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扶蘇太子
“叫少恭哥哥來見我!本公主要見少恭哥哥!”黛嵐公主發(fā)瘋一般使勁拍打著牢門。原本纖細(xì)的玉手已經(jīng)紅腫一片,可是她卻渾然不覺。
“黛嵐公主,究竟我們何時才能出去,我們該不會永遠(yuǎn)要呆在這個鬼地方吧?”黛嵐公主蜷縮在牢房一覺,嗚咽著說道。
這三日來她們在牢房里受盡非人的折磨,而且一直滴水未進(jìn),如今她們感到死亡的氣息已經(jīng)逐漸在逼近。
“不,不會的,少恭哥哥一定不會如此殘忍地對待我的!”黛嵐公主一臉驚恐,不斷搖頭。
蕭羽晴大哭道:“黛嵐公主,司徒太子根本不會放過你我,水凝煙才是他的摯愛。他一定不會再放我們出去的!”
黛嵐公主聞言,頓時像受了極大的刺激一樣,撲到蕭羽晴的跟前使勁抓住她的頭發(fā),一邊狠狠撕扯,一邊怒道:“住口!少恭哥哥喜歡的是本公主,不過是一時被水凝煙迷惑了而已。”
蕭羽晴頓時被黛嵐公主猙獰的模樣嚇得不敢出聲,旋即黛嵐公主一把甩開蕭羽晴,繼續(xù)在牢房里大喊大叫。
“來人吶!放本公主出去,我要見少恭哥哥!”
便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徐徐傳來,“不知黛嵐公主找本太太子所為何事?”
陡然聽到早已銘刻在心間的聲音,黛嵐公主微微一怔,確定自己是真實(shí)聽到而并非幻聽,她頓時狂喜地循聲望去,只見她期盼已經(jīng)的那個人終于出現(xiàn)了。
只見他一身玄衣,袍子上鑲金的滾邊透著貴氣,鑲著暖玉和珍珠的腰帶勾勒出修長的身材,臉上的鬼面具給他憑添了一絲神秘。
黛嵐公主一見踱步而來的司徒少恭,兩只眼珠子瞬間變得格外明亮起來,聲音幽怨,帶著淡淡的哭腔,“少恭哥哥,你竟然這樣對待黛嵐,嗚嗚,你好狠心吶!”
“水凝煙是本太子的人,誰若是敢傷她一根頭發(fā),本太子讓他百倍償還。”司徒少恭說到這里微微一頓,掃視了黛嵐公主和蕭羽晴一眼,冷哼道,“如今本太子還未要你們的性命,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了。”
黛嵐公主聽言,瞬間如墜冰窟。她不敢置信地說道:“少恭哥哥,你騙我,黛嵐不相信你會對我如此絕情。一定是水凝煙給你灌了什么迷藥,所以你才會千方百計(jì)地維護(hù)水凝煙,對不對?”
司徒少恭懶得再看黛嵐公主一眼,涼薄的唇角盡是譏諷的弧度,“黛嵐公主,你我之間的婚約本太子從未承認(rèn)過,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本太子今生都不會娶你。”
黛嵐公主頓時只覺得猶如晴天霹靂,腦袋嗡嗡作響。尖細(xì)的指甲狠狠地刺進(jìn)柔嫩的掌心,一股錐心之痛才迫使她回過神來。
“少恭哥哥,你怎么能這樣對我?嗚嗚,黛嵐從小到大眼里就只容得下你一人,你怎么能這樣對我?”黛嵐公主泣不成聲,于是深吸幾口氣,目光怨怒道,“少恭哥哥,難道你要讓水凝煙做你的太子妃?”
司徒少恭冷哼一聲,反問道:“有何不可?”
黛嵐公主聽言,頃刻怒道:“少恭哥哥,你不能娶水凝煙,她一個低賤的丫頭怎么能配得起你!”
司徒少恭不由得冷笑道:“這么說只有你黛安公主配得起本太子了。告訴你,在本太子的心中,你連水凝煙的一根手指頭都不如。”
司徒少恭毫不留情的一番話猶如當(dāng)頭棒喝,讓黛嵐公主瞬間心如死灰,順著牢門直接癱軟在地。
蕭羽晴見狀,連忙連滾帶爬到牢門前,向司徒少恭苦苦哀求道:“司徒太子,求您饒過羽晴吧。羽晴只是黛嵐公主的幫兇,實(shí)在是因?yàn)槲窇主鞃构鞯囊圆胖缓煤退〗銥閿场G笏就教臃盼页鋈グ桑窈笥鹎缫欢ㄏ葱母锩妫僖膊桓覍Ω端〗懔恕!?br/>
黛嵐公主原本就已經(jīng)氣怒交加,如今見蕭羽晴為求自保,將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她頭上,當(dāng)下暴怒道:“好呀,蕭羽晴,你竟然為求自保,如此誣陷本公主,本公主今日饒不得你!”說著,黛嵐公主一手揪住蕭羽晴的長發(fā),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開始扇耳光。
因?yàn)轺鞃构鬟@幾日脾氣十分不好,蕭羽晴一直都是委曲求全,心中早已經(jīng)憋了一肚子的火,如今見黛嵐公主對她如此不客氣,當(dāng)下她也是忍無可忍,伸手抓住黛嵐公主的手臂,兩個人頓時扭打成一團(tuán)。
對于眼前兩個女人互撕的一幕,司徒少恭完全沒有觀看的興趣。他轉(zhuǎn)身正要離開,就看到暗一臉色凝重地向他走來。
司徒少恭心中一動,問道:“什么事?”
暗一壓低聲音,回稟道:“主子,西池國的扶蘇太子來了,現(xiàn)在就在地牢外面。”
司徒少恭眸光微閃,銳薄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沒想到西池國的人這么快就過來了。本太子這就去會會他。”
牢房外,司徒少恭的隱衛(wèi)全都紋絲不動地站在那里,渾身透出濃烈的肅殺之氣。段扶蘇站在那里,只見他一張清秀的面貌俊朗至極,身著一襲月華色白袍,潔白無一絲塵灰的衣衫將他襯地猶如神祗。長眉斜飛入鬢,薄薄的唇角此刻輕輕佻起著,眸光里帶著懾人的寒意。
守在外面的暗七,見段扶蘇來者不善,出口道:“扶蘇太子,我家主子吩咐過,沒他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亂闖。”
段扶蘇聞言,眸中陰寒之氣更盛,怒極反笑道:“這崇山書院可不是由冥月國單獨(dú)創(chuàng)立的,司徒少恭有什么權(quán)力阻止本太子?而且,就憑你們就能夠攔住本太子嗎?”
段扶蘇說完,一雙大手緊握成拳,他收到下人的消息,黛嵐和羽晴被囚禁在地牢里,飽受折磨,這個皇妹平時最是嬌生慣養(yǎng),吃得不半點(diǎn)兒苦,如今已經(jīng)過了三天,真不知現(xiàn)在都成了什么模樣,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黛嵐。
“能不能攔得住扶蘇太子,那也得我們試過之后才知道。”暗七眸光微寒,冷笑道。
“哦?這么說你是想與本太子動手嘍?那本太子就領(lǐng)教一下司徒少恭手下的高手。”
話落,兩人都擺開架勢,便在這時一道極具威嚴(yán)的聲音陡然響起,“慢著。”下一瞬,只見司徒少恭從地牢里緩緩步出。
段扶蘇一看到司徒少恭,鳳目微瞇,大手緊握成拳,接著又緩緩放開。他強(qiáng)忍住心中的怒火,冷笑道:“少恭兄,不知黛嵐犯了什么滔天大罪,竟然被你關(guān)在地牢受盡折磨,今日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代?”
司徒少恭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在段扶蘇銳利的眸光下神色不變,開口道:“本太子做事一向隨心所欲,不知扶蘇太子想要什么交代?”
段扶蘇臉色霎時一變,咬牙道:“黛嵐和你有婚約在身,她不過是處罰一個犯了事的學(xué)員,少恭兄為何就如此手段殘酷地對她?黛嵐可是你的未婚妻,孰輕孰重少恭兄是不是搞反了?”
“扶蘇兄是不是搞錯了,本太子可從未承諾過要迎娶黛嵐公主。”司徒少恭微微一頓,繼續(xù)道,“扶蘇太子是明白事理之人,黛嵐公主究竟做了什么還是請扶蘇太子調(diào)查清楚再來向本太子興師問罪比較好。”
此話一出,段扶蘇氣得臉色青白交加。自己那個妹妹胡作非為,明明是自己害死了董執(zhí)事,卻嫁禍給水凝煙,還趁機(jī)將水凝煙關(guān)進(jìn)地牢動用死刑,這些他都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只是黛嵐畢竟是自己的妹妹,看到黛嵐受罪,他這個做哥哥的豈能坐視不管?
因?yàn)轺鞃怪鴮?shí)理虧,所以他在司徒少恭跟前只能睜眼說瞎話,卻沒有想到被司徒少恭說得他無言以對。沉吟片刻,沉聲道:“少恭兄,縱然黛嵐有錯,可是她也被你關(guān)了這么多天,又受盡折磨,你就賣給本太子一個面子,放了她。”
“放了她?”司徒少恭冷哼一聲道,“若是本太子說不放呢?”
段扶蘇聽言,一張俊臉頓時難看到極點(diǎn),頓時怒嘯道:“司徒少恭,你該知道什么叫做見好就收。黛嵐公主可是我父皇的掌上明珠,若是你再執(zhí)意不肯放人,事情鬧大了,只怕到時西池國和冥月國也會引發(fā)不必要的戰(zhàn)事。”
司徒少恭勾唇笑道:“扶蘇太子這是在威脅本太子嗎?可惜本太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脅。西池國雖然實(shí)力強(qiáng)悍,但是未必是我們冥月國的對手,若是你們西池國因?yàn)檫@件事就想發(fā)動戰(zhàn)事的話,我們冥月國也絕不會怕事。”
段扶蘇原本只是想給司徒少恭施加一些壓力,完全沒想到對方竟然絲毫不以為意,當(dāng)下他惱羞成怒,冷喝道:“司徒少恭,既是如此,少恭兄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司徒少恭聞言,頓時精神一震,含笑道:“好,本太子很久都沒有和扶蘇太子切磋了,今日實(shí)在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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