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追與逃
被人發(fā)現,血杜鵑當機立斷,抽身就走。
“這位朋友,既然來了,怎么就匆匆要走了。這可不是我們神隱閣的待客之道。”
一個低沉的聲音像是在耳邊響起,血杜鵑心中不屑,并沒有因為這番話而多加停留,反而加快了離開的速度。
從剛才的聲音,血杜鵑聽得出來人的實力不比她差。
那聲音是用丹田處的靈氣發(fā)出來的,那人的位置應該離不近,所以想用這種方法威懾她。
且不論血杜鵑自己已經是巔峰化勁,她大師兄趙將臣已是抱陽鏡,什么事沒經歷過,想用這些手段來嚇唬她?那真是大錯特錯了。
眼見著就要走出神隱閣的范圍了,有一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身著紫袍,手上那些一柄劍,面容看起來已年過五十。
“這位朋友,殺了我們這么多人就想走,也太不夠厚道了。”
他淡淡地看著血杜鵑,看上去很平靜,但眼底的怒火出賣了他。
“誰是你朋友?你可不要亂認。”血杜鵑柳眉倒豎,完全不買他的賬,“看你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還缺朋友?”
紫袍人被噎得像吞了只蒼蠅,臉色漲得通紅,怒目瞪著血杜鵑。
血杜鵑仿佛未覺紫袍人十分難看的臉色,還在繼續(xù)道:“人我殺了就殺,難道還要我在原地等著你殺回來?你當我是傻的?”
血杜鵑趁著紫袍人被她說懵了的時候,主動出擊。
刺客本來就不走尋常路!
她迅速出掌,掌上包裹著一層薄薄的靈氣。這是她進入化勁后自創(chuàng)出來的。當手掌被靈氣包裹在內,出掌的威力比單純的要大一倍。
當知道眼前人實力比她強,血杜鵑不敢有所保留,一出手就是全力。
紫袍人雖被血杜鵑說得反應慢了些,但畢竟他的實力擺在那。血杜鵑就要得手的時候,還是被他躲了過去。
血杜鵑一擊不中,另一手握著從袖中滑出來的匕首,借著剛才那一掌得以近他身的機會,反手刺了刺到了他的肩膀上。
“啊!”
紫袍人捂著受傷的肩膀,憤怒地瞪著血杜鵑:“你這惡毒的女人!找死!”
“我說,你們神隱閣難道就沒有別的話要說了嗎?來來去去就是找死找死。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我想活著。所以我先走了!”說完血杜鵑頭也不回地飛身而去。
剛才刺傷紫袍人的時候,趁機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所以血杜鵑這會兒才能從紫袍人手底下逃走。
“想走?沒那么容易!”
紫袍人完全被血杜鵑激起了滿身怒氣,哪里肯輕易放過她。
他不顧受傷的肩膀迅速追了上去,想著等下捉住血杜鵑要怎么怎么折磨她。
血杜鵑走的時候盡量撿著多建筑的地方走,路線曲折可以躲避對方的視線。
血杜鵑飛快地經過一座又一座的房屋,突然斜前方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她右手的袖子。血杜鵑只是一驚,以為被追上了,不過她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
右手用力甩脫那手,同時握著手匕的左手朝手的主人刺了過去。
“是我!”
眼看著匕首要刺中人的時候,手的主人迅速出聲。
來人蒙著黑面巾,聽著聲音很熟悉。
左手出擊的攻勢很猛,血杜鵑來不及收手,手腕一偏,匕首改變了方向,與蒙面人擦肩而過。
“跟我來!”
時間緊迫,蒙面人來不及與血杜鵑多說,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血杜鵑從他身上感受不到惡意,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后,蒙面人在一座不起眼的房子停了下來。
他輕輕推開一條門隙,閃了進去,血杜鵑也跟在后面進去。
等血杜鵑一進去,蒙面人立刻從里面鎖上了門。等了一會兒,外面沒有動靜,確定沒有人跟上來之后,蒙面人扯下了黑面巾。
“是你?!”
蒙面人正是極西鎮(zhèn)的譚西川。
這既出乎血杜鵑的意料,又在意料之中,沒有誰比譚西川對極西鎮(zhèn)很熟悉的了。
極西鎮(zhèn)就是他的地盤。在極西鎮(zhèn)他要想不被人找到,那誰也找不到他。
見沒有危險后,血杜鵑放松下來,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讓我來做客,怎么也得上杯水吧。”血杜鵑輕松得仿佛在度假。
譚西川一陣無語,這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囂張無禮。
“我說,你在極西鎮(zhèn)惹了這么大的麻煩,就沒有一點緊張?”
血杜鵑靠坐著椅子,說道:“有什么好緊張的?這不是有你嗎?”
譚西川:“……”
他為什么就那么想不開去救她呢?
“你就這樣大搖大擺地一點掩飾都沒有就去殺人,不怕被人事后找麻煩?”
“怕什么,天塌下來,還有高個的頂著。”
譚西川:“……”
攤上這么一個坑師兄的師妹,譚西川默默為趙將臣點了根蠟。
“對了,”血杜鵑話音一轉,“這神隱閣看著挺囂張的,他那片住的地方可不小。你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做大?”
說起這個,譚西川的臉色沉了下來。作為極西鎮(zhèn)的王者,譚西川當然對神隱閣的種種行為不爽,但他又阻止不了。
“我不信你去神隱閣之前沒有了解過。如今神隱閣有四位抱陽鏡者,就這,誰敢和他們硬碰硬?我說你好端端干嘛要去招惹他們?”
“因為他們惹到我了。”血杜鵑神色平淡地說,見譚西川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繼續(xù)道:“我黑榜上的不少刺客都被他們殺了,所以我上門去找回場子。讓他們知道,我血杜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你是怎么知道我去神隱閣的?”
“你一進極西鎮(zhèn)我就知道了,我好奇就跟著了去看看,結果就是這樣了。”
“謝了,這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雖然對方并不是刻意救自己的,但血杜鵑不是那般忘恩負義之人。
譚西川擺了擺手,不以為然說道:“不過是順手而已,況且我也看不慣神隱很久了,我樂得看他們吃癟。”
血杜鵑笑笑,沒再說,事情她記在心里就行。
真難得,他們居然有如此心靜氣和地說話的一天。
看來,古武傳承者的出現給現今的武林帶來了不少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