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提出比試
“江心蘭,你騙人!你剛才跳得根本就不是月影霓裳舞,和三年前你跳的舞根本不一樣!”慕容雪沖著江心蘭怒氣沖沖地吼道。
“雪兒,不得無禮!”鸝妃連忙怒斥道。
這一刻,鸝妃真是后悔讓慕容雪參加了今日的百花宴。剛才這個妹妹在臺上丟人現(xiàn)眼,連帶著她也是面上無光。輸了就是輸了,可是這個妹妹現(xiàn)在不嫌丟人,還要再次讓人看笑話。
被鸝妃這樣一喝止,慕容雪的氣焰明顯下去不少,但依舊噘著嘴,不依不饒道:“本來就是嘛,三年前江心蘭所跳的月影霓裳舞分明就不是剛才這一支。”
話落,水凝墨也是一臉認(rèn)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三年前她和慕容雪都參加過百花宴,當(dāng)時江心蘭所跳的月影霓裳舞她們看得清清楚楚,百花宴結(jié)束后,江心蘭所跳的這支月影霓裳舞也迅速火起來,坊間的舞師也有教授月影霓裳舞的,慕容雪和水凝墨當(dāng)時也都聘請了舞師,當(dāng)時她們跟舞師學(xué)習(xí)的也是江心蘭當(dāng)時在百花宴所跳的那個版本的月影霓裳舞,可是剛才江心蘭所跳的那支她們從未見過的舞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江小姐,三年前本宮也見過你所跳的月影霓裳舞,依據(jù)本宮的記憶,你當(dāng)年所跳的月影霓裳舞似乎和剛才所跳的并不相同,不知這其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鸝妃忍住心中的怒氣,盡量保持平靜地說道。
鸝妃相信剛才江心蘭絕對是故意跳這么一支陌生的舞蹈,目的自然是想讓另外兩人出丑,以此來保住她第一才女的頭銜。可是偏偏不能將這些話拿到明面上說,否則倒顯得自己多疑且心胸狹隘了。
“回鸝妃娘娘,三年前臣女所跳的月影霓裳舞的確和剛才臣女所跳的那支不同。三年前臣女因?yàn)樾南的镉H的病情,所以創(chuàng)造的月影霓裳舞難免給人一種悲傷凄婉的感覺。如今三年后,娘親已經(jīng)身子康健,臣女覺得在百花宴這種喜慶的場合不該再跳如此悲懷的舞蹈,所以剛才樂曲一響,臣女便隨心起舞,若是鸝妃娘娘覺得臣女有錯,臣女愿意接受懲罰。”話落,江心蘭在舞臺上兀自跪下。
鸝妃的一張臉頓時一片鐵青。江心蘭將自己的一番作為說得孝感動天,她若是懲罰江心蘭,還不知怎么造人話柄。
“江小姐快快請起,江小姐一片孝心,感人肺腑,何罪之有?而且江小姐隨心起舞就能自創(chuàng)出如此驚艷的舞蹈,令人嘆為觀止,大開眼界,倒是我們還要感謝江小姐呢。”鸝妃強(qiáng)顏歡笑地說道。
“多謝鸝妃娘娘謬贊。”江心蘭徐徐起身。
一旁的慕容雪和水凝墨狠狠地瞪了一眼江心蘭,下一刻訕訕地走下舞臺。兩人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一支月影霓裳舞可是準(zhǔn)備了整整三年,卻沒有想到最終還是一敗涂地。
“一轉(zhuǎn)眼就三年了,倒沒有想到將軍府還是沒有一個人才。一個不敢上臺,一個臺上出丑,真是毀了沈?qū)④姷囊皇烙⒚。 苯奶m眸光輕瞥了一眼坐在底下的水凝煙,神色淡淡,卻有著說不清的囂張氣焰。
當(dāng)年太傅江冷鶴和沈月心同樣救駕有功,但是云龍令牌給了沈月心,所以從此江冷鶴便與沈月心結(jié)怨。江心蘭此番冷嘲熱諷自然是為了替他爹爹出氣。
水凝煙聽后頓時心頭火起。剛才她不愿意和江心蘭同臺表演并不是她怕了江心蘭。她并非曾經(jīng)那個水凝煙。在現(xiàn)代她閑來無事時常會以舞陶冶情操。所以那些民族舞、爵士舞、霹靂舞等,就沒有她不會的,其中她最擅長的就是古典舞了。
剛才江心蘭在臺上表演的那支舞美則美矣,但是放在水凝煙的眼中并非自己無法超越。這個江心蘭剛?cè)绱舜髲埰旃牡匚耆鑼④姼羰遣唤o點(diǎn)兒教訓(xùn),倒真以為將軍府沒了人不成。
“江小姐既然如此看不起我們將軍府的人,那就讓我這個最一無是處的人和你比一比,看看你們太傅府的人究竟是人才還是蠢材。”
就在大部分人因?yàn)榻奶m的話而恥笑水凝煙和水凝墨時,水凝煙霍地起身,卻因?yàn)閯幼魈钡木壒剩樕系拿婕喴幌伦拥袈湎聛怼?br/>
一時間全場靜寂,數(shù)百人全都忘記了呼吸,一雙雙眼睛死死盯著水凝煙那張薄施粉黛的面容。青黛色秀眉用炭黑輕描,明媚旖旎的杏眸在纖長濃密的睫毛下格外絢麗,似秋水般淡然,又凝著點(diǎn)點(diǎn)清冷。鼻翼小巧,鼻梁挺拔,粉嫩柔軟的唇略沾紅紙,透著些許嫵媚妖冶。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著那個宛如九天下凡般的女子,眼里充滿不可思議。她真的是那個傳聞丑陋不堪的水凝煙?
數(shù)百雙眼睛眨都不眨地盯在水凝煙的身上,水凝煙卻不受一絲影響。她神情清冷如霜,一雙眸子如在冰水中浸過一樣冒著絲絲冷氣直直刺向舞臺上的江心來。
原本她并無心介入這場爭奇斗艷之中,偏偏這個江心蘭觸犯了她的底線,她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知道得罪她的后果。
四周的靜寂維持了一段冗長的時間。此刻在場的所有女性看到水凝煙驚為天人的面容時,羨慕、嫉妒、仇恨,神色各異。
皇甫辰凝視水凝煙的目光帶著驚愕和復(fù)雜,皇甫鈺是驚艷中透著欣喜,東方烈是錯愕中透著興味,只有司徒少恭沒有意外,當(dāng)留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水凝煙的身上時,露在面具外的劍眉微微皺起,顯示出他的不悅。
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要將這個女人當(dāng)寶貝一樣得收藏起來,省得這么多人對她心存覬覦。
“水大小姐,你確定要和江小姐比嗎?”皇后云紫筱望著水凝煙那張?bào)@艷絕倫的面容,心里嫉恨得抓狂,卻佯裝擔(dān)憂地說道。
“自然。”水凝煙簡潔明了地回答。
江心蘭勾唇淡笑道:“既然水大小姐有這個興趣,那小女子豈有不奉陪之理?不知水大小姐想和小女子比劃什么?”
“隨你挑。”水凝煙說話間衣袂翩然步向舞臺。
江心蘭故作沉思道:“那不如這樣吧,咱們兩個就比劃一下琴、畫、舞,三局兩勝,不知水大小姐有沒有意見?”
“就照你所言。”水凝煙不假思索道。
“那好。”江心蘭暗自竊喜道。
在琴技、畫技以及舞技上的造詣,她江心蘭要說是第二,整個東璃國還不敢有人自稱第一,現(xiàn)在水凝煙自取其辱,那她豈有不成全的道理?雖然和一個廢物比試有辱她太傅千金的身份,但若能讓水凝煙的名聲再臭上幾分,她的犧牲也算值了。
水凝煙和江心蘭這場賭局立刻引起了在場每一個人關(guān)注的興趣。皇甫昊沒有反對,皇后、鸝妃等人自然巴不得看到水凝煙出丑,所以自然不會開口勸阻。
當(dāng)宮人將兩把一模一樣的古琴擺放在臺上后,江心蘭先行在琴案前坐定,含笑問道:“水大小姐,不知我們二人誰先彈奏呢?”
水凝煙出聲道:“且慢。”
江心蘭略帶疑惑地看了一眼水凝煙,旋即似笑非笑道:“水大小姐該不會現(xiàn)在后悔和小女子比試了吧?如果水大小姐現(xiàn)在低頭向我認(rèn)輸,我江心蘭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之人,倒可以成全水大小姐。”
“向你低頭認(rèn)輸?”水凝煙唇畔勾起濃濃的嘲諷,笑道,“江心蘭你確定自己現(xiàn)在是清醒的?沒有做夢?”
江心蘭聽言,頓時羞憤道:“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水凝煙冷笑道:“如果咱們就這樣比試,沒有一點(diǎn)賭注多沒意思啊!”
江心蘭一聽,頓時眸子雪亮起來,啟唇道:“那水大小姐說說看想出什么賭注?”
“江小姐剛才不是說我們將軍府沒有人才嗎,如果今日比試誰輸了的話,就要當(dāng)著眾人的面大喊三聲,說自己府里的人全是蠢才。江小姐以為如何?”
“呵,水大小姐這個賭注倒是很有意思。”江心蘭自信十足道,“今日反正本小姐絕對不會輸,所以這樣的賭注我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
水凝煙鳳目微挑,冷冷一笑,“口說無憑,立字為據(jù)。”
“好,本小姐也正有此意。”
當(dāng)下宮人取來紙筆,兩人立字為據(jù),簽字畫押。接下來所有人都滿心期待想要看到水凝煙和江心蘭的比試。
傳聞不是說水凝煙丑陋無比嗎?可是今日他們看到的是一個有著傾國之貌的水凝煙。如此看來傳言并不可信。一時間所有人的看法分為兩類,有認(rèn)為水凝煙必?cái)〉模灿袑λ裏煶錆M信心的,但畢竟是少數(shù)人。
接下來水凝煙和江心蘭都調(diào)試了一下琴音,只聽水凝煙開口道:“為了節(jié)約比試的時間,咱們就同時彈奏一曲《鳳求凰》。”
說到這里,水凝煙微微一頓,繼續(xù)道:“不知哪幾位愿意為小女子和江小姐做評判?”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