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能瞞得過去?
“我、我們接到一個單,說是要我們來這里幫他教訓教訓兩個人,那人還說,即便是殺了都無所謂。”倪白說道。
“你要教訓誰?那人又是誰?”余邵羽問。
“那人我也不知道,跟他聯系的不是我。我們組織里有專門的人和他聯系的。至于要我們教訓的人,我有他們的照片。”
說了開頭,接下來的話就容易開口多了。余邵羽問什么,倪白就答什么,沒有絲毫隱瞞。他也生不出隱瞞的心。
“那照片呢?”
倪白有些猶豫地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兩張照片,遞給了余邵羽。
余邵羽拿過來一看,嗯?這不是他和蘇兄嗎?
究竟是誰要教訓他們啊?!
還是找了這么一個蠢蛋!
余邵羽邊看邊瞄了一眼倪白,小白臉就是小白臉,就沒長一副聰明相,這樣的人也想來教訓自己?!
還真是太“看得起”他們了呢!
倪白被余邵羽那突如其來的一眼嚇到,好端端的干嘛要用那么恐怖的眼神看他?他沒有說錯什么吧?!
正當倪白忐忑不安的時候,余邵羽收起了兩張照片,問道:“背后指使的人,你真沒見過?”
倪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你是今晚是來教訓人還是還殺人?”余邵羽好整以暇地問道。
倪白心里一突,感覺這道就是送命題。
“是、是來、來教訓人的。”倪白結結巴巴的說道。
其實在看到余邵羽的時候,他就認出了余邵羽就是照片上的一個人。
他也很想知道讓他們暗夜來教訓人的是哪個王八蛋。就眼前這人的身手,不是讓他來教訓人,而是來被人教訓的吧?
倪白現在心里很緊張。沒被抓住之前,他心里想的是直接把兩人都殺了,那樣更加的省事。
但現在他覺得絕對不能讓余邵羽知道,所以下意識地說了謊。
“呵!”余邵羽似笑非笑地看著倪白,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倪白的手心里都開始冒冷汗,硬生生擠出一絲笑容,努力睜著眼睛看著余邵羽,希望他能看到他眼睛里的真誠。
“這事待會兒再跟你算。”
該問的,余邵羽也問得差不多了,這事等蘇云陽回來再處理。
嗯?倪白疑惑著看著余邵羽,這還不算完?還有后續(xù)?
這還能有什么后事啊?是生是死總給他一個痛快吧。
“不用著急,你要殺的是兩個人呢,另一個人好歹也有知情權不是?你會怎么樣,也總得問過那人的意見不是嗎?”
余邵羽像是知道倪白的想法一樣,慢悠悠地說道。
倪白覺得這真是身心折磨的一晚。早知道他就不搶著來了。
他在組織里一直沒有什么出頭的日子,過的不溫不火的,組織里的大單也輪不到他。平日里就偷雞摸狗一下混日子。
這次好不容易被他搶到這么一單,還是其他人嫌棄簡單,不想接,他才能搶到的。
他已經半年沒有開張了,家里都要斷糧了。即便在別人眼里這是蚊子腿,但在他眼里都是肉。
只是沒想到,這單不簡單啊,他覺得應該可以把它羅列為高難度的任務了。
黑影斷了一只腳不能走路,被余邵羽提溜著后領子,一路拖下了地下室。
余邵羽的動作很粗魯,倪白被衣領勒得白眼翻飛,掙扎著扯著衣領,才得以喘了一口氣。
還沒完全喘過氣來,他就被余邵羽扔在了地上。空氣大口大口地灌進來,倪白猝不及防被嗆到了,不停地咳嗽著,白皙的臉漲得滿臉通紅。
地下室的眾人被余邵羽這樣像拖死狗一樣拖著一個人進來,又像扔垃圾一樣扔在地上的動作嚇了一跳。
眾人的眼光不斷地在余邵羽和倪白的身上變換著,眼里全是震驚。
還是彭承志先回過了神來,問道:“余先生,這、這是怎么回事?”
“哦,沒什么,就是一個小賊,被我抓住了。”余邵羽淡淡地說道,一點也沒有覺得自己的舉動有多么的驚人。
“小賊?”彭承志疑惑道,“有什么小賊敢來我們彭家啊?難不成是和那光頭是一伙的?”
“哦,那倒應該不是,這家伙說是受了別人的指使來教訓教訓我和蘇兄的。”余邵羽說道。
呃,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彭煊和彭淼兩姐弟在聽到余邵羽說倪白是受人指使來教訓他和蘇云陽的時候心里一抖,飛快地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又移開了視線。
他們聽到彭承志還在和余邵羽說話。
“這,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是余先生和蘇先生的仇人?”
“這個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的仇人似乎不少。不過,怎么派了這么一個一點也不禁打的人過來?是小看了我們嗎?”余邵羽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
彭承志有些無語,聽他的語氣好像是在埋怨人家派來的人太弱了?他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有人希望自己的仇人強的。
彭煊和彭淼找了個借口躲到了彭煊的房間里。兩人一進門,立刻把門反鎖了。
彭淼壓著聲音說道:“小煊,外面那人就是你找來的人?”
“應該是。”彭煊也低聲說道。
從余邵羽說出那句話來,他就猜到了事情的十之八九了。
“那現在怎么辦?現在他被抓了,會不會把我們供出來?”彭淼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團團轉。
彭煊也著急,在房間了轉了兩圈,突然停下腳步,對彭淼說道:“姐,剛才我們都著急得糊涂了。那人肯定沒有供出我們來。”
彭淼急聲問道:“你怎么知道?”
“我和人聯系的時候極為小心,外面那人不是和我聯系的人,他應該不知道我就是他背后的那個人。
而且,你想想,如果他把我們供出來了,那余邵羽還能那么淡定地對著我們?”彭煊猜測道。
彭淼聽著也不禁連連點頭,覺得有道理。
“所以,敢肯定外面那人絕對不知道是誰讓他這樣做的。”彭煊總結后,又叮囑道,“姐,既然是這樣,我們以后在他們倆面前不要露了馬腳,就當那事不是我們做的。”
“這樣能瞞得過去?”彭淼心里開始有一層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