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你真的確定你要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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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晟遠收拾好行李,把房卡丟給她說:“不用了,我一個人回去,機票已經(jīng)訂好了,這是房卡,你還是留在這里先倒一下時差吧。”
說著,他匆匆的從她面前走過。
她楞了一下,感覺自己就像被丟棄的玩具一樣,心里充滿了失落。
說實話,她有私心,但是為了不在他面前表現(xiàn)的那么明顯,她換了一種特別理智的方式去提醒他:“你不覺得這件事蹊蹺么?”
他突然停下了腳步,微微側(cè)了一下身,說:“你想說什么?”
她有點緊張,畢竟沒有幾個人在他面前耍小心思,能夠逃得過他的火眼金睛的。
如果她今天說錯了話,很有可能會因為這個女人,以后她跟聶晟遠之間的關(guān)系也會變得陌生起來。
她斟酌了一下,走過來,拉住他行李箱的拉桿,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是覺得這件事剛好發(fā)生在你跟羽家談合作的時候,你說,很明顯是有人想要阻止你和羽家合作,所以我更覺得這是一個圈套,你現(xiàn)在回去不正好合了那些算計你的人的心意嗎?”
女人的這個想法,聶晟遠不是沒有懷疑過,但現(xiàn)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國,然后去見她,哪怕最后見到的只是一具尸體,他現(xiàn)在也必須的走。
他看著女人的眼睛,篤定的說:“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必須回去!”
說著,他冷冷的擺脫女人的手,就往外廳走。
這時,女人追了出來說:“難道你要放棄這次跟羽家的合作么?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
他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只是握著拉桿箱的手勁更重了一點。
女人死死的抓住拉桿箱的拉桿不愿意松手,她寧愿被他臭罵一頓,也要讓他在最關(guān)鍵的時刻冷靜下來,她急忙又說:“如果你走了,你就再沒有機會重新奪回聶氏集團,你甘心嗎?”
聶晟遠冷冷的說:“這是我個人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眼看著聶晟遠就要從自己的面前消失,她有點不甘心,加快腳步,沖過去,在門口截住了他,說:“是,我知道跟我沒有關(guān)系,但是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會事事放在心上,我今天之所以大老遠的飛過來,是想告訴你,羽小姐昨天晚上在洛杉磯乘坐晚上九點的飛機回國,大約八個小時左右就到了,你真的確定你要走嗎?”
女人說的這句確實是實話。
得知聶晟遠來了意大利,就猜到他要跟羽家談合作的事。
聰明如她,要想談成這筆交易,只有找到羽小姐,讓她從中周旋才有勝算,但是,自從羽小姐被人強.暴過之后,關(guān)于她的行蹤也變成一個謎。
她也是花了好多心思,才輾轉(zhuǎn)知道最近這位羽小姐在顏司明的陪同下,到美國去看心理醫(yī)生。
這才,火急火燎的跑來傳遞這個信息。
只是,剛才本來想著親熱完了,給聶晟遠一個驚喜,沒想到后來洗澡出來,就發(fā)生了這么一出。
她以為這個理由應該能把他挽留下來,但是沒想到聶晟遠很干脆的說:“如果你還當我們是朋友,就別攔著我,我必須走!”
女人的心如墜谷底。
她漂洋過海不辭辛苦的來找他,他連一個笑臉都沒有給她,就為了另一個女人拋下她走了。
她的心里特別特別的難受,以至于在聶晟遠推開她,走出去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一顆心也跟著被劈成了兩半似得,疼的她眼淚直往外飚,由此心中的恨也在慢慢的滋生。
絕食的鬧劇結(jié)束后,蘇洛洛整個人變得安靜起來。
她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每天陪著她的都是趙一鳴給她準備好的各種學習資料。
說實話,正兒八經(jīng)的上學那會兒她都沒有這么用功過,現(xiàn)在窮困潦倒了,反倒變得勤奮了,而且關(guān)在家一學就是一整天,不僅沒有以前看見資料那么頭疼,反而覺得整個人過得充實了許多。
那天,她手里的資料看的差不多了,突然想研究基本心理學的書。
自從,她被趙一鳴關(guān)在這四方的院子里“裝死”開始,她的一切與外界聯(lián)系都必須通過趙一鳴,所以,她只有等到晚上趙一鳴回來之后,才跟他提了一下:“我想研究幾本兒童心理學的書。”
趙一鳴問:“怎么突然想起學兒童心理學了?”
蘇洛洛說:“我覺得如果以后還要做醫(yī)生的話,我更傾向于做兒科的醫(yī)生,因為……”
蘇洛洛低頭扒拉著自己碗里的飯菜,鼻子一酸,突然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好像就在這一瞬間,過去的那些不愉快跟交通堵塞一樣全都擁堵在腦海里,讓她覺得心里特別的難受,尤其是在想到自己五個月的孩子的時候,有種鉆心的痛。
世事無常,人心險惡。
她覺得自己只有在面對孩子們的時候,心里才是平靜的。
趙一鳴見她心情突然變得不好,自己心里特別的內(nèi)疚,總覺得她這樣郁郁寡歡的樣子都是他造成的。
他夾了片菜葉子放在嘴里,細嚼慢咽著,也跟著她心情的急劇下降而變得索然無味。
蘇洛洛覺得自己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碗筷,剛準備起身。
趙一鳴搶先一步說:“我知道這段時間把你關(guān)在這里,確實挺悶的,但……”
蘇洛洛很豁達的笑著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聶晟遠出事了,夏小藝自然也不會放過我,所以,你將計就計,配合小光演了一出戲,實際上是為了保護我,避免自己在對付聶晟遠的時候,分心。”
趙一鳴先是楞了一下,轉(zhuǎn)而抬頭看了她一眼,淺淺的笑著說:“原來你都猜到了?”
蘇洛洛:“嗯”了一聲,然后說:“把一個人的情緒逼到極端的時候,再回頭的時候,就全明白了。”
趙一鳴淡淡的:“哦”了一聲后,見蘇洛洛充滿陽光的眼神突然變得暗淡下來,還猶猶豫豫的樣子,大概已經(jīng)猜到她要說什么,低頭把碗底剩下的飯扒拉進嘴里,然后伸手抽了一張紙巾,擦了一下嘴巴,匆忙的起身說:“我也吃好了,待會兒,我可能還要到公司去一趟,你早點休息。”
說完,趙一鳴連頭都沒抬,直接轉(zhuǎn)身往客廳走。
蘇洛洛知道他是猜透了她要說什么,才急著這么走。
她更知道,今天要是放了他走,估計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將看不到他的人影。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他可以為了她做任何事,但其余的事免談。
偏偏她愣是糾纏在聶晟遠這個問題上,放不開,要不然,她也不會連絕食這種自虐的招數(shù)都用上。
在趙一鳴剛走到門前的時候,她突然提高了幾分貝的聲音喊他:“趙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