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任用毒士
不用說,曹操這一追,也是和歷史上一樣,中了李儒和徐榮的陰招,鎩羽而歸!回到洛陽城外的盟軍軍營之后,又是發(fā)了一通酒瘋,就帶著兵馬跑回陳留去了。當然,并不是一切都如歷史上記載的那樣進行,至少因為甘寧奪取洛陽城的緣故,董卓可是不敢再在洛陽搞什么大屠殺、大搶掠,只是放了把火把皇宮給燒了,人就屁顛屁顛地跑了!而孫堅雖然還是第一個趕到洛陽,可惜洛陽的皇宮內(nèi)也沒有玉璽給他撿了。</br> 至于那些關(guān)東諸侯,有了曹操這個前車之鑒,他們自然更是不敢去追擊董卓了,只能是眼睜睜看著董卓逃入了潼關(guān)之內(nèi),安安穩(wěn)穩(wěn)地進了長安!</br> 在洛陽等了一兩個月,關(guān)東諸侯也都一一散去了,只有袁術(shù)的老巢被羅陽給端了,一時間無處可去,竟然一發(fā)狠就這么占據(jù)了洛陽。只是這洛陽城雖然沒有經(jīng)過董卓歷史上的那般燒殺搶掠,但董卓在洛陽這大半年,也已經(jīng)把洛陽城給鬧得不成樣子了。先前甘寧偷襲洛陽城已經(jīng)把洛陽城內(nèi)的物資給搶了個干凈,加上之前董卓的一把火,使得人心惶惶,轉(zhuǎn)眼間,洛陽城內(nèi)十室九空,袁術(shù)也只是占了個空城,連軍糧都是緊巴巴的!</br> 至于孫堅,在從洛陽撤軍之后,卻是沒敢回荊州,干脆傳了個軍令,和長沙留守的人馬分兵兩路,直接就逃回了江東老家去了!而羅陽知道這件事之后,自然就是樂得其成,拍人把長沙給順順當當?shù)亟邮樟耍?lt;/br> 先是奪下了南陽,現(xiàn)在又白撿了個長沙,這荊州可以說是完全歸屬于羅陽了!本來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羅陽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出兵擴張了,不過卻是被戲志才和郭嘉給硬生生地勸了下來。這理由嘛,自然不是剛剛在酒宴上戲志才所說的那么簡單了,等待時機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就是為了等著袁術(shù)的大軍!</br> 如今袁術(shù)在洛陽有兵無糧,加上老巢又是被羅陽偷襲給多下來的,依著袁術(shù)的脾氣,又怎么能忍得住?袁術(shù)打過來,那也是遲早的事情,若是那個時候羅陽正好領(lǐng)兵在外擴張,那不就變成羅陽雙線作戰(zhàn)了嘛!這可是兵家大忌!羅陽現(xiàn)在雖然兵強馬壯,但也禁不起雙線作戰(zhàn)的劇烈消耗。正是因為羅陽現(xiàn)在急切地等著袁術(shù)領(lǐng)兵來犯,所以再得到這個消息之后,羅陽以及戲志才、郭嘉的臉上都是布滿了興奮!</br> 郭嘉嘿嘿一笑,說道:“好啊!我可就等著這老小子呢!記得當年在洛陽的時候,這小子可是沒少給我臉色看!這次我們非得好好把他給教訓一頓!最好是把他的兵馬都給打殘了!讓他耀武揚威地來,灰溜溜地回去!”郭嘉所說的,是指他和羅陽當年在洛陽時的事情,當時羅陽已經(jīng)得罪了袁術(shù),而后羅陽和郭嘉在拜訪洛陽權(quán)貴的時候,也不免和袁術(shù)碰面。因為羅陽已經(jīng)搭上何進的關(guān)系,袁術(shù)不敢拿羅陽怎么樣,但這冷言冷語是少不了的,還不時給他們找了一些小麻煩,所以郭嘉到現(xiàn)在都還記著丑呢!</br> “呵呵!”羅陽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雖然袁術(shù)和他之間的過節(jié)不少,但羅陽卻沒那個心思去記著袁術(shù)這么個注定的失敗者。他所要主意的,永遠只有三個人:曹操、劉備和孫堅!</br> 曹操如今已經(jīng)在陳留扎根立足,廣招兵馬,想來應(yīng)該是會越來越強大!只是現(xiàn)在的曹操還有袁紹在上面壓著,袁紹一日不除,曹操就一日別想成為北方的霸主。而劉備現(xiàn)在還留在公孫瓚手上,想要出頭恐怕還要有些年頭。至于那孫堅嘛,倒是個麻煩!根據(jù)情報,這小子領(lǐng)著兵馬直接溜到老家吳郡去了,扯著匡扶漢室的旗幟,在江東開始發(fā)展自己的勢力!歷史上,孫策就是在江東慢慢發(fā)展,最終成為了一代霸主!而與兒子孫策相比,孫堅無疑更有腦子!若是任其發(fā)展,恐怕這孫堅會成就起不遜于歷史上孫策的霸業(yè)!</br> 這未知的危險要提前給消滅!羅陽已經(jīng)是暗暗下定了決心,等到把袁術(shù)的攻擊給擊退之后,首先就是拿江東開刀!</br> 羅陽這里在思索著,而在書房內(nèi)的另一邊,戲志才和郭嘉已經(jīng)開始討論如何應(yīng)對袁術(shù)的進攻了!程昱雖然專修官道,但對于兵家的一些東西還是知道的,況且程昱的智商可不差,每每都能切入重點!唯獨賈詡一人在一旁冷眼旁觀,就好像他完全不屬于這個世界一樣。</br> 戲志才搖了搖頭說道:“奉孝!你的想法太簡單了!那袁術(shù)雖然比起袁紹要差上不少,但身為四世三公的袁家子弟,自然不會那么簡單就被擊潰!別忘了,他手上的兵馬可不比南陽城的兵馬少!”</br> 郭嘉卻是一撅嘴,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說道:“那又如何?別忘了,袁術(shù)是來攻城的!興霸兄只需要守城即可!興霸兄手上那一萬兵馬據(jù)守城池,若是袁術(shù)沒有三萬以上的兵馬,別想撼動南陽城門!況且興霸兄的武藝可不是袁術(shù)手下那些酒囊飯袋可以比的!哪怕就算是興霸兄出城迎敵,也定能將袁術(shù)給殺得是片甲不留!與其多派兵馬去南陽,倒不如集結(jié)兵力準備東進江東!”</br> “不不不!”戲志才卻是再次搖起了頭,說道:“我不否認甘將軍的勇猛!可問題是,那袁術(shù)身邊也絕對不會缺少猛將!就算是袁術(shù)身邊的猛將比不得甘將軍!那袁術(shù)身邊還有不少謀臣!甘將軍勇則勇矣,但太過沖動!容易中計啊!若是袁術(shù)明刀明槍地前來攻打南陽倒還好辦了,可倘若袁術(shù)使出一些陰謀詭計,恐怕甘將軍就會中招啊!”</br> 羅陽一聽兩人的爭執(zhí),就是不由得笑了起來,原來兩人是在商討是否要往南陽派遣援軍的問題。郭嘉認為甘寧手上有一萬勇卒軍,又有文聘和趙強相助,守住南陽沒有任何問題。可是戲志才卻認為應(yīng)該穩(wěn)重起見,派出一支援軍協(xié)助甘寧。</br> 說白了,這其實就是兩人的思維方式不同,郭嘉喜歡兵走險招,而戲志才則是力求穩(wěn)妥。羅陽再看了看一旁的程昱,卻是對兩人的爭論露出了一臉無奈的苦笑,其實兩人的說法都沒有錯,就連程昱到最后也沒有辦法插嘴了。</br> 羅陽卻是干脆大手一揮,止住了兩人的爭論,笑道:“好了!好了!這件事我已經(jīng)有了決定了!賈先生!”</br> 羅陽突然點了賈詡的名字,一直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賈詡也不驚訝,坐直了上身,對著羅陽拱手說道:“主公!屬下在!”</br> 羅陽呵呵一笑,說道:“我看志才和奉孝兩人的意見都頗有道理!以甘寧的武藝,要抵擋住袁術(shù)的正面攻擊確實是沒有任何問題,在兵力上根本無需派遣援軍,但又擔心袁術(shù)這小子到時候玩些花招!這樣吧!你們兩人的建議我都采納!賈先生!就勞煩你親自去一趟南陽,這袁術(shù)可就交給你了!”</br> “呃!”羅陽這話一說出口,頓時郭嘉、戲志才和程昱都愣住了。無疑,羅陽這個辦法是最好的辦法,既不用調(diào)動兵馬,可以讓羅陽安心為接下來的東取江東做準備,又可以保證南陽安然無憂,派遣一名謀臣去協(xié)助甘寧,自然是穩(wěn)妥了!</br> 這個辦法,郭嘉三人當然不可能想不到,可問題是,他們?nèi)藙倓偙涣_陽安排了任務(wù),自然是去不了,剩下襄陽城內(nèi)的那些文官,讓他們管管政務(wù)還可以,可要他們出謀劃策、隨機應(yīng)變,郭嘉等人卻是放心不下!至于賈詡,他們壓根就沒想過,畢竟羅陽現(xiàn)在對于賈詡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怎么用賈詡,他們一點都不清楚。可沒想到羅陽竟然輕輕松松就把這件事交給賈詡,甚至連問都不問一下,似乎是算定了賈詡絕對能夠應(yīng)付得了這件事。</br> 而反觀賈詡,對于羅陽突如其來的任命,他只是嘴角微微一翹,便是對著羅陽深深一拜,說道:“主公請放心!此次屬下必定盡力而為!”</br> 見到賈詡接下了這個任務(wù),羅陽也是很開心的笑了起來。開玩笑,放著堂堂毒士不用,羅陽可沒那么蠢!雖說這毒士用起來可能會比較危險,但羅陽可不是那種見了危險就畏首畏尾的人!有毒士在甘寧身邊,這次袁術(shù)這個狂妄小子就算是不死,也得拔下一層皮!</br> “好了!接下來我們再談?wù)勱P(guān)于東進的事情吧!”這件事商量完了,羅陽又是接著說起了下一個議程,“從我們這里前往江東有兩條路,一條是走水路,由江夏的三江口出發(fā),沿長江南下,直取黃州、武昌,再取九江、彭澤!拿下鄱陽湖!還有一條,則是走陸路,從長沙出發(fā),東進安城、攸縣,取廬陵,然后再北上取豫章!”</br> 關(guān)于南陽的事宜既然羅陽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郭嘉等人也不再多想了,馬上便是把精力放在了羅陽所提出來的兩條線路上。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nèi)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jīng)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nèi)。</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