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上門要人
看到司徒少恭的眸子陰沉起來,暗一和暗七連忙請罪,道:“屬下失職,還請主子降罪!”司徒少恭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多謝主子。”暗一和暗七頓時心頭一松。
“你們兩個現(xiàn)在快點兒去打聽她在何處落腳,查清楚后將她一定要請來太子府,本太子一定要好好一盡地主之誼。”
“是,屬下這就去。”暗一和暗七緊接著快速離開。房間里恢復(fù)靜寂后,司徒少恭唇角的笑意一直沒有褪去。
他重新拿起折子,可是不是為何望著上面斗大的字卻一個都看不進(jìn)去。
腦海里不斷浮現(xiàn)出那張清麗出塵的面容,還有那個女人或喜或嗔的表情,不知不覺中他的那顆心早已飛去了那個女人那兒。
片刻之后,司徒少恭只聞得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的吵鬧聲,當(dāng)下一對劍眉深擰起來。
他重重地扔下手中的朱筆,怒聲道:“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話落,房門突然大門,暗七從外面狼狽進(jìn)來,不及行禮便道:“主子,不好了,水小姐失蹤了。”
“什么?”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司徒少恭霍地從位子上起身,俊臉陰沉不定道,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司徒少恭話音未落,下一瞬三道俊逸的身影陡然闖進(jìn)書房。
陡然被人闖進(jìn)書房,而且是三個大男人,司徒少恭的臉色頓時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主子,屬下失職了。”暗一隨后趕到,臉色有些不安。司徒少恭給暗一和暗七使了個眼色,兩人隨即退到一邊。
“司徒少恭,快點兒將人給本太子交出來!”皇甫鈺一進(jìn)來就氣急敗壞地吼道。
司徒少恭一雙冷眸依次掃視過皇甫鈺和段扶蘇,最后視線落在葉青衣的身上,有片刻的沉思,隨后神色如常。
“皇甫鈺,你找人找到本太子這兒來了,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司徒少恭的口氣十分不好,本來這三人硬闖他的太子府就已經(jīng)讓他窩火,如今皇甫鈺對他說話的口氣又如此無禮。
此刻他渾身散發(fā)出陰寒的氣息,整個房間因他而溫度驟然下降。
“司徒太子,情急之下闖府還望見諒,實在是事情緊急。”段扶蘇上前一步,拱手說道。
司徒少恭原本陰沉的面容這才有所緩和,聲音亦有所升溫,
“扶蘇太子,有事請說。”段扶蘇略一停頓,啟唇道:“情況是這樣的,我們?nèi)伺c水小姐剛進(jìn)入城門,守衛(wèi)說是奉你之命接人,于是我們與水小姐都上了轎。途中我們才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水小姐已經(jīng)被帶走了,那些轎夫也服毒自盡,所以我們來此叨擾,就是確認(rèn)一下,水小姐是否真的安然在貴府。”此話一出,司徒少恭的眉心出現(xiàn)一道深深的褶皺,眼里的神色冰冷的駭人,隱隱地還流露出一絲擔(dān)憂。
三人將司徒少恭的神色看在眼里,頓時相信帶走水凝煙的那幫人絕對不是司徒少恭。
原本三人就猜想不是司徒少恭所為,如此問詢不過是存了一絲僥幸心理。
“暗一,暗七,立刻去城門查探今日進(jìn)城的情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有膽帶走本太子的人!”司徒少恭忍住怒氣,咬牙切齒吩咐道。
“是,主子。”暗一、暗七領(lǐng)命后快速退去,直到出了書房,兩人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他們有多久沒有看到過主子如此動怒了。那模樣簡直比吃人的野獸還要可怕萬分。
兩人不由暗自腹誹:究竟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竟然敢冒著主子的名義將水小姐帶走。
到時被主子查出來,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書房里,冰冷的氣氛還在持續(xù)。
許久,皇甫鈺實在受不了眼下壓抑的氛圍,略帶試探道:“司徒少恭,凝煙真的不是你藏起來的?”司徒少恭臉上閃過一抹怒意,眼里暗含警告,冷笑道:“本太子一向光明正大,從不做這種見不得光的事。再者,水凝煙本就是本太子認(rèn)定的太子妃,何必要將她藏起來?”段扶蘇和皇甫鈺一聽,心中極為不滿,明明水凝煙才是他們心中認(rèn)定的太子妃。
不過一想到眼下水凝煙下落不明,當(dāng)下兩人沒有心思和司徒少恭爭辯了。
并且這里是冥月國的地盤,要想能盡快找到水凝煙,還不得倚仗司徒少恭。
于是兩人只好強(qiáng)忍心中的不滿。此刻,司徒少恭那雙深邃的眸子里暗藏著風(fēng)暴,錦袖下的手緊握成拳。
腦海里努力思考著究竟是什么人有膽量帶走他的人。雖然明知道那個女人頭腦靈活、身手不弱,又擅使毒,但是沒有親眼看到那個女人無恙,司徒少恭的一顆心總是安定不下來。
段扶蘇、皇甫鈺、葉青衣在書房里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旋即有下人進(jìn)來給三人上了茶水。
茶葉是冥月國的特有的百里香,馨香撲鼻,入口甘爽,可是因為惦念著水凝煙的安危,所以三人喝起來就有些食不甘味。
司徒少恭眸光轉(zhuǎn)動,看到坐在那兒的三人,眼里閃過一抹不悅和幽怨,心里忍不住腹誹:那個女人也是,自古男女有別,這一次出門竟然一下子就帶了三個男人。
一時間司徒少恭醋味大發(fā),越看越覺得坐在那兒的三人礙眼。
“不知這位怎么稱呼?”司徒少恭踱步走到葉青衣跟前,忍不住問道。司徒少恭的視線落在葉青衣的身上,燦若星子的桃花眼定定地望著葉青衣,似要將對方看穿一樣。
與此同時,他眼里閃過一抹訝異。眼前之人雖然模樣陌生,但是身上卻流淌出一種叫他熟悉的感覺。
“在下葉青衣,乃是葉無情的孫兒。”在司徒少恭的注視下,葉青衣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哦。”司徒少恭淡淡應(yīng)了一聲,旋即移開視線。葉無情臨終前囑咐水凝煙照顧他的孫兒,司徒少恭對這件事也略知一二。
不過不知為何,眼前這個葉無情總讓他覺得有哪里不對,具體是什么一時間他又說不清楚。
水凝煙如今下落不明,他也沒有心思放到這個問題上,并未多加深究。
而是轉(zhuǎn)眸一一掃視過段扶蘇、皇甫鈺還有葉青衣,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請問三位,你們與凝煙一起上路,究竟是怎么護(hù)她周全的?那么大的一個人在你們的眼皮底下就能被帶走?”此話一出,段扶蘇、皇甫鈺、葉青衣臉色皆是難堪。
皇甫鈺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司徒太子,沒有照顧好凝煙,的確是我等的疏忽,不過嘛,凝煙丟失一事,難道你就不需要付一點兒責(zé)任嗎?”
“呵,凝煙前來冥月國并沒有事先通知本太子,我有什么責(zé)任?”司徒少恭說話的口吻帶了一絲賭氣。
那個女人真夠意思,帶了三人上路,卻連來冥月國的消息都不傳給他,枉他還一直惦念著她,時不時派暗一打聽她的消息,實在太沒有良心了。
皇甫鈺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似笑非笑道:“司徒太子,人可是在你的冥月國丟的,而且對方還打著你的名號將人帶走的,難道這和你沒有一點兒關(guān)系嗎?若是你的地盤太平的話,焉能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司徒太子,你說是嗎?”原本司徒少恭是要說數(shù)三人的不是,結(jié)果卻沒有想到被人家倒打一耙,一時間眸中的神色宛如波濤洶涌的海洋,充滿風(fēng)暴。
緊握成拳的大手叭叭作響。眼見書房里的氣氛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段扶蘇站起來做和事佬,開口道:“好了,你們兩個都不要爭了,眼下最主要的是盡快找到水小姐。”當(dāng)下司徒少恭和皇甫鈺冷哼一聲,各自將臉轉(zhuǎn)到一旁。
書房里短暫的沉默之后,這時只聽門外傳來一道匆忙的腳步聲。
“主子,屬下剛才去城門處查了一下。白天值班的守衛(wèi)已經(jīng)盡數(shù)遭到了滅口。”暗一一進(jìn)門,顧不得行禮,直接回稟道。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司徒少恭等人的臉色都陰沉到極點。看得出幕后黑手是早有安排,掐斷了所有的蛛絲馬跡,目的就是不想讓他們找到水凝煙。
可是那些人帶走水凝煙的目的又是什么?一時間所有人只覺得這件事千頭萬緒,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關(guān)心則亂吧。
書房里接下來是一陣冗長的沉默,暗一站在那里,只覺得書房內(nèi)壓抑的氣氛叫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心里忍不住唏噓:此刻這里的四人氣場實在強(qiáng)大的駭人,他默默祈禱希望能快點兒結(jié)束這難熬的壓抑。
似乎聽到了暗一的呼聲,司徒少恭走到書案前,鋪開宣紙,提起毫筆,旋即紙上揮舞起來,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一盞茶的工夫,司徒少恭扔下手中的筆,拾起宣紙吹了吹未干的墨跡,旋即交到暗一的手中,聲音冰凝如鐵,
“傳本太子旨意,照著這副畫像,挨家挨戶搜,若有人敢違抗旨意,先斬后奏!”...(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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