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出其不意
幾個官員連膽都要被嚇破了,心里暗嘆自己這一次真是陰溝翻船,而那些一直保持靜觀其變的官員則慶幸不已。
幸好剛才他們一直沒有發(fā)表意見,否則可要倒大霉了。
“還不快將這些挑撥離間、居心不良的人給本王押下去杖斃!”此話一出,在場之人驚得渾身直冒冷汗,尤其是那幾個官員嚇得幾乎快要暈倒。
此刻哪還會去在乎所謂的臉面,連連向銘王和鐵木滄求饒。
“銘王,都是微臣不好,求您饒過微臣吧。”
“小的該死,都是小的亂講話,求您饒了小的這條狗命吧。”
“鐵木將軍,小的不該亂說,求求您替小的在銘王面前說句話好嗎?”……東方烈對于幾個官差的求饒聲充耳不聞,鐵木滄自然也不會傻到去做什么老好人。
剛才這人妄測銘王的心意,想對他落井下石,他沒道理這個時候替這些人說情。
其他的官員只知明哲保身,自然不會出頭替那幾人說話,誰敢保證銘王到時不會遷怒上他們呢。
接下來銘王向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那幾個官員便被押走了,臨走前有個官員已經(jīng)嚇得小便失禁了。
“鐵木兄,剛才真是讓你受委屈了。”這時,銘王臉上帶著歉疚的笑意親自走過去將鐵木滄扶起。
“多謝銘王。”鐵木滄起身后,目光在人群中搜尋了一番,依舊沒有看到他心中記掛的那個人,于是眼里閃過一抹憂色。
心里不由腹誹:翠花姑娘這究竟是去了哪兒,待會若是被巡邏的侍衛(wèi)當奸細一般捉住,那可就不好了。
想到這里,他打算自己親自去四處找一找。誰知他剛要開口向銘王說明,恰好便傳出禮部司儀的聲音。
“吉時到請銘王上臺為南越國各代祖宗進香。”這個時候,鐵木滄自然不好打擾銘王,于是他心里祈禱著那個人兒千萬不要出事,眼下也只能挨到登基儀式結(jié)束后去找了。
此刻,只見銘王沿著長長的紅地毯一直向前行走。冠冕上垂下的珍珠隨著步履的前進發(fā)出碰撞的清悅聲,還有那一身明黃衣袍,映著腳下的地毯,紅黃相間,尊貴逼人。
他的眼里閃爍著狂喜的笑意,追逐權(quán)力半生,臥薪嘗膽,沒想到現(xiàn)在終于可以坐擁南越國的天下,這一刻心中的欣喜之情絕不是用語言可以描述的。
近了,更近了,只要他到了祭臺的頂端,進了香,那么今后他就是南越國名正言順的王上了。
而他的那個侄子?xùn)|方烈將會成為過去。
“慢著!”就在銘王幾乎被興奮沖昏頭腦之時,一道冷冽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
在場之人皆是心頭一跳,旋即只看到另一抹明黃的身影宛如神祗一般從天而降。
當來人落地,所有人看清他的長相時,全都發(fā)出倒抽氣的聲音。他們的眼珠子瞪得比銅鈴還大,完全沒有想到失蹤多日的東方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兒?
“哈哈,我的好侄兒,王叔我倒沒有想到你竟然蠢得會來送死。”東方旭說話時眼里殺氣騰騰。
“我的好王叔,侄兒今日前來是要送你一程的。”東方烈不以為意地撇撇唇,已經(jīng)換回男裝的他器宇軒昂,眉目幽冷,一身玄色金色滾邊長袍穿在他身上更顯偉岸不凡。
臺下的鐵木滄怔怔地望著宛如從天而降的偉岸不凡的東方烈,忽然驚呼道:“你……你是翠花姑娘?”此話一出,剛才那些官員的目光全都齊刷刷地落在了東方烈的身上。
東方烈沖著鐵木滄勾唇一笑道:“鐵木滄,本王還要謝謝你這幾日的收留,還有,有你帶本王進宮,省了不少麻煩呢。”鐵木滄頓時身子狠狠一顫,臉色變得十分蒼白。
眼里的神色復(fù)雜難言。東方旭聞言,狠狠瞪了一眼鐵木滄。
“東方烈,你以為自己這樣就可以奪回王位?”
“行不行總得要試試,不是嗎?”東方烈臉上噙了一抹淡笑,只是笑意卻未達眼底。
“東方烈,你也太自不量力了!”東方旭冷哼一聲,旋即沉聲道,
“來人,將東方烈給本王拿下!”一聲令下,立刻有無數(shù)侍衛(wèi)蜂擁而來。
東方旭頓時說不盡的得意。
“侄兒啊,現(xiàn)在本王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若是你肯將王位禪讓給我,本王就放你一條生路。第二嘛,就是本王只有殺了你。”東方烈聽完,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呵,本王偏偏就想領(lǐng)教一下銘王的手段,看看你怎么從本王的手上奪走王位。”東方烈微仰著下巴,英俊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恐懼和擔憂,反倒洋溢著一抹譏誚的神色。
在場的官員面對東方烈有幾分訕然,又有幾分好奇。他們背信棄義投靠銘王,雖然說是身不由己,但是面對舊主總有幾分的窘迫。
不過此刻他們心中更好奇的則是王上這一次究竟有什么籌碼來搶回王位。
南越國的大部分兵力已經(jīng)由銘王掌控了,王上以什么和銘王斗?一時間在場一片嘩然,心里暗自揣測著這場王位之爭最終會落在何人之手。
不過依眼前的形勢來看,只要不是傻子,都會認為銘王的獲勝的機率會很大。
“我的好侄兒,本王有意放你一條生路,既然你如此不識時務(wù),那就休怪我這個王叔心狠手辣了。”東方烈懶得搭理,一雙深邃的眸子不著痕跡地向四周搜索著什么,那個女人昨晚說她今日也會出現(xiàn)在這兒,可是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看到她的影子?
“將東方烈給本王拿下,押入大牢,等登基儀式結(jié)束,再做審判。”
“喂,大膽,本王讓你們抓的是東方烈,你們抓本王干什么!是不是糊涂了?”東方烈話音剛落,侍衛(wèi)一哄而上將他拿下了,氣得他立刻怒吼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在場之人皆是一驚,完全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東方烈也是完全給懵住了,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與此同時心里產(chǎn)生一抹不好的預(yù)感。
眼下發(fā)生這樣的狀況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這里的侍衛(wèi)已經(jīng)被換了人。可是,東方烈現(xiàn)在已經(jīng)自顧不暇,根本就不可能辦到,難道是……看到東方烈如見鬼一般的神色,東方烈勾唇一笑道:“銘王,今日回來,本王就是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包括你的命!”
“哈哈哈……東方烈,有本事你自己回來從我的手上搶回自己的王位啊,一個大男人卻要靠著一個女人的勢力,你就是贏了本王也不光彩啊!”說完,東方旭的臉上盡是嘲諷的笑容。
東烈頓時被氣得大拳緊握,手指發(fā)出啪啪的響聲。
“東方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輸了就是輸了,你有什么不服氣的?”便在這時,一道婉轉(zhuǎn)的聲音從屋頂徐徐傳來,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襲白衣女子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從屋頂緩緩飄落。
所有人凝視著那張傾國傾城的容貌有片刻的失神。此刻,東方旭凝視著水凝煙的眸子充滿怒火和恨意,恨不得在水凝煙的身上盯出幾個大窟窿。
水凝煙迎視著東方旭駭人的目光,神色波瀾不驚,吐氣如蘭道:“聽銘王的語氣好似看不起女人,或者說感覺倚靠女人就是恥辱一般。”說到這里,水凝煙微微一頓,繼續(xù)道:“那本小姐就奇怪了,銘王這么有本事的人怎么最后反倒被本小姐的人拿下了?告訴你,整個皇宮的侍衛(wèi)全都換成了我的人,東方旭,今日你是插翅難飛了。”東方旭聞言,頓時氣得雙目噴火,他想反駁,卻發(fā)現(xiàn)不知說什么好。
一雙鷹隼般的眸子骨碌亂轉(zhuǎn)。如今那些官員、內(nèi)侍眼見東方烈已經(jīng)控制了整個局面,連忙跪下道:“微臣(奴才)恭喜王上重新奪回王位。”東方烈居高臨下地站在那兒,望著底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臉上的嘲諷笑意越來越濃。
“本王奇怪了,剛才怎么不見你們一個個請安,這會兒倒認識本王了?”東方烈臉上明明帶著笑意,可是聽在那些人的耳中,只覺得從心口泛起一抹寒意。
宮中的生存之道那就是拜高踩低,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剛才是銘王占據(jù)優(yōu)勢,他們要是站錯隊就只有死路一條,他們也不過是為了一條活路而已。
被東方烈這么一奚落,所有人都灰頭土臉的。東方烈轉(zhuǎn)眸瞥了一眼東方旭,不疾不徐道:“我的好王叔,你是打算自我了斷還是讓我送你一程?”
“東方烈,就憑這些蝦兵蟹將也能困得住本王?”話音剛落,東方旭發(fā)出一聲獅吼,旋即原本鉗著他的侍衛(wèi)頓時被他體內(nèi)釋放出來的強大氣力擊飛出去。
東方烈微微一愣,旋即脫口道:“獅吼功?”東方旭得意一笑,
“算你有點兒見識。”說到這里,他微微一頓,繼續(xù)道:“東方烈,你若有本事的話咱們單打獨斗,若是你打贏我的話,本王無話可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若是你輸?shù)脑挘驼f明你沒有本事坐上南越國的王位。怎么樣,你敢不敢和我較量一番,若是你沒這個膽量的話,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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