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后果自負(fù)
“呵,水凝煙,你的牙尖嘴利倒真讓本王大開眼界。”此刻,皇甫辰已經(jīng)被水凝煙氣得直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皇甫辰的話水凝煙不以為諷,反以為榮,“多謝王爺夸獎。”
“你……”
“我很好……”
皇甫辰氣得大手緊握成拳,深吸幾口氣,這才猛然發(fā)覺自己不知不覺被水凝煙氣得連正事都忘了。于是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緊握的拳頭又緩緩松開,質(zhì)問道:“告訴本王,你和皇甫鈺什么關(guān)系?”
此話一出,水凝煙微微一愣,完全沒有想到皇甫辰怎么會將她和皇甫鈺扯到一起。旋即她的眉頭皺得更深,她和皇甫鈺是什么關(guān)系,關(guān)皇甫辰什么事。
當(dāng)下水凝煙懶得和對方理論,冷聲說道:“王爺,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不等皇甫辰出聲,水凝煙已經(jīng)邁開了步子。
“站住,本王問話,你為何不答?莫不是心虛了吧?”水凝煙還沒走出幾步,便被皇甫辰閃身擋住去路。
水凝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今日慕容宇、鸝妃還有皇后云紫筱已惹得她一肚子火,皇甫辰現(xiàn)在又沒事找事,她想自己和皇甫辰一定是命中犯沖。
“皇甫辰,我和皇甫鈺是什么關(guān)系與你何干?只準(zhǔn)你和水凝墨私下勾搭,就不準(zhǔn)我和皇甫鈺有瓜葛?”
話落,水凝煙頓時有種想要咬掉舌頭的沖動。她真是被皇甫辰這個家伙氣得神志不清了。
剛才那番話若是讓旁人聽來,止不定要以為她和皇甫鈺真有什么了。水凝煙覺得自己現(xiàn)在被皇甫辰氣得頭腦暈沉沉的,當(dāng)下不想再多費(fèi)唇舌,于是繞開皇甫辰往前走。
皇甫辰墨眸一沉,閃身攔住水凝煙,大手死死鉗住她的削肩,惱羞成怒道:“水凝煙,你現(xiàn)在終于不打自招了,本王就說皇甫鈺怎么剛才會……”
說到這里,皇甫辰停了下來。他并不想讓水凝煙知道皇甫鈺之前請求賜婚一事。皇甫鈺的性子他十分清楚,從來都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拴住她的心,如今突然在父皇面前提說要讓水凝煙做他的太子妃,必定有蹊蹺。
雖然早已料到水凝煙可能和皇甫鈺有染,但是如今從她口中說出,還是叫皇甫辰無法忍受。
“放開我!”水凝煙的聲音如千年寒冰一般的陰冽。
兩雙大手死死地禁錮在削肩上,力道之大讓水凝煙覺得她的骨頭都要被捏碎了。水凝煙知道皇甫辰必然是誤會了她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以為她和皇甫鈺有染,但這些又與皇甫辰有何關(guān)系?
對于水凝煙的話,皇甫辰卻恍若沒有聽到,繼續(xù)冷聲發(fā)問:“告訴本王,是不是你已經(jīng)和皇甫鈺珠胎暗結(jié)了?”
皇甫辰覺得如果只是兩人有染的話,皇甫鈺應(yīng)該不會迫不及待地想要迎娶水凝煙,所以極有可能是水凝煙有了皇甫鈺的骨肉。
一念至此,皇甫辰只覺得自己的心在火海中煎熬,這樣的綠帽子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承受的。
水凝煙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一雙眸子里冰火交加,她完全想到皇甫辰竟然越說越過分。
“我數(shù)三聲,若是你再不放手,后果自負(fù)。一……二……”
皇甫辰正在氣頭,根本不以為然。這個女人沒有內(nèi)力,武功也不及他,唯一厲害的就是一手繡花針叫人防不勝防,但是只要他小心應(yīng)對,這個女人也絕不會傷他分毫。
“三……”
眼見皇甫辰仍不罷手,水凝煙冷笑一聲,隨即唇瓣微抿,從她的口中吹出古怪的口哨,皇甫辰正不解其意,誰料從水凝煙的袖中突然飛出一只通體烏亮的蟲子。
皇甫辰心中一驚,連忙從水凝煙的肩上撤開雙手,卻仍是慢了一步,那飛蟲在皇甫辰的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皇甫辰一怒之下舉掌將飛蟲擊斃。
看到被飛蟲咬過的地方不斷有血沁出,直覺告訴皇甫辰那飛蟲一定有古怪。他墨眉冷蹙,氣急敗壞道:“水凝煙,你究竟對本王做了什么!”
水凝煙一邊活動著發(fā)痛的肩膀,一邊興味十足地回答:“王爺不但耳朵不好使,難道連眼睛也瞎了,沒看到你被蟲子咬了?”
“水凝煙,本王是問你剛才咬我的是什么鬼東西?”
水凝煙聞言,笑靨如花道:“王爺怕了?王爺是怕自己毒發(fā)身亡嗎?放心吧,不會的。”
皇甫辰看到水凝煙笑容古怪,眉頭越蹙越緊,和水凝煙交手幾次,他算是看出來水凝煙絕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水凝煙越說不打緊,那就更說明有問題。當(dāng)下他火氣更盛。
“水凝煙,你若再不講實(shí)話,本王現(xiàn)在就讓你血濺三尺!”
“哎呀,小女子好怕啊!”水凝煙故作夸張地喊了兩聲,旋即似笑非笑道,“王爺,小女子所言屬實(shí),的確不會讓你毒發(fā)身亡,不過卻可以叫你不舉個七八年,只是不知那個時候即便王爺?shù)亩就柿耍恢獣粫驗(yàn)榫梦词褂枚δ芡嘶恕D莻€時候是不是小女子要慶祝王爺壯大了宮中的內(nèi)侍隊(duì)伍。”
“水凝煙,信不信本王現(xiàn)在就殺了你?”皇甫辰幾乎咬碎了一口鋼牙,眼里簡直能射出刀來。
“信,當(dāng)然信。”水凝煙答應(yīng)得極好,不過旋即話鋒一轉(zhuǎn),“不過王爺可要考慮好了,殺了我,你就準(zhǔn)備去內(nèi)務(wù)府報道吧。”
“本王沒想到你竟如此……陰毒!”皇甫辰大手緊握,額頭上的青筋幾乎要爆裂而出。
“剛才我已經(jīng)說過,王爺若是不放手,后果自負(fù)!”水凝煙冷然說道。
惡毒是她本性,害人是她專長,若不是皇甫辰一再對她相逼,她才懶得犧牲一只毒蟲來對付皇甫辰。
皇甫辰雖未成親,但府里卻有幾個侍妾,作為成年人皇甫辰必然要解決那方面的生理需求,所以她偏偏要讓皇甫辰嘗嘗“力不從心”的滋味。
相信依照皇甫辰高冷的性子,對他這樣的懲罰簡直比暴打他一頓還要叫他難以忍受。
皇甫辰站在原地,強(qiáng)忍住將水凝煙大卸八塊的沖動,隨即想到了什么,他臉上的惱怒倏地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唇畔一抹邪魅的笑意。
“水凝煙,你太小看本王了,等本王很快娶了你,你還不得乖乖將解藥奉上?難道你希望你的夫君是個不舉的男人?”
水凝煙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旋即挑眉道:“我真不知王爺?shù)淖孕艔暮味鴣恚贿^本小姐想告訴你的是,我即便嫁雞,嫁狗,都不會嫁你!所以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聞言,皇甫辰唇角上揚(yáng)道:“呵,水凝煙,這話恐怕你說得太早了吧?”
“呵,那本小姐可要拭目以待了。”水凝煙說完,轉(zhuǎn)身欲走,這時又故作好心地補(bǔ)充一句,“哦,王爺,我忘了告訴你,你現(xiàn)在不僅是不舉,就連入廁時只怕也十分吃力呢,所以奉勸王爺最近還是少飲茶比較好。哈哈……”說完,水凝煙大笑著揚(yáng)長而去。
皇甫辰兀自站在原地,整個人氣得身子劇烈晃動。不遠(yuǎn)處的白玉廊柱旁,一身明黃蟒袍的皇甫鈺站立良久,一臉興味地望著沉浸在暴怒中的皇甫辰,心情好到極點(diǎn)。
唇畔噙了一抹勾魂攝魄的笑容,旋即喃喃道:“水凝煙啊水凝煙,本太子倒對你越來越著迷了,這可如何是好呢?”
水凝煙走出宮門,老遠(yuǎn)便看到沈月心在自家的馬車前不安地走來走去,抬頭猛然看到水凝煙時,頓時眉頭舒展,一臉欣喜。
“煙兒,你沒事吧?”沈月心連忙迎上去,將水凝煙仔細(xì)打量了一番。
“我沒事,娘親,咱們走吧。”
“好,咱們回府。”見女兒平安歸來,沈月心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來。
旋即,母女二人共乘一輛馬車回府。路上,沈月心猶豫許久,還是忍不住問道:“煙兒,你和太子很熟嗎?”
“沒有呀,今日進(jìn)宮才認(rèn)識的。女兒沒有腰牌也沒有手諭,多虧太子帶我進(jìn)宮的。”
“呃。”沈月心應(yīng)了一聲,隨即若有所思道,“好端端地太子怎么愿意帶你進(jìn)宮?要知道太子平日里并不是一個多事的人,今日在殿堂里娘親看他屢次替你說話……”
生怕沈月心誤會,水凝煙連忙解釋道:“我也不知道皇甫鈺打的什么主意,女兒真的是今日第一次跟他見面。”
看到女兒緊張的模樣,沈月含笑道:“娘親知道,不過娘親看得出太子對你很特別哦。”
水凝煙聞言,訕笑道:“太子一向風(fēng)流,可能他將女兒當(dāng)成美女了吧。”
“我的女兒本來就美若天仙嘛。只是世人偏要明珠當(dāng)暗塵。”
看到沈月心如此袒護(hù)自己,水凝煙心中一暖,將頭靠在沈月心的身上,心里一片溫暖。
沈月心伸手替女兒整理了一下額頭的碎發(fā),認(rèn)真道:“其實(shí)太子這個人看似風(fēng)流,但娘親看得出他宅心仁厚,而且對你又極好……”
“停停停……”水凝煙一聽沈月心的腔調(diào),連忙坐直身子,望著沈月心道,“娘親,你該不會認(rèn)為女兒和皇甫鈺有什么吧?”
“現(xiàn)在沒有,并不意味以后沒有啊!”沈月心說得一臉曖昧。
“煙兒對太子沒有男女之情。”隨即她又想到了什么,說道,“難道娘親想讓女兒嫁給皇甫鈺?”
要知道皇甫鈺可是太子,以后也是坐上龍椅的第一人選。或許沈月心望女成鳳,還想讓她嫁給太子,今后可以母儀天下。
“煙兒不是說不喜歡太子嗎?那就不嫁太子。”沈月心一臉寵溺地拍了拍水凝煙的頭,笑道,“娘親不會因?yàn)樘拥纳矸菥捅破饶慵藿o他,娘親只希望你能獲得真正的幸福,即便今后你要嫁給一個山野村夫,但只要他是你心儀之人,娘親就不會反對。”
“娘親,你真好。”
水凝煙聽言,動容地?fù)ё∩蛟滦牡牟弊樱睦锔袊@:今生能有如此開明的娘親,她真是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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