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遭遇陷害
“這位大夫,現(xiàn)在有人告你謀財害命,你可認(rèn)識死者?”這時幾個官差走過來,其中一人打著官腔問道。
不等水凝煙開口,何首站出來說道:“這位差大哥,昨日這男子確實來過我們醫(yī)館,但是我們家小姐已經(jīng)將他醫(yī)好了,好端端地他怎么會死?”
何首記得這個死者叫王貴,昨日的手術(shù)做得十分成功,當(dāng)時還是她親自將他送出醫(yī)館的,完全想不到今早會得到王貴的死訊。明明昨日還是生龍活虎的一個人,不得不說這個王貴的死的確疑點重重。
“嗚嗚,官爺,您聽到了吧,我夫君昨日來過她們醫(yī)館,今早奴家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他就沒了氣息,不是這庸醫(yī)將我夫君醫(yī)死的,還會有誰?”那少婦一口咬定是水凝煙害死她的夫君,水凝煙一直神色淡然,既沒有想象中的狂怒也沒有蒙受冤枉后的慌亂。
“你也說了是你今早起來才發(fā)現(xiàn)他死的,那就說明從昨日離開醫(yī)館到今早之前他都好端端的,那誰知道是不是你水性楊花在外勾漢子,你夫君捉奸時就慘遭毒手了呢,又或者是你欲求不滿,索要無度,才害得你夫君一命嗚呼了。既然昨日自死者離開醫(yī)館后就一直跟你在一起,所以按理說你才最有可能是兇手。”
水凝煙一雙眸子深邃幽深,迸射出的眸光似乎可以將人心看透。那少婦聽言,臉上飛快地掠過一抹十分驚慌,旋即向幾個官差哭訴道:“官爺,奴家與夫君成婚不久,十分恩愛,若是不信盡管可以向奴家的左鄰右舍打聽,這庸醫(yī)含血噴人,竟然污蔑奴家,實在可惡!”
在場之人偷偷打量了一下那個少婦,見她身材豐腴,眉眼含春,舉手投足之間確實透著一股子狐媚之氣。于是便有一部分人相信了水凝煙的話,覺得這個少婦卻也應(yīng)當(dāng)列為嫌犯。
這幾個官差總算不太糊涂,認(rèn)為水凝煙說得也有那么一點兒道理,于是犯難道:“你們二人各執(zhí)一詞,又都說得在理,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兇手!”
水凝煙淡淡一笑,“我能否過去檢查一下死者的情況?”
“不行!官爺,您千萬不能同意啊,誰知道這個殺人兇手是不是趁機(jī)要做什么手腳!”水凝煙的要求剛提出來就被這個少婦一口拒絕了。
水凝煙的鳳目立刻染上淡淡的寒意,似笑非笑道:“你如此極力反對,該不會是害怕本小姐查出什么線索吧。若你不是殺人兇手,為何要阻止本小姐驗尸?如今眾目睽睽之下本小姐能做什么手腳?如此看來怕是你害怕我發(fā)現(xiàn)什么吧。”
“你你你……胡說!本夫人行得端走得正,你休要血口噴人!”少婦說話間眼神閃爍,臉色發(fā)白,也不知是心虛還是被氣的。
“既然你不是殺人兇手,就不要阻止本小姐驗尸!”
“你如今有殺人的嫌疑,讓你驗尸恐難服眾!”
少婦原本極力阻止水凝煙的行為讓眾人還有幾分懷疑,如今此話一出,又覺得說得卻有幾分道理。一個犯罪嫌疑人的驗尸報告的確沒有多少可信度。
其中一個官差沉聲道:“仵作馬上就到,到時自有分曉。”
他看了一眼水凝煙,繼續(xù)道:“你有殺人嫌疑,的確不方便參與驗尸。”
此話一出,少婦頓時得意洋洋,水凝煙忍不住微微蹙起蛾眉。
“仵作到!”
便在這時隨著一道高喚聲,旋即便看到一個官差提著藥箱而來,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仵作了。圍觀的人群立刻主動讓出一條道。仵作走到那具男尸跟前,其中一個官差對他說了一下大概的情況,那個仵作點了點頭,接著蹲下身子便開始進(jìn)行一系列的驗尸環(huán)節(jié)。
“小姐,你說那個仵作會不會查出一些有用的線索還小姐清白啊!”何首和白芷眼睛眨都不眨地望著那邊正在忙碌的仵作,緊張得心口砰砰亂跳。
水凝煙挑了挑眉,淡淡道:“我看……夠嗆。”
“啊?那這可如何是好?”何首和白芷聽言,立刻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不過看到她們小姐依舊是一副泰山壓頂而不變色的樣子,立刻慚愧不已。跟隨小姐在身邊這么久了,竟然遇事還是如此的毛躁慌亂。
當(dāng)下,兩個丫環(huán)努力使自己保持鎮(zhèn)定。目睹了小姐談笑間便扭轉(zhuǎn)乾坤,她們這一次應(yīng)該對小姐有信心,不是嗎?
兩個丫環(huán)正胡思亂想之際,這時仵作已經(jīng)起身對身邊的官差回道:“有結(jié)果了,死者的身上除了只有胸口有明顯的傷口,并且流了大量的血漬,身上的其他地方再無傷口,死者的食道以及鼻腔里都沒有毒素,所以應(yīng)該不是中毒而亡。”
此話一出,少婦立刻接口道:“這位官爺,如此說來奴家的夫君是被這個庸醫(yī)害死的?”
仵作略一遲疑,點頭道:“死者胸口的傷是致命傷,所以應(yīng)該可以這么說。”
少婦聽言,立刻朝著水凝煙撲過去,大吼道:“你這個殺人兇手,從我夫君手上拿走了兩萬兩的診金,卻害得我夫君丟了性命,今天我要殺了你為我夫君報仇!”
“你這個瘋子休要胡言亂語辱沒了我們小姐的清白!”何首和白芷擋在水凝煙的身前,怒氣沖沖地說道。
其中一個官差拉住少婦,冷然道:“如今證據(jù)確鑿,我等要將這醫(yī)館的大夫帶回衙門審訊,到時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如此多謝官爺了!”少婦故作感激地點點頭。
“走,和我等去趟官府!”
這時一個官差過來就要推搡水凝煙,可惜不等他的手碰到水凝煙的衣襟,白芷已經(jīng)出手如電,鉗住那官差的手臂,順勢來了個過肩摔。動作干凈利落,一氣呵成,看得在場之人皆是目瞪口呆。
青檸、何首、白芷、郁金四人學(xué)武時日不長,水凝煙都是讓若風(fēng)、霽雨先教給她們一些比較直接有用的招式,這四個丫頭肯吃苦,早晚練功,所以現(xiàn)在頗有成效。
“你你你……放肆,竟然連你們官爺也敢打!”被摔在地上的官差半晌才從地上爬起來,惱羞成怒道。其他幾個官差立刻將水凝煙主仆三人團(tuán)住。
“誰敢動我們小姐,我們就跟她沒玩!”何首和白芷冷哼一聲,毫不畏懼道。
若不是小姐不肯讓太多的人知道醫(yī)館主人的真實身份,只怕她們早就亮出來了,也省得這幾個官差冒犯小姐。
“哼,官爺我勸你們還是束手就擒的好,否則罪加一等。”一個官差冷哼一聲,口氣強(qiáng)硬道。
何首、白芷沒有搭話,兩人將水凝煙護(hù)在身后,眼下還不清楚她們小姐的打算,所以兩人打算靜觀其變。
“官爺,這個庸醫(yī)以紗巾遮面,裝神弄鬼,不知是何居心,依奴家看來,倒不如先撕下她的面紗,也讓在場的百姓看清此人,否則還不知有多少人被這個庸醫(yī)騙了呢!”少婦的眼里劃過一絲歹毒,笑得無比陰險。
“你……”何首和白芷聽言,頓時氣結(jié)。
她們小姐在百花宴上奪得魁首,以往不好的名聲剛剛好轉(zhuǎn)起來,如今若是面紗被摘露出真容,只怕好不容易扭轉(zhuǎn)過來的好形象又要被破壞了。此刻,兩人心里真是恨透了那個少婦。
幾個官差略一沉思,旋即開口道:“你說得不無道理,就照你說得辦。”
此話一出,何首、白芷頓時大怒,眼見幾個官差已經(jīng)伸出咸豬手,兩人頓時和幾個官差打斗在一起,剩下的兩個官差,向著水凝煙漸漸逼近,打算上前扯掉水凝煙的面巾。
水凝煙玉立在原地,眸光凝聚厲色,抿唇看著想她走來的兩個官差,一言不發(fā)。袖中的手緩緩收緊。
就在那兩個官差正要向水凝煙動手之際,一道冰刃般的聲音陡然響起。
“住手!”
不怒自威的聲音透著叫人無法抗拒的魔力,幾個官差頓時停下來,與眾人一同循聲望去。只見來人三千青絲用白玉冠束起,一張黃金打造的面具遮住了他的面容,只看得到他點漆一般的眼珠和淺薄性感的櫻唇。一襲白色衣袍襯得他好似神祗一般,腳蹬白色錦靴,長袖白衣隨風(fēng)揚(yáng)起,令人目眩神秘。
此刻,緩緩走來的男子目光猶如千年寒冰一般使人心生尊畏,劍眉橫飛入鬢,純白色的衣袍更顯得他出塵不染,這美得好似天神一般的男子,莊嚴(yán)得不可侵犯。
所有人都看得近乎失神,與此同時心里又不由納悶:如此驚為天人的男子究竟是誰?
“小姐,這個白衣男子是誰呀?”何首和白芷面含嬌羞,跑到水凝煙的身邊小聲問詢。
水凝煙搖了搖頭,一雙蛾眉不由得蹙起。不知為何眼前這個白衣男子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偏偏一張黃金打造的面具遮住了對方的容貌,讓她無法分辨。
一時間心里不由得吐槽起來。這個年頭是不是就流行戴著面具裝酷耍帥?否則為什么之前有個司徒少恭,如今這會兒又冒出一個面具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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