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還以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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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三點多鐘的時候,楊林跟夏荷就得回湛江去了。大衛(wèi)本想把她們送上車站,楊林卻執(zhí)意不肯:“算了,千里相送,終有一別,你把我們送到外面就行了。我們打的去。”
許諾跟兩個小姑娘處得也還不錯,便跟在大衛(wèi)后面也出來送行。當夏荷朝一輛的士招手后,那車便直奔過來停在了幾個人的跟前。夏荷回頭朝大衛(wèi)深情地望了一眼,便上了車,楊林卻突然轉(zhuǎn)過身來抱住了大衛(wèi)。許諾見狀,立即把臉別向一邊,她不知道這個小姑娘接下來會不會還有更狂熱的舉動,不管怎么說,她許諾心里是多少有些嫉妒的。
“好了,車還在等著呢,人家還要做生意呢,”大衛(wèi)拍了拍她的香肩,寬慰道,“既是生離,就還有見面的機會,可不能這樣。”
楊林從大衛(wèi)身上起來,抹了抹眼淚,便依依不舍地進了車子。那的士司機師傅倒很是會照顧姑娘的情緒,并沒有風馳電掣般急駛而去,而是緩緩地,非常恰當?shù)嘏浜狭嗽趫鏊腥说那榫w,直到那車子==駛上了寬闊的直道,那車子才加快了速度,但大衛(wèi)還是能看見楊林跟夏荷在車窗里面招手的影子。
大衛(wèi)雖然多情,帶但并不脆弱,卻讓楊林這下子給整得鼻子里竟有些酸酸的了。許諾望著大衛(wèi)那被車子拉直了的目光,知道他也動了情,卻不敢嘲笑他。她心里卻突然幻想起自己跟大衛(wèi)分別時的情景來。她不知道會不會出現(xiàn)北宋詞人柳永那種“執(zhí)手相看淚眼,卻無語凝噎”的感人畫面。她覺得幸福其實是捏在離別的人手里的。
“回去吧。”許諾說話時,身子已經(jīng)靠到前面來,攬了大衛(wèi)的一只胳膊。大衛(wèi)不得已抬起手來抹了一下眼睛,自嘲道:“我竟也讓這個小家伙給傳染了。”
許諾很是理解地寬慰道:“誰分手的時候心里也不會好受的。我心里還酸酸的呢。”
這話讓大衛(wèi)感到心里挺舒服,他不是非常討厭女人的吃醋,但此時更需要女人的理解。他的心終于讓許諾給拉了回來。
“那個林芳菲是本地的嗎?”許諾忽然問道。
“是呀,你還沒忘了她呀?”
“不是你的朋友我才懶得打聽呢。”
“你不說我倒忘了一件事了。今天下午你跟我去趟交警隊吧。”
“什么事?”
“那天一個朋友托我辦的事還摞著呢。”
“現(xiàn)在就走?”
“現(xiàn)在就走,再晚了就辦不成了。”
兩個人打的很快就到了交警隊。進了稽查科大衛(wèi)非常客氣的說明了來意:“同志,前兩天我的一個朋友刮了一輛奧迪,雖然比較嚴重,可人家并沒有在意,這讓我的朋友很過意不去,我的朋友想賠他點錢,卻找不到他的聯(lián)系方式。”
那女交警道:“記著車牌號了沒有?”
大衛(wèi)忙道:“記著了,而且是本地的車子”大衛(wèi)將那輛奧迪牌號告訴了交警。大衛(wèi)慶幸自己有過目不忘的記性。
“車主叫劉海,聯(lián)系單位是運通海產(chǎn)品批發(fā)公司。”
“謝謝了同志。”大衛(wèi)非常感激地朝那女交警笑了笑,那女交警竟也非常友好地報之以嫵媚的一笑,道:“不客氣。”
走出交警隊的大廳時,大衛(wèi)問許諾道:“好像剛才那女交警沒跟我說‘為人民服務(wù)’啊?”
“別神經(jīng)病了,能給你查到就算不錯了,我看那警花還朝你笑得挺甜的呢,你可沒見他們平時那個牛樣兒。愛搭理不搭理你的。”
大衛(wèi)跟許諾讓那的士拉著七拐八拐地終于找到了劉海的運通公司。原來不過是個大冷庫,什么狗屁公司?大衛(wèi)一看那輛奧迪還停在院里,估計劉海肯定在。
大衛(wèi)到門衛(wèi)上指名要見劉海。
“找我們劉經(jīng)理有事嗎?”
“沒事我找他干嘛?你告訴他,張含月的人找他。”
門衛(wèi)上一老頭立即去了里面,一會兒那胖乎乎的劉海就有些疑惑地從里面出來了。他一看見大衛(wèi),立即想起了那天撞他車的事情來,只是大衛(wèi)的到來他很是納悶,一點也猜不透大衛(wèi)到底是來干啥的。不過看大衛(wèi)那神情好像不是什么壞事。
“你是?”
劉海不太敢確實自己的判斷,表情也有些不太自然。
“呵呵,那是我撞了你的車,怎么記不起來了?”大衛(wèi)爽朗地笑道。
“對,你是張含月的朋友吧?”
“真是好記性,您總算想起來了。那天撞了您的車,您竟沒一拳砸扁我,我夠幸運的了,今天我表姐張含月特地讓我來給您道歉的。”
“哈哈,事情都過去了,既然張含月都說話了,還有什么好說的呢?”劉海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她知道是您給了她面子,要不是她出面,您一定不會輕饒我的。為此,她要格外向您表示一下謝意。”
“不必了吧?她太客氣了。”
“情況是這樣的,雖然我是她的表弟,其實我還是她的經(jīng)濟人,戲快要拍完了,她讓我在她回北邊之前,先弄一批海貨回去,送給一個朋友的單位,最好是保鮮的,數(shù)量在十四五噸左右,多了不行。本想讓你來聯(lián)系,不想你正是搞海產(chǎn)品的,真是巧了。反正買誰的都得花錢,是吧?”
“那么多?”
“要是有困難那就少一些,不過也不能太少,太少了我表姐她可拿不出手啊。”
“是呀,是呀。我盡量給籌齊就是了。”
“她沒讓我?guī)КF(xiàn)款你不介意吧?”
“呵呵,不介意不介意。她這么大的明星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
“至于價格可以按海南市場的最高價,做買賣都不容易,反正她是送人,又不缺那幾個錢,不過貨可一定得好一些的,別到時候讓我表姐花了錢卻挨人罵喲?”
“那是,那是。到時候你們來拉貨嗎?”
“呵呵,我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的,找車并不太方便,既然什么都依仗你了,你就幫人幫到底吧。你把貨明天上午十點之前直接送到碼頭上去就行了,到時候我把貨款一起給你。明天上午我就去取款。我估計十點之前就能取出款來的。不知道這樣安排你這邊時間來得及嗎?”
那劉海稍作沉思,隨口道:“行!沒問題。到時候我一定按時把貨送到。”
“不過,最好你要親自去押車,那貨款我可不能給了別人呀。”
劉海笑了笑道:“那是,我一定去。”
“那明天上午十點,碼頭上見。”
“好的。”
劉海一直熱情地把許諾跟大衛(wèi)送出來,大衛(wèi)兩人上了車后還一個勁兒地跟那劉海客氣了好一陣子才讓司機開車離去。
回到賓館后,許諾很是疑惑地問道:“你什么時候跟張含月扯上了表姐弟的關(guān)系了,還做起了人家的經(jīng)濟人,我一聽就是瞎話。”
“可他會當真的,因為那天他是親耳聽到張含月說我是她的朋友,而且還親眼看見張含月跟我相當親熱的呢,那天因為我給林芳菲倒車碰了他的車,他卻相當囂張,很不把我放在眼里,雖然最后沒再跟我計較,那也是完全看了張含月的面子,與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我是絕不會領(lǐng)他這份情的,我要讓他付出點兒代價來。不行嗎?”
“那你也太歹毒點了吧?”
“呵呵,無毒不丈夫!”
“你們男人其實并不都胸懷寬廣啊。有時候也好記仇。”
“男人好記那些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人的仇。哼,不給他點顏色瞧瞧,他也不知道馬王爺三只眼!”
“你不怕到時候人家到處找你這個騙子?”
“明天上午我們就走了,他哪兒找去,讓他干著急去吧。告訴你,即使找到我,他們都沒有辦法,他有什么證據(jù)說我是騙子?我只是不愿跟他們到局子里費口舌罷了。”
“唉,只可惜害了人家卻看不到對手的狼狽樣,也是一種遺憾!”
“呵呵,到時候我會讓人在碼頭上等著,向我報告消息的,他要是不上鉤,我就會再打電話呼悠他。他不可能逃脫的。你放心。那些并不高明的騙術(shù)都那么容易得逞,更何況我的圈套還這么天衣無縫呢,你就等著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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