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來自東道主的“熱情”招待【上】
“罪魁禍……你是說,害死你父母的那個混蛋,又在村子里現(xiàn)身了!?”
微微愣神間,富岳便很快意識到了,鳴人所說的侵入者究竟是誰。隨即因險些就此驚呼出聲,將不遠處的美琴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的緣故,而連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進而在手掌遮掩下,連忙在本能驅(qū)使下,含糊不清地追問道。
“這……這怎么可能……鳴人,你會不會是弄錯了?”
倒不是說,富岳懷疑鳴人會在這種容不得開玩笑的關(guān)鍵節(jié)骨眼上,對他撒了謊。而是因為,在突兀聽聞這一消息,尤其是從鳴人口中得知的情況下,縱使富岳再怎么努力克制,也壓抑不了那源自本能般,浮現(xiàn)在心底深處的不真實感。
畢竟,眾所周知的是,在水門夫婦倆離世時,鳴人還只是個剛剛降世沒多久的新生兒。以至于在富岳看來,就算鳴人在這一年多時間里,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展現(xiàn)出了堪稱妖孽級別的優(yōu)異天賦……但在辨識加害父母的仇敵這件事上,按照常理來說,對于當年那起事件,本該是毫無記憶留存的鳴人,在辨識幕后真兇這方面,也應當是沒有任何印象與證據(jù)才對。進而讓富岳下意識間,便無可避免地擔心起——鳴人會不會是因為一時緊張,或者是某種誤會,而不小心弄錯了潛入者的身份?
“在這種事情上,我是絕對不會弄錯的,富岳伯伯!”
當然,對于富岳浮現(xiàn)在面容上,那毫無掩飾的疑惑與顧慮神色,本就擅長于察言觀色的鳴人,自然是一眼就能夠輕易看穿。進而稍加思索一番,便從自己稚氣十足的身形上,意識到引起富岳追問的原因后。一邊隔著衣物阻隔,輕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一邊斬釘截鐵地肯定回應道。
“沒錯,雖然我對那家伙,的確沒有任何印象可言,也就更不用說,存在將他辨識出來的可能性。但富岳伯伯,您大概是忘記了……在我的身體里,可是有一位與他見過面的存在,能夠幫助我進行辨認呢。”
很顯然,除了宇智波鼬,這位被鳴人視為制約自己的保險手段,而任憑對方閱覽記憶,得知了一切真相的存在外。暫且不提,在一切事件,都塵埃落定之前,鳴人是絕不會將自己身為穿越黨的事情,輕易透露給其他人……就算鳴人老老實實地告訴富岳,自己之所以能夠辨認出來,是因為自己早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已經(jīng)“認識”帶土?恐怕第一時間里,這遠遠出常人所能接受范疇的真相,便會被眼前的富岳,給當做是鳴人不想將真相告訴給他,所匆匆忙忙編造出的蹩腳謊言吧?
也正因如此,與其選擇實話實說,這種只會引起眼前人不解與猜疑的吃力不討好的道路。心念急轉(zhuǎn)的鳴人,反倒是另辟蹊徑般,將自幼封印在自己身體里的九喇嘛搬了出來,充當起擋箭牌的身份來。
當然,因為在這次事件上,的的確確是與帶土,有過近距離接觸的九喇嘛,率先清晰辨識出來者身份,并向鳴人出預警提醒的緣故。使得鳴人的這番話語,在某種意義上,倒也算得上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弄虛作假成分摻雜其中。以至于鳴人斬釘截鐵地果斷回應間,仿佛身正不怕影子斜般,使得這脫口而出的話語,顯得格外理直氣壯。再配合鳴人不似開玩笑的嚴肅面容,頓時是為鳴人的回應話語,再度提升了幾分可信度。
“在你的身體里……你是說,九尾?!”
在這一年多的相處時間下,在當年的九尾之亂事件中,僥幸存活下來的鳴人,就是現(xiàn)任九尾人柱力的真相,對于富岳來說,早已算不得什么新鮮事。以至于在鳴人明顯有所提示的拍打肚皮的動作下,對于鳴人為何能夠辨識出入侵者身份的疑惑,自然是迎刃而解。進而緊皺眉頭稍稍松緩間,卻是好奇心不減般,下意識地隨口補充著詢問道。
“確實,如果是在當年那起事件里,與對方有所接觸的九尾,的確是能夠準確辨識出對方身份的……不過,鳴人,我以前可是聽你母親說過,九尾對待人類的看法,是相當?shù)爻鹨曒p蔑。又怎么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選擇主動幫助你呢?”
沒錯,鳴人就是現(xiàn)任的九尾人柱力這點,對于富岳來說,的確早已算不得什么秘密……
但歸根結(jié)底,為了盡可能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與行為處事的低調(diào)性。使得鳴人從頭到尾間,也沒告訴富岳等人,自己在這些年里,不僅早就和體內(nèi)的傲嬌九喇嘛,成功達成了和解。更是在與九喇嘛地位平等地相處著,視對方為生死與共的搭檔的情況下,獲得了九喇嘛全心全意的配合輔助,以及隨時隨地間,調(diào)動九喇嘛所有力量的權(quán)限!
如此一來,便使得對于九喇嘛的印象,依舊保留在舊有的殘暴兇戾一面上的富岳來說,九喇嘛會主動幫助人類的這種事,自然是相當匪夷所思的。進而在對鳴人視如己出的關(guān)懷呵護下,更是無可避免地擔心起,這會不會是九喇嘛企圖奪取鳴人的身體,而在假意配合的同時,故意設(shè)下的某種圈套!
“啊呸——!仇視輕蔑什么的,也不看看是誰害得?!要不是你們這群貪婪的人類主動挑釁,并覬覦我們尾獸的力量……我本來可是在山野森林里,舒舒服服地過我的小日子!哪有閑工夫,來搭理你們這群螻蟻!”
當然,富岳若有所指間,所隱藏的這股深深擔憂意味。讓本就在對人類的種種負面情緒的感知方面,算得上是極其敏銳的九喇嘛,登時是為自己好心被人當做驢肝肺的委屈,而在鳴人的身體里不斷抓撓的同時,憤憤不平地咆哮低吼起來。
“話說回來……在莫名其妙間,便被長時間囚禁,并剝奪了自由的話……不管是誰,都不會對你們有好臉色看吧?!”
嗯,如果不是九喇嘛僅存的理智,在時刻提醒著他,與眼前這一“螻蟻”爭執(zhí)計較,不僅會丟了他九大尾獸之的身份與面子,對于身為他搭檔的鳴人來說,也沒有半點好處可言的話……恐怕在富岳話音剛落的瞬間,九喇嘛便會直接搶奪過鳴人的身體控制權(quán),對富岳好好地說教上一通了吧。
“嘛嘛,冷靜一點啦,九喇嘛。富岳伯伯他們,又不知道你們尾獸的委屈,會這么想也是沒辦法的啊……更何況,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可是該好好想想,要怎么對付那個‘宇智波斑’才行呢……”
哭笑不得地在心底里,暗自連哄帶勸間,安撫住委屈巴巴的九喇嘛之后。故作皺眉沉思的鳴人,方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一邊合掌輕拍著,一邊煞有介事地回應著。
“唔,為什么會幫我嗎……啊!我想起來了!他好像跟我說過,雖然同樣看我不爽,但對比起來的話,和我算得上是同生共死的他,可不想讓那罪魁禍的陰謀,能夠順順利利地進行下去呢!”
“嗯?原來如此……也對,比起被那家伙剝離,并強行控制住意識。還是個小孩子的鳴人,明顯是更容易奪舍得手的目標啊……”
聽聞鳴人給予的有理有據(jù)的回應后,讓富岳提懸著的擔憂念想,這才稍稍放緩收斂了些許。隨即小聲呢喃自語間,一邊趁著美琴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家宴料理的準備上的緣故,而在勾肩搭背的狀態(tài)下,動作自然地帶著鳴人,往大門口的方向慢慢挪動靠近著。一邊甩了甩頭,摒除腦海中的一切雜念與顧慮。進而雙眸微瞇之余,一字一頓地繼續(xù)說道。
“既然能夠現(xiàn)那家伙的潛入,那么,鳴人……你能不能夠追查到他的行蹤,從而確認他現(xiàn)在所處的具體方位?”
“確認具體方位嗎……哼哼,那是當然了的吧喲!”
言語間,察覺到富岳有意挪動的步伐后。使得本就著急于就此離去,前去著手解決帶土的提前到來,這一遠遠出乎自身計劃預料范疇的棘手麻煩的鳴人,自然是樂得在不聲不響間,主動予以配合的。進而在富岳的寬厚背影遮掩下,像是在和富岳開玩笑般,不輕不重拍打著自己的小胸脯之余,自信滿滿地打起了包票。
“雖然得多花一點時間,但只要他還在村子里,沒有離開的話那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當然,話是這么說……但在鳴人看來,有一件事,卻是需要給富岳提前說明,以便打上一劑預防針的。
那便是罪魁禍的身份——頂著“宇智波斑”之名的宇智波帶土,的的確確是血統(tǒng)純正的宇智波一族族人。
換句話說,在某種意義上……正如木葉忍者村高層,所猜疑忌諱的一樣。引了九尾之亂事件的人,的確與宇智波一族,有著脫不開的莫大關(guān)聯(lián)!更是因為九尾之亂事件下,所造成的極其惡劣的影響與損失,足以讓這一真相,算作是令宇智波一族顏面蒙羞的巨大丑聞!
也正因如此,就像木葉高層這好幾年來,都始終不愿承認,讓宇智波一族背負如此之久的“懦夫”罵名,全都是因為高層在那一起事件當中,施加給宇智波一族的強制命令所導致的一樣。讓鳴人無可避免地擔心起……
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后。作為心性高傲,并且就在前不久,才好不容易獲得了舉族遷移回舊址,這一已經(jīng)渴望、期待了數(shù)年的權(quán)力的宇智波一族族長,富岳會不會接受這一真相的存在?或者說,富岳還會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毫無芥蒂地為自己提供援助?
畢竟,若是讓當年引了九尾之亂的罪魁禍,的確是出自于宇智波一族的真相,在木葉忍者村里泄露、傳播開來的話……
暫且不提,所隨之而來的種種負面影響,會不會危及到回歸舊有領(lǐng)地的提案實施……
光是按木葉忍者村里,那些生怕事情鬧得不夠大的蠢貨們,在背后指指點點嚼舌根,宛若見縫插針一般,不斷找尋機會,去煽風點火的作風。更是足以讓宇智波一族好不容易有所回升的形象,再度驟降上數(shù)個檔次!而這一影響,對于天性高傲下,早已受夠了旁人冷眼指責的宇智波一族來說,顯然是難以接受的!
念及于此,使得鳴人心念急轉(zhuǎn)間,便匆匆構(gòu)思出了兩套截然相反的方案雛形……
其中之一,便是借助身為宇智波一族現(xiàn)任族長的富岳,對寫輪眼種種隱秘情報的了解與掌控,來對癥下藥般,盡可能壓制住帶土的寫輪眼的揮空間。
而另一種,便是從這一刻開始,仿佛什么事也沒生一般,讓富岳帶領(lǐng)著宇智波一族抽身事外,繼續(xù)準備著搬遷事宜。以至于將帶土意外入侵的危機,全權(quán)交由其他人負責處理。
很顯然,單就目前的危機形勢來說,若是選擇了第一種方案?那么,在富岳的從旁協(xié)助下,對于鳴人來說,無疑是如虎添翼的。進而就算在處理過程中,讓鳴人無可避免地與帶土展開對戰(zhàn)接觸。但在有專業(yè)人士指點的情況下,自然是能將戰(zhàn)斗過程里的容錯率,提升上數(shù)個檔次!
當然,若是身為族長的富岳,顧慮宇智波一族難得有所起色的前景,而顯現(xiàn)出些許猶豫的話?并不打算強人所難的鳴人,倒也只能夠退而求其次,選擇第二套方案。進而以此為契機,讓宇智波一族與帶土之間,盡可能少地產(chǎn)生接觸、關(guān)聯(lián)的同時,縱使帶土擁有寫輪眼的消息,在處理過程中,不慎走漏了風聲?鳴人也能借由移植了帶土左眼的卡卡西,這么一位活生生例子為證據(jù),將擁有百分之百的宇智波一族血統(tǒng)的帶土,給描繪成戰(zhàn)爭期間,意外獲取并移植了寫輪眼的外村人!
換句話說,在這一針對不明真相的普通人來說,極其難以辨識真?zhèn)蔚慕杩谇埃Q人便擁有著十足的把握,能夠?qū)烈皇衷炀偷姆N種罪行下,可能對宇智波一族造成的影響,壓制、維持在一個最低的限度范疇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