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柳暗花明
換句話說,在經(jīng)受了人生大起大落的大蛇丸的眼中看來,盡管鳴人撒了謊,但卻能夠明顯感覺到,鳴人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毫無惡意的。進而使得大蛇丸能夠欣慰確認……除了自來也之外,在這世間又多了一位,敢于無懼世人目光、不顧任何后果,嘗試著來幫助、挽救他的人。
有道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而這種真心相待的友人,便正是以叛忍身份離村后的大蛇丸心中,最為渴望的存在。
也正因如此,大蛇丸才能在出聲揭穿鳴人的善意謊言之余,生怕鳴人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主動再補充上一句話語來,安撫著鳴人的心情。
“……啊啊,終究還是被看穿了嗎……我還以為,我的這番演技,應(yīng)該已經(jīng)算很不錯了呢……”
瞧見大蛇丸言語間,雙眸中既沒有慍怒隱藏,亦沒有野心勃勃的意味夾雜其中。以至于目光顯得格外清明柔和,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放松后。讓驟然聽聞大蛇丸已經(jīng)識破了這一切,而再度感到心驚肉跳的鳴人,這才半信半疑地慢慢緩過神來。隨即秉持著聰明人與聰明人談話,無需過多浪費口舌的念想,大大方方地變相承認了大蛇丸的猜測。進而嘴角笑意越旺盛之余,若有所指地揶揄調(diào)侃著。
“這下子,可沒有三代目火影爺爺?shù)拿^,來幫我打掩護了……大蛇丸,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會相信,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嗎?”
在謊言被揭穿之后,鳴人的字里行間,便再也沒了故作客氣的“大人”后綴。隨即取而代之的,是在大蛇丸不含絲毫惡意的柔和目光注視下,宛若平輩論交般,不慌不忙的從容淡定模樣。
“明知故問……如果不會相信的話,我又何必揭穿你這小家伙兒的劣質(zhì)借口呢?”
與此同時,察覺到鳴人言語間,悄然變更的稱謂上的些許差異,讓大蛇丸微微愣神片刻后,不由得眼底笑意更盛——因為和鳴人的心理思維邏輯,有幾分共同之處的大蛇丸心里明白……這一變更,無疑代表著,鳴人已經(jīng)將自己視為了同伴看待——進而挑眉些許,故作不滿地抱怨之余,向著鳴人伸出手來,比了個手勢。
而這個手勢,是忍者對練時,最常見到手勢之一。也是在忍者對練結(jié)束時,用來充當對立關(guān)系結(jié)束信號的手勢——和解之印。
而這電光火石間,如同身處于夢境當中般,前后反差巨大的展變化,讓鳴人的整個頭腦,都無可避免地產(chǎn)生些許恍恍惚惚的不真實感來。更是下意識間,按照大蛇丸在原著當中的表現(xiàn),胡思亂想地琢磨著,這會不會又是大蛇丸的什么陰謀……直到大蛇丸主動彎腰俯身,將結(jié)出和解之印的手,遞到鳴人眼前后,鳴人方才如夢初醒般,透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來。
畢竟,以鳴人穿越至今,對這個世界的親身了解來說……像大蛇丸這種等級的強者,要么不會輕易地主動服軟。要么,便是自真心地拋出橄欖枝。更不會有任何自損形象的詭計,穿插在其中。
“……嘿嘿,說得也是。”
念及于此,使得鳴人抬起手來,撓頭嘿嘿傻笑間,倒也沒有讓大蛇丸尷尬地久等上哪怕一分一秒。轉(zhuǎn)而將另一只空閑的手掌抬起,動作嫻熟地結(jié)出和解之印,與大蛇丸的手指勾在了一起。
“咳咳……那么,我很鄭重地為你感到惋惜,大蛇丸……因為,從這一刻開始,你可就上了一艘賊船!而且,還是沒有任何好處利益,能夠圖謀壓榨的那種喲~”
“惋惜嗎……倒不如說,這一切,都在你這臭小子的意料之中吧?”
伴隨著談話過程的深入,以及對真相的隱隱約約察覺。讓大蛇丸對于眼前這面臨他時,總會顯得瑟瑟抖不堪一擊的小家伙兒,越感到神秘莫測起來。隨即言語停頓些許,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亦或是放下了心中的某種負擔般,眼底帶笑間,一字一頓地繼續(xù)說著。
“老師他……還真是找了個相當了不得的火影候選人呢……”
正如同原著劇情當中,大蛇丸最終放棄了奪舍佐助的身體。轉(zhuǎn)而選擇了從旁輔助,以便能夠親眼見證,佐助究竟能走到哪種地步一樣……在鳴人刻意安撫的言語下,無形之中,對于長生不老的生命的渴求,似乎不再那么強烈的同時。使得大蛇丸此時此刻的心底里,浮現(xiàn)類型更多的情感,便是好奇。
好奇這年紀輕輕,便已是表現(xiàn)得如此驚艷奪目。又在舉手投足間,與曾經(jīng)的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小家伙兒……究竟是會在未來里,走上自己的老路。還是堅持自己的本心,無怨亦無悔地繼續(xù)勇往直前?
“別這么說嘛……我一開始,可是完全沒想到,會演變成現(xiàn)在這模樣呢……說實話,在我的設(shè)想當中,我還以為,你會比現(xiàn)在,要更難相處一些的吧喲!”
心情大好之下,又聽聞大蛇丸明顯釋然放松不少的語氣,讓鳴人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以至于在這形勢一片大好的展下,連帶著讓鳴人來到這火影忍者世界后,便始終不斷構(gòu)思、完善著的,無外乎于天方夜譚的荒唐念想,再度額外擁有了幾分成功的把握!進而大大咧咧地吐槽回應(yīng)后,稍稍抬起頭來,不閃不避地應(yīng)和著大蛇丸的目光注視,并簡單直白地繼續(xù)說道。
“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倒是的確有一件事,希望你能幫我去做呢。”
“嚯?這么快,便急著開始指手畫腳地給我指派任務(wù)了么?”
鳴人談吐間,沒有任何虛偽遮掩的打算,亦沒有一絲一毫惡念的念想,讓大蛇丸意識恍惚間,仿佛回到了曾經(jīng),仍舊是木葉三忍的光輝時刻中,與自來也笑嘻嘻商量著什么的悠閑時光來。進而嘴角微微上揚些許之余,幾乎源自本能驅(qū)使般,下意識地習(xí)慣性出聲回應(yīng)道。
“話先說在前頭……若是沒有任何好處,我可不一定會去做。”
“當然,公私分明嘛,這種事情,我還是懂的……咳咳,只要你能完成這件事,那么,作為報酬……”
善于觀察人心的鳴人,又何嘗不知道,看似威脅回應(yīng)著的大蛇丸,不過是在給自己找尋一個,能夠體面下臺的借口罷了。進而心領(lǐng)神會的微微點頭間,面色如常回應(yīng)著的鳴人,卻是在這輕描淡寫地吐露間,拋投出了一個遠大蛇丸預(yù)料范疇。甚至能夠說,是足以讓大蛇丸無法拒絕的籌碼來!
“或許,我的確有辦法,讓你獲得你所期待的長生不老的生命,而且還是不用擔心引來他人指責唾罵的那種,也說不定喲~”
……
時間仍舊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但不同于最初面對大蛇丸時,無可避免地浮現(xiàn)出的緊張、不安與彷徨……
此時此刻,在鳴人的心底里,早已充溢著滿滿當當?shù)男老才c自信。更是在悄無聲息間,將最初,僅僅是嘗試著,讓大蛇丸遠離絕,避免遭受到黑絕蠱惑誤導(dǎo)的報恩目標,便悄然變更為了挽救這對別扭師徒的情分羈絆……
也正因如此,在這不知不覺間,原本只是一時興起的,試圖用飽含善意的“謊言”,給予大蛇丸忠告的念想。便讓鳴人在無意中,埋下了足以寫歷史進程的又一記伏筆……
當然,在這兩人敞開心扉后,究竟又談?wù)摿诵┦裁础⒚苤\了些什么……
除了作為當事人的這兩人之外,大概,也沒有第三個人,能夠說得明白了吧……
當然,在這同時,話分兩頭……
正當自來也與綱手,這對糾纏了大半輩子的歡喜冤家,在鳴人的推波助瀾下,終于直面本心,戳破了阻隔在兩人之間的最后一層窗戶紙。而大蛇丸又在鳴人根據(jù)原著劇情的“劇透作弊”指引,沒抱多大希望地報恩游說下,意外刷爆了大蛇丸好感度。以至于讓大蛇丸暫且放下了對永恒生命的偏執(zhí)追求,并極為難得地耐著性子,平輩論交般,與鳴人熱火朝天密謀討論起來時……
作為鳴人此行的另一項重要目標,也是促使鳴人在剛剛回村待了一晚上,就再度不安分地離村外出的“主線任務(wù)”……本應(yīng)是在“團藏親筆手信”的命令下,暗中潛伏藏匿,默默觀察著這一切展的藥師兜,此時此刻,又怎么樣了呢?
讓我們在鏡頭切換時,將這時間軸,稍稍向前倒轉(zhuǎn)些許,回到鳴人下定決心,要與大蛇丸開戰(zhàn)——也就是勸說靜音等人離開,分頭展開行動的時候……
也就是野乃宇和靜音等人分開,并遵循著鳴人的指引,心急火燎地前去找尋,在這些過往歲月當中,一直心心念念牽掛著的養(yǎng)子藥師兜的那一刻……
……
此時此刻,剛剛與鳴人一行分開的野乃宇,正按照鳴人臨走之前指引的方向,在這高低層次不齊的樓宇間,牙關(guān)緊咬地迅穿梭著。
“呼,呼,呼……都已經(jīng)跑這么遠了,應(yīng)該不會再被追上來了吧……”
感知力以達到極限的程度,時刻緊繃著遍布在身周。直到感知范圍中,再也察覺不到來自大蛇丸的一絲一毫氣息后,野乃宇方才如釋重負般,慢慢放緩了些許腳步。隨即一邊將手按在胸口,輕輕拍打著,試圖讓那宛若負荷運載般,怦怦直跳的心臟,能夠慢慢緩和著放松些許。一邊大口大口劇烈喘氣呼吸間,頗為自責愧疚地低聲呢喃著。
“真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天,會需要在一個小孩子的掩護下,才能夠狼狽地逃出生天……”
倒不是說,野乃宇被大蛇丸的強橫實力,給嚇破了膽……而是因為,這電光火石之間,所生的一切,實在是太過讓人震驚。以至于一時之間,讓野乃宇有些難以消化接受罷了。
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像鳴人一樣,擁有那么多的與強者接觸的機會……
要知道,除了自出生的那一刻起,鳴人的身體里,就居住著一頭極其兇【傲】悍【嬌】的尾獸,從而練就了一身遠常人的膽量外。鳴人還在年紀尚幼、根基未穩(wěn)的關(guān)鍵時期里,就已經(jīng)在自來也的親身教導(dǎo)下,不僅各項能力大有長進,更是徹底達到了能夠無視影級強者威勢壓迫的地步!以至于在面臨大蛇丸這一影級強者的驟然來襲時,都能夠面不改色地思索對策,并從容不迫地動反擊!
也正是因為這些堅實基礎(chǔ)的存在,使得野乃宇等人陷入絕望的時候,鳴人才能夠單單憑借著一己之力,就將極端不利的戰(zhàn)局,給徹底顛覆了過來!進而在無形之中,與不顧一切地拼盡全力,方才能夠在聯(lián)手對敵的狀態(tài)下,勉強抵擋住大蛇丸進攻的野乃宇三人,頓時是自內(nèi)心地感到汗顏與難以置信。
而在這其中,要說因親眼所見的這一幕,所感受到的沖擊最深的,恐怕就非野乃宇莫屬了吧……
畢竟,相比較于村中不存在影級強者的撫子村女忍者,與自幼便陪伴在綱手左右,導(dǎo)致對影級強者的實力概念,同樣有些模糊不清的靜音……
曾經(jīng)在根組織中效力當差的野乃宇,可是在曾經(jīng)替曉組織執(zhí)行任務(wù)的過程當中,沒少見過各種階級的形形色色的強者。進而以此為前提下,在那親眼所見、親身經(jīng)歷過的鮮明對比中,自然是足以讓野乃宇深刻明白——在實力對比上,看似簡簡單單的一級之差,究竟有多么地難以逾越。
在這一近乎于固定為常識的認知下,使得野乃宇與大蛇丸切切實實地交手后,便越清晰地認知到,自己與大蛇丸之間的實力對比,就如同螢火與皓月的差別。進而在拼盡全力,也難以傷及大蛇丸分毫的現(xiàn)實面前,無論是這幾近油盡燈枯的虛弱身體,還是無法與之抗衡的絕望事實,都足以讓野乃宇在悄無聲息間,越難以升起抵抗掙扎的徒勞念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