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穿插阻擊
澤微微一笑道:“總督閣下,面對一群烏合之眾,并我就下令參謀部的情報處開始準備這方面的情報了,所以這一仗如不能全殲叛軍,就算是指揮失敗。”</br></br>“準備了半年?”沈從云聽的是瞠目結(jié)舌,低著腦袋在盤算,是那個王八蛋討好克澤,把情報給泄露了,不要說肯定是身邊的人。***,這幫小子看來是欺負自己和善,回去要好好整一整他們。</br></br>“總督閣下,不用猜想了,泄露情報的不是別人,正是您自己。”克澤看見沈從云有點氣急敗壞的表情,得意的笑了起來道。</br></br>“怎么可能?這次的作戰(zhàn)構(gòu)想,我只是在隨身的筆記本里面記錄過一些想法,你怎么可能看見?”沈從云多少有點不相信克澤的話,還以為這家伙在想辦法為泄露情報的家伙開脫呢。</br></br>克澤收起笑容道:“半年前,您在河內(nèi)的一次軍事會議上,提出了軍隊的訓練要因地制宜,隨時準備打贏一場局部戰(zhàn)爭。后來您曾在我面前強調(diào)過,當前我軍最主要的敵人,就是盤踞在柬越邊境的叛軍。最近兩個月,您平均從情報處調(diào)閱西寧叛軍的資料頻率為每周一次。上個月的總參謀部聯(lián)系會議上,您又指出,實戰(zhàn)的檢閱一支部隊戰(zhàn)斗力的最好手段,也是最佳的練兵場。綜上所述,總參會議后,我便派遣情報處第一小組前往西寧進行最后一次詳細地偵查。一還是個月前,您親自簽署命令,讓后勤處給第一師調(diào)配最新研制的60毫米口徑迫擊炮有的相對笨重的81毫米迫擊炮,同時您還決定在只有一個重下,將替換下來的81毫米迫擊炮集中使用。組成兩個重迫擊炮營。也就是在那一天,我斷定您將在近期發(fā)動一場對叛軍地殲滅戰(zhàn)。而且估計您的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成熟的作戰(zhàn)計劃。”</br></br>克澤說罷,臉上露出微微的不滿情緒,作戰(zhàn)計劃自然是由總參謀部制定的,沈從云私下里整一個,不是越俎代庖么?</br></br>沈從云伸手擦了一把額頭上冒出的汗,這個克澤真的太厲害了。心思縝密,自己的一舉一動到了人家那里一分析,都是非常有價值地情報。一二三四五的一推理,自己想做啥,人家早猜到了。這就是專業(yè)人士啊!沈從云心中感慨不已。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這么精致的沙盤,心里還覺得奇怪,現(xiàn)在看來沒什么好奇怪的,人家半年前就開始準備了。</br></br>“呵呵!”沈從云尷尬的笑了笑道:“我怎么能和你們這些專業(yè)人員相比,我腦子也就是一個大概的構(gòu)思。說出來大家聽聽就算了,別當真啊。”</br></br>“請總督閣下訓示!”不滿歸不滿,這個場合下,克澤絕對是在維護沈從云的威嚴的,帶頭一個標準的立正。</br></br>沈從云看著沙盤,用桿子在上面比劃道:“你們看。這里是西寧,這里是湄公河。從西寧縣城撤往柬埔寨,湄公河上地幾個渡口是必經(jīng)之路。我想,是不是組成一支精干的部隊,輕裝前進,先期出發(fā)穿插到敵后,在我軍發(fā)起總攻后,拿下這些渡口。然后像釘子一樣的扎在渡口上,兩翼大軍快速合圍,達到圍殲叛軍的目的。”</br></br>沈從云話音剛落,克澤帶頭鼓掌。其他人都跟著發(fā)出熱烈的掌聲。沈從云沒想到反應(yīng)如此劇烈,說實話沈從云這些想法,都是以前看戰(zhàn)爭看來地,比如朝鮮戰(zhàn)爭的時候,志愿軍就老是玩這一手,著實讓美軍吃夠了苦頭,二次戰(zhàn)役的時候彭德懷用這一招,差點把美陸戰(zhàn)一師全滅了,宋時輪的第九兵團將陸戰(zhàn)一師團團圍住,要不是天氣惡劣,零下40度,第九兵團因為冬裝沒有及時到位,非戰(zhàn)斗減員多達五一師沒準是第一個成建制被志愿軍吃掉的美國整編師了。</br></br>“總督閣下,來到越南后,我聽說了您的很多事跡,尤其在中法戰(zhàn)爭中您優(yōu)越的表現(xiàn)更是聽的太多了,我一直以為您只是運氣好而已。現(xiàn)在我收回我原來地判斷,您雖然沒有接受過正規(guī)系統(tǒng)的軍事教育,但您是一位天才的戰(zhàn)術(shù)家。”克澤微笑著,高度的贊揚了沈從云一番,沈從云正欲謙虛一下呢,一個德國參謀笑道:“總督閣下,您地作戰(zhàn)構(gòu)思,和我們綜合了各種情報制定出來的作戰(zhàn)計劃,如出一轍。”</br></br>沒想到這么巧,看來在軍事上,很多事情都是想通的。</br></br>沈從云正暗自慶幸沒有丟人的時候,克澤臉上回復(fù)了嚴肅道:“總督閣下,現(xiàn)在請您聽我介紹,關(guān)于對這次戰(zhàn)役的部署情況。…。”</br></br>一大早一團長王潮接到劉永福的命令后,馬上就從駐地趕到了師部。師部的命令上沒具體說啥,但是“馬上趕到”四個字,還是讓王潮隱隱的感覺到要發(fā)生一點什么事情。</br></br>西貢叛亂后,沈從云加快了擴軍的步伐,王潮因為上次沖鋒在前的緣故,被沈從云勒令寫了一份檢討不說,還讓他停職到軍事進修班去學習一年。當時王潮以為自己要倒霉了,沒想到四個月前,從克澤親自任教的軍事強化班里出來后,一道命令下來,王潮成了一師的一團長。</br></br>回到部隊后,王潮發(fā)現(xiàn)部隊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就拿一團來說吧,一色的M1888毛瑟步槍取~一個迫擊炮班,團里還專門配備了一個重機槍連,六挺馬克沁。</br></br>記得有一次沈從云到軍事強化進修班視察的時候,笑稱要把新軍武裝到牙齒,現(xiàn)在看來一點都不過分了,可惜的是一師才一個重炮連。裝備了四</br></br>進地75mm克虜伯行營炮,作為一個王潮總覺得才四門,多少有點不過癮。其實王潮哪里曉得,沈從云就算有錢買回大炮,也未必能讓大炮派上用場。炮兵不比步兵。挑剔的克澤對現(xiàn)有由法國雇傭兵練出來的炮兵素質(zhì)都大為不滿,甚至逼著沈從云選派了五名年輕軍官到德國去專門學習火炮。</br></br>來到劉永福的辦公室門口,王潮整理了一下軍裝,大聲喊:“報告!”</br></br>“進來!”里面的聲音居然不是劉永福地,還有點熟悉。王潮疑惑的推開門,一個立正大聲道:“一團長王潮奉命來到。”</br></br>說話的時候,王潮看清楚里面都是些什么人的時候,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接著心臟不爭氣的來時狂跳。</br></br>沈從云、克澤、劉永福三個人都在里面,尤其是沈從云和克澤這兩個新軍一、二號人物的存在,這讓王潮不由的感覺到,要出點什么大事了。</br></br>“敬禮!”王潮馬上補了一個軍禮,腳下一個標準地立正。</br></br>“回禮!”沈從云回了一禮,克澤和劉永福只是帶著微笑看著這位年輕的軍官。</br></br>“沈督,總參,師座。”王潮小心的一一問候,然后緊張的走了過來。</br></br>—</br></br>沈從云聽到師座這個稱呼的時候,也有點差異。隨即想起來這還是自己先說出來的,第一師建軍的時候,沈從云就戲稱劉永福為師座。</br></br>“呵呵,沒必要拘謹,好歹現(xiàn)在你也是團座了。”沈從云打趣了一句,辦公室里的氣氛變的松弛了許多。</br></br>“王潮。你過來。”克澤走到沙盤前伸手招呼,王潮趕緊走過去,克澤指著沙盤道:“看一看,然后說說想法。”</br></br>王潮看了看沙盤,頓時整個人都趴在上面,盯著看了好幾分鐘,這才慢慢的抬頭道:“打西寧?”沈從云笑著點了點頭,王潮馬上明白。有事情要自己去做了。</br></br>“怎么打?沈督您就下命令吧?我一團官兵早就做好了準備。”</br></br>沈從云這一回不搶克澤地買賣了,笑著搖頭道:“具體的戰(zhàn)術(shù)布置,是總參的事情,我不管。你去問克澤將軍。”</br></br>王潮趕緊扭頭朝克澤看了過來,克澤笑了笑道:“作戰(zhàn)計劃我已經(jīng)下發(fā)到劉師長的手上了,怎么安排你,是他的事情,和我沒關(guān)系了。”</br></br>沈從云和克澤交換了一下眼神,露出會心的笑容,誰說德國軍人刻板地?</br></br>最后還是劉永福苦笑著上來,拍了拍王潮的肩膀道:“帶領(lǐng)你的一團,后天拂曉出發(fā),給我直插湄公河上的三個渡口,然后給我牢牢的守住,跑了一個叛軍,我拿你試問。怎么樣?有沒有把握?沒把握的派別人去。”</br></br>“別啊,師座。論戰(zhàn)斗力論裝備,一團絕對沒問題。再說了,上個月我團才進行了一次叢林穿插演戲的,不讓我去讓誰去?你聽我說,…。”王潮看見三個上司笑的一副陰謀得逞地樣子,曉得上當了,人家這是在逗自己玩呢。</br></br>“王潮,事關(guān)平叛戰(zhàn)役的成敗,一團只準成功,不許失敗。”沈從云拉下臉來,變得非常之嚴肅。王潮知道這活拿下了,而且還是由沈從云親自布置的,不由的心中一陣激動,一個立正大聲回答:“卑職愿立軍令狀,放跑一個叛軍,您砍我地腦袋。”</br></br>“扯淡,這都什么年月了,還來這一套,我的要求不高,給我堵住這幾個渡口,叛軍從別的地方跑掉是他們的運氣,不怪你。”沈從云笑著說道,然后回頭對克澤道:“怎么樣,克澤總參,還有什么要補充的?”</br></br>克澤想了想,對王潮道:“兵法云,多算勝,少算則不勝。你回去以后,要多把困難考慮進去,現(xiàn)在是雨季,行軍道路上出現(xiàn)的問題必須都要考慮到了。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發(fā)動這場戰(zhàn)役,就是抓住了叛軍以為我軍不會在雨季發(fā)動進攻的心態(tài)。”</br></br>王潮想了想道:“別的問題都不大,就是馬克沁這玩意太沉了,還有就是向?qū)У膯栴}。馬克沁的問題我考慮可以拆下輪子,由馬匹托著走,向?qū)У膯栴},就有點麻煩了。”</br></br>克澤點點頭笑道:“不錯。你考慮問題很全面,向?qū)覀円呀?jīng)找好了,回去地時候你帶上向?qū)В涀×恕=裉焓?2號,14號拂曉我軍發(fā)總攻,中午以前一定要給我拿下渡口。”</br></br>…</br></br>凌晨。天空中開始飄起了小雨,雨雖然不大,但是滴滴答答的不停在下,實在是煩人的很。準備完畢的一團官兵,在晨色中悄然的踏上了征途。</br></br>近期一直堅持在雨中訓練的官兵們,似乎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地氣候下行軍,隊伍安靜有序的開進著,團長王潮站在里邊。注視著隊伍的行軍。</br></br>等到重機槍連上來的時候,王潮特意喊住了,仔細的檢查了一番。重機槍連一共是20匹云南馬,12匹馬分++托著兩箱子彈,其他的馬匹全部都馱著六箱子彈,每兩個士兵還用扁擔抬著兩箱子彈。對于子彈王潮非常的重視,馬克沁地威力雖然強大,可是太費彈葯了,每分鐘600射速。不帶夠彈葯不要多久就成擺設(shè)了。可惜這鬼天氣,馬車根本無法在爛泥中行走,不然士兵們就輕松多了。</br></br>當看見有士兵扛著60mm口徑的迫擊炮++這次穿插,一個團的兵力。很可能面對幾倍困獸猶斗的敵軍攻擊,沒有了火力的保證,難度可想而知了。</br></br>“全團27門迫擊炮,為什么不集中?”這個念頭猛地出現(xiàn)在王潮的腦海里,把王潮也嚇啊,叛軍很可能出現(xiàn)密集沖鋒的場面,集中炮火進行壓制,效果肯定比單獨使用要好。畢竟這一次不是攻堅戰(zhàn)。</br></br>一天的艱苦行軍下來,傍晚的時分,天意外的放晴了。前哨傳來消息,向?qū)дf已經(jīng)接近了第一個渡口。</br></br>王潮下令部隊停止前進。自己趕到前面去,叫來向?qū)柕溃骸叭齻€渡口之間地距離大概有多遠?”</br></br>向?qū)Щ卮鸬溃骸叭齻€渡口之間很近,從第一個渡口到第三個渡口,也就兩里地。”</br></br>王潮聞聲大喜,不由興奮的笑道:“太好了!”</br></br>不過一公里寬的正面,防御起來要簡單多了。全團一千多人,一個人攤一米而已。</br></br>也許正如克澤預(yù)料的那樣,叛軍在雨季的防御非常之松弛,一天的穿插下來,隊伍沒有遭遇任何地意外情況,最讓王潮興奮的是,雨居然停了。</br></br>14日拂曉!</br></br>第一團先頭連出現(xiàn)在第一個渡口的時候,渡口上一片的安靜,十幾條木船停靠在岸邊,一個哨兵挎著槍懶洋洋的打著哈欠在渡口上晃悠。</br></br>一連長劉喜貴原本是跟隨沈從云在河內(nèi)打過阻擊戰(zhàn)的老兵了,因為識字被選送到軍事進修班學習了兩個月。</br></br>藏在草叢里,看著渡口上就一個哨兵的時候,劉喜貴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就一個哨兵?</br></br>“上!”劉喜貴一點頭,兩個士兵悄悄地摸了上去,都這個時候,沒有時間猶豫了。再說尖刀連已經(jīng)做好了強攻的準備,三門迫擊炮都架起來了。</br></br>“唔!”一聲悶叫后,渡口上的哨兵被放倒了,一名士兵快速的靠近渡口邊上地寮棚,仔細觀察了一下,然后回頭招手。</br></br>一連官兵迅速的從隱蔽處摸了上來,劉喜貴摸到寮棚跟前的時候,往里面探頭一看,大概五十幾名叛軍,正睡的跟死豬一樣呢。</br></br>“上!”</br></br>一連人一擁而入,當一個叛軍睜開惺忪的眼睛,看見黑洞洞的槍口對這自己的時候,想叫卻及時的把手伸進嘴巴里。</br></br>一號渡口輕松拿下,跟進的一營官兵也都上來了,營長李清緊急突審了俘虜中的軍官,得知前面兩個渡口防御的情況和這里也差不多。</br></br>“三連留下一個排等待后援,其他的給我直奔前面的渡口。”</br></br>幾乎是第一個渡口的翻版,拿下第二個渡口幾乎也沒費什么力氣,不過這一次尖刀連的好運氣也到頭了,一名叛軍士兵慌亂中開了一槍。</br></br>槍聲劃破了寧靜的早晨,尖刀連往第三個渡口靠上去的時候,渡口上的哈齊開斯機關(guān)炮開火了。接著是步槍地射擊,幾名沖在前面的士兵中彈倒地。</br></br>營長李清聽見槍聲后,馬上大喊道:“迫擊炮給我架起來,轟他娘的。”</br></br>尖刀連的三門迫擊炮最先開火,咚咚咚,三發(fā)炮彈雖然沒有擊中機關(guān)炮。但是引起了對面叛軍陣地的一陣騒動,有個叛軍士兵跳出掩體要跑,結(jié)果讓當官的一槍給斃了。</br></br>調(diào)整后地第二輪射擊效果就好多了,依仗著渡口掩體掩護的機關(guān)炮,叫一發(fā)炮彈給掀上了天,尖刀連的M1888毛瑟的射擊速度也明顯壓制住了叛軍的射擊,連續(xù)的幾輪炮擊后,劉喜貴猛地跳了起來。揮舞著指揮刀喊:“一連,上刺刀!”</br></br>一百多把明晃晃的刺刀,迎著早晨初升的太陽,義無反顧地往前沖。叛軍陣地上,五十幾名叛軍早叫迫擊炮給轟的心驚膽戰(zhàn)了,看見尖刀連全體挺著刺刀上來了,頓時紛紛跳出戰(zhàn)壕逃跑,一名法國軍官連續(xù)槍斃了三個人,都沒能阻止叛軍的潰散。</br></br>還有十幾個負隅頑抗的,叫尖刀連士兵們沖上去。一通刺刀給捅死了。</br></br>前后不到半個小時,三個渡口順利拿下。王潮率主力上來的時候,一營官兵正在抓緊修筑工事。</br></br>第一師幾乎人手一把的小鐵锨這時候派上用場了,王潮下令用最快的速度,構(gòu)筑起三道戰(zhàn)壕,每道戰(zhàn)壕間隔為一百米。</br></br>“讓你們的通信兵去通知。所有炮兵都到我這里來集合。”團指揮所內(nèi),王潮給前來參加戰(zhàn)前臨時會議的三個營長下了命令。</br></br>“團長,迫擊炮可是每個連的寶貝啊,我怕調(diào)不動啊。”李清還有點嬉皮笑臉,他是王潮地學弟,去年從沈從云從李鴻章那里要來的第二批學員。</br></br>“調(diào)不動你就給我滾蛋,別在營長的位置上呆著了。”王潮沒心思和他斗嘴皮子,一臉的怒色。嚇的其他兩個營長也不敢討價還價了。</br></br>這時候,遠遠的傳來了隆隆地炮聲,王潮側(cè)耳聽了一會道:“總攻開始了,這是75mm行營炮的動靜。”說罷。王潮回頭朝三個營長道:“三個渡口,一個營守一個,每個營給我抽出一個連來,放在我這里做預(yù)備隊。重機槍連我下放到營里,每個營兩挺馬克沁,我不白要你們的迫擊炮,馬克沁對付密集沖鋒,效果比迫擊炮好。”</br></br>早晨五點,三發(fā)紅色信號燈沖天而起的時候,早已準備好的第一師,對西寧叛軍發(fā)起了猛烈的攻擊。師屬重炮連、重迫擊炮營同時開火。戰(zhàn)前趁夜色潛伏接近西寧外圍幾個鎮(zhèn)子的第一師,在擺出了全部主力,從兩側(cè)進行突破,v字型推進,力求合圍全殲</br></br>叛軍明顯沒有料到會遭遇到進攻,過去幾次沈從云派兵圍剿的時候,沈從云都會出現(xiàn)在西貢,這一次根據(jù)情報,沈從云還在廣寧呢。</br></br>西寧城內(nèi),聽見炮聲地卡爾蒙多</br></br>第一時間從床上跳了起來,胡亂的穿上衣服后,沖出面。不一會,越南自由軍的總司令阮福清也慌慌張張跑了出來,還在往身上穿衣服,身后跟著驚慌失措,胸前扣子沒扣上,露出半個白奶子的小妾。</br></br>卡爾蒙多厭惡地看了一眼這個五十多歲,一貫沒什么腦子的家伙,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小妾的胸前。這個騒女人,上一次兩人偷著約會的時候,叫的真騒。</br></br>卡爾蒙多腦子里閃過這個念頭,正好迎上小妾拋來的一個眉眼,還有意識的往下拉了一下前襟,讓一個挺拔的奶子露的更多一些。</br></br>“不要慌張,中國人也不止一次進攻我們了,老辦法,留下兩個團堅守西寧,其他部隊馬上集合,渡過湄公河,撤回柬埔寨。”卡爾蒙多傲慢的看了阮福清一眼,慢條斯理的從這個不中用的老家伙面前走了出去。</br></br>公河渡口上,遠方的炮聲已經(jīng)響了兩個小時了,西寧城方向還是沒什么大動靜,該死的雨季就這點不好,大隊人馬行軍的時候,無法通過煙塵來判斷距離的遠近。</br></br>一批快馬急速奔來,從上面翻下一名通信兵,一溜小跑進了臨時團指揮所。</br></br>“報告,前哨部隊傳來消息,西寧城里面出來了不少叛軍。”</br></br>“有多少?”王潮來了精神了。快速地撲到地圖前。</br></br>“黑壓壓的一片,至少有一萬人。”</br></br>王潮興奮的狠狠一拳砸在桌子上,搓了搓手道:“***,總算是被我堵上了,這次看你往那里跑。”興奮的時候,生氣的時候。沈從云都喜歡罵一句奶奶地,這一個習慣現(xiàn)在已經(jīng)傳染給了一干手下。</br></br>第一師的主力還在三十公里以外的時候,西寧城里就開始搬家了,一萬三千人的叛軍,大包小包的,螞蟻搬家一樣的往渡口而來。三個渡口上分別有足夠的船只和器材,只要一個小時就能架起三座浮橋,所以卡爾蒙多一點都不擔心。坐在兩個士兵抬著的椅子上,正在用眼神和并行地小妾調(diào)情呢。</br></br>“來了,總算是來了!”王潮舉著望遠鏡,口中低聲自語著,回頭沖著信號兵吼道:“傳我的命令,距離兩千米,標尺四十,三發(fā)急速射。”</br></br>咚咚咚!咚咚咚!…</br></br>突如其來的炮彈,劈頭蓋臉的砸在逃難一般的叛軍中時,卡爾蒙多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的。兩個抬著他的叛軍慌亂間丟開椅子的時候,卡爾蒙多總算是摔醒了。</br></br>慌忙拿起望遠鏡一看,前方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了,讓炮彈炸的雞飛狗跳的,隊伍一點樣子都沒了,全部都在四散躲避。</br></br>“是中國軍隊?他們怎么出現(xiàn)在渡口上了?”阮福清急忙地跑過來。問了這么一個白癡的問題,卡爾蒙多無限鄙視的看了一眼這家伙道:“中國軍隊這次是來全殲我們的,我早就說過,渡口是非常重要的,至少要布置兩個團的兵力鎮(zhèn)守,總司令閣下您是怎么說地?***你只肯派一個加強連的兵力。”</br></br>阮福清羞愧不已,陪笑道:“總指揮,現(xiàn)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還是想個辦法突圍吧。”</br></br>卡爾蒙多哼了一聲,冷靜的觀察了一下前方后,冷冷對阮福清道:“渡口上是一只小部隊,人數(shù)不過超過一個團。你馬上去組織部隊,必須在一個小時內(nèi),拿下渡口,不然你就準備嘗一嘗中國人的子彈,或者到中國人的監(jiān)獄里吃那些發(fā)霉的大米飯。”</br></br>卡爾蒙多非常地無奈,雖然是名義上的總指揮,但是他對這支越南自由軍,只有建議權(quán),而沒有指揮權(quán)。在和阮福清爭奪權(quán)利的過程中,杜白蕾考慮到要充分利用阮福清,所以在軍隊的控制權(quán)問題上,微微地傾向于阮福清。</br></br>越南自由軍中畢竟有上百名法國軍官,在卡爾蒙多和阮福清的嚴令下,多少訓練了一年多的叛軍,很快就組織起三支突擊隊,裝備了三磅炮的炮兵團也在半個小時內(nèi)做好了準備。</br></br>叛軍的炮火準備開始了,24門三磅炮瞬間將一線陣地覆_爆炸聲中,還沒干的泥塊濺起一片。(三磅炮,口徑約47mm)</br></br>王潮在望遠鏡里看了一下,放心了很多,叛軍的炮兵素質(zhì),明顯比較渣,好多炮彈都落在了一線陣地十幾米開外。</br></br>半個小時的炮火準備后,黑壓壓的一大片叛軍上來了,王潮打了個激靈,這一次沖鋒的人數(shù),少說也有三千人。</br></br>“炮火壓制!”</br></br>傳令兵站在高出用旗語通知炮兵陣地,臨時集中的27門次密集的發(fā)射,炮彈落在叛軍之中,這一次叛軍后面多了架著哈齊開斯機關(guān)炮的督戰(zhàn)隊了,叛軍頂著炮火在硬著頭皮往前沖。</br></br>突突突!馬克沁噴射出六條火龍,團屬重機槍連的六挺馬克沁,射擊效果是決定這次阻擊戰(zhàn)成敗的關(guān)鍵因素之一。</br></br>往前也是死,往后也是死,抱著一線生機的叛軍,在馬克沁和迫擊炮雙重火力的打擊下,居然還是硬著頭皮的往前沖,沖到兩百米的范圍內(nèi)時,迎頭遭遇密集的步槍射擊,死傷了數(shù)百人的叛軍,這時候仿佛看見了希望,哇啦啦的亂叫著往前沖,指望仗著人多靠近了好拼命。</br></br>一號渡口上的李清,看見叛軍居然在拼命,眼看著馬克沁掃倒了一片一片的叛軍,居然還沖到了五十米以內(nèi),叛軍的步槍射擊已經(jīng)造成了一定的傷亡了。“手榴彈招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