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母豬真的能上樹?!
“身為分家的后裔,卻比宗家的后裔更早開眼……寧次,你這是想向我證明,即便生來便是分家。但分家的孩子,也絕不會比宗家的孩子差勁多少嗎……”
在鳴人借由一樂大叔送助攻的情況下,成功挑起話題,將寧次的注意力稍稍分散些許后。一直沉默不語的日足,方才如夢初醒般,微微低頭些許,抿唇低語呢喃著。隨后重新抬起頭來,一邊側(cè)轉(zhuǎn)些許目光,面色復(fù)雜地打量著坐在身旁,正旁若無人地與鳴人交談著,和自己那已故兄弟面容有幾分相似的寧次身影。一邊在寧次鬢角眉頭處,明顯突兀顯現(xiàn)出的道道青筋中,確認了對方的的確確已經(jīng)開啟了白眼。但卻在這同時,因為在這一年多時間以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越顯得生分冷漠的緣故,而誤會了寧次開眼背后代表的含義。以至于日足咬牙猶豫一會兒后,努力將語調(diào)維持在溫柔緩和的程度上,斷斷續(xù)續(xù)地出聲夸贊著。
“你的那雙眼睛……你已經(jīng)開眼了嗎,寧次……真不愧是……日差的兒子啊……”
當然,這所謂的“溫柔緩和”,是日足按照往日里自己慣用的語氣,進行對比,所作出的自認為、想當然的成果。以至于雖然日足自身看來,自己的語氣已經(jīng)足夠放低姿態(tài)。但在傳入在場眾人耳中后,無論是作為當事人的寧次,還是作為旁觀者的鳴人、佐助、一樂大叔。都只能從這番話語中,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挑釁諷刺意味。
如此一來,別說事態(tài)的展,會如日足所想的那般,因為寧次得到自己這個族長的親口認可與夸贊,而走向皆大歡喜的完美結(jié)局。更是在無意間,將鳴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辛辛苦苦引導(dǎo)下,逐漸走向緩和平靜的寧次的情緒,給再度激怒引爆!以至于一夜回到解放前一般,將鳴人所做的一切努力,瞬間全都化作了烏有!
也正因如此,若說在日足的這番話語出口后,面對臉上神色逐漸有所緩和的寧次,以及這瞬間再度僵硬冰冷起來、呈現(xiàn)惡化趨勢的氛圍時。第一時間里,鳴人會在心底里想些什么,大概就只剩下了一件事。那便是……
“老子當初到底是哪根筋不對,非得把日足直接叫過來?還天真的認為,只要交出日差的遺書,能輕松解決與寧次之間的冷戰(zhàn)關(guān)系?!這下倒好,叫過來也就罷了……我剛剛怎么就不直接點,用膠布把日足的嘴先給封上呢?!”
正如鳴人所想的一樣,連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雛田時,都整天板著張臉,擺出一副高高在上族長譜的日足。在面對因父親屈服于分家命運,被迫代替日足赴死,而深深怨恨仇視著他的寧次時。若是沒有任何變故意外出現(xiàn),并且足以刺激到日足或者寧次心中觀念生改變的話,日足又怎么能做到放低姿態(tài),心平氣和地與寧次交流攀談呢?
但即便如此,鳴人也萬萬沒想到……這日足不開口還好,一旦開口,所脫口而出的話語的破壞力,便是毀天滅地的級別!以至于這一手仇恨值拉的,那是多少頭尾獸一起使勁,都拉不回來的穩(wěn)啊!這么看起來,如果讓日足穿越到魔獸世界之類的mmorpg游戲里的話,那絕對是不用嘲諷技能,都能成為榜上有名、屈一指的頭號mt有木有!
當然,說到底,出現(xiàn)這種意外的原因,其實某種程度上,還是出在了鳴人的身上……
畢竟,“鳴人”制定計劃時,尚未獲悉并更新本體的記憶與意識。以至于按照自身作為參照物,從而認定照顧小孩子這件事,其實并不難的“鳴人”。早已在自然而然間,忘了最重要的一項致命缺陷——那便是鳴人雖然知曉,日足和富岳一樣,都是不會照顧孩子的那一類人。但他卻是忽略掉了,這“不會照顧孩子”的程度,即便是放眼整個忍界,那也是能排進前三的存在!以至于不做任何準備,便讓日足與寧次進行接觸的決定的危害性,與成功達成和解的困難度,遠比鳴人想象中要可怕的多!
換句話說,如果指望日足會哄孩子,顧慮、照顧小孩子的內(nèi)心感受……那多半,是比母豬上樹還要渺茫的可能性吧。
“我親愛的傻子岳父啊,您這是故意的吧?您絕對是故意的吧?!”
念及于此,使得鳴人表面上,雖然依舊是一副不慌不忙笑嘻嘻的模樣。心底之中,卻是咬牙切齒地握緊了雙拳。進而雙手抱頭抓耳撓腮間,悲憤欲絕地恨恨吐槽著。
“好不容易氣氛有所緩和,結(jié)果您那么多話題不說,偏偏提到寧次的父親……是想瞬間崩盤嗎?見過幫倒忙的,沒見過這么能幫倒忙的豬隊友啊喂!”
“白眼……開眼了?”
與此同時,聽聞日足突兀間的話語提醒,寧次這才在本能抬手輕撫間,因為親手觸碰到的條條青筋紋路。這才后知后覺地現(xiàn),自己的白眼不知從何時起,竟然已經(jīng)處于開啟的狀態(tài)。但還沒等寧次為自己的成功開眼感到絲毫開心興奮的念想,便在日足那飽含歧義的不輕不重話語刺激下,成功誤會了日足想要表達的含義。進而眉頭緊皺起來,毫無善意可言地冷哼嗤笑間,一字一頓地嘲弄諷刺回應(yīng)著。
“哼,開沒開眼,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還是說……你看見分家的孩子比你們宗家的孩子優(yōu)秀,感到宗家的地位受到了威脅。所以打算在我完全成長起來,有能力進行報復(fù)之前。像逼迫我父親去死一樣,想將我也直接抹殺掉嗎?日——向——日——足——族——長——大——人!”
當然,倒不是說,寧次針尖對麥芒一般,沖著日足脫口而出的言辭銳利的反駁嘲弄話語,代表著寧次絲毫不懼怕日足,也不擔心籠中鳥封印的威懾控制……而是因為,如今的寧次,還只是個連幼年期都不曾踏出的小孩子。以至于方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頭腦熱間,不顧后果的宣泄行徑罷了。
雖然寧次從小時候開始,便被旁人稱作日向一族的天才。但和鳴人一比較的話,卻是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當然,這是拋開實力不談,僅僅論及心機方面來說的。
畢竟,能夠像鳴人一般,被異世界靈魂附身并占據(jù)身體。以至于從出生起,便擁有著成年人的頭腦與隱忍力的怪胎。即便是放眼整個忍界,多半也就只有鳴人這么一個單獨特例而已。更別提雖然擁有著名為天才的萬人矚目的榮耀頭銜,但在本質(zhì)上,寧次依舊只是個在一夜之間,便突然失去父親的可憐無助的孩子。
加上這一年多時間以來,因為日足的疏忽——或者說是不擅長照顧、安慰小孩子——的緣故,導(dǎo)致了寧次不但要忍受著失去父親的沉重痛楚,還在自身最需要旁人開導(dǎo)安慰的特殊時刻里,沒能獲得他人的陪伴與呵護。以至于到了現(xiàn)在,最初的小問題,逐漸醞釀出了形同陌路的生分冷漠的叔侄關(guān)系不說。更是因為日差是替日足抵命,才會犧牲性命死亡的緣故,導(dǎo)致年齡幼小極易走錯路的寧次自然而然間,逐漸在黑暗的道路上漸行漸遠。并深深遷怒憎恨著在他眼中,因父親的死去,才得以茍活于世,并繼續(xù)行使日向一族族長特權(quán),在分家面前耀武揚威的日足。
只不過,在一般情況下,出于自身與日足之間的懸殊實力差距、每個分家成員都擁有的籠中鳥封印束縛,以及無論寧次千般萬般不愿承認,都無法改變的日足與日差是雙胞胎親兄弟的血脈至親身份影響。使得每次寧次看到日足時,都會情不自禁地從日足身上,隱隱約約看到了父親的幻象之余。也因為這層層疊疊的顧慮限制,而拼命努力忍耐著心中的種種負面情緒,不曾向旁人透露過分毫。
也正因如此,使得帶孩子這項天賦技能絕對是負數(shù)級別,平日里也鮮少關(guān)心寧次的日足,非但沒有盡早察覺到寧次身上存在的異樣。反而將寧次對自己展露出的越明顯的冷漠排斥,認為這是小孩子一時接受不了打擊,導(dǎo)致性格向著孤僻道路展的正常【話說,小孩子性格都變得孤僻了……到底哪里正常了啊喂?!】變化。以至于此刻突兀聽聞寧次情緒失控下,所爆出的咄咄逼人的冷聲反問后。遠遠低估了寧次對于自己的仇恨、誤會、敵視程度的日足,不由得雙目圓睜間,瞠目結(jié)舌地呆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更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完蛋,這下好了,炸彈徹底引爆了……以我那別扭岳父的性格,絕對是要直接吵起來,落個不歡而散的結(jié)局了吧……”
與此同時,原本在聽聞日足話語后,便心中暗道不妙的鳴人,正準備張嘴出聲打個圓場。卻不料寧次這顆不穩(wěn)定的炸彈早不引爆晚不引爆,反而不偏不倚,正好在這個關(guān)鍵的節(jié)骨眼上爆開來后。讓鳴人到了嘴邊的話語,只能是生生重新咽回肚中之余,一邊臉上不動聲色地旁觀間,在心中默默落淚著。一邊生無可戀般,暗自低語吐槽著。
“我說你們兩個,有必要把事情鬧得這么僵嗎?這要是知道的呢,你們倆是叔侄親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之間,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的仇敵啊……況且,正常來講,都已經(jīng)坐在一起了。難道接下啦的劇情展,不應(yīng)該是一邊心平氣和地吃拉面,一邊耐下心來慢慢聊嗎?!”
不過,或許是老天不忍心看鳴人繼續(xù)“倒霉”下去,又或者說是鳴人原本采取的種種行動,所引的一連串連鎖反應(yīng)影響下。使得兩人之間的氛圍,雖然再度驟降到了冰點。但鳴人所預(yù)想到的糟糕走向,卻在這詭異的沉寂凝重氛圍中,并未如約出現(xiàn)。
“寧次……在那件事生之后,你這孩子,一直都是這樣看我的嗎……怪不得鳴人叫我來的時候,讓我多注意一些,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沉默良久之后,日足在心中暗自低語思考著,并將自身那難以置信般圓睜的雙眸,逐漸恢復(fù)成往日的慣用大小之余。親耳聽聞的寧次的聲聲冰冷質(zhì)問,加上抵達一樂拉面店之前,便被鳴人用于通訊的影分身再三警告提醒的緣故。使得日足雖然對于寧次突兀頂撞自己的話語倍感不滿,但卻并未像鳴人所猜想的那般,陷入怒不可遏的危險狀態(tài)。反而是在寧次那飽含憎恨厭惡的陰暗目光注視下,抿唇皺眉猶豫了一會兒之后,微微嘆息搖頭間,慎而又慎地打磨言語詞匯,開口一字一頓地繼續(xù)說道。
“對不起,寧次……”
“我……我剛剛都說了些什么……”
與此同時,雖然當著日足的面,通過連續(xù)的冷聲質(zhì)問,將心中積蓄已久的負面情緒宣泄一空。使得寧次意識一陣茫然間,感受到了久違的輕松暢快感。但在意識逐漸清醒過來,并意識到自己先前究竟說了什么之后。由于清清楚楚地知曉,自己小命的生死決定權(quán),都在眼前人掌握之中的緣故。讓寧次在本能抿唇緊咬間,因擔心日足會不會借題揮,就此當場殺死自己,而自本能地感到一陣陣后怕與忐忑不安感。
“怎么辦,我……我是不是應(yīng)該……唉?什么?”
也正因如此,當寧次思緒如同漿糊般,被攪和成一團,難以保持冷靜地思考時。耳畔傳來的日足飽含歉意的話語,自然是讓寧次瞬間呆愣在了原地。進而一點一點抬起頭來,目光由原本的憎恨厭惡,慢慢轉(zhuǎn)變成錯愕不解之余。嘴角微微抽搐間,難以置信地顫顫巍巍繼續(xù)說道。
“我是不是聽錯了……你……你剛才……是在說……”
“是的,你沒有聽錯,孩子……”
瞧見不擅隱藏自身情緒變化的寧次,在短短時間內(nèi),便經(jīng)歷了憎恨仇視、迷茫害怕、錯愕不解的三重變化后。使得日足越認識到,自己平日里究竟有多么忽略這孩子的感觸之余,因眼前人明明是自己的親兄弟遺留在世間的唯一血脈,如今卻像對待殺父仇人一般,憎恨仇視著自己的可笑現(xiàn)狀,而在心中感到陣陣刺痛之余,忍不住俯身伸出手來,小心翼翼地將寧次小巧身體整個輕擁進懷。停頓些許之后,語氣顫抖間,卻是一字一頓嚴肅認真地繼續(xù)說道。
“對于我的兄弟日差……你父親的遭遇,我感到很抱歉,孩子……以及,我欠你一句遲來的對不起……”
佐助:唉?鳴人?你上哪兒去?
鳴人:沒什么,我就是出去瞅瞅,看看是不是有母豬上樹了。
佐助:……哈?啥玩意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