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怎么,要里來一起洗
“姓姜的,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動手不行,不動手又實在受不了,這種感覺讓蕭若水真要發(fā)瘋。
“不是我要想怎么樣,是你要想怎么樣。我就喊了句咱媽,你就這慫樣,慣的你。”
罵了蕭師妹一句,姜文明轉身不再睬她,逍遙的開始打量起了臥室。
還不要說,蕭若水雖說沒得幾分女人的味道,客廳內裝潢也是黑白單調為主,臥室內終于是有點小丫頭該有的格調,夢幻般的粉紅夜景夢幻般的色彩在燈光照耀下,變得更加光彩奪目,這有助于做好夢……更能在恍惚間,讓男人不由自主的想到桃色浪漫。
很大的床,怎么樣打滾都沒得事,床單是白顏色的,毛毯是淺藍的,兩個枕頭很友好的并排搭在一起,紅木的床頭柜上,放著一幀照片,用相框鑲嵌著,居然是蕭若水跟姜文明的合影。
姜文明很驚訝,他記得他可從沒得跟蕭若水合影過,更不要說一只手擁著她,笑得那樣狗血,一副老子有妻如此還有什么要追求的令人反胃模樣。
再看看蕭若水,眉宇間全是好妻子才會有的溫柔,微閉著眼半撲在他懷里,怎么看,怎么像靠著一座堅實無比的大山上,就算天掉下來都用不著擔心。
這是合成的,毋庸置疑。
蕭若水用手機偷拍姜文明,在電腦上修改下他的表情肌狀態(tài),再合成到一起,用來騙蕭母,篤定是很輕松的。
不過,再仔細看看,姜文明立馬就看出不對頭了。
這張照片肯定是合成的,姜文明的面部表情肌,也是修飾外來的,但蕭若水的動作,表情,以及把她輕擁在懷里的那個男人,都是真實的。
簡單的來說,就是的確有那么一個男人,以前這樣擁著蕭若水,跟她拍的照片,并且她一直留著那張照片,買個相框把照片放里去然后擺在床頭柜上,早上眼一睜就能看見,回憶以前的浪漫往事……蕭母要來后,她就直接把姜文明的頭修改一下,和照片中的男人的頭換過來了。
“怎么樣,我弄的這照片,還算可以吧?仔細看看,可不可以看出破綻。”
蕭若水走了過來,語氣有意裝出輕松的問道。
“看不出來,真的,真的看不出來。”
姜文明冷傲笑了下,放下相片,挨著她肩膀來到衣柜面前,輕輕吹著侯亮平式口哨拉開一個,看見里面都是女人衣服后,關上,再拉開另外一個。
在他想來,蕭若水為了欺騙蕭母,肯定要給他個衣柜才行,里面全是他的衣服,隨便他怎么穿,反正她又不缺錢。
但他想歪了,兩個衣柜里,沒得一件男人的衣服。
不過這沒得什么,既然人家能放她跟其他男人的照片在柜子上,沒給他買衣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可他自己的那些衣服呢?
就在姜文明琢磨他那些衣服被放在哪兒時,蕭若水好像小聲嘟囔了句什么,他也沒聽得清,開門走進了衛(wèi)生間內,準備沖個澡睡覺。
裝著他衣服、床單的蛇皮口袋,在衛(wèi)生間門后,隨手撂在旮旯中,就像垃圾一樣,看著很刺眼。
他靜靜的看了會,蹲下身從包里摸出一個皮夾子,里面有錢,還有一張照片。
他也有照片,不管在哪兒,晚上睡覺之前,都會拿外來看很長時間。
那是姜文明十一歲時,要被大師兄撂到國外時,嫂娘小聲哭泣著,抱著他拍的照片,每當看見這照片時,他心都會疼,但更多的卻是幸福。
他沒媽媽,也沒得老爸,可他并不是個孤兒,有溺愛他的嫂娘,有表面上很粗暴,實際上在危險來臨時,篤定會拼死護衛(wèi)他的大師兄。
這就行了,只要這兩個人還在,姜文明又何必介懷別人怎么樣對待他?
更沒得必要,在看見蕭若水跟其他的男人合影照片后,心里會無緣無故的焦灼。
她有她歡喜的男人,就像他今天晚上跟羊靜茉弄了幾回,都沒把當個事一樣正常。
倆人為什么在一起,只是為了不違逆長輩們的意愿,演一場戲罷了,實在沒得必要用感情的,不管她對他多么的好,那都是應當?shù)模驗樗谧o衛(wèi)她。
低下頭,在照片上親了一下,再細心把照片的一角的褶抹平,又放進了皮夾子內,看也沒看呆在門口的蕭若水,冷傲地說:“以后再看這照片時,別再弄皺了,否則我剁掉你的手。”
姜文明的聲音不大,也不是太凌厲,蕭若水卻陡然打了個寒噤,心底快速升起一股恐懼,本能的退后幾步,房門啪地一聲關上了。
他敢威脅我?
他居然敢威脅我!
我就看了下他的那張照片,沒在意弄褶了一角,他就威脅要剁掉我的手!
蕭若水用勁咬住嘴唇,眼神惡狠狠的盯著門板,心里卻十分吃驚,她剛才居然害怕了,她怎么可能會害怕一個渣男,只要三腳兩拳就能把他扁趴下,大喊我的媽。
蕭若水深深為剛才居然被駭?shù)猛撕髱撞蕉鴭舌粒U橫性子又來了,抬腿就踹開了門,又搶先在房門撞到墻上時,及時捉住了門把。
媽媽就在臥室西邊的房間里,雖說房間隔音還好,但深更半夜的弄出大動靜,還是能聽得到的。
“怎么,要里來一起洗?”
姜文明回過頭看她時,又是蕭若水所熟悉的涎皮賴臉了,伸手擰開噴頭,吹著侯亮平式的口哨開始脫衣服了。
蕭若水陡然沒得脾氣了,彎腰伸手拎起那個蛇皮口袋,拿外去關上了房門。
“靠,你得給我留下個褲頭之類的換穿啊!”
姜文明罵聲未落時,房門推開一大縫,一件睡袍飛了里來,探手接住,睡袍上面還有著小碎花,一看就曉得是女人穿的,還透著非常好聞的香味,像香皂味,更像是蕭若水身上的體香。
堂堂七尺男兒,穿女人穿的睡袍,好像有一點點不好意思,不過這也無所大謂,總比還穿上那身出臭汗后的衣服,或者精屁大啷當好多了吧?
蕭師妹個頭苗條,起碼一米七多,姜文明穿著她的睡袍還算合身,就是兩腿間空空如也的進風,弄的有一點點心虛。
幸好倆人算是半回夫妻了,前幾天還讓她又一回親眼看過了小姜那丑陋的樣子,即使走光完了也不吃多大的虧。
外面床尾外面的地毯上,已經(jīng)鋪好了一條被子,姜文明的枕頭,床單,還有一條褲頭擺在上面,沒看見蛇皮口袋,應該是被放到柜子里了。
蕭若水半倚在在床頭上,雙腿屈起,身上蓋著一條床單,筆電腦放在腿上,拿手在上面滑著什么。
背對著床倚在床尾坐下,姜文明拿起褲頭,利用睡袍的掩護穿上后,膽子壯了許多,伸著兩手仰面睡下,舒服的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
蕭若水說話了:“你真會剁掉我的手?”
“假的,駭你的。”
“我能聽得出,你在說這句話時,不僅是威脅我。”
“我可能真的有這想法,不過前提是我必須打得過你啊。”
“哼,你曉得這個就行。以后,你再敢對我說這樣的話,拼著給我媽責罵,我也得嫩死你。”
“不會忘了,以后不敢了。”
“不過,我以后真的再看那張照片時,我肯定會很愛護的。”
“淑女可教。”
姜文明好像說夢話似的說:“不要忘了你說過的話……睡覺了,做個好夢,安。”
“安。”
蕭若水放下筆電,伸手關了燈,屋里立馬就烏漆嘛黑了,但月亮光卻從外頭照里來,好像鋪上一層薄薄的水銀,很皎潔。
“姜文明。”
就在姜文明快要睡著時,蕭若水說話了。
他沒吭聲,他要睡覺,真有點累了,羊靜默真太厲害了。
蕭若水沉默了很長時間,又小聲說:“這照片里的男人,是南宮建仁。那是在去年單位的春節(jié)晚會上,我和他同臺演了一場話劇,同事給拍的。當時認為很好……好看,就留下了。”
姜文明還是沒說話,有輕輕的鼾聲響起。
蕭若水輕輕地坐了起來,探頭看著他爬了過來,小聲問:“姜文明,你睡著了沒?有沒得聽到我在說話,給你說明情況?”
姜文明依然沒動靜。
蕭若水曉得他在裝睡,就算他不想跟自己做正兒八經(jīng)的夫妻,但不會不在意她把跟南宮建仁的合影,放在床頭柜上。
又一回坐起,輕輕放下右腳,腳尖在姜文明臉上慢慢晃著:“別裝了,說完了再睡。”
“把你的臭腳拿走,晚上我有磨牙的習慣。”
姜文明終于是說話了,蕭若水才不會聽,得寸進尺的,腳尖沿著他下巴探到了睡袍衣領內:“坐起來,先聽我講完……啊!”
話還沒說完,腳孤拐被姜文明捉住,就勢朝前一拽,她驚叫著摜在了地上。
床雖然不高,可摜下來還是很疼的,蕭若水大怒,抬手就打了下去。
“啊,哦!”
姜文明的喊聲,陡然浪了起來,抱住她膀子放低聲音說:“外面有人!”
外面有人?
誰敢偷偷來我家,還要不要看到明天的太陽了?
這是蕭若水的頭一個反應,但接著就曉得了,媽媽今天晚上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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