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陡然特別感激，我男人能在外面有外室，生了孩子。”
    好像白色的小貓一樣，窩在姜文明懷中的女人，早就醒了，卻始終沒講話，只用手指在他胸脯上畫圈，偶爾還會用嘴，去親吻那一道道帶血的抓痕。
    “女人都?xì)g喜在男人身上畫圈嗎？在得到極大的滿足后。”
    姜文明不想討論她的家庭問題，把煙頭捻滅在煙灰缸內(nèi)，抬臉看向了窗外。
    窗外，太陽已偏西，現(xiàn)在大概在下午五點上下。
    從今天深夜到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十三四個小時，一小半時間用來睡覺，另一大半時間內(nèi)，大多在抵死交流。
    女人窩著身子時的樣子，很像小貓，而舉動更像，每回在云端上飛時，就會又抓又咬，幸好姜文明現(xiàn)在是金剛不壞的，這才用不著去打瘋狗疫苗，不過卻是生疼。
    難怪，她這么有女皇范，又千嬌百媚好看，她男人還要在外面養(yǎng)私室呢，換成哪個跟這種女人呆在一起久了，也吃不消的。
    他不想提，女人卻偏接著剛才沒講完的話：“要是他沒那么做，我也不可能到會所來找牛郎對付他，那么這輩子就會錯過，品嘗到真正男人的絕妙滋味了。楊柳，我再給你一回機會，跟著我混吧，我會像老婆一樣，對待你。”
    看來女人是下了很大決心，想把姜文明挖走了，不待他回答，又說：“你要是想當(dāng)吃公家飯的，也可以去官面。高的，重要的職位我暫不能給你，但實權(quán)正科是沒得問題的。比如工業(yè)園區(qū)等部門，對辦事能力，并沒得太高要求的。”
    “你這話，要是讓工業(yè)園區(qū)的人聽到，肯定會恨死你。”
    “打開天窗說亮話而已。怎么樣，考慮下？”
    “給你當(dāng)手下，還要隨時去服伺你？”
    “你怎么曉得我要步入官面？”
    “否則你就不可能給我這好處了。”
    “也不是要你天天都陪我，我做干部是要干一番成就的。每周，一兩回就滿足了。”
    女人說著，抬起頭來，傲然睥睨望著姜文明：“像我這樣在床上蠻橫的女人，不都是真正男人所歡喜征服的嗎？就像昨天晚上，你讓我自覺自愿的，對自己喊了多少回心機女表，賤貨？”
    “你原本就是心機女表，是賤貨，只是你平常沒得機會喊外來罷了。”
    姜文明冷傲地說：“對不起，我對官面不感興趣。因為我不能確保，能拒絕所有的致命魅惑。我曉得，你的私心很重。我要是真跟著你混，我以后都不要再想找其他的女人了。為了一朵帶刺牡丹，就不要整個草原這種呆事，我還不可能做的。”
    姜文明抬手，在她身上頂軟的地方，隨意揪著：“最重要的一點，是有人跟我說，像你這種越蠻橫，越好看的女人，就越朝秦暮楚。指不定哪一天，你會玩膩了我。為護你的名聲，讓我從地球上消失。”
    女人笑了，低著頭在他嘴上輕輕印了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的。”
    “不想去當(dāng)這個風(fēng)流鬼。”
    姜文明翻身坐起：“我還有自己的事業(yè)要做。”
    “做生意？”
    “是啊。不管生意大小，自己做老板，總比給人當(dāng)奴隸要好許多吧？”
    “在雙龍做生意？”
    “對頭。”
    “你，就不怕給人曉得，你曾干過牛郎？”
    “我還怕天上掉下來一塊隕石把我砸死呢，結(jié)果我現(xiàn)在也還活得挺好？”
    姜文明打了個哈氣，意懶心慵的說：“會所同事不會說，因為說我就是說他們自己。服伺我過的顧客們，更不可能說，因為她們很明白最好不要惹我。說不定，為了封住我的嘴，還會給我意料之外的好處。”
    “就像你，以后咱們在大街上撞見了，你會跟別人說，說我就是一晚上了你九回的男人嗎？”
    “你最好不要讓我在大街上撞見你，否則我真會殺了你滅口。”
    女人抬腿下地，身子不穩(wěn)地走向衛(wèi)生間：“我先去洗澡，你要想清楚，想要多少小費，可以獅子大開口，要是你能吃得下去的話。”
    走進衛(wèi)生間，哧啦一聲拉上窗簾后，茍茹香扶住墻，緩緩站到了噴頭下面，打開溫水開關(guān)，溫溫的水就像細(xì)雨般從空落下，順著她都是淤青的皮膚朝下淌。
    外面著個男人，就是個不歡喜吃虧的人，差不多她每抓他一把，咬他一口，他就會毫不留情地揪她一下，力量恰如其分，不會把表皮揪破，但會很疼，疼的她務(wù)必大喊我是賤貨，我是心機女表，快嫩死我，疼痛才會減緩一些。
    果真，傳說中的帶鱗青色虬龍，還真的不是普通女人能吃得消的，即使他同意跟我混了，我也務(wù)必要給他找三個以上的‘殺威’女人，先殺殺他的威風(fēng)后，再慢慢享用。
    這樣也好，省的我覬覦男色，而忘了自己為什么要進軍官面。
    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茍茹香看著腳尖，任溫水滑落，紋絲不動的想，這回是在危險期，一個晚上來了九回，應(yīng)該能中彈吧？
    呵呵，蕭如莽，你能在外面養(yǎng)私室生兒子，讓我茍茹香丟盡了臉面，那我要是不讓你們蕭家，撫養(yǎng)別人的孩子，好好培養(yǎng)成為蕭家的下一代領(lǐng)軍人，我怎么能算對得起你呢？
    想到蕭如莽明明曉得孩子不是蕭家的種，卻有口難分的樣子，茍茹香就想放聲高歌，瘋狂的大笑。
    她堅信，蕭如莽是篤定沒得膽子說出這個事的，一來是他對權(quán)勢沒得一點興趣，二來他要擔(dān)憂他那對兒子的死活。
    越想，茍茹香越沾沾自喜，最后終于小聲哼起了小曲，腦袋飛快的轉(zhuǎn)著，等確定懷孕后，她就要把楊柳滅口，處心積慮，不計代價。
    只有把最后的危險也處理后，她才算是沒得一點后顧之憂了。
    楊柳固然很能打，可在這年頭死在拳腳上的人，跟死在陰謀詭計中的人比起來，不值一提的直接忽略。
    為了撫慰楊柳，茍茹香決定不管他要多少錢，都會滿足他。
    神不知鬼不覺中，三十分鐘過去了，已經(jīng)想全盤計劃的茍茹香，披著一塊浴巾開門走了外來：“楊柳，你想好要多少……”
    楊柳的人，已不見了，不在里間，也不在外面包間里。
    滿眼紅絲的高尚銀，在茍茹香問出這個問題時，回答說他早就走了。
    茍茹香有些驚愕，我明明已把話說的這樣明白了，他一塊錢的小費都沒要，就這么走了？
    只要不服伺女人，姜文明從來都不在意女人給不給錢的。
    昨天晚上過的很充實，跟那個蠻橫驕傲的心機女表，過了一晚上的夫妻生活。
    既是夫妻，那就沒得必要要錢了。
    有哪個老婆，從男人那兒得到快樂的愜意后，還會給小費的？
    真那樣，男人會打死她，我讓你這馬蚤貨，到會所去找牛郎玩！
    夫妻互敬互愛，這句話可不是跟你說得玩的，需要認(rèn)真貫徹執(zhí)行。
    開車離開時，姜文明還在打哈氣流淚，覺是足了，就是累的要命，男人是牛，女人是田；只有累死的牛，沒得耕壞的田這句語，老百姓說的對。
    為了文明集團以后的長足發(fā)展，姜總都這樣賣力工作了，范泰英要是還想混日子的話，姜文明就應(yīng)該認(rèn)真考慮下，是不是跟他解除勞動協(xié)議了。
    范泰英沒讓姜總失望，車子快到達雙龍酒店時，電話來了：“姜總，我找到了一個位置非常漂亮的好地方。哈，這直接就是為我們公司特地存在的！就是租金貴了一嘎嘎，您要不現(xiàn)在過來看看？”
    “行啊你，范部長。快說，你現(xiàn)在什么地方？”
    姜文明一聽，很高興，不吝夸了一個。
    “長樂路111號，很好找的，就是原先的東區(qū)工商銀行。”
    東區(qū)工商分行在這地方已經(jīng)十幾年了，上個月時，因房租太貴等因素，搬到了另一條街上了，現(xiàn)在正朝外招租，范泰英逛到這兒后，一眼就看中這個地方了，甚至還提前為自己‘規(guī)劃’好了安保辦公室。
    “長樂路的工商銀行？”
    姜文明愣了下，問：“斜對面，是不是時代集團總部大樓？”
    “對了，就是這兒！”
    范泰英殺氣騰騰的說：“這也是我為什么要說，這是非常漂亮所在的原因。咱們就是要卯足勁，跟時代集團對臺戲，遲早都要把它打垮，并了它！讓某位女英雄，為姜總您來打工，想想就愜意的要死啊。”
    他娘的，我看你是自己作死吧？
    就憑你這群歪瓜裂棗，還想跟蕭賤人唱對臺戲，保管你怎么被玩死的，都不曉得！
    姜文明在心里罵了句，卻又不好打擊范部長的積極性，只好跟他說在那兒等候，很快就會過去的。
    正和范泰英所吹牛的一樣，工商銀行還真是開公司的最佳地所在，不管是地段，建筑格局，面積大小都合適，就是房租太貴了些。
    不過這算不上問題，反正文明絲襪很快就要暢銷全球，財源滾滾如水而來了……這點房租，姜總不在意。
    “姜總，您是不是怕跟時代集團唱對臺戲？”
    看見姜文明站在窗前，臉色陰晴不定，望著斜對面的時代集團總部大樓，超歡喜這地方的范泰英，開始用激將法了：“要是這樣，那我再去別的地方找。正所謂退一萬步風(fēng)平浪……”
    “浪你個妹。”
    姜文明抬手，在范泰英后腦門上抽了下，罵道：“真以為老子不曉得你在激我了？去，把房東給我喊來，問一下今天能弄好協(xié)議不。”
    “末將遵命！”
    范泰英大喜，也不計較姜文明明曉得他有個妹妹，還罵浪你個妹的話了，雙腳一靠，頭一掉煙塵滾滾跑上了樓梯。
    剛罵完他妹，范泰蘭好像有順風(fēng)耳一樣聽到了，給姜總打來了電話：“大叔，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明天中午，我想請你吃個飯，可不可以賞個臉啊？”
    姜文明想都沒想，一口拒絕：“老子沒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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