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此時后悔莫及
一進(jìn)門出現(xiàn)的是一個展廳,正中間是一個大型的方坑,周圍展覽的物品大多出于這個方坑。看著展示出來的文物,一個個盆碗鍋筷子勺子,不少是木制的,燒窯出品的好像并不多。甚至在一格格大小不一的展覽盒里,還有當(dāng)年挖掘出土的植物的種子,看起來和現(xiàn)在的種子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對于一進(jìn)門看到的就是這些東西,閔如水和聞人瀾也是相當(dāng)?shù)臒o語。如果來杜甫草堂就是來看看這個,豈不是來得有些冤枉了?而且啊,從外面就可以看出來草堂還有一部分遮蓋著不知道要做什么用。想來現(xiàn)在看到了也不是草堂的全貌了,一時間,兩個人游玩的興致便在這不知不覺中淡了下去,兩人恍然未覺而已。
就在閔如水和聞人瀾兩個人拉著手從展廳里出來了,打算從側(cè)門往大門走去的時候,閔如水剛剛注意到這里還使用了玻璃做墻壁,還沒有來得及感慨這份有心的設(shè)計,杜甫第16章一進(jìn)門出現(xiàn)的是一個展廳,正中間是一個大型的方坑,周圍展覽的物品大多出于這個方坑。看著展示出來的文物,一個個盆碗鍋筷子勺子,不少是木制的,燒窯出品的好像并不多。甚至在一格格大小不一的展覽盒里,還有當(dāng)年挖掘出土的植物的種子,看起來和現(xiàn)在的種子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對于一進(jìn)門看到的就是這些東西,閔如水和聞人瀾也是相當(dāng)?shù)臒o語。如果來杜甫草堂就是來看看這個,豈不是來得有些冤枉了?而且啊,從外面就可以看出來草堂還有一部分遮蓋著不知道要做什么用。想來現(xiàn)在看到了也不是草堂的全貌了,一時間,兩個人游玩的興致便在這不知不覺中淡了下去,兩人恍然未覺而已。
就在閔如水和聞人瀾兩個人拉著手從展廳里出來了,打算從側(cè)門往大門走去的時候,閔如水剛剛注意到這里還使用了玻璃做墻壁,還沒有來得及感慨這份有心的設(shè)計,杜甫老先生是看不到了,兩個人便聽到來自右手邊某個蒼老的聲音的疾呼,正要往前面抬步的腳停了下來,“你們兩個人不要再往前面走了!前面的玻璃壞掉了,小心會掉下來砸到你們!”
這個時候,閔如水和聞人瀾打量著兩個人左手邊的玻璃墻,果然看到一塊玻璃已經(jīng)開裂,隨時有碎裂掉下來的危險,一開始沒有人注意,由于完全是透明狀態(tài)的玻璃,也難怪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什么。隨后,兩個人慢慢地轉(zhuǎn)身朝來時的路走去。一邊走著,還一邊聽到那個好心的老奶奶正在阻止另外從大門往這邊走來經(jīng)過廊下的人,還伴有細(xì)心的解釋。原來是因?yàn)樽蛱焱砩系哪菆龃箫L(fēng)大雨,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把這一大塊玻璃墻給震裂了,將落未落的,看起來還蠻危險的。好心的老奶奶。
離開了那塊地,閔如水還心有余悸,拍了拍心口,“要是我們兩個人點(diǎn)子不高,說不定還真的就交代在這里了。嘖嘖,想起來我心里還有些發(fā)毛呢。如果是因?yàn)閬砜磦€草堂結(jié)果把人交代在這里了,說不出不知道多丟人。哎,”這個時候,閔如水移開了目光,將目光移向道路兩旁的紫薇花,“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命吧。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來,這就是命,無從改變的命。也許那些小說話本里說的真的是有道理的,什么閻王啊,什么生死薄啊,黃泉路啊,孟婆湯啊都是存在的……”
“你要是這樣想,我可就不贊同了,”眼看著閔如水這是越來越往悲觀的道路上狂奔不止了,聞人瀾在心里嘆氣了一聲之后,用力地握緊了閔如水的右手,忽然開口說道,“什么命不命的,我可是不相信的。不過,我倒是相信不管是什么事情的發(fā)生,都是事出有因的。先前種下了什么樣的因,日后便會收獲什么樣的果,很多人種下的善或許沒有回報到自己的身上,說不定福延子孫了,有的人種下的惡因,不是不報,不過是時辰未到而已。所以啊,該來的不過是先前早就種下的,倒也沒有什么必要去擔(dān)心害怕。還有啊,不管怎么樣,我都相信,什么命不命之類的,完全沒有自己掌握更加靠譜了。莫要太悲觀了……”
你說的我都知道啊,只是,只是……有很多時候,知道是一回事,明白是一回事,然而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閔如水在心里嘆氣了一聲。在這件事情之前,自己一直都覺得自己可以繼續(xù)淡漠下去,什么都不會放在心上,但是,終歸還是自己想錯了。不是人性全無的人,不是心如磐石的人,大概是不會毫無感覺的。只是,自己的這一番感覺來得太猛烈了,讓自己原本平靜甚至淡漠的心臟一時間有些適應(yīng)不了。可惜,再后悔的事情,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改變了。
“我知道了,”這個時候,閔入手忽然靠近聞人瀾,伸出手來挽住聞人瀾的手臂,然后低著頭,輕聲地說道,“還好有你在,在我的身邊,不曾離去……”只是聲音分外輕飄,如果不是聞人瀾一心放在閔如水的身上,肯定是聽不到的。
一邊走著,聞人瀾忽然抿嘴笑了起來,剛好這一幕被正偷瞄聞人瀾的閔如水看了一個正著,于是,閔如水華麗麗的臉紅了。
“你能夠說出這一句話,我滿心歡喜。”說完,聞人瀾朝閔如水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剛好此時有風(fēng)吹來,路旁的紫薇花瓣洋洋灑灑地從枝頭上飄落,有些調(diào)皮的花瓣紅著臉落在兩個人的發(fā)間,衣服上,兩個人都是天人之姿,看起來像是一幅用筆描繪不出的美好畫卷。路過的人們都忍不住拿出相機(jī)手機(jī),想要留住這美好的一瞬間。后來這畫面被網(wǎng)友以照片的形式發(fā)布到網(wǎng)上去了之后,導(dǎo)致聞人家族的股價突然漲了不少,一時間傳為美談。還有杜甫草堂旅游人數(shù)暴增,這都是后話了。
“要是杜甫生活在現(xiàn)在,這么大的一塊地,早就是一富豪,可惜的是生不逢時。”從詩史堂出來之后,兩個人朝著柴門走去,在路上,閔如水忽然這樣說著,像是在為杜甫嘆息一般。
柴門的左邊是掐受航軒,右邊是水竹居,兩個人從柴門進(jìn)來之后,站在院子里,正面對的是或許可以說是真正意義上的草堂,木制房間,屋頂上是厚厚的茅草。聞人瀾站在院子里,忽然就想起了杜甫的那一首詩《茅屋為秋風(fēng)所破歌》。
“八月秋高風(fēng)怒號,卷我屋上三重茅。茅飛渡江灑江郊,高者掛罥長林梢,下者飄轉(zhuǎn)沉塘坳。
南村群童欺我老無力,忍能對面為盜賊,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歸來倚杖自嘆息。
俄頃風(fēng)定云墨色,秋天漠漠向昏黑。布衾多年冷似鐵,嬌兒惡臥踏里裂。床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自經(jīng)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濕何由徹?
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fēng)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dú)破受凍死亦足!”
這一首詩寫的是杜甫自己的數(shù)間茅屋,表現(xiàn)的卻是他憂國憂民的情感。杜甫先后在此居住近四年,創(chuàng)作詩歌240余首。這也是為什么研究杜甫的學(xué)者們可以不去研究杜甫的出生地河南鞏縣(今鄭州鞏義),也可以不去探討杜甫到底是不是逝世在洞庭湖的某艘小船上,但是,一定會好好的仔仔細(xì)細(xì)的兢兢業(yè)業(yè)的研究成都的杜甫草堂,原因大概就在這里了。
聞人瀾忽然開口說道,面上有些動容,“如果,杜甫當(dāng)初能夠得到這么一大塊地,并且富裕的話,定會建上‘廣廈千萬間’,然后用來,‘大庇天下寒士’的,畢竟,他就是這么一個人。這樣的情懷是值得人敬佩和尊重的。”
于是,兩個人忽然都笑了起來。不過,兩個人并沒有走進(jìn)房間里去看,而是在外面停留了一下,便手拉著手朝著‘少陵草堂碑亭’走去。
少陵碑亭是杜甫草堂最具代表性的碑亭建筑之一,它是一座以茅草作頂?shù)耐ぷ樱瑑?nèi)樹有一石碑,鐫刻“少陵草堂”四個大字,筆力渾厚,筆姿秀潤,是果親王允禮所書。雍正十二年(公元1734年)果親王送達(dá)賴進(jìn)藏,經(jīng)過成都,特拜謁草堂,留下此手跡。此景點(diǎn)是杜甫草堂最具代表性的景點(diǎn)之一,人們常常將其作為茅屋的象征。
從少陵碑亭離開,可以看到不少的嬌小的梅樹栽種在周圍。如果杜甫在世的話,冬天的時候肯定會圍爐煮雪閑話吧。白居易就曾經(jīng)在《問劉十九》里寫過‘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白居易在詩中描繪了美酒新釀,雪夜邀飲的溫馨氣氛和摯友情深,把酒夜話的動人情懷。想必是極好的。
走在路上,閔如水嘆氣了一聲,眉間似有憂愁,“梵高是那樣的,杜甫還好一點(diǎn),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都沒有什么人惦記牽掛,反倒是走了以后,身價飆升,作品大賣,好像所有的人都忘記了曾經(jīng)他們潦倒窘迫過。看啊,這個世界好像就是這樣的,人也是的,總是在失去之后才會后悔才記起要好好珍惜。可是,真正知道的明白的做了的,又有多少人呢?可惜……”
可惜我也是里面其中的一員,此時后悔莫及,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世人可嘆,自己亦是,好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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