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節(jié) 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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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索梁進(jìn)入六扇門,有人見了她,都會對她打個招呼,而丁索梁卻有異于一般的大家閨秀矜持而見外,她露出春風(fēng)一般的微笑回報(bào)那些與她打招呼的人,無論男女老少均是一般對待,當(dāng)然這笑容只是一種溫婉的禮貌,并不摻雜兒女私情,倘若你丁小姐在對你一笑留情,那就大錯特錯了,這種一廂情愿的滋味可不好受……
大家都知道,丁小姐與諸葛英乃是閨中密友,她每一次來六扇門都是來找諸葛英的,而其他人卻沾了諸葛英的福,可以見到美麗的丁小姐,還可以大膽的與她打個招呼,她的禮貌熱情,讓大家在無聊之際感覺生活充滿色彩,一切變得那么美好且有著期待,他們喜歡索梁小姐,是那種真摯的喜歡,有些人偷偷暗戀她,可是當(dāng)與她面對面的時候,甚至緊張的沒有勇氣多說幾句話,生怕內(nèi)心的秘密被她獲悉。
每次丁索梁來到六扇門都會親自下廚,每人都能分到一點(diǎn)糕點(diǎn)吃,這糕點(diǎn)也沒有美味到讓人瘋狂爭搶的地步,但一想到這些東西是從她那纖纖十指做出來的,都讓人有種莫名的追求。
丁索梁往諸葛英的閨房走去,她恍然不知道,她到了的消息已經(jīng)秘密在六扇門內(nèi)傳播開來,所有的人都奔走相告,可以說她是所有六扇門捕快的夢中情人。
宵靜顯得有些低落的從師傅的院子走了出來,師傅并沒有見他,只對他說了一句話,“冥冥中自有注定,有些事情非人力所能改變的”,他知道,師傅已經(jīng)決定真正退隱了,不再過問六扇門的事情,而新的當(dāng)家做主的人是那個年輕人。
宵靜突然鼻中聞到一股溫存的香風(fēng),抬頭一看,只見丁索梁邁著優(yōu)雅細(xì)步迎面朝他走了過來,丁索梁眉兒淺淺蹙,臉兒淡淡斂,嘴角卻掛著一絲春色韻深的微笑,似乎在想著什么快樂的事情,又似乎在為此而煩惱。
宵靜內(nèi)心涌起一股俠骨柔情,心中所有的陰霾因?yàn)橐姷蕉∷髁憾鵁熛粕ⅲ羁鞓返臅r刻不是將犯人擒拿歸案,而是能見到她一面,自從他第一次見到丁索梁就知道,在自己的心中沒有任何女子能代替她的位置,他偷偷的戀著這個女子,像他這種性格堅(jiān)毅的人物,他甚至沒有勇氣向她透露一丁點(diǎn)愛慕的意思,他始終保持彬彬有禮的態(tài)度,也不知道多少年了,這件事情在他內(nèi)心越藏越深。
丁索梁邊走著邊低頭思索著,恍然沒有發(fā)現(xiàn)前方站著宵靜,而宵靜見丁索梁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比面對強(qiáng)大的敵人到了生死之刻還要緊張,他能感覺自己的手心正滲出汗水,他的腦袋變得混沌,一直只有一個念頭,“索梁小姐要干什么,為何似要撲到我懷里來”,人就近在眼前,他陶醉在那無盡的快樂中,可是當(dāng)丁索梁就要與他撞上的時候,宵靜立即側(cè)身,讓開道路,喊了一聲:“索梁小姐”。
丁索梁頓時回神,白皙的雙頰浮現(xiàn)出一絲紅暈,神情嬌羞解語,溫柔有香,竟是少有的羞澀之態(tài),這讓宵靜頓時看呆了,心中暗忖:“我竟不知她有如此情態(tài),假如能多看一眼,就算讓我去死也愿意”。
丁索梁一瞬嬌真模樣,恢復(fù)了正常,“宵靜,你好”,她與宵靜也算是熟人了,所以之間并不顯得客套,也沒有施禮,直呼別人名字,是丁索梁的特別之處,六扇門所有的人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并沒有絲毫感覺突兀,他們也樂于如此,這樣能顯得與索梁小姐更親熟一點(diǎn)。
宵靜問道:“索梁小姐是想去找英兒嗎?她并不在房內(nèi),我?guī)氵^去找她吧”。
丁索梁微笑點(diǎn)頭,兩人朝內(nèi)院走去,“宵靜”,她說了兩個字之后卻突然停了下來,原本想向宵靜打聽在門口遇到的那個男子,想想還是向諸葛英打聽適當(dāng)一點(diǎn)。
宵靜立即回頭停了下來,問道:“索梁小姐,有什么吩咐”。
丁索梁微笑道:“沒事。”
宵靜卻從她神態(tài)之中判斷她卻是有事要說,卻不知道為什么突然不說了,說道:“索梁小姐,你有什么事情就問出來,或者你有什么困難,我的會盡全力去辦”,宵靜顯然不是這樣熱心的人,而只有面對丁索梁的時候,他才會變得如此。
丁索梁輕輕搖頭,宵靜還想再說,丁索梁卻立即堵住他的話道:“我想讓你走快一點(diǎn),我有半個月沒見到英兒了,非常想念她,想快一點(diǎn)見到她”。
“好的”,宵靜語氣顯得有些失望。
丁索梁好奇問道:“宵靜,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興”。
宵靜忙掩飾內(nèi)心的慌張,鎮(zhèn)定道:“沒有”,內(nèi)心卻希望這條路永遠(yuǎn)走不完。
若川與無言正在屋內(nèi)豪飲,一個捕快匆匆走了進(jìn)來,說道:“三爺,索梁小姐來了”。
若川站了起來,說道:“你幫我將桌子收拾一下,別讓索梁小姐看見了,她最不喜歡看見別人豪飲了”。
那捕快露出會心的微笑,“三爺,我看見六爺帶著索梁小姐去了內(nèi)院,這里就交給我了”。
“宵靜”,若川突然變得沉著,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他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宵靜心里喜歡索梁,非但宵靜,就連華笙也對她也難以自拔,他們師兄弟三人感情深厚,卻偏偏愛上了同一個女子,他心里顧慮其他兩人的感受,一直沒有感對索梁表白,他覺得讓索梁自己選擇是最好的,因?yàn)檫@樣就不會傷害彼此之間的兄弟之情,他們?nèi)酥g已經(jīng)形成了一種默契,就是等待一天索梁朝某個人傾向,而其他兩人會退出這場爭奪,若川是個闊達(dá)的人,屬于自己的他會努力爭取,不屬于自己的,他會喜歡她能夠快樂幸福,而自己會永遠(yuǎn)的將這個秘密放在心中,靜靜的守護(hù)著她,他知道自己這一生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代替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他失落的露出微笑,即為宵靜感到高興,內(nèi)心也帶著苦澀,假若他不是與兩個師弟一起愛上索梁,那該多好啊。
若川是個豪邁坦蕩的人,這也讓他在面對情感上顯得粗糙而敏感,沉靜而悠長的感情并不是適合每一個女子的,在丁索梁的眼中,也許不一樣的人才能讓她更惦念,女子往往會喜歡讓她笑又讓她哭的男子,而不是體貼溫存的大哥哥。
無言帶著醉意笑道:“若川,索梁是誰,為何你聽到這個名字變得如此激動反常,這一點(diǎn)都不像你沉穩(wěn)的性格”。
若川微笑道:“索梁小姐是相府千金,卻平易近人,與小英是密友。”
無言笑道:“能讓若川如此激動的,定是不尋常人,我也想去見識見識一下,她的武功如何厲害,竟能讓若川你眼神露出欽慕的眼光來”。
經(jīng)過一番接觸,若川知道無言說話素來沒有禁忌,也沒有保留,加上此刻他帶著三分醉意,雖直言揭露了他的心底事,卻沒有一絲不悅,笑道:“好吧,我?guī)闳フJ(rèn)識一下索梁小姐”。
兩人離開屋子,往內(nèi)院方向走去。
宵靜與丁索梁來到一處幽靜的院落,只聽索梁問道:“宵靜,我記得這件院子好像沒住人,莫非小英搬到這里來住了”。
宵靜應(yīng)道:“這院落是二師兄的,自從二師兄走了以后,就一直空置著,今日六扇門來了兩個新捕頭,小英就安排一人在這里住下”。
索梁輕聲道:“宵靜,你想起二爺是否很悲傷,人死不能復(fù)生,至少他的音容笑貌永遠(yuǎn)留在你的心中。”一語之后笑道:“這兩個新來的捕頭一定跟你們一樣厲害,而且小英很重視,否則她是絕對不會讓別人住進(jìn)二爺?shù)脑鹤拥模伊私馑薄?br/>
宵靜聽著索梁的輕聲笑語,內(nèi)心根本不悲傷,相反他感覺能與索梁單獨(dú)聊天是最快樂的事情,至于二師兄的死,此刻說起已經(jīng)不能在他內(nèi)心起到半點(diǎn)波瀾。
索梁見宵靜默默不語,關(guān)切道:“你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你可以將你內(nèi)心最煩惱的事情告訴我,這樣會舒服很多,我保證我不會告訴別人”,說著索梁一臉嚴(yán)肅,做了個發(fā)誓的手勢。
宵靜內(nèi)心暖烘烘的又十分激動,他突然有股強(qiáng)烈的沖動要向眼前這個女子表白,就算被拒絕也沒有關(guān)系,可是當(dāng)看到索梁明亮清澈的眸子,他卻懦弱的將這個念頭收了回去,若說世界有什么事情他不敢去做,就是向索梁表白,這比死還要艱難,他是個擅長掩飾自己的人,所以索梁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
索梁突然走到宵靜身邊,微笑道:“宵靜,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索梁的突然靠近,讓宵靜的內(nèi)心猛的狂跳起來,腦袋一片空白,停止了任何思考,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他能繼續(xù)走著,靠的是行走的習(xí)慣。
只聽索梁說道:“在很久以前,我有心事的時候就會在地上挖個洞,然后將不敢對別人說的話對著洞說出來,然后偷偷的將洞掩埋起來跟平常一樣,這樣我感覺有人已經(jīng)聽到我的傾訴了,也許你可以試一試”,說著索梁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宵靜見了她娉婷的模樣,內(nèi)心震撼,世間還有比眼前的美麗人兒還要動人心魄的事務(wù)嗎?他控制不住自己就要將索梁擁入懷中,強(qiáng)烈的渴望讓他不能自抑。
就在他要擁上索梁的一瞬間,一把聲音傳來:“索梁,你怎么尋到這里來了”,只見諸葛英一身灰塵,露出高興的笑容朝兩人走了過來,這個時候宵靜早已經(jīng)無聲無息的抽回了手,內(nèi)心砰砰跳得厲害。
索梁笑道:“小英,我想念你,所以忍不住就來看你了”。
葉白衣打著水沖刷屋子,似乎來什么人都與他無關(guān),突然一把美妙的聲音穿入耳中,第一次牽引著他好奇的看去,在看到那個美麗的女子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似被大鼓重重敲打了一下,手上的木桶落地,灑的滿地都是,而他的眼神如此認(rèn)真炙熱的看著丁索梁,在白衣的心中,所有的女子都是一樣的,但是眼前這個女子,他卻能感覺到美麗,冰冷平靜的內(nèi)心燒著熊熊烈火,他能為她付出一切。
木桶落地的聲音驚擾了寒暄的三人,朝葉白衣望去,只見葉白衣的眼神就直直盯著丁索梁,肆無忌憚又炙熱的過分,葉白衣并不知道他這樣很無禮,他這是把內(nèi)心的喜好表露出來。
丁索梁顯然從沒有遇到如此大膽放肆的目光,她受到了驚嚇,低下頭不敢再看白衣一眼,心里有點(diǎn)惱此人用眼光欺負(fù)自己,卻也不怎么生氣。
另外一道銳利的眼神朝葉白衣射去,正是宵靜,他的眼神非但生氣,而且是帶著殺意的,他知道自己不能對一個無罪的人有這個念頭,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就是不準(zhǔn)葉白衣對丁索梁有任何的褻瀆。
丁索梁低著頭,諸葛英卻感覺到了敵對的味道,她知道自己的幾個師兄都暗中喜歡索梁,因?yàn)樗麄円挥龅剿髁壕妥兊貌徽#@然葉白衣這個冷漠的男子也無法逃脫這種被索梁吸引的魔咒。她咳嗽一聲,希望打破這個僵局,但是葉白衣似乎永遠(yuǎn)看不夠一樣,一直看著丁索梁,此刻的他就想尊雕塑。
宵靜忍無可忍,竟拔劍朝葉白衣胸口要害刺去,諸葛英大吃一驚,“六師兄,冷靜點(diǎn)”,她飛身挽救,可是宵靜比她快一步出手,而且武功在她之上,葉白衣輕描淡寫的化解了宵靜的殺招。
而這時諸葛英已經(jīng)擋在兩人之間,只見宵靜漲紅著臉,呼吸粗實(shí)。
場面安靜詭異,丁索梁一頭霧水,卻不知道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一小會之后,宵靜變得冷靜如初,寶劍入鞘,靜靜不語。
葉白衣似乎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過,他抽出一根枯草,雙手瞬間變得十分靈巧,編輯出一朵美麗的花兒來,朝丁索梁走了過去,臉容嚴(yán)肅,雙手鄭重的奉上花兒,露出微笑道:“送給你”,他的笑容似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讓女性生出母性的愛憐,一旁的諸葛英不敢相信這個冷漠如冰的男子竟有此溫柔可愛的一面,假如這句話他是向自己說的,她一定會輕輕的在他額頭親吻一下,回報(bào)他的熱情。
此刻的丁索梁覺得他并不嚇人,而且他是帶著善意的熱情,她露出溫馨的微笑,收下了那朵用枯草編輯而成的花兒,“謝謝你,花兒很漂亮,你的手很靈巧,小女子丁索梁”,說著施了一禮。
葉白衣卻不懂這些禮數(shù),不過他能明白她是在介紹自己,應(yīng)道:“葉白衣”。
“白衣”,說著丁索梁淡淡的打量了葉白衣一眼,笑道:“名字跟你的一樣,你一身白色,沒有其他顏色”,一語之后卻嫣然笑道:“你這件衣服都不知道穿了多少次,洗過多少遍了,你看你肩膀上都破了一個洞,我會些針線,不如你有空脫下來,我?guī)湍憧p補(bǔ)一下吧,算是謝謝你贈送的花兒”,她說的自然隨意,絲毫不存在別扭,而讓人想到哪方面的事情去,她真是一個不一樣的大家閨秀,平易近人且熱情坦然。
諸葛英聽到這話,臉微微一紅,原來那是洞剛好是她刺破的,那包扎的布條不知什么時候被白衣扯了下來。
一旁的宵靜卻聽著不是滋味,第一次他發(fā)現(xiàn)自己是如此狹隘,竟連這點(diǎn)小事也容不下,他都感覺自己不是原來的宵靜。
這時,腳步聲傳來,若川與無言走來,頓時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卻是從無言身上散發(fā)出來的,若川這個時候卻換了身衣服,洗了把臉。
丁索梁聞到酒味,輕輕的掩了掩鼻,這個看似無禮的舉動,卻是因?yàn)樗龑泼舾校宦劦骄莆毒碗y受要嘔,雖然難受她也沒有說什么不悅的話
若川看到這一幕,才想起自己只顧自己,卻忘記了無言,無言臉上發(fā)紅,習(xí)慣性的掛著微笑,只是那微笑卻以為酒意而變得如此奇怪,在看見索梁的那一刻,他卻疾步朝丁索梁走了過去,伸手就要將索梁摟在懷中,這個變化任何人也沒有猜想到,思維變得有些呆滯,不知道無言是干什么。
白衣卻攔在前頭,冷冷道:“無言,你想干什么?”
無言應(yīng)道:“她看上去很難受,我想抱抱她”。
白衣冷冷道:“我不準(zhǔn)。”
若川知道無言并不是這樣的人,好奇問道:“無言,你可知道這樣非禮了索梁小姐”。
無言理直言順道:“我覺得讓她舒服一點(diǎn)比因此而非禮她要重要一點(diǎn),而且我有一顆真心”。
多么坦率的話啊,這是當(dāng)日無言從易寒背后抱下沐彤所領(lǐng)悟的道理,也是易寒對他說的話。
若川等人錯愕,世間豈有這種道理,可丁索梁卻大感新奇,這個男子坦率的可愛,他那些無禮的話反而讓她感覺到一種真摯的熱情,嫣然笑道:“你說的有理,可是我不愿意,在此之前,你要先體會我的感覺”,她的口吻似一個老師對學(xué)生循循教導(dǎo)一般,卻依然掩著鼻子。
無言迷惑道:“我到底該相信誰?”
丁索梁笑道:“到底是誰在胡說,我去駁駁他。”
無言與白衣異口同聲道:“你絕對不能見到他”,他們內(nèi)心同時有著保護(hù)索梁的念頭。
這話出口,非但索梁好奇,連若川等人也好奇,自從見了索梁,無言與白衣也變得像另外一個人了。
索梁也不打算追問,與諸葛英說道:“去你房內(nèi),我有話跟你說”。
與四人別過,留下四個優(yōu)秀的男子面面相覷,宵靜陰沉著臉,若川卻爽朗笑道:“引狼入室啊,我不該怪狼,卻怪索梁小姐魅力無可抵擋”。
白衣與無言是蠢貨嗎?他們只是與世俗隔絕太久了,但人的某些感知是與生俱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