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舒童的小報告
“你怕我得罪人?”
虎姐舉拳欲打,“誰怕你得罪人?!”
“呵呵,不鬧了,”我身上沒有不疼的地方,實在不敢挨虎姐的拳頭了,笑道:“我不信王猛,也不信桑英杰,我信你,既然你說王猛不是那種人,那他就不是那種人。”
“嘴貧”虎姐臉蛋更紅,聲音也低了八度,認真的說道:“楚南,你千萬不要愛屋及烏,我知道你和蕭一可關(guān)系好,我也相信那女孩值得你對她好,但你絕不能為此而信賴桑英杰,王隊死盯著他,固然有個人恩怨在里面,但那絕對不是全部原因東城區(qū)的黑勢力統(tǒng)一,沒有幫派與幫派之間利益上的碰撞,想抓他們談何容易?但你能說沒有利益上的碰撞,就沒有黃賭毒犯罪了嗎?這種黑勢力的統(tǒng)一,只能證明他們將違法犯罪的手段提升到了一個更高的境界,而這種表面上的‘治安穩(wěn)定’,也會被當做掌權(quán)者高升的政績,被視為合理的存在,成為‘黑’與‘白’的一種默契社會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正義也不似你理解的那般單純,有些東西是很骯臟的,我說這些你未必聽得懂,簡簡單單一句話:王猛隊長就是無法認同掌權(quán)者的這種‘姑息’,才會死死咬著桑英杰不放,為此連升職的機會也得不到王家在警隊的威望,就是源于對正義的固執(zhí),他想抓的人也不是桑英杰,而是真正掌控著這股勢力的人”
貌似冬小夜對當今的社會風(fēng)氣是持悲觀態(tài)度的,我甚至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厭倦,回頭想了想,這妞當初選擇做警察的動機,本就不是改變社會、打擊罪惡,而是因為這個職業(yè)可以為她尋找失蹤的姐姐提供一定的便利
白天,夜晚,光明,黑暗,世界是由兩種顏色組成,社會又何嘗不是如此?我懂,也感慨,“你是說一可她爸嗎?”
冬小夜不置可否,“桑英杰替誰‘打工’,從他對你那一可妹妹的態(tài)度,你還看不出來嗎?”
我想苦笑,不料牽動小腹,一陣絞痛,剛一蜷身子,冬小夜誤以為我是有意不接她的話,想要坐下呢,照我**就是一腳,“干嘛?你以為這里管你晚飯啊?還不回家。”
我一愣,“不等你們林隊?”
“不用等,”冬小夜眼神微變,望著我道:“林隊還在審你抓到的那個混混呢,那家伙嘴巴很硬,什么都不肯說小楚子,你真不知道要綁架你的那些人是什么來歷?”
我心中一顫,口中卻道:“不知道。”
我想,我應(yīng)該知道那個叫做天佑的女孩是受誰指使而來,但我不知道的是,我為什么對警方、對桑英杰隱瞞了這一點,我知道這樣做的結(jié)果對我而言是非常危險的,但我不知道我為什么做了這樣的決定。
我又一次相信了自己的感覺,‘他’似乎并無意害我,那么,‘他’想見我,目的又是什么呢?
好奇害死貓,然而若我失去了這份好奇心,貿(mào)貿(mào)然將我知道的事情告訴給了警方,被害死的,恐怕就不止我這一只貓了
叫做天佑的女孩還會再次出現(xiàn),那時,就會有答案了。
正要上車,我的手機響了,居然是舒童打過來的。
“喂”
“咳,楚先生你好,我是楚緣同學(xué)的語文老師,我姓舒”
自我介紹?我一怔,旋兒搞明白這妞唱的是哪一出了,忍不住笑道:“怎么,舒老師,還生氣呢?好歹咱們也認識這么長時間了,沒感情也有點交情,不用擺出一副公私分明的態(tài)度吧?”
舒童冷冰冰道:“我跟你有私情嗎?”
丫絕對是口誤,我笑噴道:“私情?還奸情呢。”
“姓楚的,你找死呀?!”舒童根本就不是深沉的人,也玩不了深沉,被我一句話就揭露了原型,氣沖沖道:“你再跟我不正經(jīng),小心我割了你那條油滑的舌頭!”
呃明明是你先說錯了話,我好笑又好氣,“你倒說說我的舌頭怎么油滑了?”
“你哄完我媽哄我奶奶,你不油滑,難道是我油滑啊?!”
舒童果然還在為這件事情惱火,我亦沒辦法解釋,只得投降道:“好好好,我油滑可以了吧?舒老師你好,我是楚緣的哥哥楚南,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舒童就夠幼稚的了,冬小夜見我陪著她一起幼稚,不禁失笑,雖然沒出聲,但嘴里卻嘀咕著什么,看口型,貌似是啐了一句‘神經(jīng)病’,我額頭冒汗,都說兩人相識,第一印象很重要,這話不假,無論是冬小夜還是墨菲,對舒童的第一印象都不好,以至于到今天,她們與舒童之間都存在著隔閡,說不上水火不容,卻誰看誰都不怎么順眼。
舒童余怒未消,聽我讓步,也不好再翻老賬,沒好氣道:“我想向你了解一些情況。”
我示意冬小夜開車回家,然后問道:“什么情況啊?”
“有關(guān)楚緣同學(xué)的。”
我聞言,心臟一陣亂跳,莫名其妙的感到些許慌亂,再說話,也沒有了調(diào)侃的味道,“楚緣怎么了?”
舒童聽出了我的緊張,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只是她今天沒交作業(yè)。”
“沒交作業(yè)?”
“是啊,她說她忘了寫,”舒童道:“我也不是不相信,可這樣的事情以前畢竟沒有發(fā)生過,而且,東方昨天也來學(xué)校上課了,兩個人都忘了,未免太巧合了吧?我總覺得楚緣有些不太對勁,說話的時候支支吾吾的,好像隱瞞了什么似的,我問她,她又什么都不肯說”
“你說的作業(yè),是你留的那篇‘論善意的謊言是否可取’的作文吧?”
“你怎么知道的?!”舒童的反應(yīng)有些夸張,她自己也意識到了,趕緊假裝淡定,道:“是啊,這就更奇怪了,她都跟你說了,還會忘了寫嗎?”
我暗氣,要不是你留的這篇作文,楚緣又怎么會反常呢?
“可能是你那篇作文的難度太大了吧,”我不無揶揄的說道:“她還是高中生,善意的謊言是否可取,連舒老師你都無法下斷論,又何況她呢?”
舒童慌了,你知道我為什么留那篇作文?!”
“看看你現(xiàn)在對我的態(tài)度,聽到那個題目還不明白的話,我不成傻子了?”我皺眉說道:“一篇作文而已,你就小題大作的打電話給我,不會是故意告訴我題目,然后讓我教楚緣怎么寫吧?小舒老師,你這篇作文是留給她的,還是留給我的?”
我”
我隨口一問,不想歪打正著,聽舒童這反應(yīng),還真被我說中了
“我已經(jīng)告訴你了,總之明天她要補交作文,你是她的監(jiān)護人,她如果真的不會寫,你教她也是應(yīng)該的,就這樣,我掛了!”丫說掛就掛,根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功課是留給學(xué)生的,還是留給學(xué)生的監(jiān)護人的?我教她是應(yīng)該的,難道你教她就不應(yīng)該了嗎?你好像是老師吧?
雖然我已經(jīng)不再給舒媽媽打電話了,可是看起來,舒童的煩惱并未因此而消失啊……
“我吃好了。”楚緣撂下碗筷,起身就要回房間。
“我也吃好了。”東方麻利的一通劃拉,全然不顧自己的矜持形象,嘴巴撐的鼓鼓的,沒等咽下去,就要去追楚緣。
楚緣反常,東方也不正常,倆丫頭回來之后除了一聲招呼,就像看不到我似的,尤其是楚緣,或許是我心里有鬼,太過敏感了,我總覺得她在有意躲著我。
被那個叫天佑的臭丫頭一通海扁,我鼻梁骨差點被她打斷,往常見我嘴片子裂個小口子都會問長問短的楚緣,現(xiàn)在對我鼻梁上的創(chuàng)可貼視若無睹,冷淡的態(tài)度,一如當初我們同居以前,讓我說不出來的別扭。
“緣緣!”
“嗯?”楚緣回過頭來茫然的看著我,“有事嗎?哥?”
“誒?”我一叫她她就站住了,一臉好奇的樣子感覺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反倒讓我有些發(fā)愣,難道她無視我,只是我的錯覺?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本能的去觀察坐在對面的那位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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