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歸途
木葉忍者村外,樹蔭籠罩的康莊大道上……剛剛結(jié)束了旅程的鳴人一行人,終于是在游山玩水般,走走停停的挪移之中,重新踏入了木葉忍者村的領(lǐng)地。
離開時,只有鳴人與野乃宇兩人。可在回歸時,卻額外增添上了自來也、綱手、藥師兜、靜音這四個人的身形。以至于互相對比時,使得眾人一字排開的隊形,在這有說有笑的氛圍下,倒也顯得頗為熱鬧。
當(dāng)然,倒也不是所有人,都對這一趟行程的結(jié)果,感到十分滿意、毫無遺憾……
諾,這不,剛剛才確定了綱手對自己的心意,終于是如愿以償?shù)乇У妹廊藲w,本該是興高采烈的自來也。此刻卻是眉頭緊皺間,仿佛有所心事似的,時不時唉聲嘆氣著。以至于和有說有笑的眾人對比起來,突兀增添了幾分違和異樣感。
“啊啊……我就離開一小會兒的功夫,大蛇丸那混蛋,居然就這么走了……難得見上一面,也不知道一起去喝上一杯,多聊會兒天的嗎?!”
自言自語地嘟噥嘀咕間,自來也下意識扭頭側(cè)目些許,以一副略帶哀怨意味的眼神,投射向了站在自己身旁,正在往前不快不慢行走著的同時,笑瞇瞇地哼著小曲兒的鳴人。隨即話語稍稍停頓,騰出一只手來,不輕不重地敲擊了一下鳴人的小腦袋,引來鳴人疑惑不解的委屈目光注視后,方才一邊翻了翻白眼,一邊沒好氣地沖鳴人繼續(xù)抱怨起來。
“我說,平時看你這孩子,還挺機靈的啊?怎么一到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了……大蛇丸要走,你就不會挽留一下,至少,也要讓他,等我們回來再走嗎?!”
很顯然,在自來也等人回來之后,為了保證自己與大蛇丸密謀策劃的事宜,盡可能處于隱蔽安全狀態(tài)下的考慮。使得鳴人,并未將自己與大蛇丸之間的談話內(nèi)容,告知給自來也等人聽。進而僅僅是輕描淡寫間,滿臉無辜地告知眾人,大蛇丸已經(jīng)在自來也等人回來之前,先行一步地離去了而已。
而這一結(jié)果,對于大蛇丸從木葉忍者村里叛逃出來的這多年光陰里,仍舊是不撞南墻不回頭般,屢敗屢戰(zhàn)地不但嘗試著,要將大蛇丸重新帶回村子里的自來也來說,顯然是一個出乎意料的“噩耗”。以至于即便在綱手的主動回應(yīng)下,終于獲得了這份姍姍來遲的幸福與愛意。卻也免不了在返程途中,對于自己先前“臨陣脫逃”的決定,越想越后悔似的,時不時唉聲嘆氣起來。
“哈?又來了……這已經(jīng)是在我們踏上歸途之后,您向我抱怨的第……多少次來著?哦對!第一百零八次了!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來了,好色……咳咳,自來也爺爺!”
好在,稍加辨識一番,確認身旁人,是在舊話重提地懊惱抱怨后,讓鳴人頓時感到了哭笑不得的無奈感之余,倒也不是沒有應(yīng)對方案。隨即一邊故意裝作吃痛的模樣,雙手抱住自己的小腦袋,委屈巴巴地略微低下了頭。一邊癟了癟嘴,若有所指般,奶聲奶氣的小聲嘀咕嘟噥著回應(yīng)道。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這怎么能怪我呢?暫且不說,可憐弱小又無助的我,壓根打不過大蛇丸……大蛇丸的腳,又不是長在我身上。他如果鐵了心想走,我哪兒管得住啊?這不是為難我嘛……”
言語間,鳴人對于這套說辭,顯然是已經(jīng)爛熟于心。以至于不僅做到了張口就來的嫻熟程度,更是在一字一頓回應(yīng)之余,仿佛有意提醒般,刻意加重了‘可憐弱小又無助’的自稱前綴。進而配合那可憐巴巴的委屈模樣,倒也在無形之中,為名的言行舉止,增添了幾分可信度。
當(dāng)然,增添可信度這點,是針對那些,對于鳴人的精【腹】明【黑】本性一無所知的陌生人,方才能夠達到的效果……而對于在朝夕相處下,早已將鳴人的真實一面,揣測得七七八八的自來也來說,自然是形同虛設(shè)一般。以至于在鳴人裝可憐的第一時間里,自來也便在自身的視角中,內(nèi)心毫無波瀾地將這頗為惹人憐的一幕,給徑直忽視掉了。
“呃……這……”
只可惜,即便自來也習(xí)以為常般,輕松識破了鳴人故作可憐的偽裝。卻也免不了在鳴人給出的字字戳心的事實面前,感到語塞凝噎。以至于一時之間,原本已經(jīng)到了嘴邊的抱怨話語,便是無法再吐露出分毫來。
“而且,我哪里掉鏈子了嘛……”
與此同時,瞧見了自來也理虧語塞的吃癟模樣后。早就對此有所預(yù)料的鳴人,頓時是在眼底笑意更盛之余,一邊微微仰頭些許,仿佛是在嘗試著,想要繞過自來也的身形,去張望打量什么。一邊乘勝追擊般,看似委屈巴巴地高高翹起小嘴,實則小聲嘟噥間,得理不饒人地繼續(xù)揶揄調(diào)侃道。
“如果不是我?guī)兔Γ掖蟾攀沁@輩子,都等不來一個,能夠叫她為‘奶奶’的人吧?”
“嘶……我……我……好你個臭小子,還學(xué)會頂嘴了?!”
在被鳴人的揶揄調(diào)侃話語,又一次被戳中了心中軟肋的情況下,讓自來也更是無法整理歸納出一套,足以站得住腳的反駁話語來。進而嘴角微微抽搐間,抬手指指點點著鳴人的同時。索性惱羞成怒般,不依不饒地強詞奪理起來。
“我不管,是你讓大蛇丸直接走了的,你總得給我一個說法才行!否則……哎喲——!疼疼疼疼疼,疼死了——!”
只可惜,自來也裝腔作勢下,到了嘴邊的“惡狠狠”威脅話語,尚未來得及完整說出口來。便在一陣猝不及防間,以耳朵為源點,瞬間遍布全身的劇痛中,下意識地吃痛討?zhàn)埰饋怼R灾劣谀呛貌蝗菀谞I造出來的威壓嚴肅感,更是在這頃刻間,消散得無影無蹤。進而在這前后反差頗大的情況下,有意無意間,為自來也委屈巴巴叫疼的模樣,增添了幾分滑稽意味。
眾所周知,自來也是一位屹立在忍界實力鏈的頂端,擁有著影級實力的巔峰級強者。就算是沒有刻意提防戒備,但在危機來臨時,多多少少也會在趨利避害的本能下,做出規(guī)避閃躲的下意識行動才對……
也就是說,能夠在悄無聲息間,捕捉住自來也身形的話?那么,對方的實力,不說壓制自來也,但至少,也能夠是和自來也五五開的同水平強者才行。
如此一來,能夠讓自來也吃痛討?zhàn)埖娜诉x,自然是呼之欲出的——在鳴人一行人當(dāng)中,既擁有著足以與自來也相匹敵的實力,又能在自來也第六感有所察覺的情況下,硬生生逼迫得自來也壓制住閃躲本能,乖乖任由擒拿的人……除了自來也花費一生的時間,去默默守護寵愛著的綱手之外,又還能有誰呢?
很顯然,鳴人先前觀望時,打量的方向,就是綱手所站立的位置。進而察覺到了綱手的注意力,已經(jīng)被自來也沖鳴人吐槽埋怨的話語聲,給徹底吸引過來。并在自來也毫無求生**的情況下,站立在自來也身旁,默默抱臂旁聽的情況下。這才使得鳴人刻意引導(dǎo)般,有恃無恐地繼續(xù)刺激起自來也來。
而事實證明,在已經(jīng)察覺到了鳴人有意無意間,努力撮合自己與自來也的連連助攻真相后。使得逐漸冷靜下來的綱手,對于這乖巧【???】可愛的小家伙兒,自然是越看越喜歡。進而既是為了有所報答,也是出于長輩的護短本能驅(qū)使。讓綱手的這一下意識舉動,完全落入了鳴人的意料之中,一點兒都沒讓鳴人失望。
當(dāng)然,綱手之所以會不惜迎著靜音等人的曖昧揶揄目光注視,一邊努力壓抑著面紅耳赤的本能,一邊出手制止自來也的行動。除了上述理由外,更多的,是在將鳴人先前撮合時,故意說出的假設(shè)——也就是能夠?qū)⒆约旱纳眢w,完全轉(zhuǎn)化為女人的大蛇丸,極有可能代替她,成為待在自來也身邊,陪伴他度過余生的女人——展,完完全全當(dāng)了真的情況下。使得做出了直面本心的決定沒多久的綱手,自然是像個剛剛陷入熱戀中的少女一樣,頗為不滿地吃起了大蛇丸的飛醋來。
更何況,自來也在這返程途中,如果僅僅是提到個一次兩次?那么,綱手姑且還是能夠和以前一樣,并不會過多在意什么……
但這一次,卻是自來也在意外獲得了綱手的回應(yīng)與接納下,自信心成倍膨脹壯大。進而下意識間,認定自己能夠在今天之內(nèi),一鼓作氣般,將大蛇丸也一并拿下【等會,好像哪里不對勁……】的自來也,自然是在這與理想截然相反的展面前,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以至于這一路走來,便正如鳴人所說的一樣,在這隔三差五念叨抱怨間,總次數(shù)已然達到了一百零八次的驚人地步!
如此一來,就算綱手再怎么想安慰自己,這僅僅是男人與男人之間,存在著的純粹友誼與羈絆。卻也無可避免地在鳴人有意誤導(dǎo)的假設(shè)下,在自己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帶有濃厚歧義的遐想畫面來。
“否則什么啊?嗯?”
也正因如此,使得獨占欲瞬間爆表的綱手,在瞧見了自來也連連叫疼討?zhàn)埖哪雍蟆<幢阆乱庾R間,感到好一陣心軟不舍得。卻依舊是在這股醋意的支持下,將這以前在自己眼中看起來,似乎沒什么問題的自來也對大蛇丸的執(zhí)著追尋。瞬間徹底變了味似的,總覺得是過于熱情,并且充滿了威脅感。進而用力拉扯著自來也的耳垂,讓其訕笑著側(cè)過頭來的同時,一邊不偏不倚注視著自來也的雙眸,一邊嘴角微微上揚,皮笑肉不笑地繼續(xù)說道。
“我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呢……你對大蛇丸的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深厚啊?自——來——也——!”
“哦呀哦呀,看起來,綱手奶奶有些話,想要跟自來也爺爺單獨說呢……”
與此同時,一改原本的委屈巴巴模樣,滿臉都是壓抑不住的計劃通笑意的鳴人,便在雙手捂嘴偷笑間。一邊沖吃痛討?zhàn)埖淖詠硪玻首髡?jīng)地打趣調(diào)侃著。一邊不等自來也有所回應(yīng)或攔截,便腳底抹油般,在將轉(zhuǎn)身、蹬地、快步跑等一系列動作,都一氣呵成的情況下。只遠遠拋下了一句幸災(zāi)樂禍的逗弄言語,遠遠地逃之夭夭了起來。
“那么,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位的獨處時光了……反正已經(jīng)快到村子門口了,我就先走一步了!待會兒見!”
“我……我……我靠——!你……你這臭小子……”
面對這形勢瞬間逆轉(zhuǎn)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的窘迫處境,讓自來也的心中,頓時是充滿了欲哭無淚的憋屈感。進而從鳴人的言行舉止中,猛然醒悟到,這又是鳴人刻意安排好的一環(huán)后,頓時是下意識氣得直跳腳。進而在不敢,也舍不得抵抗綱手纖纖玉手束縛的情況下。讓自來也顧不得耳垂上傳來的陣陣刺痛,仰頭出了一道顯得頗為凄厲、無助的哀嚎悲鳴聲來。
“漩——渦——鳴——人!你又算計我——!”
“嘿嘿,這怎么能說是算計呢?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們二位的終身大事,在努力地送助攻的吧喲!”
聽聞從身后傳來的,那飽含不甘與委屈意味的悲鳴聲之后。使得鳴人本就溢于言表的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頓時是越旺盛起來。隨即遠遠出聲回應(yīng)間,不僅沒有因為自來也的“凄慘可憐”模樣,而讓自己的動作有所停頓。反倒是生怕被自來也奮起直追,找自己算賬一般,再度加快了幾分逃竄遠離的度。以至于本就距離木葉忍者村已經(jīng)沒多遠的鳴人,在快步奔走了一小會兒的功夫后,便瞧見了那道壯觀又熟悉的木葉忍者村的大門。
“嘿嘿,終于是到了啊……成天看著好色仙人和綱手秀恩愛,我都快被狗糧撐死、被閃光彈照瞎眼睛了……嗯,回村之后,就先去找雛田約個會,好好彌補一下我這受傷的小心靈吧~”
在心底里自言自語地揶揄打趣間,歸鄉(xiāng)之情早已迫不及待的鳴人,甚至連通過門檢的功夫,都嫌有些過于漫長多余。以至于三下五除二,便繞開城墻上的一切封印禁制,輕松攀登上了木葉忍者村的護村城墻。進而從上往下,俯視著車水馬龍下,顯得格外繁榮昌盛的木葉忍者村現(xiàn)狀之余。因為回歸到了此處,便代表著村外的一切危險因素,都暫時與自己隔離開來,不用再提心吊膽地戒備擔(dān)憂,生怕再出現(xiàn)什么意外狀況的緣故。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揚間,如釋重負地仰天長嘯著。
“木葉忍者村……嘿嘿,小爺我,回來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