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羅陽的苦惱
初平元年,很快便是在這一片混亂和喧鬧中過去了,中原大地終于迎來了初平二年。或許是新年的緣故吧,爭爭吵吵一年的中原大地漸漸開始恢復(fù)了平靜,似乎一切又開始變得太平了起來。不過稍稍有點眼力的人都知道,這這不過是暴風(fēng)雨來臨之前的那一刻平靜罷了,過不了多久,更大的混亂就會來臨。大漢天下,注定要沉淪在一片戰(zhàn)火之中!</br> 這段時間里,剛剛拿下了江東的羅陽卻不怎么開心,嚴(yán)格來說,羅陽還有些苦惱,不為別的,這全都是因為在這段時間里,羅陽被人給逼婚了!</br> 一切的源頭,都是來源于上次劉瑩姬被困閬城的事情。處理玩江東之事以后,羅陽手下的那些謀臣便是開始考慮起劉瑩姬的身份問題了。劉瑩姬是大漢萬年公主的身份,到現(xiàn)在為止,也只是羅陽手下的一些高層部下才知道,但這樣瞞是瞞不了多久的。遲早有一天,劉瑩姬的身份會大白于天下,到時候羅陽可就要背負(fù)著一個拐帶萬年公主、居心叵測的罪名了!所以,郭嘉、戲志才還有程昱等人便是商議著,盡快將羅陽和劉瑩姬的關(guān)系給確定下來,只要兩人大婚,那羅陽就是大漢帝婿,那當(dāng)年帶著萬年公主離開洛陽自然也沒有什么問題了。</br> 而當(dāng)郭嘉等人把這件事和羅陽一提之后,羅陽卻是有些糾結(jié)了。倒不是因為羅陽不喜歡劉瑩姬,實際上,自從和劉瑩姬見面之后,羅陽就知道劉瑩姬對自己的愛意,而把劉瑩姬帶回荊州,自己和劉瑩姬的關(guān)系羅陽心中也早就有了準(zhǔn)備。可最大的問題,卻是在到了荊州之后,羅陽稀里糊涂的,竟然把何太后給那個了!雖然何太后和劉瑩姬沒有什么血緣關(guān)系,可名義上,兩人還是母女啊!采母女花的想法的確很誘人,但真要落到羅陽的頭上,要說沒有一點心理顧慮那肯定是騙人的!</br> 所以這么一來,這件事就從江東一直拖到了羅陽回荊州,可回到了荊州,那郭嘉等人更是天天上門來催,催得羅陽那叫一個頭疼啊!</br> “稟主公!郭主薄、戲別駕求見!”聽得書房外軍士的唱喏,剛剛忙完政務(wù)的羅陽又是一陣陣的頭疼。看來今天這兩個家伙又是來游說的!干脆羅陽便是一擺手,喝道:“就說我身體不適,讓他們改日再來!”</br> “這個……”那軍士顯然有些猶豫,他也知道郭嘉和戲志才是主公最得力的兩個謀臣,平時主公那可是對他們客客氣氣的,今天怎么會避而不見呢?是不是自己聽錯了?</br> “還不快去!”羅陽一瞪眼,嚇得那軍士連忙是把腦袋給縮了回去,撒丫子就跑了。羅陽嘆了口氣,其實他也不想如此對待郭嘉和戲志才,可問題是這件事的緣由,羅陽也不好跟這兩人講,總不能告訴他們,自己一個晚上喝太多酒,一不小心把當(dāng)朝太后給上了吧!</br> 重重拍了一下大腿,羅陽像是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直接便是站起身,喝道:“李貴!李貴!”</br> 羅陽連喊了兩聲,就聽得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只見一名看上去有些瘦小的軍士直接跑了進來,對著羅陽便是抱拳跪拜,喝道:“主公!小人在!”</br> 這名軍士就是現(xiàn)在負(fù)責(zé)陪在羅陽身邊的親兵李貴,從江東回來之后,羅陽就沒有再把典韋留在自己身邊當(dāng)護衛(wèi)長這么浪費了。反正以羅陽的身手,天下間能夠給羅陽造成威脅的人屈指可數(shù)!與其把典韋留在羅陽身邊浪費時間,還不如干脆給羅陽派上一個機靈點的親兵,于是乎,這個李貴便是由劉辟和龔都在軍中精挑細(xì)選出來的人選!和李貴一同被選為羅陽親兵的,還有二十幾個,不過就屬這李貴最為機靈,所以羅陽便是任命他為親兵隊長,不少瑣事都是交給他來處理的!</br> 見到李貴進來了,羅陽點了點頭,對李貴說道:“給我安排一下,我要去半邊巷!”</br> 這個李貴就明顯和先前那個軍士不同,羅陽這個命令雖然有些沒頭沒尾的,但李貴卻是二話不說,直接便是低頭喝道:“喏!”一句多余的廢話都沒有,應(yīng)下之后,便是立刻離開了書房,下去為羅陽準(zhǔn)備了!</br> 見到李貴走了之后,羅陽也是整理了一下衣物,穿著身上這件官袍出去太過礙眼了,羅陽干脆就換了一套便服。等到羅陽剛剛把衣服換好了以后,那李貴便是出現(xiàn)在了書房門口,對著羅陽抱拳喝道:“主公!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馬車在后門候著!”</br> 羅陽點了點頭,剛剛走出門,看了一眼李貴,這李貴竟然也跟著羅陽一樣,把原來的那套鎧甲給換了下來,換了一身粗布衣裳,一副普通仆人的打扮。隨即,兩人便是直接朝著刺史府的后門走了去,一路上也沒有碰到其他人,想來,也是這李貴事先給安排好的吧!顯然這個李貴做事,讓羅陽舒服得很!</br> 刺史府的后門安排在了一條小巷中,平時根本沒有什么人經(jīng)過。打開了后門,就看到一輛很普通的馬車停靠在后門口,李貴卻是先一步走了出去,左右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人了,這才對門內(nèi)的羅陽做了個請的手勢,把羅陽給請上了馬車。羅陽上車之后,那李貴則是親自當(dāng)上了車夫,驅(qū)趕著馬車朝著羅陽所說的半邊巷趕去。</br> 所謂半邊巷,其實就是在襄陽城內(nèi)一個角落里的小巷子,這個小巷是個死胡同,和其他巷子比起來,就像是少了一半,所以就被當(dāng)?shù)厝朔Q呼為半邊巷。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半邊巷平常也是很少有人走動,就連住在那里的人家都很少。而羅陽在這個時候突然要趕往半邊巷的原因,則是因為何太后就被羅陽給安排在這里!</br> 李貴是襄陽本地人,對于襄陽城內(nèi)的大街小巷那是熟悉得很,駕著馬車,盡量避開了人多的街道,不到半個時辰,便是駛進了半邊巷。馬車穩(wěn)穩(wěn)地停靠在了安置何太后的民居門口,李貴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來這里了,輕車熟路地對上了暗號。打開了門之后,羅陽便是立馬從馬車上下來,一頭鉆進了大門內(nèi)。而李貴卻是沒有跟進去,而是等到大門關(guān)上之后,又是驅(qū)趕著馬車離開了。這么一輛馬車要是久留的話,必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李貴必須要把馬車停到?jīng)]人的地方,至于羅陽到時候要用的話,自然有人會來通知他的!</br> 進了民居之后,羅陽對那些行禮的軍士只是擺了擺手,便是徑直朝著里面的小屋走去,一把推開了小屋緊閉的房門,跨進去之后,又是順手關(guān)嚴(yán)實了。可還未等羅陽回過神,就感覺身上猛地一沉,一雙白藕般的手臂從羅陽身后伸了過來,直接便是繞在了羅陽的脖子上。緊接著,一股熱氣便是噴在了羅陽的耳邊,還伴隨著一把嬌笑聲:“嘻嘻!好人兒,你好久沒來了!”</br> 羅陽心中不由得苦笑了起來,當(dāng)年還在后世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包養(yǎng)二奶的腐敗官員死在了他的手上,沒想到現(xiàn)在自己也玩起了金屋藏嬌的把戲,而且竟然還是把當(dāng)朝的太后當(dāng)二奶給養(yǎng)起來了!</br> 本來羅陽這次來找何太后是有事情要談的,可是沒想到一進門,這何太后就給他來了一個這么熱情的開場。感受著從背部傳來那特有的觸感,羅陽的身體就忍不住覺醒了,再加上背后何太后不停的在他耳鬢廝磨。</br> “呼!”這樣羅陽要還是忍得住,那就真不是男人了!當(dāng)即,羅陽帶著粗重的呼吸,一把便是將背后的何太后給撈了過來,快步走到了內(nèi)房,用力一丟,便是將懷中的美婦人直接給丟到了軟榻上!</br> “唔!痛啊!”或許是羅陽這一丟的力氣有些大了吧,就算是有棉絮墊著,那何太后還是輕輕皺起了秀眉,發(fā)出了一聲輕微的喊聲。</br> 不過這把聲音卻是越發(fā)勾起了羅陽心中的漪念,借著房內(nèi)點亮著的油燈,面前的美婦人那玲瓏有致的身軀呈著一種極致的扭曲狀,完全陷在了被褥中。滿頭秀發(fā)打散了或貼在那美艷的臉頰,特別是那一彎紅艷的嘴角稍稍勾起,看得羅陽一雙眼睛都是赤紅的!這次來這里的目的早就丟到了一邊,一聲怪叫,直接就撲了上去,整個房間內(nèi),春意盎然!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yuǎn),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fēng)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yuǎn)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yuǎn)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fēng)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