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王二愣子
我心里倒數(shù)著口號,三,二車發(fā)動,向前移動的一瞬間,我以迅雷之勢抓住了胖子持刀的手腕,他沒想到我居然并未昏迷,以至于警備心都集中在車外桑英杰等人的身,被我輕松反擰了手臂,刀子脫手,我爆喝一聲,推著他,合身從車?yán)锾顺鋈ァww.
無論是桑英杰還是天佑小娘皮,都未預(yù)想到這樣的局面,以至于車子開出去幾十米才停下來,我也顧不得禮貌了,一邊竭力與白衣胖子糾纏,一邊沖桑英杰大叫,“發(fā)什么愣?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桑英杰回過神來,忙喊道:“你們幾個過去幫忙,你們幾個,給我追,把那二椅子給我綁回來!”
沒想到白衣胖子挺仗義,知道自己鐵定沒得跑了,大吼道:“佑姐,快走!光仔,開車!別管我!”
剛抄著扳子下車的碎牙光頭聞言,一跺腳,又了車,天佑小娘氣的面青唇白,亦知道下車就是全軍覆沒的結(jié)局,沖我罵道:“楚南,你記住了,我跟你沒完!”
哥們打了個冷戰(zhàn),那破舊的面包車已經(jīng)揚長而去,桑英杰哪肯放他們輕易離開,“追!”
“全不許動!警察!”
哥們鼻血沒止住呢,差點又吐出兩口血來,桑英杰的人還沒來得及車,不知從哪沖出一票便衣,端著槍將我們給圍了起來,要不是嗓子疼,我非開罵不可,瑪麗隔壁的,你們這群臭警察,拿的哪是槍啊,分明就是馬后炮!
“王二愣子,你他+媽這是什么意思?!”桑英杰額頭青筋暴起,無視槍口,直接朝著貌似是負(fù)責(zé)人的一個高大中年走去,怒道:“你他+媽放著賊不抓,用槍指我?”
“喪狗,你把嘴給我涮干凈點,抓賊?你不是賊嗎?”那留著三七偏分的中年絲毫沒有退卻,槍口死死的頂住桑英杰的腦門,眼睛瞥著我,道:“我現(xiàn)在只看到你們這么多攜帶兇器的流氓分子在欺負(fù)一個手無寸鐵的人。”
“我去你+媽的!”桑英杰見面包車已經(jīng)消失在街頭,怒不可遏,居然一個勾拳將那警察打倒在地,一口濃痰啐在他臉,罵道:“王二愣子,你想玩兒我?夠資格嗎?!別以為爺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王姓警察揉著下巴站起來,目中怒氣騰騰,人卻鎮(zhèn)定自若,“瘋狗就是瘋狗,再怎么假裝斯文,還是一條瘋狗,再加你一條襲警。”
不知是不是我想多了,總覺得他對桑英杰的評價,是說給我聽的,但我不否認(rèn),如此暴躁的桑英杰,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雖然在天人間我見識過他的心狠手辣,但那時的他并沒有給人一種喪失理智的感覺。
喪狗,這是桑英杰的綽號嗎?喪失理智的瘋狗桑英杰確實太沖動了,再怎么說,也不能打警察啊。
很快我就搞明白了,為什么桑英杰和王二愣子水火不容,蓋因這兩人是夙敵,王二愣子大名王猛,是東城區(qū)刑偵支隊三大隊的隊長,專門負(fù)責(zé)黑、惡勢力犯罪的,‘二愣子’是道人給他起的綽號,雖然不好聽,但完全可以褒義的去理解,他所以愣,是‘愣’在他不收黑錢,不開后門,眼中對黑、惡勢力犯罪容不得半粒沙子。
因為許恒有可能藏匿城東,所以市局與東城分局目前聯(lián)合辦案,王猛的任務(wù)就是監(jiān)控蕭家的勢力,桑英杰是他負(fù)責(zé)的主要對象,他與桑英杰素有恩怨,據(jù)說是桑英杰以前被他抓過,并為此報復(fù)過他家人的緣故,以此來說,他恨桑英杰也不是沒有道理,然而今天,他針對的,恐怕不止是桑英杰一個人。
這王猛,是被我打了的王杰的二叔!
老王家?guī)状硕蓟煸诰纾搅送踅苓@,就剩他一顆獨苗了,林志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同事們對其行為敢怒不敢言,皆是看在他家長輩為警隊做出的杰出貢獻(xiàn),老王家對王杰也是寄予厚望,但是現(xiàn)在,王杰卻因為與我爭風(fēng)吃醋,面臨著被警隊開除的下場。
沒有人說的清,王猛見我被綁架,卻沒有及時營救,是故意的,還是真像他說的那樣,自己沒有搞清楚形勢,注意力都集中在桑英杰身,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對我顯然是沒有好感的,把我?guī)У綎|城分局后,像審犯人似的審訊了我一個鐘頭,我感覺他對我和蕭家關(guān)系的好奇,絲毫不亞于對綁架者身份的好奇。
這一切我都是聽冬小夜說的,她是和林志一起趕到的東城分局,,哥們免不了被她一頓數(shù)落,要不是看我鼻青臉腫,估計她打我一頓的心思都有,當(dāng)然,這次林志絕對不會罵她,因為是他將虎姐叫回局里開會的,就像冬小夜說的,我是自作自受
人比人氣死人,我是絕對的受害人,卻被審訊了老半天,而桑英杰襲擊了警察,居然比我更早獲得了自由,我和冬小夜出來時,他已經(jīng)在分局門口等我半天了。
“楚兄咳,楚先生,”礙于冬小夜,桑英杰別扭的改了口,苦笑道:“不好意思,因為我和王二愣子的個人恩怨,被綁架你的那兩個家伙給跑了。”
“恐怕我和他也有些恩怨”我看了一眼冬小夜,虎姐臉蛋一紅,扭過頭去。
“哦?”桑英杰不知道我和王杰的嫌隙,好奇道:“今天王愣子是過界抓人,他是東城這片兒的,和楚先生你應(yīng)該沒有什么摩擦的機會?”
我尚未答話,冬小夜沒好氣道:“桑英杰,別把他看成是你的同類,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不管你是哪片兒的,警察都不會主動找你。”
“是,是,冬警官教訓(xùn)的是,”桑英杰含沙射影道:“不過像冬警官一樣明白事理的警察并不多,對于一些人的過去,某些自詡高尚的偽君子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待,不相信人能改過自新,也不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冬小夜怒道:“桑英杰,你少裝無辜,幾年前,若不是你記恨王隊抓過你,砸了王隊老婆的店鋪,還帶著一群流氓跑到學(xué)校把他女兒剪成光頭,他會天天盯著你嗎?連高中女生你都不放過,說這話你不臉紅啊?他女兒現(xiàn)在每個星期還要接受心理輔導(dǎo)呢!”
呃大庭廣眾之下把人家女兒剪成光頭,桑英杰連這么缺德的事情也干的出來啊,難怪冬小夜看見我和他來往就煩呢。
桑英杰也察覺到我目光中的鄙夷了,與冬小夜針鋒相對道:“一碼事歸一碼事,他抓我不是因為我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是襲警,我為什么襲警?是因為他派人天天跟著我老婆,我老婆差點為此和我離婚,還有,他老婆的店是我砸的嗎?冬警官,就算你是警察,也不能隨便給我扣帽子,抓不到真兇就把我頂來充數(shù)啊?”
桑英杰僅僅是嘴不承認(rèn),毫無疑問,王猛老婆的店鋪就是他砸的
冬小夜大概并不清楚桑英杰說的這些情況,雖不盡信,卻也被噎了一個大紅臉,“但她女兒的頭發(fā)是剪的!”
“是我,”桑英杰道:“但剪頭發(fā)這件事與我和王二愣子的恩怨沒有絲毫關(guān)系,那丫頭片子仗著自己老子是警察,在學(xué)校里拉幫結(jié)伙、稱王稱霸,她欺負(fù)別人我不管,我家大小姐招她惹她了?天天帶著一群太妹混混欺負(fù)我家小姐,我剃她光頭,是因為她帶頭揪我家小姐的辮子,被我撞了個正著,她接受心理輔導(dǎo)?她覺得她是受害者?那我家小姐以前老實乖巧,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我們又該找誰說理去?她爸爸是警察,所以她就是白的,我們是黑社會,所以我們家大小姐就是黑的?冬警官,你不會也承認(rèn)這種狗屁理論?!王二愣子就是知道是自己閨女理虧,才硬要說那我是報復(fù)他,我還是心地善良,不然當(dāng)初就該找一票人輪了他那小賤種!”
“桑英杰!”冬小夜聽他說的過分,吼了一聲,也只是吼了一聲,想必是聽說過王猛閨女的品性,她也沒詞了,又不愿意在桑英杰面前服軟,挺矯情的說了一句,“別把自己美化的那么清高,一個大男人跟個高中女生計較,你無非是溜須拍馬,哄你老板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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