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張明杰的坦白
墨亦之不是教過我一句話嗎?說商人追求的,永遠只有最大的利益,言下之意,便是不在乎手段是否卑鄙,好啊,既然如此,我也來學(xué)上一學(xué),今天我不但要侮辱你柳公子,還要離間你和張明杰的關(guān)系!
傻B才看不出來我的心思呢,柳曉笙臉色一變,一旁的張明杰趕緊打哈哈道:“二位狩獵比賽,我只是個旁觀者,怎么還把我扯進來了?玩笑了,這玩笑太大了”
“好!”柳曉笙不顧李頌的反對,重重的應(yīng)了,除我之外,所有人又愣了愣。wenXuemi.Com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先將狼拖回來的人就是贏家!在場的都是公證人。”
“反悔的不是男人!”
我與柳曉笙擊掌為誓,頗有點大俠之約的范兒,連柳曉笙也不禁驚訝了,我知道他驚訝什么,也知道流蘇楚緣冬小夜舒童她們擔心什么,橫看豎看,沒有狩獵經(jīng)驗,甚至不懂槍支箭弩的我都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但我卻有不敗之法!
“楚少用弩?”
我手里拿的,正是舒童剛才挑的那把短弩,柳曉笙見我挑定之后,扛起一把五連發(fā)的獵槍,得便宜賣乖,道:“那我用槍好了,容易區(qū)分是誰獵殺了那條可憐的東西。”
傻B都知道槍比弩威力大,射程遠,不過柳曉笙似乎忘了一件很現(xiàn)實的事情,我所以挑弩,一來是因為這里沒有手槍,但弩與手槍比較相似,我用冬小夜的手槍傷過許恒,所以使用短短的武器會感覺到一種莫名其妙的自信,二來,便是因為天色已晚,雖圓月當空,但樹林里肯定視野不清,既然看不遠,射程遠有個屁用?剛聽田經(jīng)理說,這弩,在三十米以內(nèi)的殺傷力還是很可觀的,萬一那條狼突然從我們旁邊跳出來,長武器反到不如短弩來的輕巧靈敏了。
一味的追求威力,是自我保護意識過強的表現(xiàn),看來,柳曉笙的膽子也就一般般嘛
話說我膽子也不是很大,猶豫了一下,到底又選了一把鋒利的柴刀別在了褲腰上,小范圍的戰(zhàn)斗,帶把原始點的武器,心里踏實。
“哥,不管你有多少把握,用程姐姐做賭注,都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楚緣比柳曉笙還會得便宜賣乖,看到事情不能挽回了,她心里早樂翻了,說話都得用力抿著嘴角,不然就會笑出來的樣子,偏偏嘴巴里說著流蘇喜歡聽的話。
“就是,”舒童小心的瞄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舒家長輩,小聲對我斥道:“你這壞東西,萬一輸了,難道真要表妹和那張明杰去一起去約會吃飯?”
冬小夜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姓楚的,你要輸了,老娘把跺了喂狼,讓你一身爛肉和你的心臟團聚去,反正你的心早被狼叼走了!”
“有沒有搞錯啊你們?”我不滿道:“我是要去和狼打交道,看看,現(xiàn)在緊張的手心里都是汗,你們不說給我鼓鼓勁,還一個勁的潑我冷水給我施壓,是不是不想讓我贏啊?人家流蘇都沒說什么,瞅把你們急的”
其實我倒真希望流蘇說點什么,無論如何,我這樣的決定對她來說都是不公平的。
流蘇說話了,她平靜的看著我,輕輕道:“南南,你,有幾成把握?”
“十二成。”
“不吹牛你能死啊?!”冬小夜氣道:“說實話!”
我一臉認真,“我說的就是實話。”
楚緣好奇道:“可是哥,你連麻雀都沒打過,不被狼叼去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你怎么把狼叼回來啊?”
“叼?當你哥是狗啊?”我在楚緣腦門上彈了一指,盯著走在最前面,自信滿滿的柳曉笙,**的笑道:“也許我打不過狼,但柳曉笙打得過,柳曉笙打得過狼,但他一定打不過我!就算他先干掉狼也沒用,我把他打趴下,再往狼腦袋上來一箭嘿嘿,大功告成!”
冬小夜驚道:“你想作弊?”
“無憑無據(jù)你別亂說,當心我告你誹謗,”我笑道:“誰讓他非得惹我的?我就讓他明白明白小人難惹的道理,反正也沒人看見,誰先把死狼拖回來就是誰贏,他真要指責我耍賴我還樂了呢,到時候就說他輸不起,你們說,別人會信誰?”
眾女不禁莞爾,流蘇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板著小臉,卻滿是笑意的說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安什么好心!”
“沒安好心的是柳曉笙,”一想到柳曉笙提出的彩頭,我就怒火難耐,“這種比賽擺明了就是欺負我這外行,有公平可言嗎?我不應(yīng)不行,應(yīng)了又輸不起只能怪柳曉笙自己沒講明規(guī)則,既然是競爭,當然是人與人的競爭,對我來說,狼死了,才是比賽的開始。”
冬小夜喃喃的道:“不應(yīng)不行應(yīng)了,又輸不起”
誰都知道我為何不得不應(yīng),亦知道我為什么輸不起——自己的女人,怎么能輸?
為了流蘇,我戴上一頂卑鄙的帽子又能如何?
流蘇小臉一紅,被楚緣看到了,楚緣神色一冷,被我看到了
“壞東西,你是不是太小看柳曉笙了?”舒童面帶愧疚與感激,卻蹙著眉頭,潑我冷水,道:“柳曉笙現(xiàn)在每個周末還會抽時間去跆拳道館訓(xùn)練,我曾經(jīng)見過他一個人同時和三個會員過招,還能勉強打成平手,要是手底下沒兩下子,你覺得他敢單獨去獵狼嗎?”
哥們心里一驚,原來柳曉笙不是繡花枕頭!但我不敢表現(xiàn)在臉上,媽的,大意了,疏忽了,這一點咱還真沒想到,只當有錢少爺都是張明杰張培文那副德行了,失策啊!
“平手有什么好吹的?”我牛氣哄哄,以慰眾心,“要是我,那三個笨貨早躺下了。”
“什么笨貨?那三人學(xué)跆拳道,年頭最短的也有五年了!”
舒童不信,倒是冬小夜問了一句,“你說的是哪家跆拳道館,叫什么名字?”
舒童想了想,道:“傳奇跆拳道館,館長是個韓國人,曾經(jīng)是專業(yè)運動員,好像還進過韓國國家隊做過陪練,據(jù)說學(xué)會他一半的功夫,就能打遍北天市所有的武館”
“切,是那個沽名釣譽的東西啊,”冬小夜不屑的笑道:“我也在那學(xué)過幾天,那韓國人總想占我便宜,我跟他打了一架,就再也不去那學(xué)了,什么玩意兒啊,連我都打不過,和他學(xué),純粹是浪費時間,那的會員也是一個頂一個的廢物,我都能一個打三個,就別說柳曉笙了,才打平手,是夠丟人的。”
“冬警官,你真的可那的館長是算了,沒什么。”舒童欲言又止,不知為何不再言語。
冬小夜翻了我一眼,對舒童笑道:“放心吧,我和楚南也打過,是我輸了。”
是我贏的僥幸,或者說,是我耍賴不過聽冬小夜如此一說,我倒放心不少,咱雖然沒學(xué)過功夫,可論起打架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我可是非常豐富,再說了,又不是光明正大的去決斗,韋小寶會打架嗎?不也照樣能干翻武林高手。
見流蘇吁了口氣,我更堅定將耍賴進行到底的決心,柳曉笙,你丫就等著女朋友親別人,盡情的丟人現(xiàn)眼去吧!
還未成功,我已如小人得志一般了,這種心態(tài)讓我隱隱覺得不妥,似乎是哪里不太對勁,但我卻沒有細想,只當是虎鞭吃多了,上火,興奮。
眼看著快到狩獵園正門的時候,張明杰不知不覺的落在了后面,與我并肩而行。
“楚少,你這次可把我害慘了,”這廝苦笑道:“不管你和柳公子誰贏了,得罪人的角色都讓我做了,呵呵,苦差,苦差啊。”
我有點費解張明杰的態(tài)度,既然知道我坑他,他為何不覺得氣憤?便有意和他一起拖在隊伍最后,“張少也是男人,應(yīng)該能理解我為什么這么做,不是嗎?”
我沒有掩飾,張明杰怔了怔,笑道:“楚少夠坦白,有點傷人,但我欣賞,的確,換做你來搶我女朋友,我做的可能比你更過分,男人嘛,在這方面都比較小氣,要是能大度的話,反而該遭人鄙視了。”
張明杰的態(tài)度另我更摸不著頭腦了,還未再問,就見他目視正前,警惕的盯著柳曉笙,低著聲音,嚴肅的說道:“楚少要小心柳公子,你們要去捕獵的那條狼是一個星期前他專門向月之谷訂購的,按照園里規(guī)定,狼在被放入狩獵區(qū)之前,會被剪掉指甲,拔掉多半牙齒,以免鬧出人命,可現(xiàn)在里面的那條,卻沒經(jīng)過任何處理”
我就奇怪這月之谷俱樂部怎么連狼都能獵捕,萬一出點意外,不就成了草菅人命嗎?敢情是這么回事,狼要是沒有利爪和牙齒,恐怕殺傷力還不及野豬呢!草,有錢人啊,連玩?zhèn)€游戲都是那么的愛慕虛榮
我感到好奇,張明杰為何告訴我這些?
張明杰卻沒有主動解答的意思,笑問道:“楚少知道我們今天為什么來這里嗎?柳公子做東,明面上給出來的理由,是為柳小姐的事情向家弟致歉,并借此緩解郭享與我張家的矛盾,實際上卻是向我們兄弟暗自承諾,今晚要給郭享一點苦頭吃,讓他不敢再親近柳小姐——那條狼,原本應(yīng)該是為郭享準備的”
沒剪指甲,沒拔牙,而且還餓了兩天柳曉笙那廝,難道是想殺了郭享嗎?!
呃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他是想借狼之口,把我殺了
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我故作平靜,“張少和我說些,是什么意思?”
張明杰沒有直接回答,“有些事情,我不說,楚少也心知肚明墨董近兩年來,已有退居幕后之心,風(fēng)暢集團董事長的位子,他想留給墨小姐,而我父親有意取而代之,本來大家手中的牌是差不多的,家父勝在資歷與威望,墨小姐雖有董事長做后盾,但仍是嫩了點,可是三小姐憑空放出來的一句話,卻讓墨家老少多了一張牌,一張必勝的牌。”
張明杰目光熠熠的盯著我,我明白他指的那張牌,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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