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他厭倦了當這個該死的弟弟
艾諾登倒是直言不諱,直接跟他媽媽坦白了自己變小后被幾個蜥蜴族欺負人,然后被路過的傅筱救了的事情。</br> 蛇族女主人聽到自己的兒子被幾個小嘍啰欺負得很慘時,當場就動了怒,揚言要找人滅了蜥蜴一族,作風(fēng)彪悍,跟剛才那個一哭二鬧三上吊,隨時準備暈倒的女人簡直判若兩人。</br> 他在現(xiàn)場也是看得嘆為觀止。</br> 后來艾諾登那小子居然說什么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見鐘情,這些天住在她那里,跟對方朝夕相對,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情愫,還揚言要娶自己的救命恩人。</br> 他自然不可能放任事態(tài)這么發(fā)展下去,有意無意地泄露艾諾登的救命恩人是個男人。</br> 沒想到蛇族女主人先是一臉震驚,難以置信過后,居然也接受了這個事實。</br> 說什么能讓他寶貝兒子動心的,必定是個很好的人,男女都無所謂。</br> 哼,他們一家子倒是開明。</br> 且不論一個金魚族,一個蛇族,種族差異有多大,所謂的生殖隔離怎么解決。</br> 艾諾登跟傅筱連交往都沒開始,這小子倒是心急,想一下子快進到結(jié)婚了。</br> 他怎么可能讓這小子得逞,眼睜睜看著傅筱跟艾諾登結(jié)婚呢。</br> 從此刻開始,他必須得阻止這個別有用心的家伙接近傅筱。</br> 把他們兩個人,有多遠,就隔得多遠。</br> 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lián)屪吒刁?,跟她結(jié)婚,過上你儂我儂的恩愛日子,做夢!</br> 想著,霍梟一雙綠眸死死縮緊,盯著艾諾登,臉上都多了幾分深到化不開的敵意。</br> “你給我離她遠一點!”</br> “否則,我殺了你!”</br> 艾諾登面對霍梟的警告和威脅,面上沒有半分懼意。</br>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說服母親,同意自己跟姐姐的事情了。</br> 接下來,就是一步步解決這些礙事的絆腳石,讓姐姐只能屬于他一個人了。</br> 可惜這個計劃偏偏讓霍梟提前知道了。</br> 真是棋差一著啊。</br> 不過沒關(guān)系,他對他構(gòu)不成什么威脅的。</br> 姐姐,他是要定了,誰要是膽敢跟他搶,就休怪他手下不留情了。</br> 艾諾登緩緩瞇起眼睛,眸色危險而深沉,面色平靜,儼然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tài)。</br> “霍梟啊,你可不是姐姐的誰,沒資格對我說這種話啊?!?lt;/br> 他再抬眸,看向傅筱的時候,眼底的暗色已然褪去,化為一絲可憐兮兮的神色。</br> 金眸濕漉漉的,一頭金色的短發(fā)更是耷拉下來,柔軟溫順。</br> “姐姐,他不僅打我,還威脅我?!?lt;/br>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兇,大概是吃醋了吧?!?lt;/br> 吃醋?</br> 霍梟猛地一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瞬間整張臉都漲紅了。</br> “什么吃醋,我吃什么醋,你少在這胡說八道?!?lt;/br> “簡直是莫名其妙?!?lt;/br> “無聊?!?lt;/br> 霍梟漲紅了臉,鄙夷地罵了幾句,就轉(zhuǎn)身,氣哄哄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br> 在他轉(zhuǎn)過去的那瞬間,那微微泛紅的耳根更是紅得可以滴出血來。</br> 他沉著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都沒看這頭一眼,渾身散發(fā)著陰郁到恨不得殺人的恐怖氣息。</br> 這一回合,傲嬌花豹對上綠茶腹黑小青蛇。</br> 完敗。</br> 看來比起不要臉,霍梟很明顯略遜一籌啊。</br> 這兩人吵架,真的很像小學(xué)生啊,真是幼稚到了極點。</br> 傅筱在心里搖了搖頭,默默收回了視線,看到面前還杵著一座大山。</br> 微微皺了皺眉頭,頭也不抬。</br> “艾諾登,你打算在這里站到什么時候?”</br> “快上課了,回到自己的位置去?!?lt;/br> 艾諾登離得那么近看她,終于沒了礙事的人,他盯著她白嫩的臉頰,閃耀有神的紅眸,小巧好看的鼻子,還有那如櫻花瓣誘人的雙唇。m.</br> 真是怎么看,怎么歡喜。</br> 他覺得這個人真是長得處處都合他心意,好看極了。</br> 光是這么看著,他的心都不由得軟成了一團。</br> 他很想告訴她,他的母親已經(jīng)同意他們兩的事情了。</br> 不管她是男生還是女生,他都想娶她,想一輩子跟她在一起。</br> 他不想當什么弟弟,更厭倦了當?shù)艿堋?lt;/br> 他想以更光明正大的身份站在她身邊,想要抱她,親她,吻她,想要肆無忌憚地占有她。</br> 想要她為自己而情動,讓她白嫩的雙頰為自己而染上情欲之色。</br> 想讓她那雙清冷的紅眸里,永遠印上自己一個人的身影。</br> 他越是這么想,內(nèi)心的渴望就越發(fā)劇烈。</br> 恨不得現(xiàn)在就告訴她這一切事情,告訴她,他此生,都非她不可。</br> “姐姐?!?lt;/br> 面前那座大山遲遲不動,傅筱又忽然聽到自己的名字。</br> 下意識地抬起頭,神色平靜地凝著他。</br> “怎么,你還有什么事嗎?”</br> 艾諾登對上她清淡眼神的那一瞬間,心忽然怦怦直跳,心率失了控制。</br> 喉結(jié)動了動,更是感到一陣口干舌燥的。</br> 他如果跟她表白,跟她求婚的話,她會不會答應(yīng)?</br>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就如藤蔓般肆意瘋長,纏繞在他心頭。</br> 不斷地浮現(xiàn)在他腦海里,擾得他連最后的理智都舍棄了。</br> 他看著她,張了張嘴巴,俊秀的眉頭微微皺緊。</br> 素來處變不驚,對一切都游刃有余,演各種戲碼更是手到擒來的他,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br> 這種感覺,竟比站在聚光燈下,享受眾人的傾慕和崇拜,更要讓他心潮澎湃。</br> 他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慢慢收緊。</br> 一點點地,攥成了拳頭。</br> 手背上青筋暴露,最后破釜沉舟,想要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真心剖析在她面前。</br> 叫她看清自己的渴求和愛慕。</br> “姐姐,我有件事,想要對你說?!?lt;/br> 就是現(xiàn)在了,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br> 他的心劇烈跳著,璀璨的金眸底逐漸溢出絲絲期待和渴望。</br> “我想要……”</br> “沙沙沙。”</br> 教室內(nèi)的廣播忽然響起,一陣吵鬧的電流聲打斷了艾諾登即將脫口而出的話。</br> 更瞬間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br> “各位同學(xué),大家早上好啊。”</br> 電流聲過后,渾厚沉穩(wěn)的男人聲從廣播中響起。</br> 傅筱怔了一下,這個聲音有點耳熟,她忽然聯(lián)想到了那張精神抖擻,目光狠厲的臉。</br> 是那個假的薛院長的聲音!</br> 他怎么會在這個時候開廣播?</br> 沒來由地,她打從心底生出了一股不安的預(yù)感。</br> 就在傅筱驚詫之際,學(xué)院內(nèi)廣播接著響起。</br> 接下來通知的事,叫所有人都狠狠震驚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