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秦淮風(fēng)月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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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令就是要人多才有氣氛,易寒笑道:“不如這樣吧,我與李兄依照規(guī)則,你們幾人這最后一句任何詩(shī)詞均可,卻要押韻,如何”。
幾女聞言大喜,這就簡(jiǎn)單了許多。
易寒朝李香君看去,笑道:“這香君卻要跟我們一般”。
妙眸問道:“為何”。
易寒哈哈笑道:“我們不能不識(shí)香君,香君卻也不能讓我們小瞧”。
李香君處之泰然,笑道:“自當(dāng)如此”,眉頭之間帶著淡淡傲氣。
易寒道:“那我就先來說一個(gè),“鳳飛翱翔,朝天子,于彼高岡”。
眾人嘩然道:“好”。
李明濛笑道:“易兄你再說鴛鴦二字”。
“只羨鴛鴦不羨仙”。
鴛鴦二字剛好數(shù)到李香君,也不知道易寒是有意還是無意。
李香君微微一笑自飲一杯,思考起來。
易寒催道:“快快說來,說不出來可要再罰一杯”。
癡珊瞥了易寒一樣,怨道:“姐姐是女子,慢點(diǎn)也是沒有關(guān)系”。
李香君微笑道:“我想到了,乞求得效鸞鳳,剔銀燈,甘與子同夢(mèng)”。
易寒與李明濛錯(cuò)愕,這李香君怎么道出這些**艷事來,是她有意還是搜腸刮肚才想到這么一句。
妙眸嬉笑道:“姐姐,你看李公子與子寒哥哥開始想入非非了”。
易寒一言不發(fā),待聽她鴛鴦二字。
李香君吟唱道:“羨漣漪和鴛鴦齊戲”。
數(shù)了過去,卻是又輪到易寒。
易寒默然不語,卻是頗有深意的看著李香君。
醉波突然道:“這杯我來替子寒哥哥喝吧”。
李香君笑道:“醉波,你可要想好了,代替有例須喝一盅”。
醉波聽到要喝一盅吐了吐舌頭,對(duì)著易寒歉道:“子寒哥哥,我?guī)筒涣四懔恕薄?br/>
易寒笑道:“就算你肯,我也不肯,香君應(yīng)的好,這酒我該喝”。
一杯飲完,迅速念了出來,“她那里盡人調(diào)戲著香肩,翠裙腰,君子好逑”。
眾人聽完臉色有些怪異,特別是李香君。
“聽我鴛鴦二字飛觴,“一條鴛鴦被兩人共””。
眾人還未叫好,易寒自個(gè)先哈哈笑道:“李兄,我這也艷的很吧”。
李明濛尷尬一笑,本來青樓之地談?wù)撨@些艷事自然合境,只是香君在此就顯得有些怪異,人人都知道她賣藝不賣身,易兄卻偏偏提起歡愛之事,也是,這李香君先提起的,怪不得易兄。
李香君再飲一杯,卻像是早就想好,這次不再思索,隨口念出:“嬌鸞雛鳳失雌雄,半鵪鶉,桃之夭夭”,卻頗有深意的朝易寒看去。
幾女掩嘴而笑,眼神一同飄向易寒而去,李明濛忍不住哈哈大笑,贊道:“好一句桃之夭夭,這個(gè)桃字實(shí)在是妙,卻不知香君這半鵪鶉指的到底是何人”。
聽我飛觴便知,“短尾難易鴛鴦夢(mèng)”。
醉波情不自禁的往易寒身后望去,易寒有些氣惱,輕擰著醉波臉蛋,“看什么看,我沒有尾巴,難道你有不成”。
醉波輕輕揭開束腰的彩帶,扯到身后,炫耀道:“子寒哥哥你看,我還真有”。
易寒沒好氣的吐出一句,“那你就是狐貍精”。
醉波大羞,不依道:“不來了,子寒哥哥你欺負(fù)人,人家才不是狐貍精”。
李明濛臉上笑意未消,道:“易兄,快喝酒吧,這一杯你喝的值”,心中暗贊,這李香君不但才思敏捷且聰慧過人,幾句便將易兄諷刺的一無是處。
易寒飲完,道:“又輪到我了,鳳只”,說了一半?yún)s停了下來,一臉?biāo)妓鳎@西廂文內(nèi)也就那么幾句帶有鳳字,要好好想上一句,片刻之后喊道:“有啦,鳳去秦樓,怨別離,所謂伊人”。
李明濛拍掌喊道:“好”,他身邊的如酥怨道:“有什么好的”,李明濛感覺席中鴉雀無聲,見眾女默默垂頭,不言一語,氣氛有些怪異,待仔細(xì)瞧看,卻見幾女神情黯然,眼角均垂掛淚滴,心中一訝,這易兄應(yīng)的不錯(cuò)啊,為何幾人悶悶不樂的樣子。
如酥似乎明白他的心思,在他耳邊低聲道:“姐妹們想起傷心事了”,自個(gè)嘆息一聲,“今日傾心換真意,明日又來新面孔”。
李明濛恍然大悟,他雖不能深刻感受到她們的境地,卻也多少能夠理解一點(diǎn),那個(gè)女子不愿意隨個(gè)有情郎共度終身,自己的命運(yùn)卻如浮萍一般,風(fēng)吹到那里就飄到那里。
李明濛道:“易兄,你惹她們傷心了,該罰”。
易寒也察覺到氣氛不對(duì),“該罰,是該罰”。
李香君道:“你還未飛觴呢?”
“不啦,我自罰三杯,惹你們傷心確實(shí)罪過”,剛飲完一杯,醉波卻將他手按住,柔聲道:“哥哥,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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