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第二百四十九 三忍曾經(jīng)的過往【中】
無關(guān)乎情感人性,單單從保全自身性命,并以此來保證能夠完成任務的現(xiàn)實角度出,讓大蛇丸幾乎是在短短瞬息之間,便得出了眼下所能做到的最優(yōu)選擇——那就是將已經(jīng)處于重傷瀕死狀態(tài),以至于別說戰(zhàn)斗能力,連單獨行動能力都徹底失去的自來也,單獨留在這搖搖欲墜的洞窟之中。
雖然這一做法,顯得過于冰冷殘忍不近人情。但在大蛇丸看來,這么做的好處,無疑是值得且顯而易見的。
除了讓自來也能夠揮出最后僅剩的一點點價值,更是能夠由此,避免綱手為了繼續(xù)使用醫(yī)療忍術(shù)保住自來也的最后一口氣,而徒勞無功地白白消耗掉她自身本就所剩無幾的寶貴查克拉……
畢竟,以大蛇丸對綱手能力的認知與了解,足以讓大蛇丸知曉,按照如今的綱手所掌握的醫(yī)療忍術(shù)來說,在這爭分奪秒的危急時刻里,別說是讓自來也恢復一定的戰(zhàn)斗能力。就連讓自來也恢復單獨行動的能力,以便能夠跟隨他們二人進行突圍,都將成為一種奢望!
換而言之,若是一味地被這同班之情所牽連拖累,而繼續(xù)在這兒逗留,等待著自來也恢復過來的話……在大蛇丸看來,別說是讓自來也能夠繼續(xù)活下去,恐怕就連大蛇丸和綱手兩人,也會因為延誤了突圍的最佳時機與狀態(tài),而徹底失去逃出生天的希望!
也正因如此,使得大蛇丸接下來所需要面對的問題,就顯得簡單明了了許多——那便是說服綱手放棄治療自來也,不要再為了替自來也延續(xù)性命,白白浪費掉自身的查克拉。好將這節(jié)約下來的查克拉,盡數(shù)用在正面突圍時,與一眾巖忍們爆的硬仗上。并以此,來保證兩人在這之后,能夠得以成功突圍的可能性!
念及于此,一直沉默不語的大蛇丸,開始從黑暗之中逐步邁出,向著綱手與自來也所在的方向緩緩靠近著。
“……嗯?”
大蛇丸并未刻意隱藏的不輕不重腳步聲,加上所處洞窟的天然回聲放大。使得專心醫(yī)治自來也傷勢的綱手,盡管處于外界轟鳴聲不斷的干擾之中,也依舊是察覺到了身后人的靠近。進而眉頭微皺間,面露疑色地循聲微微側(cè)轉(zhuǎn)過頭來。
“沒用的,綱手。”
或許是因為連日來的苦戰(zhàn),亦或是即將出口的提議過于冰冷絕情,使得大蛇丸本就嘶啞低沉的聲線,變得越刺耳尖銳了起來。更是在迎著綱手投射而來的疑惑目光,不冷不熱地徑直吐露出了眼下所要面對的事實——那便是此刻的自來也,已經(jīng)是徹底沒救了。
“……”
但很顯然,作為三人之中的唯一一名女性,也是三人之中的唯一一名醫(yī)療忍者。對于危在旦夕的同伴性命的重視,讓感性的綱手根本沒功夫搭理大蛇丸的突兀話語,甚至連聽都沒聽清楚大蛇丸口中究竟說了些什么,更別提察覺到大蛇丸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的決絕冷意的情況下,便在確認來者身份是友非敵后,將目光重新轉(zhuǎn)回,再度一心一意地醫(yī)治起自來也的傷勢。
“這個洞窟堅持不了太久的……按照巖隱村現(xiàn)在的土遁忍術(shù)攻擊的頻率來看,要不了多久,別說是我們藏身的這個洞窟,就連這整座山丘,都會徹底崩塌,被硬生生夷為平地的。”
眼前人毫無回應的模樣,是在大蛇丸的意料之中的。也正因如此,即便被綱手選擇了直接無視,但大蛇丸口中的話語,卻依舊是不曾停頓上片刻。反倒是在一字一頓繼續(xù)勸說著的同時,不知不覺間,將自身的語調(diào)聲線,開始逐漸轉(zhuǎn)變得越冰冷無情了起來。
“時間不等人,綱手……如果你和我還想逃出去的話,那么就不能再繼續(xù)猶豫下去,現(xiàn)在就得做出決定了。”
“大蛇丸和我?做出決定?這是什么意思……不對,難道說,這家伙是想要將自來也給……!”
身后人不厭其煩的勸說話語,讓綱手不得不分出些許心神來,聆聽并消化著其中所蘊含的意味。進而在心中暗自低語呢喃間,猛然意識到了一種讓人脊背涼的可能性。使得綱手秀眉微皺之余,毫不猶豫地重新轉(zhuǎn)過頭來。脫口而出回應著的同時,仿佛為了讓人牢記住事實一般,而刻意加重了些許語氣。
“還有自來也呢!”
目光注視交互間,綱手下意識眉頭緊皺的模樣,自然是無可避免地被大蛇丸所察覺到。進而以此為根據(jù),讓大蛇丸推斷眼前人必定是已經(jīng)想到了自己的提議,卻始終邁不過所謂的同伴友情的檻,在這里跟自己裝傻充愣。使得本就因身處危機之中,而情緒越焦慮暴躁起來的大蛇丸的細長雙眸,開始越瞇合緊皺。連帶著讓本就有些淡漠無情的眼神,變得越冰冷陰毒了起來。
“……你心中應該很清楚,綱手……”
然而,在自知眼下與綱手爭吵起來,對于自己來說,只會是百害而無一利的緣故,使得大蛇丸在短暫沉默片刻,努力壓抑并克制住自身越旺盛的殺意之后,便盡可能讓語調(diào)恢復往日不輕不重的模樣。隨即目光不閃不避,保持著與綱手的互視對峙狀態(tài)之余,毫不客氣地將那不容樂觀的事實,給直接挑明揭露了出來。
“如果我們還是堅持要帶上自來也一起離開的話……那么,我們就絕對不可能從那群巖忍的圍攻中逃脫!”
“我知道啊!”
大蛇丸雙眸眼神中,所透露出的決絕冷漠模樣,讓綱手越坐實了心中的可怕猜想。進而試圖說服大蛇丸放棄般,依舊裝作一副沒有聽懂的模樣,認真嚴肅地繼續(xù)說道。
“所以說,我才會一直用醫(yī)療忍術(shù)幫自來也……”
只可惜,心意已決,且認定自己已經(jīng)在此地,浪費了足夠多時間的大蛇丸,顯然是再也聽不進綱手那蒼白無力的言語勸告了。
“綱手!現(xiàn)在的我們,可是正身處于戰(zhàn)爭之中啊……”
不等綱手口中話語說完,大蛇丸便徑直出聲,將人到了嘴邊的話語生生打斷。隨即繼續(xù)向人冷聲提醒著的同時,一邊借由斗篷的遮掩,將手臂慢慢向后探去,以便從腰間忍具包中,取出一把足以斬金斷鐵的鋒利苦無來,將其牢牢握持在自己的手心中。一邊悄然緊繃起渾身肌肉,以至于看似與人平靜交談,實則早已是暗自做好了與綱手的交涉決裂后,便直接用行動來達成目的的準備。
“絕對不能因為夾雜過多私人感情的原因,而降低可能性。”
“可能性?什么可能性?”
“當然是你和我能夠繼續(xù)活下去的可能性。”
盡管言語間,在大蛇丸親眼目睹下,綱手依舊不愿放棄自來也的性命,而始終不斷消耗著自身查克拉,以便維持醫(yī)療忍術(shù)的效力。但出于接下來的突圍逃脫行動,以自己一個人的能力來說,是絕對辦不到的緣故。讓大蛇丸面對綱手明知故問的模樣時,只得耐著性子,向人簡單明了一字一頓地將事實揭穿挑明出來。
“一個人突圍的話,是絕對不可能成功的。而若是你和我聯(lián)手,那就還擁有一定的成功可能性。可如果你堅持著,一定要帶上自來也一起突圍的話,所能夠得到的結(jié)果,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nèi)耍瑢煌饷鎴F團包圍著的巖忍們,給盡數(shù)全滅在此地。”
“……”
盡管心中萬般不愿承認,但作為一名合格且出色的忍者,讓綱手具備著足以看清形勢變化的大局觀。以至于下意識張開嘴,試圖出聲反駁大蛇丸的冰冷言論時。綱手卻是愕然現(xiàn),在自己思索琢磨了半天之后,竟是依舊沒能說出半句可以反駁大蛇丸的話語來。
但即便如此,有一點,卻是綱手此刻能夠百分百確定下來的——自來也是自己最重要的同伴!而作為一名醫(yī)療忍者,綱手絕對不能眼睜睜看著自來也死在自己眼前!
何況,自來也現(xiàn)在之所以會遭受到如此大的傷害,是為了保護綱手,而在來不及施展忍術(shù)的情況下,用自己的身體為護盾,替綱手攔截承受下了原本是偷襲向綱手的致命一擊的緣故……
也正因如此,因為與生俱來的刀子嘴豆腐心的外剛內(nèi)柔性格,而注定無法做到像大蛇丸那般冷漠無情的綱手。就絕對不可能在自來也最需要自己的時候,將自來也直接拋棄在這種足以致命的危險之中!
眼見自己已經(jīng)將事實與提議完全挑明說穿,卻不曾想,都到了這一步,綱手依舊不愿放棄自來也。反而是在與大蛇丸眼神對峙間,始終不曾中斷過對自來也的治療后。使得大蛇丸本就為數(shù)不多的耐心,開始逐漸被消磨殆盡。
“哼,明知徒勞無功,卻還是不肯放棄嗎……你就繼續(xù)浪費自己的查克拉吧,綱手。”
稍稍沉默了片刻,在綱手那絲毫沒有動搖過的寸步不讓的眼神,與晃動幅度越來越大的洞窟影響下,讓大蛇丸徹底沒有了繼續(xù)與人耍嘴皮子的耐心。進而直接將握持著苦無的手從斗篷中伸出,眼中殺意盡數(shù)浮現(xiàn)顯露之余,毫不留情地冷聲繼續(xù)說道。
“也罷,既然你不愿意放棄自來也,始終下不去這個手……那么,就由我來殺掉自來也吧。”
言語間,似乎是為了向綱手證明,自己沒有在開玩笑,進而逼迫綱手盡快做出決定一般。使得大蛇丸雖然沒有以自身最快的度出手,將手中的苦無直接刺向昏迷不醒的自來也。但卻是在微微躬身彎腰,做出一副即將展開突襲的戰(zhàn)斗姿態(tài)的同時,將原本努力壓抑克制在心底的森冷殺意,盡數(shù)宣泄釋放了出來。以至于本就昏暗陰冷的洞窟,在頃刻間,便被大蛇丸的殺意籠罩充斥著每一個角落的情況下,讓人越感到不寒而栗起來。
畢竟,在自來也不但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就連意識也陷入了長久昏迷狀態(tài)的情況下。一邊是為了保住自來也的最后一口氣,而拼命使用著醫(yī)療忍術(shù),以至于本就在先前連番戰(zhàn)斗中被大量消耗的查克拉,越趨于枯竭告急狀態(tài)的綱手。而另一邊,是雖然同樣身心俱疲,但因為先前的短暫休整,而稍稍恢復了些許查克拉的大蛇丸……此消彼長下,形勢對綱手不利,是顯而易見的。進而讓大蛇丸想來,在自己步步為營的算計與逼迫,與人類與生俱來的自私本性影響下。綱手必定會為了自身性命著想,而不得不放棄已經(jīng)無法挽救的自來也的性命,并被迫選擇與自己合作聯(lián)手一同突圍,打破眼下這岌岌可危的險境。
只可惜,大蛇丸千算萬算,卻始終是算漏了一點……
那便是平日里舉手投足間,顯得對自來也百般嫌棄與厭惡的綱手……
在她的內(nèi)心深處,究竟有多么在意與關(guān)心自來也的安危!
“你……大可試試看……”
隱隱約約間,因為察覺到了三人之間的關(guān)系,極有可能在這隨時可能喪命的危急關(guān)頭就此決裂,并引內(nèi)亂爭執(zhí)的緣故。使得一向以醫(yī)療忍者自居,在后方輔助援護自來也與大蛇丸,且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面臨這種進退兩難抉擇的綱手,無可避免地感到了些許手足無措的緊張與不安。以至于言語間,都不由自主地開始微微顫了起來。
“大蛇丸,如果你敢再前進一步……敢動自來也一下的話……”
但即便如此,面對大蛇丸的森冷殺意,與絲毫不近人情的冷言冷語逼迫,綱手非但沒有像大蛇丸所預期的那般,選擇乖乖就此罷手,拋下重傷瀕死的自來也充當誘餌,與大蛇丸聯(lián)手突圍……反而是在一字一頓冷聲回應間,在綱手那看似纖細柔弱的身體上,逐漸彌漫浮現(xiàn)出一股絲毫不輸于大蛇丸的決絕殺意!
“我……絕對會殺了你!”
很顯然,這是綱手在明確警告著大蛇丸……
只要有她在……
大蛇丸就休想傷害到自來也一根毫毛!
某一年,當自來也回想起這段往事時……
自來也:說起來……綱手~當年那個時候,你算不算是護夫心切啊~
綱手:哈?護……護你個大頭鬼啊!你是不是又皮癢欠揍了?!
自來也:嘿嘿,開個玩笑而已嘛,都老夫老妻的了,干嘛那么計較……
綱手:誰……誰跟你老夫老……
自來也:嗯哼?昨天晚上在房間里,你可不是這么跟我說的喲~
“路過”的鳴人:昨天晚上,在房間里……哦哦……
綱手:……很好,自來也,你一定是欠收拾了……
自來也:???鳴人,你這臭小子,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不是,綱手,你……你……你聽我解釋……啊——!
鳴人:哇哦,飛得可真夠遠的……嘿,佐助,咱們來打個賭吧?
佐助:啊?賭什么?
鳴人:當然是……賭自來也爺爺這次斷幾根肋骨啊~
佐助:嗯【認真思考】……三根吧,你說呢。
鳴人:以剛剛那個力度來看,恐怕不止哦……我賭五根吧。
自來也:???正常情況下,難道不是應該擔心我這師傅的生命安危嗎??你們兩個臭小子,到底是不是親生……
鳴人和佐助【滿臉無辜異口同聲】:我們兩個,本來就不是您親生的啊~
自來也:……【作死被老婆揍,裝委屈被徒弟氣,自來也,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