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機智的小團扇
正當“日向日足”與鳴人懷揣著不同的心情,向著相同目標——雛田靠近時。一直耐心等待著的小團扇,也漸漸感到了些許不耐煩,鬧起了小脾氣來。
“雖然知道鳴人那家伙做事必有他的道理,但……這等的也太久了點兒吧?!”
悶悶不樂地抬起腳來,用力地將腳邊的小石子兒用力遠遠踢飛出去。隨即四下張望間,再也找不到其他可供消遣的樂子之后,小團扇這才稍稍消停些許。雙手抱臂頗為不爽地蹲在了地上的同時,癟嘴鼓起包子臉來,碎碎念著嘟噥抱怨起來。
“嘁,鳴人又一聲不吭地跑去折騰什么事就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但,鹿丸,丁次,井野……為什么他們的爸爸都來接人回家,而我到現(xiàn)在,別說父親了,就連母親和哥哥的影子也沒見著啊!這不對吧!好歹我也是今年新生入學(xué)考試的第一名啊!為什么沒有一個人來夸獎我一兩句啊!尤其是哥哥!明明說好了,會一直陪著我,我才來參加考試的……哥哥這個大騙子!哼!”
……
正如佐助所說的一樣,豬鹿蝶三人組在不久之前,便已經(jīng)被忙完手頭日常工作后的老一輩豬鹿蝶給紛紛領(lǐng)回了家。
但佐助不知道的是,這仨小家伙兒的父親,之所以會這般優(yōu)哉游哉,以至于能夠準時到場接孩子們回家,是因為他們對于云隱村一行人的入侵,并不知情。
眾所周知,山中一族擅長精神系秘術(shù),奈良一族則是操縱影子的控制系秘術(shù)……而最后,也是常常作為豬鹿蝶小隊組合中戰(zhàn)斗型忍者存在的秋道一族,因其廣為人知的倍化之術(shù)的緣故,通常擔當著主力輸出與肉盾的職責(zé)。
三者之間,看似沒有任何共通點,但在這次的事件上,卻因為各自擅長領(lǐng)域中,優(yōu)缺點都相當明顯的事實,而被鳴人排除出了暗中加強村子防備力量的家族名單。
畢竟,這三大家族中,無論是擅長出謀劃策智囊擔當?shù)哪瘟家蛔濉⒄檲髮>珜徲嵾_人的山中一族,還是起彪來能與尾獸暫且拼上一拼的秋道一族……他們?nèi)蠹易澹瑤缀醵紱]有什么能夠識破敵人偽裝的忍術(shù),或是大范圍進行偵查的能力。尤其是秋道一族將自身巨大化的戰(zhàn)斗方式,雖然在戰(zhàn)斗中是一把好手,但因其極易對村子造成大范圍損傷與更多混亂的緣故,更是在這次事件中,被鳴人想都不想便直接給過濾忽略掉了。
當然,作為感知型忍者的山中一族或許某種程度上,算是擁有能夠大范圍偵查的這項能力……但在已經(jīng)由日向一族幾乎無死角的白眼,來主動擔當起組成偵查網(wǎng)絡(luò)的職責(zé)的情況下,山中一族的這一特點,顯然是要遜色不少。
而除開他們之外,加強全村戒備的家族,自然是不可能僅僅交由宇智波一族與日向一族兩家來承擔。被鳴人通過三代目火影之口,委托加入進這次行動的,還有另外兩家對搜索敵人行蹤極為在行的專家——擅長驅(qū)使忍犬且本身嗅覺靈敏的犬冢一族,與族人們都是用身體豢養(yǎng)昆蟲的驅(qū)蟲使的油女一族。
偵破幻術(shù)與偽裝有寫輪眼,時刻保持大范圍偵查有白眼。分辨一切行為舉止可疑的人員身份,并實時搜查追捕潛入人員行蹤這方面,更是有犬冢一族忍犬與油女一族昆蟲這兩大不按常理出牌的殺招。可以說,從確定云隱村一行人不會善罷甘休后,鳴人便已經(jīng)下達了他能想象到的最優(yōu)布置方案。
只可惜,鳴人他錯誤低估了云隱村一行人完成任務(wù)的執(zhí)念竟是如此夸張,也根本沒有想到,他們的目標竟然會是雛田!以至于在這大規(guī)模調(diào)動下,反而是下意識地按照常規(guī)理解,優(yōu)先從村子外圍進行搜查戒備,而忽略了處于村子核心地帶,相對而言看似安全無憂的忍者學(xué)校!
而之所以不是由掌權(quán)的三代目火影自行決斷并布命令,反倒全權(quán)交由鳴人這個小孩子負責(zé)的原因,鳴人心中倒也是清楚得很——先,在三代目火影看來,僅僅只有四個人的情況下,是遠遠不足以在偌大個木葉忍者村里掀起什么浪花來。并且鳴人的種種布置下,看起來也幾乎沒有什么太大漏洞存在,倒也樂得讓鳴人代勞,以便自己落個清閑自在。二來便是在某種意義上,因為鳴人身世與私底下親密交情,又在剿滅團藏時切切實實見識過鳴人能力的緣故。使得在富岳與日足這兩位族長眼中,無論三代目火影是出于被迫還是自愿,相比較于曾經(jīng)或多或少強迫他們二人犧牲本族利益的三代目火影,宇智波一族與日向一族這兩大家族還是更樂意聽從鳴人的指揮。
第三,也是最后的一點,便是自知年事已高,原本老早以前就打算退休頤養(yǎng)天年,如今只是被迫重新站出來主持大局的三代目火影,已然將雖然年齡稚幼,但總是讓自己驚喜連連的鳴人,當做了在鳴人父親——四代目火影波風(fēng)水門之后的正式火影繼承者——五代目火影人選!并以此為標準,有意無意地將本應(yīng)屬于自己的工作交由鳴人負責(zé),借此鍛煉著鳴人將來承擔火影一職時,所必須具備的各項能力。
況且,能夠長久地坐在火影之位上,三代目火影可并非他表面上展現(xiàn)出來的那般懦弱無能。恰恰相反的是,能夠在團藏明爭暗斗下,牢牢把持住火影權(quán)威的他,心思可是精明得很……雖然沒有任何證據(jù),但無論是鳴人足以手刃團藏的驚人實力,還是鳴人那明顯不符合孩童年齡的睿智頭腦,都足以讓三代目火影懷疑,這個孩子對自己依舊保留隱藏著一些……或者說是,保留著更多秘密,主動展現(xiàn)給自己知曉的,也僅僅是鳴人真實面目的冰山一角罷了。
換而言之,眼下的這場尚且能夠保持在自身掌控范圍內(nèi)的意外事件,除了當做三代目火影讓鳴人正式踏上成為火影這條道路的第一個試煉石以外,也還包含著試探鳴人的小小心思在內(nèi)。
當然,倒不是說,三代目火影懷疑對村子盡心盡力的鳴人,會對村子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來。而是因為,三代目火影渴望知曉,在自己被團藏聯(lián)合長老團步步緊逼,無奈地被迫犧牲了鳴人幼年成長時期的那三年里,在鳴人身上究竟生過什么。水門與玖辛奈到底在當年充滿迷霧的九尾之亂事件中,給這孩子留下了什么樣的遺產(chǎn)。以及……
三代目火影想要確定,在自幼被人欺凌辱罵的情況下,卻依舊遠遠出自己的想象,保持著積極向上的處事風(fēng)格,與寬宏大量的心靈……自己與這個村子,究竟虧欠了鳴人這個孩子多少,值不值得這孩子如此盡心盡力地付出。甚至于讓三代目火影開始深深懷疑起,一個看似榮光萬丈的火影之位,對這孩子來說,究竟算是一種補償,還是恩將仇報的束縛限制。
當然,對這一切內(nèi)幕糾葛毫不知情的佐助與雛田這兩個小家伙來說,他們需要擔心和抱怨的,僅僅是家長們的又一次食言而肥罷了。
……
“早知道會變成這樣的話,與其在這種微不足道的小事上浪費時間,我還不如多想想辦法,讓鳴人把那個叫螺旋丸的忍術(shù)教給我……”
言語間稍稍停頓些許,瞥見一旁本就生性內(nèi)向,且如今同樣因父親的失約而倍感失落,默默無言地低頭站在一旁的雛田之后,佐助自然是無法指望能從她那兒獲得什么安慰,只得自顧自地將臉蛋兒埋進膝蓋間,沒好氣地嘀咕抱怨起來。
“作為補償……下次不管怎么說,我也得讓鳴人把螺旋丸教給我……嗯!就這么決定了!不然我就……呃,鳴人怎么說來著……對!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就不信,鳴人他還能舍得不教給我!哼哼!”
而就在佐助漫不經(jīng)心間,決定下來使出殺手锏,逼迫鳴人乖乖就范時。一直情緒低迷而漫不經(jīng)心左顧右盼的雛田,終于是瞧見了那抹等待已久的熟悉身影。不由得面露喜色地大聲呼喊間,生怕父親瞧不見自己而努力踮起腳來,用力揮舞著肉嘟嘟的小手,以便讓自己看起來更加顯眼一些。
“……啊!爸爸!我在這里!爸爸!這邊!”
“啊咧?日向伯伯來了?”
聽聞雛田飽含驚喜的呼喊聲后,沉浸在自己該如何軟磨硬泡地讓鳴人同意傳授自己螺旋丸的佐助便下意識抬起頭來,眼見得那確確實實正在快靠近著的一抹熟悉身影之后,臉上的不爽神色更是越濃郁起來。隨即本能般,有樣學(xué)樣地照著鳴人時不時蹦出嘴的怪異吐槽話語,自言自語埋怨起來。
“靠北啦!這下好了,別人家的爸爸都來了,就剩下我和鳴人兩個人孤苦伶仃的了……嘁,混蛋老爸,回去之后,我一定要讓媽媽好好地修……”
“嗯?等會兒,好像有點……不對勁?”
然而,還沒等到了嘴邊的話語說完,小團扇便仿佛靈光一閃般,意識到了來人身上存在著的些許異樣。不由得連忙重新抬起頭來,瞇眼仔細凝視打量間,確認著自己心中的猜想。
“……奇了怪了,日向伯伯……什么時候會遮擋住自己的額頭了?我記得爸爸以前跟我說過,在日向一族里,只有隸屬于分家的成員,才會這么做啊……難道說這個日向伯伯他……?!”
雖然富岳并沒有告訴小團扇,只有日向一族分家才會遮擋額頭的原因,是他們?yōu)榱四軌蛘趽踝∽诩依佑≡诿總€分家成員額頭上的籠中鳥封印痕跡的緣故。但在直覺之中,眼前的“日向伯伯”突然做出如此明顯的反常舉動,讓小團扇感到陣陣不祥預(yù)感,從而本能地暗自警惕戒備起來。
“從氣息上判斷,的的確確是符合日向伯伯的上忍級別實力……嘖,偏偏這種時候,和日向伯伯比較熟的鳴人又不在,沒法分辨出到底是不是日向伯伯本人……只能祈禱不是我猜想的那種可能性吧,畢竟我可不是鳴人那個實力強得過分的變態(tài),只憑我一個人的話,根本不可能打贏一個上忍啊……”
目光充滿疑惑地上下打量間,現(xiàn)眼前人不僅僅是反常的將自己額頭包裹得嚴嚴實實,就連那看似一模一樣的面龐輪廓上,似乎也存在著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異常違和感。讓小團扇在本能間暗暗皺眉警惕起來之余,悄無聲息地將手掌探向忍具包,面露肉痛神色地從中掏出一張銘寫著一道古怪符印的黃色紙符來。
“沒辦法了,只能這樣了……嗚……鳴人他給我的符紙里,可就只剩下了這么一張啊……如果是我自己多慮了的話,用在這種事情上,那我可就虧大了……嗚嗚嗚,早知道當初就多要幾張了……”
委屈巴巴小聲嘀咕間,佐助將手中的黃色紙符小心翼翼攤開來,露出了皺巴巴紙面上,那與飛雷神傳送印記一模一樣的符印后,方才咬咬牙重新折疊起來。伸手拽住喜出望外到下意識便打算撲向來人懷抱的雛田,在其疑惑不解的神色中,頗為不舍地將符紙硬塞進了雛田掌心。
“先等一下,雛田,帶上這個。”
“爸爸,我在這……唉?怎……怎么了?佐助君?”
猝不及防的拉扯力量,讓雛田的腳步頓時趔趄著為之一頓。下意識堪堪保持住身體平衡之后,便察覺到手中被人塞入了什么異物。隨即一邊展開手掌,好奇打量著掌心中那皺巴巴的古怪符紙,一邊好奇出聲詢問著。
“這是什么?為什么要給我?”
“來不及多解釋了……你只要知道,這是一個非常靈驗的護身符。一旦你遇到危險了,只要身上有它,自然會有人來保護你脫離險境,就行了。”
眼見得“日向日足”的身影越靠近之后,佐助也來不及向人多解釋這銘寫著飛雷神傳送印記的符紙究竟有什么作用,只能在沖人含糊解釋著的同時,一邊催促著雛田將符紙藏匿在身上,一邊鄭重其事地小聲叮囑著。
“記住了,無論生了什么情況,你都不能弄丟這張護身符,一定!”
“啊?哦……好……好……”
佐助臉上那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焦急擔憂神色,讓一頭霧水的雛田雖然不明白佐助究竟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做,但還是選擇了相信作為同伴的佐助的建議,將這張殘余著些許莫名熟悉感的“護身符”貼身藏匿進了自己的內(nèi)衣口袋里。
而在做完這一切之后,僅僅是這么片刻的短暫功夫里,全副武裝的“日向日足”便風(fēng)塵仆仆地趕到了兩人身邊。
“抱歉抱歉,真是不好意思,臨時有事要辦,耽擱了一會兒……”
因并不知曉這對父女私底下是如何稱呼,“日向日足”滿含歉意地打著招呼的同時,有意無意間,更是巧妙地回避了自稱與對雛田的呼喚,轉(zhuǎn)而一邊說著,一邊表情自然地彎下腰來,將雛田嬌小身軀輕輕抱起在懷。
“唉?爸爸,您怎么突然穿上盔甲了?”
似乎是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避免人察覺到佐助給予自己的“護身符”存在。雛田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之后,便一邊用手戳著人身上質(zhì)地堅硬的盔甲,一邊頗為好奇地仰起頭來,奶聲奶氣地詢問著。
“是出什么事兒了嗎?”
“嗯……的確如此。先前有幾個外村的小蟊賊想要潛入進村子,被我們給現(xiàn)了意圖,正在進行搜捕呢……瞧,這不,剛剛確定這附近安全之后,我就急匆匆地來接你回家了。”
言語間,“日向日足”的目光佯裝不經(jīng)意地輕瞥過一旁雙手抱頭懶洋洋模樣的小團扇,從其衣服上存在著的宇智波一族標志性族徽,判斷出這小家伙兒身份之余。稍加思索后,便半真半假地微笑回應(yīng)著。
“現(xiàn)在外面有點不太安全,考試考完了的話,還是早點回家比較好哦……啊,你這小家伙也是一樣,趕緊回去吧,免得你的爸爸媽媽擔心。”
“是……是這樣嗎……”
聽聞眼前的“父親”解釋之后,雖然聽起來似乎有幾分道理,但在直覺上,雛田總覺得眼前人似乎有哪里不對勁。秀眉微微皺起之余,不由得身前人借助視野盲區(qū)的存在,下意識地將懷中符紙藏匿得更深了些。
“唔……好——!那我們快點回家吧!”
“嗯!好——!我會的!伯伯!”
聽聞人提及自己之后,小團扇心念急轉(zhuǎn)間,計上心頭。佯裝天真無害的模樣抬起頭來,彎眸嬉笑著點頭應(yīng)和間,漫不經(jīng)心地隨口說道。
“吶吶,還有還有……伯伯,您是日向一族的族長,對吧?那您可不可以幫我的爸爸媽媽去跟我們的族長大人說幾句好話,讓他們早點回家陪我啊?我……我總是一個人在家,有點害怕呢……”
“哦,這種小事兒啊……哈哈,沒問題,好歹我也是一族之長。你們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多少還是會給我?guī)追直∶妫屇愕母改改軌虮M快回家陪你的。”
為了盡快帶著雛田離開,以免夜長夢多的緣故,稍加思索確認話語中,并未存在什么邏輯問題后,“日向日足”一邊佯裝大方地一口應(yīng)和下來,一邊收攏臂彎抱穩(wěn)了些許雛田,開始慢慢轉(zhuǎn)身準備離去。
“回家耐心等伯伯的好消息吧,你的父母今晚一定會很快回來的……那么,我們就先回去咯,再見,小家伙兒。”
“嗯!謝謝伯伯!伯伯慢走,再見!”
聽聞“日向日足”如自己所想一般,毫不猶豫地一口承諾下來之后,佐助臉上的笑容便越旺盛起來。瞧見人離去的步伐之后也并未進行阻攔,而是踮起腳來揮手感謝著。直至“日向日足”抱著雛田的身影漸行漸遠之后,佐助臉上的笑容才逐漸收斂,轉(zhuǎn)而變成了一副凝重擔憂的神色。
“連我爸爸就是宇智波一族族長都不知道……果然,那家伙,絕對不是日向伯伯本人……”
“雛田她有危險了,我得盡快通知鳴人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