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瘋狗的牙齒
那兩個人戴著頭盔,傷的并不重,都爬起來了,反倒是我的腳疼的要死,怎么跑啊?
狗屁的見義勇為,看到這里發(fā)生了斗毆的人不在少數(shù),可愿意靠近的卻沒有一個,甚至有意閃到遠(yuǎn)處看熱鬧,我不禁感慨,小說和電視劇果然都是亂扯的,楚緣這樣的小美女天上沒有地下無雙,可那狗血的救美英雄怎么就一個也看不見呢?
我將這臭丫頭擋在身后,急的直罵街,“趕緊滾!”
“就不!”楚緣嚎啕大哭,“死我也跟你死在一塊!”
我死不了!這倆家伙的目的是問我許恒的下落,至少在找到許恒之前我不可能有生命危險,這臭丫頭狗屁不懂,凈添亂了——只有我被綁,我是爺,可綁了你,我就連孫子都不如了
死丫頭片子抱著我的腰,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好像要這樣將我抱回家,可力氣小小的她,連讓我雙腳離地都做不到我已經(jīng)說不清自己是感動還是憤怒了,我只知道,我的大腦無法正常的思考,我覺得我就像一條被逼入死巷的野狗,為了守住楚緣這根只屬于我的骨頭,而被原始的廝殺**支配著——那被我拽了一臉蘋果的家伙從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鋒利的蝴蝶刀,可那東西好像并沒有進(jìn)入我的視線,我沒有回頭去看楚緣,可我眼前的世界里,似乎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WENXUEMI.coM
我要保護(hù)楚緣,我是哥哥,保護(hù)妹妹是我的責(zé)任——怕死的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產(chǎn)生了如此奇怪的念頭:只要她沒事的話,我死了也無所謂
我才不想跟你死在一塊——我覺得,如果我說了這句話,楚緣肯定會走的,可這話卡在喉頭,我就是說不出來,難道,在我的潛意識中,是希望和她一起死的嗎?
草,此時此刻還有這種奇怪的想法,我也太荒唐了,情不自禁的,我摸到了楚緣摟住我腰的小手,盡管在顫抖,卻那么的有力,好像真的死也不打算放開我的樣子,我忽然想笑,說不清為什么想笑。
在這一秒,我竟有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滿足感——我終于能為這丫頭做點(diǎn)什么了。
也許是黏黏的蘋果汁妨礙了視線,那掏出刀子的混蛋用袖子擦了幾把,效果并不理想,于是理所當(dāng)然的推起了擋風(fēng)鏡,看到他眉目的一剎那,我稍稍有些愕然,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好像有點(diǎn)眼熟啊
“白癡!把鏡子撂下!”被我踢了腦袋的家伙大罵同伴,他的緊張更讓我懷疑,為什么他們要擋臉?難道,我們以前見過?
看到我的表情,那頭盔男語氣一沉,對慌忙放下風(fēng)鏡的家伙說道:“晚了,他看到你的臉了,捅死他。”
靠,我還沒想起來在哪見過你們呢!哥們可不想做糊涂鬼,好歹等我想起來你們再下毒手啊!
在逼問許恒下落與保護(hù)自己身份之間,他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后者
“動一動我看看,是你的頭盔硬,還是我的子彈硬。”這回,被嚇一跳的換成了剛剛嚇我一跳的頭盔男,有一把槍,在戲謔的敲著他的后腦殼。
楚緣驚喜交加,“小夜姐姐!”
是虎姐!哥們的氣勢啊決心啊,在看到這個可愛女人的一瞬間,全隨著力氣一起消失了,差點(diǎn)順勢癱軟在地,要不是極力忍著,怕那不爭氣的眼淚都會掉下來,“我的親姐姐,你來的太及時了,我愛死你了啊~!”
楚緣又掐我別人打我你心疼,可你自己也太下得去手了吧?我有小小不滿,但爪子卻不聽話的按在了楚緣的頭上輕輕的撫著,剛才那混蛋將她的頭發(fā)都扯亂了。
虎姐并沒回應(yīng)我‘愛的表白’,而是對那持刀男喝道:“把刀丟到車底下,雙手抱頭,慢慢蹲下。”
虎姐的緊張讓我不由一愣,待看清楚她的狀況之后,我剛剛吞回肚子的心臟又提到了嗓子眼——她是左手拿槍,而左手,并不是她的慣用手,她的右手受傷了!
“楚南,帶著緣緣過來。”冬小夜對我使了個眼色,我讀懂了她的意思,手銬在她身上,但她沒辦法扔給我。
可根本就沒等我挪步,被冬小夜用槍指著腦袋的頭盔男突然向下一蹲,同時轉(zhuǎn)過身子,面對著虎姐,虎姐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那個距離我們更近的家伙身上,故而反應(yīng)稍微有點(diǎn)慢,又是用不擅長的左手拿槍,感覺很別扭,再去指那頭盔男,已經(jīng)遲了半拍,頭盔男準(zhǔn)確的抓住冬小夜的左手手腕,推著她向后連退了好幾步,撞在了一輛雪佛蘭轎車上,用力一磕,打掉了虎姐的槍,緊接著一記膝撞頂向她的小腹。
虎姐亦非等閑之輩,用右手手肘砸在了他的膝蓋上,那貨吃痛,被虎姐趁勢撞開一步,不等他站穩(wěn),虎姐拔身而起,一腳蹬在那廝的胸口上,這妞的力氣絕不輸給男人,那廝倒飛出去,使出了傳說中的‘**向后平沙落雁式’,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的坐在了地上不說,還連滾了兩個轱轆,連頭盔都甩出去了,可他身上穿的厚,一定程度上減輕了傷害,順勢爬起來,掩著臉拔腿就跑,并招呼那剛剛丟了刀子的同伴,“走!”
倆人跑的很快,虎姐的槍掉在身后,并沒有貿(mào)然去追,等撿起槍,那倆家伙已經(jīng)鉆進(jìn)人群,跑沒影了,我們聽到的,只有摩托車排氣筒的一聲轟鳴
虎姐恨恨的跺腳,而我仍在疑惑當(dāng)中——方才那頭盔男并未回過頭,因?yàn)轭^盔的緣故,他眼角的余光都極為有限,可一轉(zhuǎn)身就抓向虎姐的左手,仿佛,一早就知道虎姐是用左手拿槍的……
我的右腳并無大礙,當(dāng)時那強(qiáng)烈的痛楚,只是因?yàn)槲姨咴诹藞杂驳念^盔上,被送到醫(yī)院的時候,疼痛就已經(jīng)不是那么明顯了,醫(yī)生說我如果不是骨頭很硬,就是運(yùn)氣太好,像這種用腳面去踢硬物的莽撞行為,十個人里至少有九個會骨折,我是那幸運(yùn)的十分之一。
沒有去警局,從醫(yī)院出來,便由冬小夜的一位女同事開車,將我們?nèi)酥苯铀突亓思遥瑥氖贾两K,莫說林志,就是一個領(lǐng)導(dǎo)模樣的人都未出現(xiàn)過,事情的經(jīng)過亦是由冬小夜在電話里向林志口述的,警方對這件事情的敷衍態(tài)度,連冬小夜都看不下去了,甚至對林志發(fā)了一通脾氣,而林志的回答是,他明天會親自來向我了解情況。
其實(shí)林志的閃爍其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他不是來找我了解情況的,恰恰相反,有些情況,他應(yīng)該給我一個交代——為什么匪徒會來綁架我?不是因?yàn)槲抑涝S恒的下落,而是因?yàn)榫街涝S恒的下落!林志讓冬小夜冒充我的女朋友,目的真的是保護(hù)我嗎?還是說,從一開始,他就想用這個方法做餌,釣條大魚上鉤?若真是如此,那么冬小夜也被他給蒙在了鼓里
楚緣哭了一路,小丫頭何曾遇見過這樣的事情啊,我的襯衫沾滿了她的眼淚和鼻涕看到這樣的楚緣,我不由握緊了拳頭。
那個神秘兮兮的三小姐任意的擺布我,墨亦之開誠布公的利用我,張明杰處心積慮的設(shè)計我,現(xiàn)在倒好,警察也將我視為一顆棋子,難道我就這么好欺負(fù)?
我不愿斤斤計較,裝作糊涂的傻瓜,只是想活的平凡,活的普通,只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現(xiàn)在,我的思想改變了。
楚緣今天差點(diǎn)被我連累,我不會原諒自己,更不會原諒那些或直接或間接傷害到她的人——無論對方是誰!
我不是一條會瘋狂報復(fù)的瘋狗,但我會告訴那些小看我的人,我,長著瘋狗一般鋒利的牙齒,誰若是再來招惹我,那么就讓他用自己的身體來感受我撕咬的力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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