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軍官送到軍校去學習新軍的那一套,要求沈從云派人隊伍,現(xiàn)在看來做的是非常的明智的一件事情。</br></br>老毛子的炮火越打越兇了,開始還只是一些75毫米的炮這一次連大口徑的榴彈炮也夾雜在其中了。</br></br>新軍的那套訓練辦法的效果體現(xiàn)出來了,整整挖了一天的夜戰(zhàn)工事縱橫交錯,少部分部隊留在陣地上,其他人都藏在高地背后的掩體里,耐心的等待著俄軍炮火的延伸。</br></br>“嗚!”尖利的小喇叭響了起來,炮火開始延伸,月光下密密麻麻的老毛子端著刺刀上來了。</br></br>“動作快一點,把機槍抬上去。”</br></br>隱藏在后面的戰(zhàn)士,紛紛沿著壕溝往陣地上小跑,突突突老毛子的機關(guān)槍不停的響著,掀起一陣一陣的煙塵。</br></br>槍炮聲沒一會就密集起來,陣地上的無數(shù)的火舌噴射著,頂住兩次攻擊之后,戰(zhàn)士們似乎習慣了,不慌不忙的射擊著。老毛子這一次上來的人更多了,效果卻沒有前兩次好,沖到三十來米的時候,叫一陣密集的手榴彈給炸的亂七八糟,勉強又堅持了十分鐘后,又一次的攻擊被打退了。</br></br>看著一個一個的戰(zhàn)士被抬下來,徐邦道臉上微微的抽搐了幾下,從目前的狀態(tài)看,老毛子的火炮威脅最大,80%的傷亡都是因為炮擊的緣故。</br></br>“徐兄弟!”黑暗中傳來宋慶的聲音,徐邦道扭頭一看。宋慶正大步地朝這邊走來。</br></br>“老哥您怎么下來了?有事情派個傳令兵來不就成了么?”</br></br>宋慶走的狠急,停下后狠狠的踹了喘氣道:“老毛子的炮火太兇猛了,才三個小時嶺上就傷亡了近兩千人,這仗不能這么打下去,得想點辦法。”</br></br>徐邦道心里正想這個事情呢,馬上拉著宋慶坐下道:“正好,我也為這事?lián)项^,來,咱哥倆合計合計。”</br></br>“兄弟。我打算把趁夜色,騎兵團派出去,炮兵隊那個洋鬼子教官大致說了一下老毛子炮兵可能的方位,眼下老毛子正攻的兇猛。肯定不會有啥防備。”宋慶皺著眉頭說道,徐邦道一聽這是這主意,不由的思索起來。</br></br>“嗯,這主意不錯。不過想打老毛子炮兵的主意。估計很難了,就那么一千來人的騎兵,只要一暴露就成了人家地靶子。我的意思,讓騎兵連夜出發(fā)。繞點道,摸到老毛子后面去。老毛子一路趕的急,輜重彈葯肯定落在了后面。讓騎兵的兄弟看看。能不能撈點子便宜。玩意能打掉老毛子地彈葯供應(yīng)。這仗就能多堅持兩天。”宋慶說著抬起頭,看了看丹東的方向。這頭是暫時安靜了。丹東那邊則是槍炮聲正濃的時節(jié)。</br></br>“這法子不錯!砰砰運氣吧。另外下一次老毛子沖鋒的時候,讓炮兵打一家伙,現(xiàn)在是夜間,老毛子不好發(fā)現(xiàn)我們地炮兵陣地。”</br></br>…</br></br>臨時搭建的帳篷指揮所內(nèi),庫羅帕特金拿著兩份電報,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這才兩天的功夫,丹東告急,蓋平告急。怎們可能會這樣的?庫羅帕特金有點想不明白了,蓋平告急還說地過去,畢竟中國軍隊在兵力上占了壓倒性的優(yōu)勢,丹東怎么也會告急呢?擋在面前的這支雜牌軍,打到半夜了還在陣地上,兵力怎么可能少地了?從這點上來判斷,攻打丹東地最多一個軍地中國軍隊,按照現(xiàn)在中國軍隊的編制,一個軍三個師,每個師一萬兩千人,三萬人都不到。丹東守軍兩萬多,怎么才打了兩天就叫苦了?太說不過去了。最讓庫羅帕特金不滿地是,十萬主力已經(jīng)到了丹東邊上了,這里的槍炮聲城里肯定能聽見,應(yīng)該士氣大盛才對啊,怎么來電告急呢?</br></br>“狗屎,中國軍隊什么時候變的如此強大了?”庫羅帕特金咒罵了一句,低下一干將軍,一個一個的臉上都露出古怪的笑容來。</br></br>“閣下,建議停止攻擊吧,夜戰(zhàn)很難發(fā)揮我軍炮火的威力。況且部隊非常的疲勞,也確實需要休息一下。”手下的一個少將低聲勸諫道,庫羅帕特金聽了皺起眉頭來,時間已經(jīng)是夜里12點了,部隊實在是累了。</br></br>這個建議非常的合理,也很中肯,問題是丹東方面的槍炮聲,這時候又密集的想了起來。再看看手上的電報,庫羅帕特金不由的眉頭猛皺,思考了好一陣子才說:“第八軍休息,明天一早養(yǎng)好精神后,其他部隊繼續(xù)全力猛攻。擋在我們</br></br>不過是一支雜牌軍,兩萬多人守著一條兩公里長的戰(zhàn)信不能突破他們。”</br></br>…</br></br>丹東城下的戰(zhàn)斗,進行到了白熱化的程度了。蔣怡鼎以兩個師的兵力,從北、東兩個方向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br></br>城內(nèi)的俄軍也許是因為主力已經(jīng)靠近的緣故,抵抗的非常頑強。新軍三次攻進北門,都被俄軍組織起有力的反擊,給打了回來。城市巷戰(zhàn),對新軍而言,優(yōu)勢的炮火作用已經(jīng)不明顯了。</br></br>凌晨2,蔣怡鼎對丹東發(fā)起了第八次攻擊前,豎起耳朵聽著南面阻擊陣地上的槍炮聲就沒停止過,蔣怡鼎的心懸的更高了。看來,雙方都在搶時間啊,就看誰動作更快更狠了。</br></br>炮聲又一次響了起來,整整一個基數(shù)的炮彈連續(xù)的打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考慮彈葯問題的時候了,拿不下丹東,俄軍主力從這個方向撕開了口子,蔣怡鼎也只好自殺謝罪了。</br></br>咚咚動的炮火像在下雨,丹東城北被炮火轟成了白天一般。蔣怡鼎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天亮之前一定要在城內(nèi)站住腳跟,兩個方向的師長都已經(jīng)親自到第一線去了。</br></br>炮火漸漸的稀疏下來時,山呼海嘯一般的喊殺聲響了起來,無數(shù)的新軍士兵端著上了步槍的刺刀,在月光下,在硝煙中,奮勇前進著。</br></br>一場激烈的攻防戰(zhàn)一直打到天亮,東、北兩個方向上,新軍終于在城內(nèi)站住了腳跟。激烈的巷戰(zhàn)還在繼續(xù)著,新軍的裝備的手榴彈,在巷戰(zhàn)中發(fā)揮了巨大的作用,這是俄軍沒能再次把新軍打出去的一個原因。更主要的原因,也許只有丹東城內(nèi)的俄軍才明白。</br></br>戰(zhàn)斗的慘烈程度,新軍的忘我的頑強,這才是俄軍難以抗拒住進攻的主要原因。如果說天黑前無名高地的一戰(zhàn),司徒魁那個師狠狠的在俄軍臉上扇了一下狠的,那么整整一夜不間斷的進攻,則將俄軍打的徹底膽寒了。</br></br>第四軍凡是沖鋒的戰(zhàn)士,一律端著刺刀往里沖,幾乎少有和俄軍進行對射的時候。總是不計傷亡的一通猛沖靠近,遠一點就用手榴彈招呼,再近一點沖上去就是一通白刃戰(zhàn)。</br></br>俄軍從來就沒見過這么打仗的,身材和力量并不占優(yōu)勢中國士兵,端著刺刀惡狠狠的,一個個面目猙獰著扭曲著沖上來,全都是一副拼命的架勢,個個只攻不守,仿佛打定了主意一命換一命似的。</br></br>如果俄軍方面知道,新軍所有連以下的軍官,每次沖鋒都沖在第一位,就不難理解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場面出現(xiàn)了。肉搏戰(zhàn),是新軍的傳統(tǒng),是從越南開始的傳統(tǒng)。</br></br>很多時候的遭遇戰(zhàn),俄軍明明在人數(shù)上不在下風,結(jié)果雙方一接觸,俄軍在新軍不要命的打法面前退卻了,結(jié)果被屁股后頭一頓手榴彈不依不饒的砸過來,死的很難看。</br></br>庫羅帕特金不明白為什么丹東城內(nèi)這么快就在告急,丹東城內(nèi)的俄軍指揮官更不明白,中國軍隊不是很爛的一支軍隊么?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厲害了?那炮火猛烈的嚇人不說,士兵也都跟惡魔附體一樣,一個個的不要命的往前沖。</br></br>這個問題,也許只有擺在第四軍軍長蔣怡鼎面前的傷亡報告能說明了。擔任主攻的兩個師,連以下軍官傷亡一半,打了整整一夜,部隊傷亡數(shù)字是三千,當然俄軍的傷亡更大,但這也是新軍自成立以來,在進攻戰(zhàn)當中打的最慘烈的一場了。準確的說,是整個東北戰(zhàn)場上,新軍自成立以來,打的最慘烈的一仗。</br></br>失去了三分之一城區(qū)的俄軍,因為知道援軍就在不遠的緣故,依然在進行著頑強的抵抗。天明時分的槍炮聲出現(xiàn)了一個短暫的停歇期間。兩軍不約而同在這一個時間停止了戰(zhàn)斗,好比兩個傷痕累累的拳擊手,利用暫停的時間喘口氣,撫摩一下傷口,然后再蹬著眼睛要把對手撕碎。</br></br>一夜都沒睡的庫羅帕特金,在天明的時分,收到了一封很糟糕的電報,從蓋平發(fā)來的。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激烈戰(zhàn)斗,就在半個小時以前,蓋平的兩個師,已經(jīng)失去了三分之二的陣地,現(xiàn)在中國軍隊新一輪的攻擊就要開始了,庫羅帕特金下達的堅守一個星期的任務(wù),看來是無法完成了。</br></br>這封電報讓端著咖啡的庫羅帕特金,頓時臉色慘白似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