,他大概在八個小時之后醒來,醒來后可能會比較虛弱,多給他準備一些滋養(yǎng)的補品就好,這段時間讓令公子好好在家里休息,他大約需要小半年才能徹底恢復過來,沒什么大礙,就是這段時間會虛弱一些。”
段夫人險些喜極而泣,連連道謝,段先生比段夫人鎮(zhèn)定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葉流安一人給他們準備了一個安神符,這一次趙一澤比蕭寒反應(yīng)快,直接將香囊遞了過去。
葉流安這才看到趙一澤,一邊將符紙疊好放進香囊遞給段夫人和段先生,一邊對趙一澤笑道:“謝謝,你也在啊,什么時候過來的?”
趙一澤有些憨厚地笑了笑,眼眸里帶著幾分興奮道:“在您起陣之前來的,我看了您今天的陣法,感覺好像摸到了一點東西……”
對于玄學師來說,這可是件大好事,天知道趙一澤卡在瓶頸期有多久了,有的時候也特別焦躁,但是今天葉流安的這場華麗表演,讓他突然有所感悟,他現(xiàn)在還說不上來,但是他直覺他突破瓶頸期的機會來了。
法陣和結(jié)界,似乎有一點共通性……
“這可是件好事啊,”葉流安對他笑,“恭喜恭喜。”
趙一澤揉了揉自己的后腦,真心誠意道:“拖了大佬的福,太感謝您了。”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葉流安詫異道,“你自己悟到的東西,是你自己的天賦和努力,我可當不起這聲感謝。”
“不過這個可能會對你有用,”葉流安遞給趙一澤一張安神符,“加油。”
趙一澤:……!!!
——這、這、這是什么神仙大佬!!
看著手里的安神符,再看看面前這個小姑娘的笑容和鼓勵,趙一澤真的是又羞愧又驕傲又高興,他到底是踩了什么狗/屎/運,才能遇到這么好的大佬?
“這……我……”趙一澤磕磕絆絆說不出話來,眼底都是激動。
大家都是玄學師,哪怕他不學符咒,也能感覺出一些符紙的價值啊,就葉流安給他的安神符,絕對是精品中的精品,靈氣蘊含量非常高,比給段先生段夫人的那兩個還要好,這張符對他來說,何止是有用?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砸他腦袋上了啊!
趙一澤的話還沒說,就有一只手伸過來,把他推了開來。
葉子琰這時候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沉默地走到葉流安身邊,將葉流安翻來覆去檢查了好幾遍,才微微松了口氣。
“我沒事的。”葉流安拍了拍葉子琰的手,對他露出一個軟乎乎的笑容。
葉子琰抿起唇來,他當然知道她沒有受傷,但是……
“不過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葉流安一邊安撫著葉子琰,一邊對段夫人和段先生說道,段夫人和段先生這時候才把段文灼抬起來,聞言手一抖,險些把段文灼摔在地上。
“什……什么?”段夫人的聲音有些顫,“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文灼他還有危險嗎?還會變成那個樣子嗎?還……”
葉流安走到段夫人身邊,溫柔地拍了拍撫了撫段夫人的后背,安撫道:“不是您想的那樣,別急。”
“先把令公子送上去,我再與您細細解釋。”
“您別怕,”葉流安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天真無邪,卻有著可以安定人心的力量,“有我在呢。”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如果放在以前,段夫人肯定嗤之以鼻,但是現(xiàn)在,卻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這四個字安撫住,她深吸一口氣,對葉流安感激地笑了笑,真心實意道:“謝謝。”
“沒關(guān)系的,”葉流安彎了彎唇角,趙一澤、葉子琰和段先生三個人抬著段文灼上去,葉流安將段夫人送到客廳沙發(fā),又扭頭對蕭寒說道,“您受傷了嗎?”
蕭寒愣了一下,葉流安從包里翻找了一下,找出一罐牛奶糖,從里面倒出來了七粒,遞給蕭寒,“一天一粒。”
“這哪里好意思?”蕭寒連忙擺手,不好意思去接。
“拿著,”葉流安對他笑笑,“先生,您是個好人,好人總是會有好報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
她的眼睛實在是太過真摯誠懇,又格外溫柔善良,仿佛連拒絕她都是對她的一種傷害。
蕭寒拒絕不了,只能收下,只是心里異常感慨。
這姑娘年紀雖小,但心有大愛,真的讓人打心眼里敬佩。
或許,師祖留下來的那樣寶貝,可以找到新的主人了吧。
……還能有誰比這個小姑娘更合適?
當然,最終還是要這個小姑娘得到那件寶貝的承認才可以啊。
就在蕭寒思索的時候,葉子琰、趙一澤和段先生從樓上下來,段夫人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道:“葉大師,您剛剛……”
葉流安沉吟一刻,緩緩道:“我雖然破了令公子身上陰魂陣的影響,但是我沒有找到陣心。”
“而且,我懷疑這不是幾十年前的那種陰魂陣,幕后之人可能對這種陰魂陣做了完善和改變,所以……”葉流安頓了頓,“陣心不除,主陣便會再生,從此永無寧日。”
段先生倒吸一口涼氣,急忙問道:“那怎么樣才能除掉陣心?”
“陣心并不難除,但是我沒有找到,也就是說,陣心并不在這。”
段先生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一顆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蕭寒瞳孔一縮,驚愕道:“……不在這里?”
“對,幕后之人所做的陣法十分精妙,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以人為陣?”
趙一澤不敢置信道:“這是名列禁止的啊,這簡直是喪心病狂!”
“是啊,”葉流安抿起唇來,“陣心和主陣是分開的,主陣是以段小公子為陣,所以段小公子才……”
“如果只是被陰魂陣影響,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不會到這種地步。”
“而陣心,雖然下落不明,但是陣心和主陣是有聯(lián)系的,需要主陣滋養(yǎng),所以還是有一些線索的。”
“而且,通過這些種種跡象來看,”葉流安頓了頓,緩緩道,“我覺得,幕后之人的目的不是段公子,可能是陰差陽錯之下,被選為祭品……”
客廳里一片寂靜。
葉流安神態(tài)自若道:“我需要知道,幾個月前,就是段小公子出現(xiàn)這些癥狀之前,他長時間居住活動的地點在哪里。”
“而且這個地方,必定是沒有什么人氣、山清水秀的好地方。”
“附近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商業(yè)街,在山頭別墅的可能性也高一些。”
“您記憶里有類似的地方嗎?”
還真有。
段文灼在城西半山腰還真有一個小別墅,當時那開發(fā)商就打著綠色天然、依山傍水、修身養(yǎng)性等等旗號,總共加起來才建了十幾棟別墅,周圍環(huán)境倒是弄得一等一,就是沒什么人氣,要價還死貴,直逼市中心的房價,偏偏還不好買,當初段文灼為了買下那棟小別墅,還找了朋友。
段先生連忙將這條消息告訴葉流安,葉流安決定去那邊看看,段先生連忙起身道:“我送您過去。”
段夫人猶豫了一下,她還想照顧一下兒子,就不打算去了,蕭寒倒是也想過去,但是被葉流安制止了,蕭寒受了傷,不宜勞累,還是多多休息的好。
而趙一澤就十分自覺了,他早早地跟站在車前,神色嚴肅,態(tài)度莊嚴,葉流安走來的時候,還十分的困惑。
“你干什么呢?”葉流安好奇道。
下一秒,趙一澤陡然一變,笑容那叫一個恰到好處,開車門的動作優(yōu)雅又自然,“請——”
——當然是為大佬服務(wù)了啊!
葉流安被他逗笑了。
葉子琰微微瞇起眼睛,看向趙一澤的眼眸里多了幾分警惕。
“安安,”葉子琰語氣淡淡,“到哥哥這邊來,可以嗎?”
趙一澤:???
又來一個跟他搶大佬的?
……好吧,這個是親哥,搶不過qaq
艸,這就是傳說中的關(guān)系戶嗎?
**
城西別墅。
正在畫符的男人眼神突然一厲,張口噴出血來,周圍幾個屏氣凝神的人嚇了一跳,那男人咬牙找出一個小瓶,將里面的丹藥齊齊倒進自己嘴里,冷冷道:“——主陣破了。”
“安排下去,五分鐘內(nèi)我們必須轉(zhuǎn)移,他們肯定會找到這里的。”
“是。”幾個人恭恭敬敬地應(yīng)道,連忙四散開來。
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青年溜溜達達走了過來,見到他這副樣子,嘲笑道:“喲,這不是無所不能的丁大師嗎?怎么這么狼狽?被反噬了?喲,丁大師竟然還有被反噬的這一天?真是讓人驚奇!”
“今天是幾月幾日幾點來著?我現(xiàn)在就記下來,這么偉大的日子,得流傳下去才行。”
“姓徐的——”被稱為丁大師的男人冷冷道,“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
那年輕人冷笑兩聲,漫不經(jīng)心道:“你就是想動我,現(xiàn)在也動不了吧?”
“被反噬的滋味美/妙嗎?”
丁大師臉色極為難看,那年輕人扔了兩個小瓶子給他,他打開,看到里面的丹藥,表情才好了一些,只冷冷道:“我倒是想知道,到底是誰一而再再而三壞了我的好事!”
“那人最好祈禱別落在我手里,否則我一定剝了他的皮揚了他的灰拘了他的魂,讓他做我的奴,不得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