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75 居然如此狠心4000字(為月票加更)
她如愿以償?shù)目匆娏耍徊贿^,同時映入眼瞼的,還有一個纖瘦美麗的身影</br>
本是激動澎湃的心,瞬間沉入谷底,一股尖銳的痛楚頓時蔓延至全身,心臟抽^搐的頻率迅速而猛烈,嬌小的身軀有些承受不住的微微一晃......</br>
從透明的落地窗看進去,就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她看見她的好朋友正為她的丈夫端茶遞水......</br>
畫面并不親昵,或許就只是朋友間最普通的關(guān)懷,可是眼睜睜的看著他身邊圍繞著別的女人,她的心,控制不住的泛起一抹妒忌與怨懟。</br>
任憑冰冷的雨水傾灑在頭上以及身上,她卻感覺不到那刺骨的冷,她面無表情的僵立在別墅外,默默的看著屋內(nèi)那溫馨和諧的畫面。</br>
在她孤單無助的時候,他有別的女人陪!在她努力改變自己的時候,他有別的女人陪!在她愿意為愛低頭的時候,他有別的女人陪!</br>
也就是說,其實他并不是非她不可,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別人那里得到安慰......</br>
很快,雨水淋濕^了她的發(fā)絲與衣服,慢慢的,她感覺到了寒意,一股從內(nèi)心深處散發(fā)出來的冰寒之氣,將她整個人籠罩著,讓她覺得猶如置身冰窖。</br>
失魂落魄的佇立在越下越大的冬雨中,洛麗塔異常平靜的看著屋內(nèi)正交談著什么的秦墨言和梁蕙怡,許久之后</br>
她轉(zhuǎn)身,像具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一般,機械性的拉開車門,坐上駕駛座,啟動,離開。</br>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當(dāng)她回過神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了樓下的浴^室里,正目光呆滯的盯著鏡子里那張蒼白憔悴得顯得有些陌生的臉龐......</br>
突然好懷戀曾經(jīng)那個沒心沒肺,每天都開心快活的自己,終于明白,原來愛一個人,是這么的累,這么的苦,這么的痛......</br>
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緩緩的,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嘲,她幽幽嘆息一聲,然后垂下眼瞼,打開水龍頭,想洗去臉上的疲憊與悲傷</br>
哪知,不知是她太用力還是水龍頭太脆弱,她才剛剛一擰,水管與水龍頭相連接的地方突然斷裂,一股冰冷的水,頓時噴射^出來</br>
“啊”</br>
冬天的自來水,寒惻入骨,像噴泉里的水柱般噴射^在她的臉上以及身上,本來就被雨水淋得半濕的頭發(fā)與衣服瞬間就濕透了,她嚇得尖叫一聲,驚慌失措間本能的用雙手去捂那不停往外噴水的斷裂處,可是她越是用力捂,水就越是射得到處都是。</br>
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突發(fā)狀況,洛麗塔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一切的舉動都是憑著本能,好幾秒后,手忙腳亂間她才猛然想起該先關(guān)水閘,她喘息著,冷得渾身哆嗦,急忙彎腰想尋找水閘在哪兒,許是太慌張,她彎腰下去時用力太猛,頓時感覺到后腰竄起一陣劇痛</br>
‘嘭’!</br>
閃了腰,劇痛致使她整個人控制不住的摔倒在地,痛得她死死咬著唇^瓣,臉色驟然慘白,整個身軀僵直著,完全不敢動彈。</br>
冰冷的水,嘩嘩的灑下來,水流太大太急,浴^室里的排水口來不及把水全部排出去,于是一分鐘不到,浴^室的地面上就蓄滿了積水。</br>
洛麗塔仰躺在浴^室的地面上,背部被冷水浸泡著,凍得她控制不住的微微哆嗦,而即使只是輕微的哆嗦,都能牽引到被扭傷的腰部,那種痛與冷,簡直是錐心刺骨。</br>
死死咬著牙根,洛麗塔痛得連呼^吸都不得不小心翼翼,她的雙眼,盯著剛才隨手擱置在浴缸邊上的手包,手包里有手機。</br>
還好手包放得比較遠,沒有被水噴濕,洛麗塔強忍著腰部的劇痛,一點一點蹭動著身子,以著極其緩慢的速度朝著浴缸邊的手包靠近,不過兩米左右的距離,她卻用時三分鐘之久。</br>
幾乎是千辛萬苦才蹭到浴缸邊,她卻連抬手去拿手包都變得極其艱難,因為她每動一下,腰部就更劇痛一分。</br>
終于,她拿到手包,從拿出手機到撥打電話,幾乎耗盡她所有的力氣,當(dāng)電話接通的那一瞬,眼淚控制不住的瘋狂涌^出臟見時了。</br>
“秦墨言......”她死死攥緊手機,一邊默默的流淚,一邊氣若游絲的喚他。</br>
“說!”電話那端的男人,在聽見她聲音的那刻,冷漠的吐出一個字。</br>
“浴^室的水管裂了,地上全是水......我閃了腰......”她強忍著身體的痛與心靈的傷,帶著一絲哭音可憐兮兮的哽咽。。</br>
“洛麗塔,你還沒玩夠嗎?”秦墨言的聲音倏地變得陰冷無比,飽含憤怒的呵斥道。</br>
“我沒玩,是真的......秦墨言,老公?喂?喂......啊......”</br>
她焦急的話語還沒說完,手機里卻突然傳來急促的‘嘟嘟’聲,她錯愕了一秒,慌忙對著手機急喊,情急中再次扯到了腰部的扭傷,頓時痛得慘叫一聲,心,在滴血......</br>
他掛她電話......</br>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居然如此絕情的掛了她的電話......</br>
他怎么可以這么狠心?</br>
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凄苦的自嘲,洛麗塔死死攥著手機,飽含悲傷的雙眼呆滯的看著天花板,心里狠狠嘲笑自己的天真,呵!真是可笑,她怎么會以為他還愛著她的呢?</br>
或許,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活該,既然做了放羊的小孩,那就乖乖承受不被信任的懲罰吧......</br>
痛,全身都痛,仿佛下一秒就用因為那難以忍受的劇痛而暈厥過去,她狠狠咬著牙,撥下另一個電話</br>
“喂,干嘛?”幾秒之后,一道不耐煩的男聲從電話那端傳過來。</br>
“幫幫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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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趕來的秦墨非在看見浴^室里的慘況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短暫的驚愕之后,他立馬沖進浴^室,下意識的彎腰去扶浸泡在冷水里的洛麗塔</br>
“別......”臉色已經(jīng)卡白的洛麗塔在他伸出手來的那刻,連忙氣若游絲的阻止:“別動我......”</br>
“你怎么了?”秦墨非俊美的臉龐一片凝重,狠狠擰著眉看著狼狽可憐的洛麗塔,沉聲急問。</br>
“先......先關(guān)水閘......”洛麗塔極盡艱難地吐字,幾乎是用盡全力才扯動了下唇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很努力的想向他表示自己沒事,可是她卻不知,她越是這樣,秦墨非看了越是難受。</br>
秦墨非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囂張跋扈的洛麗塔會有如此狼狽不堪的時候,當(dāng)他接到她的電話,聽到她飽含乞求的聲音氣若游絲的飄進耳朵里時,他一度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br>
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驕傲的洛麗塔居然會求他幫她,而不敢相信的同時,他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絲不安,隱隱覺得事情有些嚴重,可沒想到,會嚴重成這樣。</br>
當(dāng)她乞求他幫幫她,他下意識的問她在哪兒,然后她剛說了‘在家’兩個字,通話突然中斷,他立刻回撥她的電話,可是卻再也接通不了。</br>
他不敢怠慢,心里也確實擔(dān)心,又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得急忙抓起車鑰匙就火急火燎的往大哥家里趕,他們家大門的密碼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沒有絲毫困難就進了屋,最后在浴^室里看到了躺在冷水里的她,以及掉落在她身邊浸泡在水里的手機。</br>
秦墨非在洛麗塔說關(guān)水閘的那刻,急忙聽命行^事,然后在洗漱臺下找到水閘,關(guān)上之后,冰寒刺骨的冷水終于不再噴射,他轉(zhuǎn)頭看她,狠狠擰著眉,擔(dān)憂又驚愕的急問:“你這是怎么回事?”</br>
洛麗塔的小^臉和唇^瓣都已經(jīng)被凍得呈烏紫色,她的唇控制不住的哆嗦著,有氣無力的喘息著說:“水龍頭壞了......我閃了腰......”</br>
“我哥呢?”秦墨非勃然怒問,看到這樣凄楚可憐的洛麗塔,他都忍不住有些心疼。</br>
洛麗塔的眸光輕輕一閃,眼底的悲傷與落寞顯露無遺,唇角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她微微蹙眉,強忍著冷與痛,緩緩迎上秦墨非銳利似劍的目光,凄苦一笑</br>
“先送我......去醫(yī)院好嗎......”</br>
秦墨非臉色嚴肅,立刻說:“你忍忍,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br>
連忙半跪下來,秦墨非臉色凝重的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抱起洛麗塔</br>
“啊......”</br>
哪怕秦墨非已經(jīng)非常非常的小心了,而洛麗塔也死死咬著唇隱忍,可是在他抱起她的那刻,她還是忍無可忍的慘叫出聲。</br>
“很痛嗎?”秦墨非聽她叫得那么凄慘,頓時嚇得冷汗直冒,狠擰著眉頭看著她卡白的小^臉,擔(dān)憂的急問。</br>
洛麗塔死死咬著牙根,像是已經(jīng)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好半晌才緩過那陣劇痛,她微不可見的扇動了下眼瞼,然后看到秦墨非眼底的那抹心疼,控制不住的,她紅了眼眶......</br>
“......嗯。”在委屈的眼淚涌^出來的前一秒,她無力的將頭靠在了秦墨非的肩上,幾不可聞的發(fā)出一聲鼻音。</br>
然后,她墜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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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管裂了,地上全是水,我閃了腰......”</br>
當(dāng)小女人可憐兮兮的這句話從電話里傳過來時,無疑是在提醒秦墨言,她幾個小時前曾對他開過‘失火’的惡劣玩笑,致使他本已消散了大半的怒氣瞬間又騰升起來,于是控制不住的對著電話怒喝道</br>
“洛麗塔,你還沒玩夠嗎?”</br>
“我沒玩,是真的”</br>
小女人焦急的聲音說到一半時戛然而止,秦墨言微微一怔,狠擰著眉頭下意識的沉聲喊:“喂,喂?”</br>
可是電話里卻一點聲音都沒有,秦墨言在短暫的怔愣了兩秒后,驀然反應(yīng)過來,拿下手機一看,果然,手機沒電了。</br>
秦墨言狠狠咬了咬牙,心底泛起一絲焦躁,一邊懷疑小女人又在任性,畢竟這些年來他早已領(lǐng)教過她無數(shù)次的惡作劇,一邊卻又忍不住擔(dān)憂她會真的有什么事,正緊擰著眉頭猶豫著要不要打過去時,坐在對面沙發(fā)的梁蕙怡輕輕開口</br>
“是塔塔嗎?”梁蕙怡目光柔和的看著臉色冷凝的秦墨言,像是怕觸怒他一般小心翼翼的問道。</br>
“嗯!”秦墨言緊擰著眉頭盯著已自動關(guān)機的手機,頭也不抬的發(fā)出一聲淡淡的鼻音,心里始終有些不放心,無奈的重重嘆息一聲,然后放下手機轉(zhuǎn)而拿起沙發(fā)邊的座機。</br>
撥了洛麗塔的電話,傳入耳朵里的卻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他立馬掛了又撥打第二遍,這下可好,她關(guān)機了。</br>
秦墨言狠狠磨牙,擔(dān)憂頓時被憤怒取代,‘啪’一聲將話筒重重放下,本是微微蒼白的臉色驀然變得鐵青一片。</br>
她真是在惡作劇嗎?非要氣死他才甘心嗎?一會兒失火一會兒水管爆裂,才相隔幾個小時她就又想再耍他一次嗎?</br>
心力交瘁,滿心的疲憊與無奈,他越來越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尤其是最近幾天,真累......</br>
“怎么了?沒人接嗎?”梁蕙怡見狀,微微蹙眉看著秦墨言,眼底泛起一絲擔(dān)憂與疑惑,小聲輕問。</br>
秦墨言沒有回答,而是微瞇著陰鷙的雙眼冷冷盯著座機電話,一顆心焦灼不安,猶豫著要不要再撥打一次......</br>
三秒之后,他拿起電話再次撥打她的號碼,可電話里傳來的依舊是機械性的提示音,還是關(guān)機中。</br>
“總裁,你和塔塔......你們最近發(fā)生什么事了嗎?”</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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