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正中下懷
元沈絕兩人去找了明霈帝。
明霈帝這會兒還沒睡,聽他們說了,就道:“晅兒已經(jīng)找人造木屋了?”
“還沒,”元沈絕道:“臣正準備叫人去做。”
明霈帝道:“你們起初不是說,紙符最簡單,木符為中,玉符最高嗎?那為何不索性造一間石屋?能一擊必勝最好。”
元沈絕道:“臣怕來不及。”
“一起做就是,”明霈帝道:“都做著,若來不及就用木屋,來的及就用石屋。”
元沈絕道:“石屋的話,可能要小一些,不然我很難一氣呵成。”
明霈帝道:“你交待他們就是,不必太勉強自己。”
元沈絕應(yīng)下。
明霈帝又道:“那海捕文書,朕明日就交待他們發(fā)下去,待通傳天下之后,定一個日子,一起張貼出去,不要給他喘息之機,最好能一下子爆發(fā)才好。”
晏時榮道:“耶耶說的對。”
明霈帝點了點頭,笑道:“回去吧。”
兩人這才告退了。
隔天,因為掛念著放風(fēng)箏,心寶早早的就醒了,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明霈帝下朝回來,就見小團子站在乾清宮門口等著,老遠就舉著手:“耶耶,你拍心寶這只手一下。”
明霈帝就伸出手來,跟她擊了個掌,笑道:“要做什么?”
團子用力攥住手,道:“心寶要去放晦氣,耶耶沒空去,心寶替耶耶放,到時候這只手就代表耶耶了!”
明霈帝笑出聲,后頭的朝臣也紛紛恭維,明霈帝故意道:“那爹爹也沒空去,心寶要不要代表爹爹??”
“不用了,”團子道:“阿娘說她已經(jīng)讓給爹爹一只手了,二哥哥說他讓給大哥哥一只手,三哥哥讓給四哥哥,小仙哥哥和花時,一人勻給了小哥一只手。”
安排的明明白白。
明霈帝連連失笑,道:“去吧去吧!”
團子就攥著小手手走了。
明霈帝讓朝臣們?nèi)コ岳认率常鷥鹤右黄鹩昧嗽缟拧?br/>
吃完了,就叫了人進來,把海捕文書的事兒交待了下去。這事兒看起來不大,卻重要的很,所以又單獨叫了影衛(wèi)一路盯著。
天從俯首聽命,一邊又稟道:“皇上,那假甘白璧,昨夜忽然無故暴斃了。”
明霈帝并不在意,只點了點頭。
正要坐下叫朝臣們進來,忽然一頓。
他道:“天從!”
剛剛消失的天從迅速掠回,明霈帝沉吟的道:“他怎么死的?”
天從不解何意,但仍是形容道:“正坐著入定,七竅忽然噴濺出血液,我們還未靠近,他就死了,似乎是內(nèi)息爆裂一般。”
明霈帝眉頭一擰。
他緩緩的道:“不對,不對!!天從,剛才的人,撤回來!海捕文書,先不要下!!”
天從應(yīng)聲而去。
明霈帝在室中負手,慢慢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低低的道:“那賊道人,明知道他的對手是誰,當初祈雨之事,他哪怕是急了,也應(yīng)該能料到,我們會用這種方式對付他。”
但因為心寶明顯恢復(fù),證明氣運確實在互相壓制,而在下了海捕文書通緝他之后,心寶的狀態(tài)又明顯好了許多。
最主要的,是假甘白璧的出現(xiàn),讓他們覺得,他已經(jīng)狗急跳墻,被逼到了極致……才冒險用上了這種方法。
可假如,這只是一個假象呢?是他想讓他們以為的呢?
假甘白璧的功夫,心寶也說了,隱患重重,暗傷極多,一行功就會發(fā)作。
假甘白璧自己不知道,但做為那個刻符拔苗助長的賊道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他派出這個人,有何意義?
一運功就要死,既擄不走心寶,也傷不到心寶……冒險深入,唯一的意義就是進一步激努他們。
人被激動之后,就會習(xí)慣的用自己擅長的方式反抗!
那他……也許正中下懷??
明霈帝冷笑了一聲。
賊老道機關(guān)算盡,他們真是差一點點,就要中了他的詭計呢!
而此時,心寶一行人已經(jīng)出了門,就近去了元家的莊子。
除了四哥哥親手扎的那兩個風(fēng)箏,還有很多匠人扎的,下頭的太監(jiān)幫著放起來,一直放高了,才交到主子手里。
這一趟二哥三哥也都來了,一人手里拿著倆風(fēng)箏。
幾個風(fēng)箏,每一個都不一樣,飛在空中,飄飄揚揚的,而且四哥綁上的竹哨子真的會響,嗚嗚的,超級拉風(fēng)。
眼看著越放越多,線都要纏在一起,心寶趕緊拉著線跑遠一些。
大家都愛往她身邊湊,一湊近就要纏,心寶樂的哈哈的,一直扯著線跑來跑去。
三哥哥只玩了一會兒,就覺得沒意思了,老遠嚷嚷:“心寶,你要不要先放?你不放我可放了!”
心寶大聲道:“你先放吧!”
三哥哥就扯斷繩子,他的兩個風(fēng)箏迅速乘風(fēng)飛遠。
二哥哥也道:“我也來,給我剪一下。”
旁邊的太監(jiān)遞上剪子,二哥哥把兩根線合到一起,一剪子剪斷,風(fēng)箏也遠遠的飛開了。
大家陸續(xù)放飛,只余下了心寶和元沈絕的。
元沈絕先把代表“晏時智”的放了,然后又過來,協(xié)助心寶把明霈帝的也放了,手里拿著剪子,胳膊就不動聲色的往她一靠,心寶的大胖魚和他的大雁就纏在了一起。
心寶啊的一聲,下意識的一松手,元沈絕笑著,就把兩根線一起剪斷了。
兩根線越纏越緊,然后糾糾纏纏的飛遠了。
大家都仰頭看著,一個個吹的鬢發(fā)散亂,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晦氣真的被放走了一樣,說不出的心曠神怡,周身輕快。
一直到所有的都飛遠看不到了,大家才一邊聊著,一邊回了莊子。
本來想著,出來的晚,又不年不節(jié)的,不會有人來的,沒想到他們實在是低估了太子一家的熱度,這邊才剛喝了一杯茶,外頭就接二連三的遞帖子了。
林娘子這會兒跟貴婦們已經(jīng)見過了,也不好不給面子,便叫進了。
心寶也跟著一起見了一會客人。
幸好她的地位擺在那兒,沒人敢把她摟過去摩挲,只是坐著受個禮就算了。
林娘子也很淡定,笑著解釋那天的事情:“哪有哪有,不過是巧了,心寶就是愛煉藥,沾了一身的藥氣。”
不提大家沒注意,一說……離的近的還真能聞到心寶身上的丹香,畢竟她時常去空間,也時常去看白骨生煉藥,肯定會沾到身上一些的,反倒坐實了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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