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jié) 貿(mào)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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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時候,李家女眷已經(jīng)安全抵擋京城,本來就是尋求的易家的庇護,自然是在易府暫時住下,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這話果真沒錯,當(dāng)年易家淪落,李家的聲譽卻攀升到了極點,如今李家淪落,易家的聲譽因為易寒卻又咸魚翻生,甚至敢正大光明與朝廷對抗,一個家族能強大如此,還有什么可上升的空間呢
易天涯和易夫人親自接待了李家女眷,依兩家兄弟一般的交情,自然是互訴愁腸,易天涯再三安慰保證,有他在,絕對沒有人能動他們一根毫毛,李毅的親人就是他的親人,天底下無論是誰敢動他易天涯的親人,就算是冒大不逆也在所不惜
寄人籬下畢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還好玄觀已經(jīng)是易家內(nèi)定的孫媳婦,不算是外人,而且李毅與易天涯可是有幾十年的交情,加上易天涯和易夫人誠懇熱切的態(tài)度,讓李家女眷感覺適應(yīng)了許多
易夫人與李家?guī)孜环蛉税さ慕叞参窟吜牧似饋?br/>
那邊老夫人卻與易天涯單獨交流著,只聽老夫人說道:“這一次多些易元帥施以援手,否則后果”
易天涯忙打斷道:“李家嫂子,我們之間就不必說這樣客氣的話,李毅居然讓你們來京投靠我,這還不說明一切嗎?李毅信的過我易天涯,我易天涯也不能辜負(fù)李毅對我的信任,要說道謝的話,我應(yīng)該謝謝你們李家才是,當(dāng)年我們李家已經(jīng)家道中落,你們卻愿意將明瑤嫁給易寒為妻,絲毫不在意兩家人的地位已經(jīng)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一語之后安慰道:“李家嫂子,不必?fù)?dān)心,我易天涯一定助李家重整家門輝煌”
老夫人淡淡一笑,“輝煌不輝煌,我早已經(jīng)看開了,我現(xiàn)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國泰民安,兒孫滿堂,我們一家能共享天倫之樂”
易天涯沉淫,他明白如今的大東國內(nèi)憂外患,想要達到國泰民安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道:“恐怕我們無法看到那一幕了,這一些卻只能夠年輕后輩來奮斗”
老夫人笑道:“明瑤沒有看錯人,易寒確實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個受人敬仰的英雄”
易天涯聞言哈哈大笑:“老夫人過獎了,這混小子確實做出一些成績來,只是想要功成名就還需要多多磨礪”
只聽老夫人道:“此次多虧了那寧軍師及時趕到了”
提起寧相,易天涯頓時來了興致,“你還別說,我與這個賢弟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卻讓我感覺沒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一語之后還有哈哈笑道:“痛快啊,三千人將一萬禁軍打的如喪家之犬一樣逃竄,朝廷臉丟大了”
老夫人一驚,因為她聽到一個關(guān)鍵的詞語,“賢弟”,站在老夫人的李文忠是吃驚,插口問道:“易元帥,你剛才說寧軍師是你的賢弟”
易天涯笑道:“我與寧賢弟是結(jié)義兄弟,怎么,不可以嗎?”
易天涯行事雖然乖張,可是一老一少說是結(jié)義兄弟,卻是讓人感覺突兀的很,只聽李文忠問道:“易元帥,寧軍師才多大年紀(jì),你們怎么就成了結(jié)義兄弟了”
易天涯滿不在乎道:“年紀(jì)不是問題,只要是我們兩人情投意合,一見如故”一語之后又道:“有機會,我們再向你們好好介紹”
“哦,我倒忘記你們已經(jīng)見過面了”
老夫人倒是釋然,只是李文忠卻感覺有些不自在,他的輩分本來就很高,如今那寧軍師與易元帥乃是結(jié)義兄弟,輩分可就要高自己一輩了,也干脆不說
老夫人問道:“易元帥,明瑤呢?”
易天涯道:“明瑤說要去杭州一趟,也沒跟我說什么事情”
老夫人驚訝道:“杭州,那不是羊入虎口”
易天涯淡道:“李家嫂子不必?fù)?dān)心,此事極為隱蔽,我相信朝廷并不知道此事,如今怕是在籌備部署來攻打上京”
這個問題李文忠早就想過了,還是問道:“易元帥,如今京城兵力空虛,又如何來抵擋這朝廷的三十萬兵力呢?”
易天涯淡道:“賢侄不必?fù)?dān)心,我這十幾年來豈是白白虛度光陰的,許多地方軍隊雖然掛名是朝廷的軍隊,實際上卻忠于我,我早以給他們密信,到時候朝廷就知道我易天涯不是好欺負(fù)的”
李文忠立即道:“文忠愿意助易元帥一臂之力”
易天涯笑道:“你這個人才我自然不會漏掉,不用著急,我自由安排”
老夫人道:“累及易元帥惹上此大禍了”
易天涯曬道:“這是早晚的事情,只不過是提一步動手而已,李家嫂子,你旅途勞頓先下去休息”,一語之后轉(zhuǎn)身道:“賢淑,你安排李家嫂子她們?nèi)プ∠隆?br/>
易夫人領(lǐng)著李家女眷退了下去,而易天涯卻走到房,屋內(nèi)有一個人安坐著,正是寧相
易天涯哈哈大笑:“賢弟,讓你久等了”
寧霜應(yīng)道:“兄長,接下來又該如何對付他們,寧相一切聽從兄長調(diào)動安排”
易天涯曬道:“我已經(jīng)做好萬全部署,就憑他們一幫沒有真正上過戰(zhàn)場的人,想跟我易天涯打仗,還嫩著呢?”,說著對著寧相將自己所有的底細(xì)全盤托出
易天涯之所以不懼怕朝廷的三十萬大軍,是因為那不是純粹意義上的三十萬大軍,這支三十萬人的大軍內(nèi)部充滿了矛盾,只要動搖他們軍心,這三十萬士兵就有一半叛變,倘若是投身我己方陣營,那他幾乎是不必出動一兵一卒就能與朝廷抗衡,用朝廷的兵反過來攻打朝廷,何況他手中還有一支讓朝廷軍隊聞名色變的奇兵
易天涯全盤托出,寧霜也沒有保留,將一些有用的信息告訴易天涯,要知道寧霜的前身是西王府重要人物,手底下有大量打探情報的耳目,而她的存在也是當(dāng)初西王府為了對付朝廷,如今西王府只不過換成易天涯而已,這些情報依然有用,朝廷內(nèi)部官員的性情愛好、底細(xì)把柄,這一些都是勾聯(lián)策反的基礎(chǔ)
當(dāng)寧相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易天涯是如何的震驚啊,寧相掌握的信息簡直就是一個情報機構(gòu),什么人才會花心思耗費大量的財力物力去了解這些,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謀反,易天涯盯著寧相,他一直并不清楚寧相的底細(xì),而他一定不是普通人,那他為何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擔(dān)任一個重要的角色,而且他向自己說了這樣一番話,無疑是暴露了自己某些方面的身份
寧相淡定的迎上易天涯的目光,笑道:“兄長在懷疑我的居心嗎?”
易天涯笑道:“我只是有些驚訝而已,言歸正談”
就在這時有下人稟報,說野利都彥有緊急要事想見寧軍師
易天涯淡道:“請上品大人過來房”,野利都彥前來自然是關(guān)于軍中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剛好一起商量
野利都彥走進房,打了個招呼之后,便直入正題道:“易元帥快馬送來緊急信,讓寧軍師你迅率領(lǐng)救贖前往銀川支援,這是易元帥的親筆信”,說著將信遞給了寧相
寧霜拆開信,易寒信中說有布斯赫鎮(zhèn)守的銀川城固若金湯,他久攻不下,讓她立即率領(lǐng)救贖部隊趕來增援,他有妙策可破銀川城
看完信之后,寧霜朗聲道:“好,我即刻率兵前往”
野利都彥道:“易元帥的意思讓寧軍師繞道黃河北岸,避開安卑,免于糾纏阻礙,盡最快的度增援”
易天涯對隴南戰(zhàn)事也有一些了解,插口道:“若是幾天前,這倒是準(zhǔn)確穩(wěn)當(dāng)?shù)淖龇ǎ扇缃駞s非明策,救贖已經(jīng)成為了朝廷的死對頭,單獨行軍必然會被朝廷集中兵力圍殲”,救贖雖然厲害,可是畢竟朝廷有三十萬人,螞蟻多咬死蟲
野利都彥訝道:“那怎么辦,如今拿下銀川可是頭等大事,再久攻不下,恐怕局勢有變啊”,說著朝寧相看去,征求他的意見
寧霜朝易天涯看去,“兄長,我想迅率兵增援,這邊的事情就靠兄長一人獨自抵擋了”
易天涯淡道:“你放心去”
寧霜起身道:“那寧相就先隨上品大人返回懷來大營”
易天涯點了點頭,只聽寧霜對野利都彥道:“上品大人,我們走”
在寧霜走出房門口的時候,她心中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朝保州方向出發(fā),沖破安卑重重防線,用最干脆簡潔的方式抵擋銀川
李家門g難,身處易府的喬夢真也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她還親自向易元帥和易夫人懇求助李家一臂之力,渡過難關(guān),畢竟李家對她不薄,而且老夫人還對她有恩,她是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只是她卻有點多此一舉,就算不用她說,易天涯和易夫人卻早有助李家一臂之力的心思,兩人安撫了她一番之后,表示竭盡全力
知道李家女眷已經(jīng)脫困,并且已經(jīng)在易府住下,曾經(jīng)是李家媳婦的喬夢真,心情卻十分矛盾,照理說她是應(yīng)該去見上一面,問候一下的,可是她現(xiàn)在住在易府,明著沒說,暗地里卻是易家的少夫人,而當(dāng)初老夫人為了保住她的名聲,暗中將休拿給爺爺,這一些并沒有其她人知道,這個中內(nèi)隱卻是十分復(fù)雜,眼下她處于一個十分尷尬的境地,見也不能,不見也不能,心中的煩惱無法排解,卻想找易夫人商量一下,她的心中已經(jīng)把易夫人當(dāng)做自己的母親,易寒的母親寬容、大度、明理、通人情
夜很深了之后,喬夢真才悄悄的來到易夫人的住處,她知道易夫人一定與李家人聊的很晚才返回,畢竟劫后重生,有太多太多的話想交流,這也是情理之中
易夫人剛要上床安寢,就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易夫人,睡了嗎?”
易夫人下床,披了一件外套,讓貂蟬過去開門
喬夢真走了進來,易夫人問道:“夢真,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嗎?”
喬夢真弱弱道:“夫人,我有心事,想與你談?wù)劇?br/>
易夫人見她一臉愁色,輕聲問道:“夢真,是不是孩子的事情?”
喬夢真輕輕搖頭,“不是,孩子這么久都沒找到,我已經(jīng)死心了,沒有結(jié)果,反而能讓有心存希望,她還好好活在這世上”,這種情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